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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原来我们之间,注定要有一堵厚障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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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家注册,提交用户资料。(✘)
  又一个被玩梗预备役资料已提交,让我来看看都能组什么梗。(√)
  天津的没准是让你来段相声,山东的是问你今年考公是不是又打算淹死在人口基数的汪洋里,BJ今天你摇到号了吗?成都春熙路的落叶又是否仍是那么随风飘0。
  ——妈妈是一定要救的,只是男朋友的话可没有救助义务。
  它甚至普了法,不愧真理之口。
  只能说,起码有分寸的是,此结合地域的地狱笑话只玩家本人可见。
  目睹一切(指把手伸进去后骂了句脏的),身后爱丽儿的眼神:(-'`-;)?
  咳……无证修仙扭动‘舌头’。
  正版真理之口的嘴里是没有舌头的,但这里有,大概是想给玩家更多参与感。
  嗯……我怎么一下子就想污了。
  没有蓝条的初心者也能触发,不是杠杆与齿轮的机关,没有机械传动,甚至没有一丝震动,无证修仙眼前门扉洞开。
  ……不仔细观察,他甚至没意识到那是一扇‘门’。
  所谓门,门面由一块巨型石质圆盘充任,之所以需要它圆,是因为它的开门方式是向右‘滚’——交通规则,路权右行,所以这边往右,水道另头人行道相对这侧则往左,右手边底下原本卡着它的底座悄无声息的收敛,而这也是无证修仙认为该机关最’魔法‘的部分——虽然只半阙,但电梯式开门,或者是这里的设计理念是医院里的电梯,权限认证通过后月牙半弯的底座连带一旁本以为的墙壁层层收敛,最后隐没在最右边真正下水道的墙壁里,而这点也许很存疑,因为那里并没有空心的收纳部分。
  全程寂静无声,我的意思是甚至都没有‘duang~’的特效。
  直到让出人行道上的空间,物理学才存在了。
  圆盘缓缓滚落——你说我要在它滚的时候横踹它一脚它是不是就卧轨了?
  “……你猜它为什么这么厚。‘
  “我不猜,略略略略略。”
  做着鬼脸,无证修仙走过这堵完全画蛇添足的’墙‘。
  ——都电梯门了,为什么还要‘滚’?
  爱丽儿摇摇头跟上,同样觉得自己很难理解无论该奇迹,但尤其该奇迹工具人的精神状态。
  除此之外稍稍值得一提,是水道部分的铁栅栏——看看,这才是合理与正常的设计!并没有随真理之口的激活抬升,当然就意义而言,它要真一起动了这设计才叫迷。
  跨过门洞,无证修仙止不住的思考——所以这门到底防谁?
  我,2级,出生按小时计,因而出身真比兜还干净——不得不说这可真难得,却照样能激活真理之口并进入下水道的下段,所以我可不可以认为,这里只要是个人就能过?
  那不能过的是谁?
  上岸后矮身,绕过中央闸铁栏杆,爱丽儿钻过门洞,又回到水道。
  好吧,标准答案。
  无证修仙耸耸肩,抖落浮起的灰尘。
  前因后果不感兴趣,谁知道智脑调了多后期的剧本,没准还是beta版——但来都来了。
  “所以,什么是奇迹的臭味?”
  爱丽儿定定看他一眼,颇有些意外的回应:“耳朵不错。”
  严格地说,二进制战士只是加点,人物按种族甚至个体间还有天赋(多半以隐藏数值体现),以后有机会展开。
  “那是,健康的身体与有趣的灵魂,总得有一个。”
  ——你倒是都有。
  这般想着,爱丽儿忽然啐了口唾沫。
  被喷一脸,无证修仙整个人都傻了。
  不是,她什么意思?她以为我什么人?她为什么奖励我?——啊呸!我是说堂堂猎魔人竟然被农民拿草叉叉死——玩家竟然被NPC吐口水!思维混乱请见怪——茅坑里玩撑杆跳,你过粪啊?
  “别误会,”冷静地擦擦嘴,爱丽儿皱眉,看得出来正在控制:“渗透压吸水,不可抗力,我只是在排水。”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用某种无菌液体,淋了我一身?
