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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求人要用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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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学年龄小,十二岁的我已经在镇子上初中,学习是班里的倒数第二,第一的是智力不健全的傻子。并非我不好好学,谁能想象我正着课,二爷为了鸡毛蒜皮的一点小事把我拉出学校的场景?
  阿爸把二爷的话当圣旨一样,二爷放个屁都是香的。
  用阿爸的话来说就是:“没指望你靠着学习出人头地,认识几个大字不文盲就是祖上烧高香了,反正你小子以后是混死人堆的,有学习那功夫,不如多学门手艺。”
  我这一行注定要看透世间冷暖,在这个世界上自私的人比无私的人更容易看透。
  那是零五年的冬天,天上飘着大块的雪花,脚踩在雪地上,踩下去没到小腿,天上阴沉沉的,狂风卷席,山林中被刮的刷刷作响,放眼望去,望不到林中最深处,好似恶魔张开的血盆大口,待着它的食物自投罗网。
  这一天正赶上月十五,中午我早早的请假回家,早几年我已经和父母分开住,农村人都喜欢挨家唠家常,家里炕头常放一口棺材显晦气,我自然而然的住进了西屋。
  或者说我已经习惯了睡在棺材里,对于习惯的人来讲,棺材就是炕,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西屋便没有了多余的被褥,只有一口棺材摆在那。
  也是这个原因,十里八乡把我传的神乎其神,禄口村老马家四小子睡棺材通阴阳。
  我逐渐成了第二个二爷,甚至盖过了二爷的风头,一到放假,三天两头有人拿着米面鸡蛋来找我看事,这多亏二爷那一套虎人的法子。
  话说回来,这天我刚回家,屁股还没暖热,大门口嗷的的一嗓门,吓得我以为谁家老太太去了。
  跑出去一看,一个盖着被褥的老太太坐在驴车上哭天抹泪的骂着人,正正当当停在我家门口,与其同行的还有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周围站满了看热闹的邻居。
  “干嚎啥,跑我家哭什么丧。”我打断老太太的话,愿谁也不乐意有人在自家门口哭。
  那老太太止住哭,眯着小眼睛打量我:“你就是老马家睡棺材通阴阳的四小子吧。”
  每次听到这话我的都臊得慌,都是二爷瞎胡传的,我不能打二爷脸不是,只得应允:“对,我就是,你找我啥事?”
  谁成想,老太太一把抱住我,眼泪鼻涕抹的我衣服上都是:“我可找着你了,可找着你了。”
  我推开老太太,望着一张陌生的脸,确定以及肯定我不认识这老太太。
  阿爸怕我吃亏,跑过来挡在我和老太太中间:“我说大婶子,你有事就说事呗,他一个娃,你再把他吓着。”
  老太太掀开盖住自己腿的被褥,驴车上放了一篮子鸡蛋,一篮子点心,还绑了两只鸡。一看这点东西,我知道了大概。
  事实和我料想的一样,来找我帮忙。
  阿爸将人请进门,老太太哭的含糊,说了半天也没听明白,和他一起的年轻人叫生儿,老实巴交的,没老太太那么做作。
  从生儿口中得知,他们是邻镇的人,赶了一天马车才到我们村。
  家中有个妹妹叫花儿,一年前妹妹经媒婆介绍,嫁给了刘家湾的一户人家,本来挺好的事,谁成想那男人有病,连床事都行不得。
  这也不算大事,山里人保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花儿没和家里人说,只要人老实肯干,往后抱养一个不成问题。
  可事情完全没有朝好的方向发展,自从花儿嫁进刘家,刘家小子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半年后,连炕都下不了,更别说地里的活计。
  情况越来越恶劣,刘家小子紧接着又是拉血,又是大半夜发癔症对着空气说话,还有说有笑的,一到晚上精气神就旺。
  婆婆公公也不是善茬,认为儿子变成这样都是花儿克夫,变着法的折磨花儿。
  花儿吓怕了,偷摸和家里通了信,家里人这才知道花儿嫁过去不仅没过上好日子,天天还面对着一个病秧子作难。
  婆家人去闹过几次,刘家在村里算硬气的,不仅不放人,最后连门都不给开。
  我阿爸在旁边听的激动,拍着大腿不忿:“这家人心好狠,人心都是肉长的,怎么能这么干呢。”
  我倒不以为然,二爷说干我们这行的,心不能偏,不然容易被人所左右。
  看阿爸这么激动,正中人家下怀,我口气平淡的打断阿爸的话:“阿爸,你去把二爷请过来吧,二爷有分寸。”
  在这种事上,阿爸从来不反驳,套上衣服去请二爷过来。
  阿妈是善心人,热络的让两人坐在炕头上,烧热水给两人取暖,老太太不停的对着我和阿妈诉苦,悲悲切切,阿妈在一旁安慰,情到深处,还跟着抹两把泪儿。
  等到阿爸把二爷请回来,二爷让我转述一次,从阿爸的表情上我看得出,阿爸给二爷说过一遍,并且极富有感情的说了一遍,二爷这是考验我呢,看我的心有没有偏。
  我只挑重点简短的说了一遍,并没有偏向,期间阿妈和老太太插嘴。
  二爷听完,点点头,故作一排高深模样:“替人办事,与人消灾,你我无亲无故……”
  听这话的意思,是要钱呐,送鸡送面,那是熟人干的事,不熟的人,就得用钱,有钱才好办事。
  生儿的手要往裤兜里摸,老太太把身子凑到生儿身上,略过他拿过那几个篮子,笑呵呵对我们道:“这都是我们带来的,特意求四小子办事带过来的。”
  二爷挑起一条眉毛,接下那篮子,继续道:“五百。”
  五百,庄稼户一年到头不到三千块,五百在我们这种山坳算巨款了。
  那老太太脸色不怎么好看,但又看到二爷面色决绝,没有商量的余地,干巴巴的手伸进生儿的口袋里,掏出里面的一沓零钱,当着我们的面数了一遍,二百块整。
  对着二爷道:“老弟,我今儿就带着这么多,等事完了,再给你成不?”
  二爷接过钱,揣进兜里,语气放缓:“今儿有点晚了,在家里住下,赶明我们爷俩收拾收拾,跟着你瞧瞧去。”
  要说我以后掉钱眼里,这招绝对是和二爷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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