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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波冲锋的日军几乎全军覆没,但紧接着,第二波日军部队又毫不犹豫地朝着念慈庵的坚固防御工事发起了冲锋。王弋硕紧盯着战场,心中迅速盘算着日军的兵力。从这两个波次的进攻规模来看,他估计日军至少投入了上千人的兵力。能在前两个波次就投入如此庞大的兵力,说明此次进攻念慈庵的日军绝非小股部队,很可能是一个大队甚至更大规模的联军。
如果真的是一个联队的日军,那么除了已经冲锋的两波部队外,竹林中很可能还潜藏着上千人的日军主力。地雷区虽然给日军造成了严重的伤亡,但日军的第二波冲锋部队仍然凭借着强悍的个人军事素养和扎实的战术配合,被我军67师独2团顽强地压制在了150米开外。然而,这个距离却恰好成为了日军士兵发挥他们精湛射击技巧和战术优势的最佳范围。
相比之下,我军士兵在整体素质和个体技能上都显得逊色不少,射击技术更是无法与日军相提并论。一时间,我方一线战壕内不断有士兵被击中,有的爆头身亡,有的身受重伤,横七竖八地躺在战壕内,发出阵阵痛苦的呻吟声。
在这连绵不绝的呻吟声中,独2团的后方部队通过交通壕和坑道,如同源源不断的流水般涌向一线环形工事战壕。他们带着坚定的眼神和必死的决心,准备接替那些已经倒下的战友,继续坚守阵地。
双方的交火愈发激烈,炮火连天,硝烟弥漫,整个战场仿佛被一片火海所吞噬。独2团的战壕内,到处都是伤员的呻吟声和战友的惨叫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绝望的气息。
李华看着自己麾下的部队在短时间内遭受了如此惨重的伤亡,心如刀割,双眼赤红,几乎要喷出火来。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和悲痛,望着王弋硕,声音沙哑地喊道:“王团长,王大爷!给我独2团留点种子吧!动手吧!再不动手,我独2团就要全军覆没了!”
王弋硕放下手中已经握得咯吱作响的望远镜,目光深邃而坚定。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李华,语气沉稳地说道:“再等等,再等等。牺牲是在所难免的,但我们必须确保每一分力量都能用在刀刃上。”
李华闻言,顿时陷入了沉默。他明白王弋硕的用意,但心中的悲痛和焦虑却难以平复。他转身带着自己的人马,匆匆赶往环形防御工事
十五分钟之后,日军的第二波和第三波攻击队伍趁着日军重机枪火力点前移的短暂空档,发起了更为猛烈的冲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王弋硕果断下令,让随行的战车连立即投入战斗。三辆谢尔曼坦克如同怒吼的巨兽,瞬间从环形工事内探出了炮膛,它们那75毫米口径的炮火配合着勃朗宁重机枪的猛烈扫射,将缺乏反坦克武器的日军死死地压制在了原地。
谢尔曼坦克冒着浓浓的黑烟,加足马力,如同钢铁洪流般朝着日军的冲锋队伍猛扑过去。在坦克的钢铁身躯和强大火力面前,日军的第二波和第三波冲锋队伍瞬间崩溃,被迫撤回到了竹林之中。当最后一支日军小队也狼狈地撤入竹林后,王弋硕看准时机,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着电话怒吼着下令:“起爆器给我压倒底!给劳资烧死这帮死倭猪!”
一道看不见的蓝光迅速扫过起爆器,紧接着,“轰!轰!轰!轰!”接连三分钟的沉闷爆炸声如同惊雷般在夜空中炸响,整个竹林上空都被火光照亮,仿佛白昼降临。近100个起爆点几乎同时引爆,将日军的每一名士兵都笼罩在了死亡的阴影之下。真正的火光照天,将整个战场映照得如同炼狱一般。
即便有个别日军士兵祖上冒了绿光,幸运地躲过了爆炸的波及,那些特制的汽油炸弹也会如同附骨之蛆一般,只要沾到他们身上,就会立刻燃起熊熊烈焰,将他们活活烤熟。丛林在漫天火雨的肆虐下,迅速化作了熊熊烈焰的海洋。汽油以其惊人的粘附力,将日军士兵一个个转变成了奔跑的火焰载体,他们无助地在火海中挣扎、哀嚎。
空气中充斥着凄厉至极的惨叫声,弹药不时发生殉爆,混合着令人窒息的焦糊味与烈焰的热浪,即便是身处一百多公尺之外的独2团士兵,也仿佛置身于寒冬雪地之中,心灵被这场面震撼得几近赤裸。面对这惨绝人寰的景象,少数心怀悲悯的独2团士兵,实在无法忍受那些全身浴火、痛苦挣扎的日军士兵所承受的苦难,他们犹豫着将枪口对准了那些火人,试图以枪声来减轻他们无法承受的痛苦,让这一切尽快结束。
然而,面对此景,王弋硕却毫不留情地当即厉声斥责:“区区千八百日本人的哀嚎,就让你们心生怜悯,不敢直视?那你们去和南京城下几十万无辜同胞的亡灵去怜悯去!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我们身为军人,就要有铁石心肠,为了国家和民族的利益,不惜一切代价!”
火光映照之下,士兵们的目光虽然依旧聚焦于那片火海,但手中的枪却未再轻易扣响。对那些在烈焰中痛苦挣扎的身影,他们选择了沉默与凝视。这份表面的冷静,实则掩藏着王弋硕内心翻涌的激动与震撼。从昔日的队长到如今统率千余将士的团长,与日军精锐步兵联队正面交锋,并给予其毁灭性打击,这不仅是命运的眷顾,更是无数将士用鲜血和生命铸就的辉煌。在这一刻,王弋硕深深地感受到了作为一名军人的荣耀与责任。
由于步兵第34联队在突袭念慈庵的行动中意外遭遇了王弋硕所部的顽强抵抗,并在竹林内遭到了全军覆没的命运,这一消息竟然在一天之后才迟缓地传到了日军第三师团师团部。此时的师团指挥部内,气氛诡异至极,师团长山本三男中将仿佛遭遇了灭顶之灾,他一脸悲戚,跪躺在榻榻米上,如同失去了至亲之人般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