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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幸子與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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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员室的门猛然洞开,林默和御诗音冲入阴暗的走廊。
  尖叫声是从焚化炉的方向传来。
  “不对劲。“林默边跑边分析,“李秀和直美明明说要去找焚化炉,但地图上显示那是在地下三层。为什么声音会从这么近的地方传来?“
  【天赋技能:危机预知】
  【预警范围:半径10米】
  【警告:前方存在异常】
  果然,转过走廊拐角,眼前的景象让两人瞬间停住脚步。
  直美独自站在走廊尽头,月光从破碎的窗户斜射进来,在她身上投下诡异的阴影。她的头微微低垂,黑发遮住了脸庞。
  最诡异的是她的站姿——像个无生命的人偶,双臂自然下垂,却带着某种机械感。
  “李秀呢?“御诗音警惕地问。
  直美缓缓抬起头。
  林默倒吸一口冷气。在代码视界中,直美的身影被两组完全不同的程式码覆盖——一组属于“当代的直美“,另一组则带着1973年的时间。
  而在她的颈部,那道勒痕变得清晰可见,甚至隐约渗出血丝。
  “那不是直美。“林默低声说。社恐症带来的敏锐观察力让他注意到更多细节,“或者说,不完全是。“
  【社恐值:98】
  【警告:达到极限】
  【特殊状态:理性疯狂】
  就在这时,直美开口了。但那声音,显然不属于她:
  “找到你们了......“
  稚嫩中带着阴冷的童音,和之前红衣小女孩如出一辙。
  “叮——“
  一个音符在空气中迸裂,形成某种特殊的波纹。林默注意到,这声音让直美——或者说附身在直美身上的灵魂明显产生了躲避反应。
  【扫描目标:音波频率】
  【分析:对灵体有特殊共振效果】
  【建议:寻找最佳频率】
  “在找这个吗?“直美举起手中的纸条。那正是李秀之前拿到的地图,“可惜啊,那个男生太碍事了,只好先让他睡一会。“
  林默的心一沉。李秀遭遇不测了?
  “别担心。“直美歪着头,笑容天真而残酷,“他还活着。我需要更多的'玩具'。“
  她的视线转向林默:“特别是你,好奇怪的能力呢。明明那么害怕人,却能看穿这里的规则......真让人期待啊,如果把你做成标本......“
  话音未落,直美的身体突然扭曲,以一种违反人体构造的方式弯折。她的脖子诡异地转动,发出骨骼错位的声响。
  【警告:敌体进入战斗状态】
  【建议:优先保护人质】
  林默强迫自己冷静思考。这种情况下,直美显然被完全控制了。但从刚才的反应来看,御诗音的音波似乎能影响到灵体。
  “需要多少时间?“他低声问。
  御诗音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三分钟。我需要找到最佳频率。“
  “明白了。“
  林默深吸一口气。极度的紧张反而让他的思维异常清晰。对付灵体,物理攻击显然没有意义。但如果能利用空间本身的规则......
  “你在找这个吗?“他突然开口,故意将手伸进口袋,“1973年的实验记录。“
  直美的瞳孔骤然收缩。
  “不可能!那些档案明明都......等等......“她突然意识到什么,“你刚才去了实验室?通过镜子?“
  林默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说道:“我知道校长想打开的是什么'门'。“
  这是一个赌注。从之前的迹象来看,灵体对那段实验记录异常在意。如果能转移她的注意力......
