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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砚青和秦云娟边说话边准备早餐,不一会陈岱舟也起来了。终于回归了平静的生活,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了顿早饭。吃完饭后陈砚青拿出了昨晚绘制的地图递给陈岱舟:“爸爸,这张地图是我在太玄剑法封底的夹层里发现的,他们说的天大的秘密就是这个吧?”
陈岱舟吃了一惊:“咦?真有夹层?”他接过地图看了一眼就说道:“这是玉昆境。”
“真的是玉昆境?”陈砚青凑过来一起看那张图。
“没错,这些山峰我都很熟悉,都在玉昆境的最北方,不过那边很少有人过去。你看,这个有特殊标记的地方叫做龙渊,是一个很大的水潭,潭水深不见底。这个龙渊比最北边的紫霞寺还要靠北,离紫霞寺大概有一百二十里左右。”
陈砚青盯着地图仔细看了一会儿,这次他总算知道方向是上南下北了。陈岱舟又说道:“你不是想去这里寻宝吧?你可别去,那连蜚说不定还在找你呢。”
“嗯,我暂时不去,只是研究一下。对了我下午要还要出去一趟,要去趟桂宁市,可能要过个四五天回来吧。”陈砚青拿出手机查看机票信息。
“又要出去?你不是刚回来,又去桂宁干吗?”秦云娟正准备出门上班,听到陈砚青的话转头问到。
“还缺一种药材,得去十万大山那儿寻找——你们放心,这次不会有什么危险。”
秦云娟和陈岱舟已经知道了陈砚青有个同学的母亲病得很重的事,两人倒是很开明,只是不免又多叮嘱了他几句。秦云娟掏出手机要给陈砚青转点钱,陈砚青赶紧拒绝:“不用不用,我现在还有一百多万呢,上次不是说了吗,我卖了两颗灵石——对了我给你们转点吧?”他说着就要给秦云娟转钱。
秦云娟制止了他:“算了,你留着吧,咱家现在没有用到大钱的地方——不过你现在手里有点儿钱了要记得省着花。”
陈砚青答应了下来,他订了一张下午三点到桂宁的机票,这样上午见完喻青洛还来得及和姚夏见一面,下午抵达桂宁,明天出发去十万大山。
收拾了几件衣服,陈砚青给父亲打了招呼就离开了家,他刚才和喻青洛约好,还在上次见面的地方碰头。他下楼来到车棚,找了个监控的死角从小灰石里取出了自行车,然后骑着车一溜烟地出了小区。
路上陈砚青买了两杯奶茶,他来到上次两人见面的那个花园时,喻青洛还没到,陈砚青就坐在石凳上等她,一边掏出手机给姚夏发了条消息,告诉他自己回来了。姚夏很快就回了消息,又发了一张照片给他,照片上是一个看起来银光闪闪的金属架子。
陈砚青知道这应该就是姚夏找人定做的发电机支架,果然姚夏告诉他支架已经做好,问他什么时间试试效果,又问他这次的收获怎么样,有没有找到药材。两人刚聊了几句,陈砚青就看到喻青洛从楼栋口走出来,他赶紧放下手机站了起来。
喻青洛已经看到陈砚青,对他笑了一下打了个招呼。陈砚青感觉喻青洛的气色比上次见面好了一点,主要是眼神好像有点不同,看他的目光似乎变得更柔和。
陈砚青还是变戏法似的拿出几张打印纸垫在石凳上,然后拿起两杯奶茶让喻青洛挑选:“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的,这两个你挑吧。”
“谢谢!”喻青洛挑了一杯香柠味的,然后看了看周围说道:“我们随便走走吧?”
“好。”陈砚青答应了一声就站起身来,两个人顺着小区的小路向外面走去。
走了几步,陈砚青取出一个玉瓶递给喻青洛:“这就是我找到的第一味药材,名字叫‘岁寒冰露’。”
喻青洛接过玉瓶,忍不住说了句:“好漂亮的瓶子。”她拔下塞子,往里面看了看,一些淡蓝色的液体静静地躺在里面,她又凑到鼻子上闻了闻,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飘了出来。
“好香!”喻青洛称赞了一句,把瓶子还给陈砚青,她又问道:“这里面的液体好像不多?够用吗?”
“够。我还有一瓶,加起来应该够炼两炉——就是十几颗了。”陈砚青笃定地回答。
“这就是你在昆仑山上找到的?我看你拍的照片上背景是雪山,那地方有多高?”
“六千八百米吧,在一个叫明珠峰的地方。”
“啊?!”喻青洛吃了一惊,“那么高!你一个人就去了?攀登雪山不是很危险吗?必须是专业的人才行吧?”
