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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武当剑碎云烟起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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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已经活了一百五十多岁的张三丰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听到仙人降世更为高兴的事情了。现如今江湖中人都以为仙人只是个遥不可及的传说,但他明白,这些仙人是真真正正活在这个世界之上,而自己在年幼踏入武学之道时还幸运地得到其中一人的指引。那还是二十岁时,在江湖的游历花光了他所有的积蓄,平时就是帮山脚下的人干干农活维持生计,若是什么时候有着较为富足的余钱和干粮便会来到山顶纵览云山云海与远方的湛蓝长空。就在他悟出以柔克刚的武学,并在云雾中将一套拳法施展地淋漓尽致时,高空中传来空灵的笑声,一位仙人御剑缓缓飘落在他身旁,并有些遗憾地告诉他本来是想将其收为弟子,可惜他并没有灵根。但看他有如此的悟性和天赋,日后必然能够成为江湖中被传颂之人。
  同时作为补偿,这位仙人给予了张三丰一本残书,说这本书籍上的武功对于修仙者来说毫无用处,但对于凡人来说应该大有助益。随后的几年里,张三丰便靠研读这本残书习得了长生之法,并结合武当山翻腾的云海悟出了一套独特的功法,将以柔克刚地武学更进一步地发扬了起来。
  随着年岁的增长,武学境界的进步,张三丰就越觉得这只有三百余字的残片中潜藏着武学当中的至理,无论阅读过多少次总是会有崭新的收获。但自从跨入一百四十岁大关时,见证了王朝覆灭兴起,失去了所有旗鼓相当的对手和能把酒言欢的挚友后,他再也没有翻开这本书籍。一百多年能够见到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除了研究功法外,这个世界在他的眼中似乎已经没有了什么新意。门下的几个弟子也在江湖上有了足够的名声,武学一道也有着每个人独特的看法,接下来只要让他们好好沉淀,待自己死去后便开山去寻觅第三代弟子。
  可仙剑的落下激发了他年少时的记忆,对于江湖的敏感也让他意识到若是不做些什么的话,说不定武当派就要在这次的波澜中毁灭,更为严重的甚至于这个江湖都会毁于这场仙剑引发的浩劫。
  时隔十年的残片翻阅一下子激发了他的灵感,多年凌乱或者散落地思绪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吸引了一般,在头脑中井然有序地排练成了一种崭新的功法。感悟的夜里,张三丰像个孩子一样在房间当中狂舞,原本认为没办法克服的武学难关现如今一一被冲破。虽然得到的只是一个残片,但他也意识到了这个残片将会和仙剑一样给江湖带来巨大的影响。
  但出于对武当派的私心,张三丰还是保留了残片,并且告知了门下的五个弟子,让他们好好研习残片上的内容,而他要做的就是在仙剑乱世之前好好地钻研自己刚刚领悟的这一门武学,看看能否应对这场危机。
  张翠山慌张地禀报完了在真武大殿听到的关于李掌门的事情,还有那位弟子神出鬼没杀人的事情后,张三丰却是轻抚长须笑而不语,似乎早有对策一般。看师傅如此轻松的表情,逃亡过来的李掌门和门下的弟子也就真正地放松了,内心的恐惧也转为了对于张三丰武学的期待,毕竟这位名震天下的武学宗师似乎有七八十年没有和人动过手了,现如今除了武当派的几个弟子外,江湖中没有任何一个人了解他的武学造诣。
  “院桥,莲舟,岱言,松溪,翠山。”张三丰看着自己身旁的五位弟子,仿佛和过去传道授业一般平淡地讲述着,“听这位李掌门,还有翠山的话语,那位弟子的武学看来是遇强则强,并且还是后来者居上,对吧。”
  “前辈说得是。”李掌门被那么一点之后也是恍然大悟,他原本就不是愚笨之人,只是长久处于惊恐状态下难以正常思考,“而武当派的武学是以柔克刚,若是碰到之后还不一定会输呢。”
  “那也不一定。”张三丰摇了摇头,“以柔克刚,那也是有极限的,普通江湖之人一斧头砍过来,我门下弟子借力打力,修为低的能够避开,翠山你们就能够反伤对方,对吧。”
  “师傅说得是。”听到师傅再度开始传授武学,虽然内容都是他们小时候听到耳朵起茧的内容,但也觉得很是开心。
  “可对方是一颗大树,是一块巨岩,是潮水,是大山,我们的以柔克刚也没有任何的作用。”张三丰拂去了山洞前的尘土,“不要过多迷信与以柔克刚一道,武学还是要以变为主,谁说我武当就不能以刚猛之力对战了?”
