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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了一夜,雨也停了,虽说天色还是灰蒙蒙的,可也能勉强的看清前面的道路,探路的三人显然有些累,却还是打起精神,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喧亓一夜未睡,可也看不出疲倦,马车内的三女更不用说,本就行驶的缓慢,又有喧亓守护,虽说不上睡了个好觉,可也比他们休息得好。
马车越行越快,已经把探路的三人远远甩在后面,他们现在只想快点到达驿站,从驿站到江城快马疾行的话只要五天,到时就能让护卫先行前往江城汇报,反正有喧亓在,他也没有什么作用。
马也有些累了,又是淋雨又是赶路不累才怪,可现在却不是让它休息的时候,又走了两个时辰,他们遇到了一位男子,他骑在高大的白马上,仪表堂堂,相貌英俊,和喧亓也不遑多让,一身白衣,手拿折扇,看样子他也是在一直赶路,可身上却没有半点雨滴。
“迎风望月,盼君回楼,喧公子别来无恙,在下七月。”男子对着喧亓说道。
喧亓看了一眼男子,问道:“请问追月楼楼主汐月是你什么人?”
“是我师父,又似我母亲。”七月回答。
“那宫染殇呢?”喧亓又问道。
“算我半个师父吧!”七月的话语有些感慨。
“那他的绝学悲情七殇想必公子已经融会贯通了吧。”喧亓说道。
宫染殇是赤月宗的宗主之一,他也是一个可怜人,从小父母双亡,颠沛流离,不过他却是武学的天才,竟然自创了一套高深的武学,那时他也是一个正义凛然的侠客,可兄弟的出卖,女人的背叛,让他心如死灰,所以他把自己的绝学叫为悲情七殇,其实就是一套内功心法和掌法,掌法只有三套,苦殇,离殇和断情殇,全胜时能和渤海主较量较量。
七月摇了摇头,说道:“我师父不让我和他学,倒是我妹妹尽得他真传。”
“那不知七月公子来此有何事?”喧亓问道。
“自然是带喧公子回去。”七月淡淡的说道。
“我说不呢?”喧亓问道。
七月英俊的脸庞轻轻的笑了一笑,让人如沐春风,然后拿出了一柄剑,剑身细长,看着很是精美,说道:“当年我师父的剑法也举世无双,可还是败在了仙子的剑下,如今七月倒是想领教喧公子的竹林剑法。”
“看来汐月对你很看重,竟然把望月剑都传给了你。”喧亓说道。
七月听完显得有些苦涩,没有多说什么,问道:“喧公子是和在下回去,还是想较量较量?”
“请赐教。”
喧亓说完拔出了冰雪剑,剑尖直指七月,朝着他飞快的杀去,七月的神色变了,变得激动,变得期待,望月剑出鞘,抵在了冰雪剑上。
两人的剑法看着都非常的轻盈,就像看一个美丽的舞蹈一样,可只有江湖高手才能看清里面的杀机,七月的轻功清风拂月不比喧亓的轻鸿差,两人从空中打到了地上,轻轻一划,水桶粗的树木应声而倒,剑气四横,看得姜影他们震惊非常。
这时,铁王三兄妹走了出来,看着两人的打斗生出了钦佩怀恋的神色,遥想当年,汐月和竹林仙子也和现在这般打得不可开交,整个赤月宗都为之赞叹。
喧亓也发现了铁王三人,害怕他们对韩嫣雨他们不利,于是一剑逼退了七月,来到了马车前。
七月没有追击,而是说道:“喧公子不必担心,只要你和我们走,我们绝不为难他们。”
韩嫣雨这时来到了喧亓的身边,有些担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喧亓笑着对她摇摇头,又看向了七月四人,这七月深得汐月真传,剑法出众,短时间内拿他没有办法,可铁王三人虎视眈眈,到时如果他们发难,韩嫣雨他们绝对抵挡不住。
“等我把她们送去江城再和你们走。”喧亓说道。
七月却摇摇头,说道:“眼下玄剑宗有许多高手,他们要是前来,就凭我们四人肯定顶不住,喧公子放心,此去在下只求你帮我杀一人,事后无论你去哪里,做什么事情,在下绝不干涉。”
喧亓听完回头看了韩嫣雨一眼,韩嫣雨见状急忙说道:“你别走。”
喧亓知道如果今天不和他们走韩嫣雨等人肯定会死,就算以后喧亓能杀了他们也于事无补,说道:“放心,我很快回来。”
又对着姜影说道:“还请姜姑娘到江城以后通知我表哥和神医一声,感谢。”
姜影也知道这些人不好对付,说道:“公子放心,我一定安全的把韩姑娘带去江城,到时再通知玄剑宗来接应。”
“喧亓。”韩嫣雨眼中带泪,不舍的说道。
“放心没事,我很快回来。”喧亓说完,朝着七月走去,冷冷的说道:“要是让我知道你派人对他们不利,我会把你们赤月宗的人一个一个的杀掉。”
七月笑了一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韩嫣雨的眼神有些奇怪,爪王和锤王有些不服气,可在铁王的威慑下也不敢造次。
看着没有了喧亓的身影,韩嫣雨的眼泪流了下来,虽然和喧亓认识还不到一个月,可她已经深深的爱上了喧亓,更是习惯了在他的身边,眼下以这样的方式分别,心里很是难过,她也在怪自己,要是自己小时候能勤快的练武,如今喧亓也不至于被人威胁,现在只有相信他说的很快回来。
喧亓离开了韩嫣雨,跟着七月走在小道上,问道:“你那匹白马不要了吗?”
