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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顾秋泽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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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顾秋泽这人如何,他写故事的水平倒让我刮目相看。
  他自己的日记开头用“我不是我”这四个字,无疑勾起了我这个好奇心极重的人的兴趣。这四个大字写在日记的开端,写得十分别扭,就像是用左手写出来的一样。
  “啊,或许是他的手上有伤,所以写起字来才会像个小学生。”
  我继续向下翻下去,接下来的一页上面写着“2016年6月15日——6月30日”。
  “我很难确定我再一次恢复意识的具体日期,整整半个月的时间,我在痛苦和迷茫中渡过,确切的说,除了痛,我几乎只有一些零星的感知和记忆,眼睛和耳朵是我唯一的感官。”
  在这里我需要补充一下,那起火灾事故就发生在六月中旬,一直到六月底顾秋泽应该都处于在医院抢救的阶段,这期间我拍过他的一些画面,他的整个身子被纱布包裹的严严实实,一点也动弹不得,所以这日记的第一篇应该是他恢复之后凭借记忆写出来的。
  “醒了睡,睡了醒,这样反复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记不得自己是谁,想不起之前任何关于我的记忆,除了一些零星的碎片,我记得我跟一个人喝酒,喝的很多,好像起了火,很大的火……但我究竟是谁呢?等我能够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到了挂在头顶吊瓶上写的名字,顾秋泽。”
  “可是这个名字仍然无法带动我的记忆,除了喝酒,大火和无处不在的疼痛。恍惚中,也不知是什么时间,有不少人在我的身前走过,这些人有护士,有医生,还有警察,而出现最多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她的头发又黑又直,都梳到后面,扎成一个马尾。她会时常的试探我的体温,坐在我旁边的监护仪旁一坐就是一小天,不说话,也没有表情,她似乎对我的现状很难过,我努力的搜过记忆里一切关于她的描述,可却是徒劳无功,她难道是我的妻子吗?后来我听护士叫过她的名字,汪凝,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看到这,我突然有一种窥视别人内心的感觉,而这种感觉有着一种魔力,吸引人看下去的魔力,顾秋泽说,这里面记载着一个惊人的秘密,尽管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激发了更多让我看下去的理由。
  当初我们连续做了将近半个月的报道,也正是由于死者楚子牧身份特殊的原因,也是经过后期各方面媒体的不停挖掘,才了解到,顾秋泽是个孤儿,从小从市里的孤儿院长大,从孤儿院里出来以后,就靠着手艺在一家汽车行里打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结实了楚子牧并且两人成了朋友。
  当初我跟同事讨论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十分的惊讶,一个汽车修理工和一个上市公司的老总会通过什么样的机缘巧合成为朋友。
  单位里最能八卦的程橙听说后,道:“俩人儿一准儿都是同性恋,情投意合了。”
  摄像大哥老蔡一撇嘴,道:“那不可能,我采访过楚子牧,人家媳妇可漂亮了,马上就要结婚了,不可能扯这些。”
  记者程橙更来劲,道:“你看,出事的地点是楚子牧家的老宅子,那地方早就已经废弃了,也就是仗着楚家有钱,一直舍不得扔掉故居,这才一直安排佣人给照看着,出事那天正好佣人不在,楚子牧就带着顾秋泽一起去了老宅,你们自己说说,不是偷情,干嘛去了?”
  不得不说,程橙的分析在这个复杂的社会里,不是没有可能,楚家的那栋别墅早就已经荒废,即便是想要喝酒,也大可以找一个差不多的地方,何必要去离市区少说也有三十多公里远的老宅?而出事之后,警方给出的通告也是相当的敷衍,只是简单的证实青年企业家楚子牧死于一场大火,起火的原因初步断定为煤气泄漏,由于别墅多数为板材结构,煤气罐被引燃后,瞬间发生爆炸,并且迅速的引燃了整个别墅,两个人受到爆炸的冲击,没有反应的机会便被大火吞没。
  想到这,当初现场的那股焦臭味还记忆犹新。而在我的整个采访中,还有一个更重要的角色,那就是刚刚顾秋泽在日记中提到的年轻女人,她叫汪凝,是楚子牧的未婚妻,也正是由于她的这个身份,当初媒体对她也是十分关注,只是考虑到当事人的处境和意愿,并未对她有太多的强求。而就在事发的一周之后,她突然决定要照顾重伤的顾秋泽,一时间倒是让所有的人对她另眼相看,那也是她第一次面对镜头说话,她说:“我会永远守护着子牧,这个重伤的人,是子牧最好的朋友,所以我决定负责他后续一切的治疗和康复。”
  以顾秋泽当时的伤势,几乎就是个无底洞,谁都知道这是一个怎样的负担,可是她却毫不犹豫的接下了。这究竟是对楚子牧爱的太深,还是另有隐情,恐怕也只有旁观者去猜测的份了,总之在当时的舆论氛围里,所有人都对此时议论纷纷。
  而在顾秋泽之后的日记中,也证实了这一点。
  “我以为她是我的妻子,不然什么样的女人,会如此尽心竭力的照顾我,但后来我知道这个叫汪凝的女人,不仅不是我的妻子,而且可以说跟我毫不相干,如果非要说关系,那就是我是她未婚夫最好的朋友,对于这一点,我不置可否,因为我没有之前的任何记忆。
  汪凝每天都会来看我,时常的更换我床头上花瓶里的鲜花,有的时候,她会坐在我的床边出神,一坐就是几个小时,不得不说她是一个美丽而且清纯的姑娘,黑色的长发扎成一个马尾,神色虽然有些疲倦,但不施粉黛的脸上,仍有少女般的红润。终于,有一天,她说话了,我不知道是对我说,还是对着窗外,我当时由于疼痛,闭着眼睛试图抛开一切感知,我只是听到她悠悠的说:“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有多爱你。”
  我“砰”的一声合上了日记,说了一句:“我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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