  “不愧是张真人,随随便便一番话都能指出武学精要。”清朗的声音从后方的山脉传来,不知何时一个年轻人站在纤细如线的枝丫上拍着手,说话间气息丝毫不乱,就连脚下的枝丫都没有丝毫的动摇,“我本来还有五成把握能够胜过你,但听你这样一番话,我感觉现在已不足三成了。”
  “是他……就是他!”李掌门伸出的手指颤抖着,他身旁站立的弟子们一听到这声音就直接滑稽地晕倒在地上,“杀死五岳剑派几百名弟子的人。”
  “不知小友叫什么名字啊。”张三丰微微一笑,佛尘一挥让身旁准备拔剑的几个弟子静下心来,“来我武当派可是想切磋一番?”
  “是的,本来是想杀死你武当门下的几个弟子。”年轻人冷哼一声,“但既然你张老道出关了,那么我这一趟也没有白跑。”
  “既然切磋的话,那么当面说话吧。”张三丰对身旁的弟子摆了摆手,“我想小友应该没有兴趣在切磋之前对我的门人和客人下手吧。”
  “当然没有。”年轻人身形一晃,众人还没有看清时便出现在了张三丰的面前,好似就一直站立在此处一般。而他刚刚所在的枝丫也没有丝毫的晃动,唯有飘扬的发丝和没有落下的衣角证明了他的的确确使用了轻功。
  “这一手轻功可是俊得很啊。”张三丰脸上的笑容就像是在夸奖一名出色的弟子,“小友想比试什么?就轻功这一道我是已经输了。”
  “在此之前,我想先把偷听我们谈话的人给揪下来。”年轻人说道。
  “那可不必了,偷听的只是我门下的三代弟子,估计是出于好奇心待在那边的而已。”张三丰朝着林风躲藏的地方招了招手,“远桥,你把那名弟子带过来,让他看看我们的切磋。”
  “是,师傅……”宋远桥听到此话后大为感动,他一开始就察觉到了有个人蹲在岩壁上听他们讲话,而体内的内功流转,呼吸节奏明显是武当派的内功。虽然境界粗浅,估计是刚刚入门的三代弟子,那个年轻人在赶来的路上说不定会随手就把他给杀死。可师傅既然是让他过来,那么一方面是要保护这个三代弟子,还有一方面是为了告诉面前的那位年轻人,我武当派的徒弟,没有谁能动。
  在一旁偷听的林风倒是稍微猜测到了一点剧情的发展,可是没想到自己居然就这样被发现,甚至还加入了剧情当中。不过就在他被宋远桥带到山洞旁的亭子时,张三丰对他微微一笑,苍老慈祥的声音在头脑中回荡着。
  “小友请不要惊诧,这是我自己研究出来的传音入密。”张三丰像是拖延时间般地在间隙和年轻人插科打诨,聊些有的没的。年轻人虽然明显不快,但碍于他的武学造诣,所以迟迟没有动手,“我能够察觉到你体内运转的两种功法,其中的武当心法我是很熟悉了,但另外一种功法却是非常地高深莫测,蕴含的内力也不是一个级别的……所以,我推测是修仙人士的真元力。”
  “我不清楚为什么修仙门派会到我武当派来,但你应该没有什么恶意,也可能是作为俗家弟子自己出来游历,那么既然来了我武当派,我就不会让你受伤,这一点你可以安心。”
  “但如果你要和那个人比试一下的话,我也会给你这个机会,放心去打就好。”
  “哎……”林风脸上表情的突变也让武当五侠明白自己的师傅正在对他传音入密了,“各位师傅,师祖的性格,一直都是如此吗?”
