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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小兔南去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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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些日子项府某贵公子因不知为何纨绔气息爆发,纵马驰骋于东城小街之上,沿途不知道撞倒了多少个屋棚货摊,破坏了多少人的财源之路。
  所以这些日子东城的人们头顶上,似乎始终都有一块无法散去的雾霾,生怕某日又会降下一个这样挨千刀的家伙,再次打破他们平静的生活。
  在人们的眼中,此刻正抱着包子不放的铭月的无耻形象,俨然已经在向着那种生物在靠近了。
  铭月自然不知道他的这一行为,造成了老王头等人对于往日某些不良行为的回忆和联想,当然若他知道想来也不会在乎。
  ……
  ……
  说时迟那时快,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悄然无声。
  于无形间火星溅入干草,眼见着火势将起,似乎事情已然不可逆。
  恰如此刻……
  “王哥!王嫂!你们忙,今儿还要去南城赵府,得赶赶!”后生的话很明朗似亦有所指:“别找了!”说着他将手中的一块银碎随意抛了抛,便塞进了还空自发愣的王大娘手中。
  王大娘怔怔的看着手中的那一定碎银,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唉!先生你这……”话还未完,只见那后生已经,托着荷叶包跨出去了几步,只留下了一个兀自挥手的潇洒背影。
  后生转身时便看着铭月,并朝他微微笑了笑,那笑容温暖和煦,似乎并没有对眼前人那想要赖账的姿态,有丝毫的不满。
  感受着对面那人,眼光里的那种柔和的光,铭月落在腰间的手不由一顿。
  脑袋缺根筋,往往不代表的是那人蠢,更可能的原因是因他阅历不够,从而让行事为人显得不牢靠总是漫半拍,不然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的熟能生巧。
  铭月并非蠢物,关于这一点瀚海北的那些凶物的死亡前的眼睛,已然给予了最好的证明。
  所以方才那一块银角子被抛起,老妇欲言又止的话语,还有那双沾满了油因而显得光亮的伸出去一半的手,还有那潇洒转身的身影,以至于最终那和煦的目光,加之周围那些泛着异样的目光。
  其间的莫名联系似在说明着什么,就如在瀚海的北地里,那些雪地里的足迹,那些糙木强蹭着的毛发,那些石板上留下的尿迹般有据可循,让他那已经不知缺了几根筋的脑袋,隐隐产生了一丝粘连。
  因为有了这一丝粘连,让他所做出的决定也显得清脆果断。
  铭月瞬间立起了身子,将手中托着的包子塞给了老王头,然后转身便走了再没回头。
  在那些暗无天日以至绝望的日子里,铭月不仅要面对那些凶狠目光利爪獠牙,而且还需考虑如何才能将之杀死烤熟,然后填饱自己的肚子。
  但如果对方过于强大,强大到了他那小胳膊小腿无法承受的重量,那他要做的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放弃,另觅一些自己能够消化掉的存在。
  看着那人转身离去,感受着怀中的包子传出热度似未减百分,老王头不禁挠了挠头,显得甚是疑惑。
  与身后的老伴儿互视了一眼,两人都看出了对方眼睛里透露出的那一丝不解,都不由无奈一笑,便开始继续完成剩下的工作。人群依旧络绎不绝的向着热气腾腾的蒸笼缓缓靠拢,谁都没有在乎他的离去,它的存在就如平常人一般毫不起眼。
  老王头以及包子铺门前的所有人,都是凡人都是弱小的存在,在铭月的认知中更是如此,与哪些凶残的凶兽相比,他若想杀也许分分钟就能杀倒一片,但他依旧头也不回的走了,甚至放弃掉了那已经落在了手中的食物。
  这对他来说其实很罕见,因为铭月从来都只认为只要东西到了自己手中,那就没有再放回去。
  不过这里不是瀚海北,这里没有凶兽只有人,很多很多的人,而他也是人,自然某些行事儿再由不得以前般毫无章法,只是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悲哀。
  通过这几日的观察,还有对于某些深藏在记忆深处的某些事情的残碎衔接,铭月深刻的知道了一个道理,人其实就像瀚海北荒滩上的那些林丘山崖里正在发生的一幕慕事情一般,有各种各样的规则。
  所以该放弃的就果断放弃,铭月从来不缺这种果断。
  ……
  三日前南山道口的那一只野鸭,也没能让他那饿了九天的肚子变得好了一些,所以此刻的他走在大街上,看上去已经有些萎靡。
  周围传来的那些叫卖声人群嘈杂声,萦绕在他的耳中似乎很远似乎又很近,不过在他看来,都似乎是在催促着他赶紧离开。