  一怒之下,无证修仙怒了一下,小本本记下,你等我迟早修回经典力学。
  调整身姿使自己与一旁人类齐高,通过这种方式展示自身素质,顺带自然也是表达自己绝没有侮辱的意思。
  但是首先,姑娘,在人类社会,比较般配的男女并行,是女方要比男方矮一点。
  还有,一路呸呸呸的随地大小便,这不叫素质。
  总之,两人继续向前。
  大概还是因为那个身在高层的人奸,爱丽儿很清楚行动路线,唯有作为其工具人的无证修仙真·一头雾水。
  就这样,不知走了多远,路上经过不止一个真理之口,伸手进去的问题也大多无厘头,像什么宫廷玉液酒,大概是因为只面向玩家所以放飞自我,而且既然设计思路是是个人都能过,那官方也肯定怕把玩家难住了,那这样仔细想想的话也确实,比起考游戏知识,还是考三次元的常识乃至你个人的隐私(比如性别男爱好女)更不容易翻车。
  至于第三,才是顺带的预计需要活跃的气氛。
  气氛让人越来越疲惫,谁和我一样,等不到那个谁。
  ——秋闲君啊,他等不到你。
  虽然是歌词,但它应景,以及需要活跃气氛的原因是圆筒状下水道本身——虽然已经算宽阔,但这里毕竟地下,人走在其间无法放宽视野,所以当长时间看着远处,近大远小,远处虽光亮但像被压缩的一个点所带来的压抑感就是仿佛自己也在被压缩,但当然这只是错觉。
  而为摆脱这种错觉,在又通过一处石质自动门后,爱丽儿忽然捡起之前话题。
  “你之前的判断是错的,”她说,并对路边的真理之口与它所联动石头门指指点点,指点道:“这些,并不是「魔法」。”
  是啊,他们是椎名真由理和命运石之门,是相当硬核的科幻动画片——啧,要是怀表真停了就好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但总不能任它们过去。
  那边,加上重音,爱丽儿还在‘科普’:“我的意思是,这些是「奇迹」。”
  “嗯?这不是一回事?”
  “不是。”爱丽儿摇摇头,随即一本正经,道出本世界就她这一角度所秉持的世界观:魔法,是一种科学。
  而奇迹,只是信仰的捷径。
  “……哈?”
  事实证明,人在绷不住的时候,一般是绷不住的。
  Ibegyourpardon?魔法是科学?
  虽然当年的小学书本颇有知识产权意识,愣是没让我的大脑偷走其上内容的一点,但你不要骗我。
  见无证修仙反应如此夸张,爱丽儿的反应便颇为‘玩家’,她很有建设性地举了个与玩家有关的例子:魔法师和牧师,是一个职业吗?
  你要这么说的话,那当然不是。
  玩家很难会这么想,因为他们本质上都迷信科学与约定俗成,但就本游戏‘土著’,一个人如果能魔武双修那肯定只是能力的问题,不可能有个‘奇迹’在规定你作为战士就不能用弓,是法师就不能近战——所以法师为什么不能兼职牧师?
  稍微有点不对,但这一定只是世界观的问题。
  略过凑不要脸的NPC正显摆它们就是可以跨职业乃至跨职业系的掌握多职业技能,魔法与奇迹的分歧,其中关键就在于在本地巫术宗教与魔法的三系确实存在的超自然力量体系中,唯有魔法,是与科学一道,在试图把未知归纳为已知,总结规律,从而想要掌控住力量本身的行为——它是理性并脚踏实地的。
  换句话说,就是不是宗教信仰的总之我先磕一个。
  ——可问题是,如果磕一个就真有效呢?