  “师傅年轻的时候被人称之为邋遢道人。”宋远桥点了点头,“处理事情都很随和……甚至是随便。”
  “怪不得。”林风点了点头,“师祖刚刚问我要不要和那个年轻人切磋。”
  “如果这句话不是师傅说的我应该觉得是让你去送死。”俞岱岩仰天长叹,“但我建议还是不要出手为好。”
  “张老道你的废话可真多啊。”待林风一行人在亭子处安顿好后,年轻人抽出了腰间的长剑,“怎么比试?”
  “可以的话,和我武当派的三代弟子过过招如何?”张三丰却是身形一侧,指向了一旁的林风,“我想你之前也见过这名弟子。”
  “是见过,趴在房顶上偷听的那个,而且我想和他动手的话估计会很有趣。”年轻人看着林风被一群人用惊恐,或惋惜,或是诧异的目光注视着缓缓来到自己的面前,“你身上的功法,很有趣……真的很有趣。”
  “嘛,功法并不重要。”林风倒不希望他直接说出自己功法的特殊性,毫不犹豫抽出了腰间的长剑,“同学你怎么称呼啊。”
  “叶廷方,本来是五岳剑派门下的弟子,不过我现在已经打败了那边的长老,还有那边的剑神,所以你叫我剑神也可以。”叶廷方侧着头打量着林风,“虽然我是想直接取张老道的性命的,但在此之前和你打一场也算是活动筋骨了。”
  “我倒是希望能够下手轻一点。”林风的手在微微颤抖着,他诚然明白这只是一个游戏,不过在看到面前的人轻而易举的杀死其他人,并且还用散发淡淡鲜血气息的长剑指着自己难免会有些心怵。
  “小友,我打断一下。”张三丰看出了林风的紧张,用笑容打发了叶廷方的不满表情后转向了他,“三代弟子的话,应该只学习了武当的心法,对吧。”
  “是的。”林风点了点头,“但是我在入门之前学过一套剑法,但不知道能不能使得好。”
  “那没事的,你出招好了。”张三丰放心地挥了挥手,“到时候打不过再来叫我,我教你新的武学。”
  “武当派的人传递武学都那么随意吗?”叶廷方冷哼一声。
  “武学之道要宽松有度,传授时也要因人而异,千人一法只会让很多人事倍功半。”张三丰这番回答让叶廷方无话可接,只得认真面对着面前的林风,同时紧咬牙关发泄刚刚的不满。
  “那么我出手了。”叶廷方身形一闪,刹那间便从林风的面前消失。而林风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后颈便感到一阵寒风迫近,毫无武学功底的他只得狼狈地往下一缩,又因为被一股巨力推动后,重心不稳在地上打滚起来。但也因为这滑稽地一躲,让叶廷方的几个连招纷纷落空,长剑犹如千斤巨石一般落在青石板上,随着一声隆隆巨响在远山间回荡时,地面上一大块青石板居然在长剑拍打下变成了齑粉,四散在空气中。
  趁着粉尘洋溢的空隙,林风释放出了神念,周围的空间也像之前那边变得滞重粘稠,但他也感觉到自己的某些数值在以肉眼可见的方式快速下滑着。面前的烟尘突然间破开一个口子的瞬间,他手中的长剑也是自下向上奋力一提,体内积攒的真元力源源不断地输入长剑中,随着能量的输入,那把古朴的剑也散发出了若有若无的光芒。
  “第三式,流景扬辉!”