  浑噩之中他沿着记忆中的指引,在穿过了几道街巷后,终于看见了那一片泛着绿柳桃花的湖,这样他的心情稍微轻松一些。
  双脚在绿草青泥之间践踏过,鼻中微微传来远处桃花的熏香。却并没有让铭月找到一丝对于往日的熟悉。
  陌生连大地都是一片陌生。
  “原来……真的……都变了。”
  铭月自言自语的话语显得很生涩,如同一个丫丫学语的婴儿一般,他也真的是很久很久都没有开口说话了!猛然间说起来还真的极其的不适应。
  迈着步子穿过了那些柳树矮丛,铭月在湖畔缓缓绕行了半圈。湖里有鱼却太过渺小,林间有鸟叽叽喳喳,却也不是他想要的,嫩绿的草地上除了虫蚂蚁之外也便再无其他,眼前的此情此景看似生机盎然,不过再铭月看来这便是在荒凉不过。
  漫无目的的走着,隐隐能见到那些碎石小路的尽头,路边亭子中都有一些缓慢行走的行人。明月只感觉除了无趣,还是无趣。穿过了几个有人的凉亭,踏过了碎石小路,前面的林子变得有些荒僻了起来,其余的杂树和灌木开始出现,看到这样的情景铭月却隐然有了一丝兴奋,脚下的步子也不由加快了几分。
  越过横在前面的巨大树枝,单手拍在前面的石壁左侧,左脚微微一弓,脚根一垫,右脚切入在右边的石缝上一点,毫无声息间他便跃上了石坎顶上,行过两步以后,铭月轻轻一跃,右手伸开在前面的树枝上一荡,落在地上时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行云流水之间铭月便行出去了好一段距离。
  所以此刻这不算茂密的林间,突然便出现了一道轻快的身影,显得很是突兀。
  覆盖变成了褐色的条状物,所有的绿叶草坡都融成了一块儿,阳光透过林间洒下的光线连着了一片,所有的一切都如一块被熏染过的色团,向铭月的身后飞快的倒略着。
  突然目力所向的前方,一道灰影瞬间闪过,便隐入了树后,那一刻久违的笑容爬上了铭月的脸庞。
  在一棵树的背后他瞬间停止住了脚步,右手前伸阻止住了那一根将要弹起的树枝,整个身体紧紧地向身后的大树贴去,微微侧头在树背后露出了一张他的侧脸。
  那里一只灰麻的野兔,正在悠闲的啃草,突然它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不由停下来吃草的动作,收起前腿让整个身子立了起来,向四周警惕地看了看,它那不停吸动的鼻息,看起来是如此的小心翼翼。
  铭月豪不怀疑,只要他再动一下身体,眼前的这家伙就会用最快的速度,跑向南边的那一从灌木。
  他轻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输出,右手微抬将那一根树枝,缓缓的移到了原位。林间的鸟鸣越加的清脆,阳光透过林间树梢的缝隙,将地面映照得斑斑点点。一切都如过往一般极为的正常没有丝毫的异样。
  久久的平静似让这只小兔子再查不出来了任何的危险,只见它复又弓下身子,兀自还向前踏了两步,吃草的方式越加的安详。
  铭月那微微露出树干的半张侧脸上双眼微眯,鼻息轻浮之间浸透出的全都是全神贯注。
  紧贴树干的身子微微一下蹲,左手顺势轻轻抚过腰间,食指与中指微微一夹,一根坚硬的笔直的木签便自袋中缓缓的抽出,他的动作行云如流水,显得极其的老练。
  清风抚过草地,带来了远处不知名的一种清香,指腹夹着的那一根木签已然全部离开了袋子。
  大指轻扣压住了木签,四指平缓伸出,平滑的掌沿一直向前,一直到那一根木签的最前端,那尖锐所指之处必是刀锋所向。
  铭月小臂上的肌肉眼见球结,一切已经蓄势待发。
  “砰!”
  前方灰影映声向南,如一道利剑一般一去不返,引得灌木丛一阵摇晃,草地间溅落下了几点泥屑。
  那一刻铭月一呆,然后便是双眼暴突,心情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木签还在他的手中,肚子依旧很饿,里面传来的那提醒他的咕咕声已经弱不可闻,自然是已经无力到了极点。
  那边小兔早已然消失不知去向,只留下了原地空空如也,再追也已然无用。
  铭月咬了咬牙,侧头便向那更深处的林子里望去,眼见着远处林梢之间露出了几点破瓦烂檐,铭月不由向前再走了几步,登上了前面有几块石头随意拼搭成的石台上,向那边极目远眺,只见林间有一处破落的屋耸立着,那一声在最关键时刻造成小兔飞奔的声音,便是从那边转过来的。
  那声音像是什么东西被摔碎了?不仅显得极其的突兀,而且在这安静的林间传得极其的幽远:赶紧给小爷拿来,不然这荒郊野岭的,就算你出了什么事儿,我想应该也没人知道。”随话语接着传来的便是一阵恶心的笑声。
  好似无论是对于自己好不容易即将就要得到食物却又失去的心丧心情,还是对于他想去探究那密林破宅的想法,或是其他的什么,反正铭月就这么大喇喇的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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