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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后两侧强大的火力压制下,日军残余的几十名士兵很快就放弃了徒劳的抵抗,他们被包夹在一个不足百平方米的小山丘后,陷入了绝境。
“战车营,给我冲上去!碾碎他们!”王弋硕拿起设置在坦克尾部外围的步话机,对着战车营下达了命令,他的声音充满了坚定和决绝。
很快,六辆谢尔曼坦克放弃了步坦协同作战的谨慎,踩下油门,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朝着最后残存的几十名日军猛冲过去。75毫米坦克炮此时就像不要钱一样,一炮接着一炮朝着山丘后面轰去,每一发炮弹都如同死神的镰刀,收割着日军的性命。车载勃朗宁重机枪也如同泼洒的暴雨,朝着日军扫射而去,每一颗子弹都如同致命的毒箭,穿透着日军的身躯。
顿时,山丘后方的日军残余兵力被打得哭爹喊娘,他们四处逃窜,却无处可逃。伴随着日军最后几名想要对坦克进行万岁爆破的士兵被勃朗宁重机枪扫中,他们的身体如同破布一般被撕裂,鲜血四溅。“轰!轰!轰!”那几颗人肉炸弹虽然没有伤及到谢尔曼坦克分毫,却把包围圈内本就残存不多的日军自己给炸得几乎绝迹了。
手榴弹爆炸过后所产生的硝烟还没有完全散去,六辆谢尔曼坦克已经如同怒涛一般冲上了日军残部的阵地。谢尔曼坦克的履带下,日军的尸体被碾过之后,鲜血瞬间爆开,染红了坦克的履带和周围的土地。王弋硕此时已经迫不及待地带着一营的进攻前锋冲上了山丘,他们的身后,是75毫米炮弹砸出来的一个又一个的大坑,这些大坑如同死亡的印记,坐立在这个山丘的四周。此时的山丘前后,四周已经被鲜血染红,泥土、岩石、草木,都沾染上了这悲壮而又惨烈的颜色。
此刻,王弋硕缓缓抬头,环顾着四周的战场,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倒在冲锋路上的宪兵团士兵的遗体,他们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与悲壮。随着二营士兵也相继冲上山丘,战车营开始有条不紊地就地展开,进行战场的清理工作。由于三营作为预备队并未直接参加战斗,因此他们承担起了拯救伤员和运送牺牲战友遗体的重任。
王弋硕此刻心中五味杂陈,他意识到,即便拥有两世的记忆,即便熟知历史,但在绝对优势的火力和武器支持下,在以多打少且以逸待劳的兵力伏击之下,我军士兵虽然英勇无畏,不惜以生命为代价冲锋陷阵,但整体的战斗素养和单兵的战斗意识,与这个时代的其他军队相比,仍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此时,二营营长沈康,带着一脸欣喜的神色朝王弋硕走来。他整个人显得异常亢奋,语气急促地对王弋硕说道:“团长,看来这小鬼子真的在打咱们宜昌的主意,这精锐的搜索队后面肯定就要开始攻城了。要不是咱们提前在这里设防,恐怕今天就真的要被他们攻破石牌城了。这算是宜昌城的首战吧?咱们宪兵团竟然靠自己区区一个团的兵力就完整地吃掉了小鬼子一个精锐的搜索大队,这首战之功非团长你莫属了啊!”
然而,此刻的王弋硕却并未理会沈康的夸赞。他深知,每一场胜利的背后,都是无数英勇战士的牺牲与付出。他自顾自地走到每一个从他身边经过的伤员和担架上的牺牲战士身边,仔细检查着他们的伤势和面容,眼泪不自觉地从眼角滑落。
对于第一次上战场的王弋硕来说,这场战斗的战功并非他此刻所关心的。他意外地来到这个时代,又恰巧碰上这么一场战斗,虽然最终我军大获全胜,但他的内心却没有丝毫的喜悦。他深知,这个时代的日军,单兵素质和顽强战力远超后世所描述的那样简单。而我军士兵的单兵素养和战斗作风之弱,更是出乎他的意料。这些士兵可都是经过美军加姆莱训练营特训的精英啊!然而,由于整体国力的差距,导致的基础教育素质差距却在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
王弋硕的内心充满了无力感,他深知,未来的战斗将会更加艰难。这场胜利只是暂时的,要想真正战胜日军,还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和牺牲。
在经历了那场震撼人心的大胜之后,心思细腻的唐云义,作为宪兵团的副官,早已携手通讯官,紧锣密鼓地为王弋硕起草好了详尽的电文。这份电文越过师部的层级,直接发往了86军军部,再由军部迅速转发至第六战区司令部,最终呈递到了代理第六战区司令长官孙连仲的手中。
孙连仲在仔细阅读了67师宪兵团上报的战斗经过及战后辉煌战果后,赞不绝口。当他得知宪兵团团长王弋硕在战斗中身先士卒,尤其是在战斗最为激烈的关头,亲自带头冲锋陷阵时,更是激动得连说了三个“好”字,语气中满是赞赏与肯定。他当即下令,全军通报王弋硕及其团队的英勇事迹,并承诺将优先为宪兵团补充所需物资,同时,他还打算亲自接见这位在国军中罕见的、敢于冲锋在第一线的团长,以表彰其卓越战功。
然而,与国军上下一片振奋的氛围截然不同,日军第三师团的指挥部内却是愁云惨雾,师团长山本三男怒不可遏,他的叫骂声回荡在整个指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