  一道刺眼的光芒冲天而起的同时,叶廷方手中的长剑也应声破碎,伴随着碎片飞舞的还有在巨力下碎裂的片片布帛,在夜色和光芒中如蝴蝶一般在空中飞舞着。不过就在林风欣喜地以为自己的攻击奏效时,自己手里的长剑也发出了低吟,一道肉眼可见的裂痕从中开始扩散,在边缘处停顿了下来。
  失踪多日的系统提醒也终于是在此刻跳了出来。
  “您装备的武器【七等凡品飞剑】耐久度为30/50。”
  “哇,不带那么玩的。”看到一瞬间掉了那么多的耐久度林风也开始肉疼起来。幸运的是,叶廷方在吃过亏之后就远远地离了开来,用恶毒的眼光看着林风,仿佛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如果我手里拿的是和你一样的剑,我想你现在不是半死也是重伤。”叶廷方心中暗暗惊讶道,之前在真武大殿感觉到林风奇特的功法时还并没有太在意。可没想到对招刹那,林风的长剑上居然传来了如此源源不断深厚温和的内力,光凭这一点就肯定是张三丰这个老道在背后捣鬼。带着不满的情绪望向那位武林第一人时,张三丰倒是在一旁抚须淡笑,仿佛这件事情和自己无关一般。
  淡淡的失落感在叶廷方心中弥散开来,他最初也想过张三丰让这位弟子对敌的策略就是将浑厚的内功渡到他体内,可没想到就那么一拍间的功夫就输送了如此之多。看来自己还是过于轻敌了,这次来武当山若是稍有差错那就是来送死的,以后可是要牢牢记住这一点,若没有万分胜利的把握,便不可擅自树敌。
  至少对张三丰是如此,其余天下武学之人他都有把握一一击败他们。
  给他八年的时间。
  得出如此的结论后,叶廷方双手一震,破裂的袖口应声落下,裸露的双手和双臂却是没有丝毫的伤痕,这也使他心中轻松了不少,说道:“你刚刚的攻击若是击打在我的身上的话,我应该会被你开膛破肚,可是你却击打在了长剑上。”
  “毕竟我没有什么对敌的经验。”一招过后,林风也是发现了自己在战斗方面的不擅长,自己凭靠的是真元力的碾压,装备的碾压。当然在游戏中没什么过错,不过这也让他小心谨慎了起来,因为某些任务若是触发失败只会带来惨痛的后果。
  这番对战也是让周围担忧林风姓名的人转为了对于他的期待,谁能才想到这个脚步轻浮,毫无章法的人居然能够在长剑要刺到胸口的刹那一瞬间爆发与之等同的力量,并且还将叶廷方的长剑和衣袖震碎,让他出于尴尬之地。
  “我看比试就到此为止如何。”张三丰的眼中也流露出些许的惊讶和羡慕,“第一场轻功的比试是老夫输了,第二场剑法的比赛是门下弟子仗着兵器优异勉强胜出,那么第三场不如留在八年后的华山论剑如何?”
  “也好,等我到时候找到一把趁手兵器,再去学习新的武学后再来对战。”叶廷方很快收敛起了内心的惊讶和愤恨,身形再度一闪后便消失在了山洞前,唯有那冰冷的声音还回荡在此处。
  “八年后再见,那时候就是你们的死期了。”
  ————
  送走煞星后,武当派一行人也终于是松了口气,林风的出手和张三丰的出关让五岳剑派的一行人是彻彻底底得到了放松。随后的时间里,张三丰意识到若是给予叶廷方八年的时间成长,恐怕他会成为一个真正的怪物。而在此期间江湖上的诸多藏有秘宝或者是绝学的门派恐怕是要遭到屠戮。
  一想到这个结果的众人便不寒而栗,当即张三丰撰写了许多张文书,让擅长轻身功法的莫声谷和殷亨利前去最为遥远的昆仑山脉送信,而五岳剑派的李掌门也是经过一番调试后恢复了原来的信心。虽然恐惧感还没有消失,但他相信这八年间叶廷方应该不会执着杀死门派之人。抱着这个念头,他也许诺会以最快速度回到门派告知这件事情。