“那是一匹千里良驹,就当做是送给韩姑娘的礼物吧,也能让她早一点到达江城,好让你放心,此去再有半个时辰,那里有几匹马,我们可以骑着去江城,然后再承水路去京都。”七月说道。
京都?莫非他们要杀的人是京都的高官,喧亓也没有问,而是说道:“你们就不怕我到江城以后跑了?”
七月听完从怀里拿出了一块玉佩,那是她娘的玉佩,当年她在隐居之前把这块玉佩给了汐月,说以后凭着这块玉佩还能让她再杀一人,也仅仅只是一人。
喧亓接过玉佩,细细的抚摸了一下,没有说话,朝着前面大步的走去,说道:“你最好有马车,我不会骑马。”
本来眼带笑意的七月听完变成了震惊的模样,要不是知道他是仙子的后人,还以为是谁家的纨绔少爷,竟然连马都不会骑,好在有一辆马车,并不会耽搁几天路程。
铁王和锤王骑着马,爪王架着马车,她的手被喧亓废了一只,可架着马车还是轻车熟路。
喧亓和七月坐在马车内,七月一直盯着喧亓看,看得喧亓有些不自在,问道:“你没事吧?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能和我说说你父亲是谁吗?”七月问道。
喧亓没有回话,七月也不着急,说道:“当年渤海主去了竹林一趟,然后便来灭我赤月宗,就是因为这块玉佩吧,他不想你娘或者你再帮赤月宗办事。”
喧亓还是没有说话。
“从渤海主当年找这块玉佩开始,我们就知道仙子有后人,我们以为是她和渤海主的儿子,所以江湖传言渤海后人现世我们并没有重视,只是让百花谷和锤王爪王前来,铁王都是后来放心不下他们才赶了过来,谁知是这样的一个脓包,直到你的出现,我才亲自赶了过来。”七月说道。
“然后呢?大老远的跑过来只是让我杀一个人?”喧亓问道。
听到喧亓说到这个人,七月眼神冰冷了起来,说道:“无论如何这个人必须死,哪怕和他同归于尽我也在所不惜,甚至连商宗主我也想杀掉他。”
喧亓听完感到非常的诧异,问道:“你师父这么爱宫染殇,你有这心思她知道吗?”
“我师父在五年前就死了。”七月说道。
喧亓听完震惊了一下,随后说道:“抱歉。”
七月摇了摇头,说道:“我师父一是因为当年被渤海主所伤,二是爱而不得,最爱的人就在自己身边却得不到他,伤心欲绝,然后死去了。”
说完又看向了喧亓说道:“竹林仙子真是天上的仙子吗?就连渤海主和商宗主都对她如此痴迷,我真怕我妹妹也这样。”
喧亓感到莫名其妙,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说道:“赤月宗主少了一位,你们还敢这么高调的重出江湖,不怕吗?”
“就连柳奇山那样的废物都能坐镇一方称王称霸,就更别说我赤月宗了,如今渤海主失踪,寒老宫主年事已高,能让我们忌惮的只有你玄剑宗,不过以你和我们的关系总不会对我们出手吧。”七月说道。
“玄剑宗我说了不算,那是我大表哥的地方,提醒你一下,我大表哥很疼我的,又是个暴脾气,要是让他知道你威胁我,小心他一拳把你轰烂。”喧亓说道。
七月听完眼睛一凝,有些忌惮,更多的是期待,说道:“大佛经,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领教一下这顶尖的功法有何不凡。”
喧亓笑了笑没有说话,他从七月的话里知道了一个消息,渤海主没有死,只是失踪了,就是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