  这,就是「奇迹」。
  “确实是奇迹,但这也确实是愚者不经钻研与思考,不愿努力与发掘自身智慧,浪费天赋与才能,把一切交给别人,从而对自己大脑进行的功能摘除手术。”
  确实,一针见血。
  “不再尝试思考,行愚者之行,只知把祈祷盲目奉上,随后便自有加护临身,于是由此固步自封,包括对祈祷仪式时所有环境器物的神圣化——一群蚂蚁因食物短缺祷告白糖,一名人类恰好路过并恰好手上的白糖漏了个洞,所以恰好附上的奇迹,于是蚂蚁的领袖就把当天祷告的所有一切界定为有效标准,以后如果祷告换不来白糖就一定是你的触角柄节弯曲的弧度不对——净他妈瞎寻思!”
  越愚昧就越瞎寻思,俺寻思这有用就一定有用,牵强附会……
  但问题是,如果人类能听懂蚂蚁的语言呢?
  那么他们就可以认为建立起本身不具有因果关系的‘因果关系’!
  如果牵强真能附会,那他就并不牵强!
  爱丽儿有些泄气,正是当固步自封与牵强附会真有用,那么哪怕没意义与浪费,人们也一样会照章颁行——电梯门打开就能过,为什么还要有一个巨型石盘往右滚,因为就是得让大家往左绕个弯?
  很无谓、很愚蠢、很有投入产出比。
  因为只要‘磕一个’,哪怕多绕个弯,人家也比你魔法的科学钻研与试图掌握更有投入产出比,你气不气?
  这是什么?这就是造不如买啊!
  “凡人的创造力随信者众而阉割,不再去探索与解析世间真理的上神至大就真会让上神做到一切至大,令一切自有解答——因为信仰本身就是唯一公式,你求不出解一定是你不够虔诚——来,跟我默念,三短一长选最长,三长一短选最短,两长两短就选B,参差不齐C无敌——愚昧!”
  莫名中一枪,无证修仙又一次不想在蚌埠住。
  其实问题的关键不在祷告,绷不住的他敏锐意识到这点,而是如此的祷告与信仰真能解决问题,它真能创造GDP,并且创造出来的GDP积累财富的速度还远比传统快,不需要去刻苦钻研与试图掌握,于是作为一种捷径,它迅速挤占了一个种族乃至一个世界的根本。
  一句话总结,就是产业空心化,金融立国,实业外流。
  ——搞魔法的竟然成了制造业,我自己写到这都绷不住啊各位!
  而后,作为【玩家】——
  下一幕,用爱丽儿最喜欢的‘科学’,大概描述就为一堵高强度隔阻可视门的落下。
  魔法——不,是「奇迹」,真便利。
  把‘手’抽出‘口’,那最后一处的认证装置,背后是通往港口卫所地上建筑部分的最后一扇门。
  门扉依旧洞开,只是这次随圆盘滚落的,还有性质为「奇迹」的障壁,分隔你我。
  我在壁内,你在壁外。
  壁外,爱丽儿缓缓、缓缓地扬起了眉。
  “你不完全信任泄露情报的人是对的,起码他没告诉你,在一般人类的设计里,权限认证程序除了认证通过,它肯定也有不通过,并因此产生后果。”
  没有告诉你的后果,总之不会是密码输错10次后变砖。
  这里往上,可是港口卫所
  而更可怕的是再往‘上’。
  如果说娜迦的世界观磕一个就能换来力量是奇迹,而该奇迹的存在挤占了像爱丽儿这样的科学求道者——那么玩家呢?
  玩家的‘磕一个’,是不是就是拉到底,打上勾的玩家用户须知?
  砍怪就能升级,获取经验值,等级到了花点钱瞬间就能学会技能——这哪哪儿的都是「奇迹」啊?
  原来我们之间,真有一堵厚障壁。
  不是荣耀基石,这里是魔王城。
  诶?等等,这么说来,我是不是该道个歉,作为魔王之一很抱歉没让独闯魔窟的勇者大人尽兴?——可也不止我一个呀?
  在地上划拉一番等式,你看啊,这是后期剧本,但眼下版本才第一次更新,等级上限扩充10级,这姑娘是NPC,所以‘三个半小时’前30级的她现在很有可能40级,而魔王们呢?
  前天下线,今天上线,现在有人能31不?
  10级的等级差,无证修仙倒抽一口凉气。
  这姑娘,无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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