  “关于我武当派武学传授一事,得加强起来了。”张三丰看着两位远去的弟子消失在山门后,将目光集中在了眼前的五个弟子身上,“之前这一战,或许能够在几年内让我武当派免于屠戮,但叶廷方的性格你们也看到了,若是他一时起意,杀死我们一两个弟子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我希望能够增加内门弟子的数量,但要严加考核,外门弟子也多传授一些武学功法,用于自保。当然了,我想也会有许多江湖人士想要偷学我们武当派的绝学,这也是难免之事,毕竟人心惶惶,大家都想能更好地活下去。但发现过分窃取之人,还是要按照武当门规论处。”
  “是。”宋远桥低头应诺道。
  “榜单的任务,也要进行更换,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直接取消。”张三丰沉吟了一会儿后决定道,“和我们临近的几个门派说不定会受到攻击,到时候可以叫十几个弟子前去不同的地方,迷惑他的视线。我想叶廷方就算再厉害,江湖那么大,他也没办法分辨赶路的人到底要前往何方,又是为了什么目的。”
  “还有,每三个月的演武改为两个月一次。”张三丰瞥了眼坐在一旁不知道干什么的林风,“其他就没有什么了,你们就各自休息去,或者是准备一下我说的事情吧。”
  “谨遵师命。”武当五侠纷纷点头,并对张三丰行了一个粗糙的礼后匆匆离去,毕竟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于严重,经不起耽搁。
  “那么,林小友。”看着几位弟子离开后,张三丰也将注意力转到了林风身上,“你是来自哪一个修仙门派的呢?”
  “青阳门,不知道张真人可听说过?”林风回答道。武当七侠离开后的张三丰倒不像一位武学界的泰斗,而更像是个童心犹存的老小孩。即便如此,他也不敢说一些轻浮或者不礼貌的言喻,斟酌一番后,便选择了张真人这个最为保险的称呼。
  “没有听说过啊,我倒是想问问林小友知道金丹门吗,或者是火龙真人?”张三丰脸上露出明显的失望表情,不过在询问后面的内容时表情倒也快速地转换成了淡然。
  “不知道,修仙界日渐衰弱,门派十不存一,现在说不定已经不存在这个门派了。”林风叹了口气,“我想全部修仙界的门派人数加起来都没有武当派多。”
  “那可真的是有点可惜了。”张三丰摇着头,像是个没有分到糖果的孩子那般坐在椅子上摇着头,“我年轻的时候得到过火龙真人的指点,而离开的时候他说自己来自于金丹门。所以当林小友你刚刚和那叶魔头过招时,我还以为是来了修仙界的帮手呢。”
  “说实话,其实我是想偷听一下这里的情况所以才过来的,后面则是担心武当派和五岳剑派的各位才出手相助。”林风回答道,就在刚刚他在头脑中构思了好几种说法,例如说谎欺骗自己是修仙界前来帮助的,或是遮遮掩掩。但这些似乎并没有什么必要,无非是给自己添加不快罢了,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虽然我不清楚修仙界的规矩,但那么多年来似乎没有多少仙人来到普通人的世界,我想肯定是有什么忌讳吧。”张三丰点了点头,“这次的事情也是例外的情况,而且你也不是一般的三代弟子,若是仔细算起辈分来说不定比我要大上许多,所以也就不追究在山门偷听和之前趴在真武大殿上观察的事情。”
  “张真人您都感觉到了?”这时候倒是换做林风诧异了。
  “修习了一百三十多年内功要是这点都做不到,老夫我自己都会因为羞愧而去自杀了。”张三丰爽朗地笑道,“其实刚刚林小友你不来帮忙,我也有七八成的把握击败那个叶魔头。”
  “只是击败?”