“还行吧,我修炼过,倒是没遇到什么危险,还算顺利吧。”陈砚青轻松地说到。这次去明珠峰确实还算顺利,不过也就因为他是修炼者,如果换成普通人,别的不说连高原反应和缺氧都能要去半条命。
这时两人已经来到大街上,沿着人行道无目的地走着。喻青洛不是傻瓜,她自然知道攀登雪山的危险。她放缓了脚步看了陈砚青一眼,抿着嘴,眼睛中露出一些复杂的神色。陈砚青感到喻青洛走得慢了,也放缓了脚步,不解地看着她。
“陈砚青,还记得你上次说过的话吗?”喻青洛终于下定了决心,她眼睛看着别处说到。
陈砚青楞了一下,他在想喻青洛的意思,上次见面说了好多话,喻青洛说得是哪一句?
“就是你说的做你的女朋友什么的。”喻青洛脸红红的,看到陈砚青还在苦思冥想,就提醒了他一句。
陈砚青感到一阵巨大的幸福冲上心头,大喜之下他连忙说到:“对,我是说过。那个,你——同意了?”
“嗯,可以——试试吧。”喻青洛的声音跟蚊子似的。
陈砚青看看四周,激动地想要跳起来大喊一声。他看着喻青洛的脸,喻青洛的脸红红的,却没有直视他,而是看着地面。陈砚青突然冷静下来,他沉默了几秒钟才对喻青洛说道:“喻青洛,其实你不用这样。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我知道你上次说过你现在不想考虑感情问题,所以我感觉你刚才答应我的时候看起来并不快乐!”
说完陈砚青看着喻青洛,喻青洛没有打断他,也没有说话。他便继续说道:“其实就算我们只能做普通的朋友,我也愿意帮你去找药材,因为我喜欢你——但是我喜欢你并不代表你要喜欢我,我很清楚这一点。你不用觉得我为了你妈妈付出了很多,所以觉得欠我的就答应我的表白。真的不用,我会用我自己的努力和真心慢慢地让你了解我,而不是以挟恩图报的方式。”
听到陈砚青的话,喻青洛心里一暖,她抬起头看着陈砚青,看到的是一付阳光的面孔和一双真诚的眼睛。喻青洛再也不想继续封闭自己的心灵、掩藏自己的情感,她没有说话,只是对着陈砚青笑了一下。
陈砚青看着喻青洛的笑容呆住了,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喻青洛真正的笑容,他感觉即使是一座冰山也会被这笑容所融化。他呆呆地站在那里,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如果不是你说的原因呢?就是——嗯,我同意了!”喻青洛微笑着说到,看到陈砚青呆住的样子,她又扑哧地笑了出来,露出了一点调皮的表情。
“那我也同意!”陈砚青毫不迟疑地回答,他攥紧双手上前一步,看着喻青洛的眼睛,喻青洛也抬起头和他对视,两人都读懂了对方的心意。
“耶!”陈砚青一跃而起,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后落在地面上。吓的喻青洛“呀”了一声。陈砚青赶紧看看周围,好在附近没有人。他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说道:“不好意思,刚才得意忘形了。”
喻青洛轻轻打了他一下,直打的陈砚青感觉灵魂都要出窍,他摸着被打的手臂傻笑了几下。喻青洛才收起笑容说道:“走吧。”两个人继续向前面走去,虽然一时都没说话,但是心里都充满了甜蜜。
走了几步,陈砚青才想起来要说的话,他赶紧说道:“对了,我下午就要走了,三点的飞机,去十万大山。”
喻青洛啊了一声问道:“这么急吗?”
“嗯,我还是早点去吧,上次在玉昆——昆仑山被耽误了几天,这次我早点走,争取早点找到最后那一种药,然后治好你妈妈。”
“那——好吧,又要辛苦你了。”喻青洛有点歉意地看着陈砚青,她虽然不想陈砚青这么辛苦,刚刚回来就又要去冒险,但是自己妈妈的病确实又不能耽搁太久。
“没事,不辛苦,我很乐意!我很高兴——我很高兴!”陈砚青突然对着天空喊了起来。
喻青洛又打了他一下:“傻不傻呀!”陈砚青才哈哈一笑,两人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牵在一起。
一直到了快中午的时候,陈砚青才和喻青洛回到了小区,他把喻青洛送到电梯前,两人又说了好多话,直到电梯的门关上,陈砚青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陈砚青跑得像一阵风一样,连蹦带跳地出了小区,他摸出了手机拨通了姚夏的号码,电话通了后直接问道:“在哪呢?我这就过去。有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