  “能够生擒,或者是能够斗到千招之后吧。”张三丰拈须沉思道,“但如果拼命的话,我们都会两败俱伤,一方面是我年老,一方是他必然有其他的什么杀手锏……不过我们不谈这些,林小友,我希望你去帮我武当派一个忙。”
  “什么?”林风精神一震,看来自己期待的主线或者支线任务要到来了。
  “帮我们去少林派送一封信件。”张三丰说道,“因为我年幼时身在少林,他们如今见我或者门下的弟子难免会有些不快。但你一方面是武当派的三代弟子,又是修仙界之人,无论是交涉还是遇到麻烦后的离开都会比我本人和徒弟要方便许多。”
  “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林风点了点头。
  “以及,我也会传授一些武当派的功法给你,万一到时候被他们误解成奸细,或是偷了信件之人的也是会带来许多不必要的波折。”张三丰把身旁的桌椅板凳都移了开来,空出一片宽旷的空间,“还有,你觉得我要不要把你那位凡人朋友给叫过来,我看他天赋不错,未来或许会成为武当派的当家人物。”
  “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就是张真人您的几位徒弟觉得他心性品行过于浮躁了。”林风说道。
  “年轻人,难免血性高涨。”张三丰倒是笑着摆了摆手,“不在年轻时做过一些错事,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肆意妄为会带来错误或是悔恨的结果呢,就是要多做,多错,这样才能多学。”
  “不愧是张真人。”
  “就是个空活一百五十多岁老人的经历而已。”张三丰对林风挥了挥手,“把他叫来吧,我也是很好奇现如今的年轻人对于武学一道的钻研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
  当林风前去居住场所叫醒战天齐并且告知了这个让他差点狂喜到晕厥的消息后,途中林风也思考了下为什么自己进入游戏世界那么久却只有对战时才跳出来那么简单的一句提醒。夜晚的冷风也让他明白了自己其实很多行为就是画蛇添足,即便晚上安安静静待在房间当中,张三丰也肯定会用最快的速度将叶廷方拿下,而心高气傲又懂得隐忍的叶廷方必然会做出和刚刚一样的选择,飘然而去,在这八年内苦心修炼,说不定还会四处搜刮武学。
  但他不后悔做出这些行为。
  其实这也是蛮矛盾的一点,林风自己一方面想要安安稳稳地推进剧情,像个普通人一样为那些优秀的人叫好喝彩,但同时也渴望想要成为这些人。这本身并没什么问题,只是多年而言的现实让他意识到自己并非是能够站在舞台上的人,最多是个普通的观众。但游戏给予了他这样的机会,给予了这种可能性。
  同时,林风也明白过多的渴求和念头会冲垮原有的理智,就在刚刚自己使出一招剑法击退叶廷方后,沐浴在众人惊讶赞叹、以及羡艳的眼光中的确是值得欣喜的事情。短暂的几分钟内,他差点迷失了自己,即便明白这是一个游戏时也是如此。他在这个时间段,在这个小小的江湖中应该是没有敌手的。
  “林风兄,你想什么呢?”战天齐的询问打断了林风的思路,此时的他们走在前往闭关场所的小道上,按捺不住自己喜悦之情的战天齐实在是想要找个人谈一谈这件让他开心的事情。
  “想应该保持谦虚,甚至于是谦卑。”林风笑了笑,他思索了下后,打算还是隐藏自己刚刚击退叶廷方的事情,“以及不如安安心心做自己应该做,或者想做的事情,是吧。”
  “也是……”听到这番话的战天齐也是冷静了些许,“其实我刚刚睡前也是在想这个,本来以为自己在年轻人当中已经是没有敌手了,但今天晚上那个一剑杀一人的人却震撼到了我……的确是要保持谦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你们两个在这个年纪就已经懂得了我这个年纪不懂的事情。”张三丰已经将山洞中的桌椅板凳整理地差不多了,“因为这件事情紧急,授课的时间就只有今天晚上,能学到多少,就看你们的悟性了。”
  “弟子谨记!”战天齐迅速地磕头并且大声说道,而林风也不想在战天齐面前显露出自己的身份,也就学他的模样跪下磕了个头。
  “好了,别把时间浪费在磕头上。”张三丰用满意地目光看着战天齐,“我今天传你们三套功法,分别是神门十三剑,武当长拳,和梯云纵。”
  “师尊如此神恩……弟子日后必当赴汤蹈火。”
  “不必日后,明天就可以赴汤蹈火了。”张三丰打了个趣后也收敛起了自己脸上的笑意,蹲下身摸索了会儿后捡起一根树枝,扫视了一下两人,示意要准备演示武学了。待林风和战天齐从行礼结束,拍打了尘土,目不转睛盯着自己时,张三丰才开始演示神门十三剑精要。
  “神门十三剑,顾名思义是剑剑指向敌人手腕内部的神门穴。”张三丰讲述的同时,手上枯枝也是轻飘飘地点出,可林风和战天齐都有一种奇妙的感觉,枯枝的末端似乎真的是在空气中点到了什么一般,有着明显可以感觉到的实感。
  “神门穴,手少阴心经的穴位之一。”第二次点出时张三丰已经迈出了几步,但树枝的末端却和之前一样触碰在了原来空中的某个点位之上,“平日里碰到神门穴当然不会有什么影响,甚至还能够缓解心痛,心烦等毛病……不过这是后话了。”
  第三次点出也是一样,林风和战天齐则意识到了三次站立或行走在不同的位置,但枯枝的末端始终点到一点是多么的困难了,“神门十三剑的要义是克制敌人,这个穴位即便是被长剑刺到也不会大量出血,若是以后剑法进步了,那么便是借助剑尖输送内力,如点穴一般让敌人失去行动能力。”
  “希望你们能够明白。”从第四次点出到第十三次点出时张三丰却是足不点地,出招速度也是令人难以看清,但枯枝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黏住一样永远回到了那个点上,“虽说用剑,但并不局限于剑,木棍,枯枝,石头,草叶都能够做到这一点,只要能够点中对方的神门穴,其实都可以称之为神门十三剑。”
  “醍醐灌顶啊……”战天齐听到这番言语后显然有所领悟,“只可惜时间不多……不然我想自己应该能够学到更多东西。”
  “等到你们从少林派回来,你们可以去向几位师傅学习。”张三丰笑了笑,“我的武学可是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接下来是武当长拳。”
  “这个在江湖也有流传。”战天齐补充道。
  “本身就是强生健体的武学而已。”张三丰微微一笑后,“你们都已经修习了武当心法,为了节省时间,演示当中也就不加以内力了。”
  话虽然是那么说,但林风和战天齐倒也不敢怠慢,目不转睛地看着张三丰的一举一动。可他们无论怎么看,这一拳打出,一掌拍打都没有刚刚神门十三剑的精妙,反而更像是在活动身体,甚至有些时候连林风这个不懂武学的人都觉得这个姿势充满了破绽。
  “你们一定很奇怪吧。”一套长拳打完后,张三丰对着两人笑了笑,“这个因为是入门功夫,回来后也会学到,到那时就明白为什么我要那么出招了。”
  “这一点恕弟子愚钝,看不出来有什么地方精妙。”战天齐叹了口气,一旁的林风也是摇了摇头。
  “等以后学习时就有感悟了。”张三丰安慰道,“最后的梯云纵,其实还是算一套学习起来有些困难的功法,让你们一个晚上学会也真的是难为你们了。但时间紧迫,我们还是快点开始吧。”
  “师尊,我们已经掌握了一些轻身功法,不知道会不会冲突?”战天齐问道。
  “自己会一点的话不会冲突,甚至还有帮助。”张三丰毫不介意地撩开了袍子,指着自己枯瘦的大腿,“无非是内力运转的路线不同而已,梯云纵的核心就是运转武当心法,并且朝着你们觉得最舒服的一条筋脉运转便是,没有什么技巧。”
  “但应该是有一些筋脉是能够快速运转内力的吧。”战天齐疑惑地问道。
  “你的筋脉和我的筋脉一样吗?”张三丰笑着反问道。
  “不愧是……师尊啊。”林风感叹时差点没个改过口来,“弟子明白了。”
  “我也明白了,今天夜里一番交谈让弟子感悟良多。”看战天齐脸上绯红的样子,巴不得晚上就直接练习梯云纵直到天亮。
  “今天夜里的授课就结束了,好好去休息。”张三丰花了了点时间才穿好袍子,“明天我会让道童把你们要送的信件放到房间里,路上的车马费也会给你们,收拾好就出发吧。”
  “去哪儿?”战天齐询问道。
  “嵩山,少林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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