  果然,直美的表情变得扭曲:“撒谎!那些档案都被烧掉了!“
  她猛地冲过来。速度快得不可思议,瞬间就跨越了十几米的距离。
  但林默早有准备。
  【天赋能力:存在感消除】
  【效果:极度社恐时自动触发】
  【当前隐匿率:97%】
  在极度紧张的状态下,他的存在感几乎降到了极限。直美/幸子的攻击扑了个空,甚至一时之间找不到目标。
  “在那边!“她很快发现了林默的位置,再次扑来。
  但这短暂的延迟已经足够了。
  御诗音的手指在琴键上飞舞,一串特殊的旋律在空气中流淌。那些音符仿佛有实质般环绕着直美的身体。
  “找到了。“御诗音低喝,“共振频率!“
  刺耳的声波瞬间爆发。
  直美的身体猛地一颤,脸上出现痛苦的表情。很显然,这个频率对附身在她身上的灵体造成了某种伤害。
  “我曾在教员室看到一些有意思的东西。“林默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你的作业本,幸子。“
  “上面写着,你最喜欢穿红色裙子,带着泰迪熊,对吧?”
  “然后,有一天......”
  幸子的脸色微变。
  【代码视界启动】
  在林默眼中,直美的身影被两组时间参数笼罩:一组定格在10月31日,另一组却呈现出混乱的波动,根本无法确定具体时间点。
  “最奇怪的是镜子里的场景。“他凝视着直美那双渐渐泛红的眼睛,“校长和义雄在讨论'需要祭品',而不是'需要更多祭品'。这说明10月31日那天,实验才正式开始。“
  空气变得粘稠。
  “但你......“他眯起眼睛,“你早就在这里了,对吗?不是作为祭品,而是作为......“
  “见证者。“御诗音突然插话,“或者说......实验的意外产物?“
  直美/幸子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
  “你发现了什么。“林默一字一句地说,“某个不该知道的秘密。关于校长想要打开的那扇'门',关于他需要的'祭品'......“
  黑雾从直美体内涌出,在空气中疯狂舞动。
  “所以你死了。“他逼近真相的核心,“不是作为祭品,而是作为.......“
  “意外的牺牲品。“御诗音说完了这句话。
  轰——!
  惊天动地的尖叫中,教室地板炸裂。一股远比幸子强大得多的力量喷薄而出,瞬间吞噬了所有光明。
  在意识消散前,林默终于看清了——直美身后那个与幸子一模一样的身影。那不是幸子的映照,而是......某个更加古老、更加邪恶的存在。
  无尽的黑暗中,林默感觉自己在坠落。
  不是普通的下落,而是穿越某种维度的裂缝。四周充斥着破碎的记忆碎片,每一片都闪烁着1973年的片段。
  “看清楚了。“一个陌生却熟悉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既然你们这么想知道真相......“
  轰——!
  刺目的白光乍现。
  等视觉恢复,林默发现自己站在一间宽敞的校长室里。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照亮了办公桌后那个身影。
  是校长。但不是他们在镜子里看到的那个疯狂的老人,而是一个意气风发的中年人。
  在他面前站着两个女孩。
  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红色连衣裙,连发带的颜色都一致。唯一的区别是,一个明亮活泼,另一个......散发着淡淡的黑暗气息。
  【扫描:时间节点】
  【定位:1973年10月27日】
  【异常:空间重叠】
  “这不是普通的回忆......“御诗音的声音从身边传来,“是被扭曲的时空。“
  林默点头。作为程序员,他很清楚这种感觉——就像在调试一段被病毒感染的代码,一切都是真实的,却又充满了错误的逻辑。
  场景开始播放。
  “幸子,幸......“校长的声音温和中带着某种诡异,“你们两个,是最特别的。“
  两个女孩同时歪头:“为什么呢,校长爷爷?“
  “因为你们......“校长的眼神变得狂热,“是那扇门的钥匙。“
  林默瞳孔微缩。在代码视界中,他看到校长身上缠绕着大量紫黑色的程式码,那是某种远古存在留下的痕迹。
  就在这时,一切骤然扭曲。
  画面快速切换:月光下的天台。
  两声尖叫。
  坠落的身影。
  然后......某个可怕的仪式。
  “天啊......“御诗音倒抽一口冷气。
  林默终于明白了。校长根本不是要找四个祭品,他需要的是......一对完美的祭品。但第一次仪式失败了,其中一个“幸子“却因此触碰到了某种不该存在的力量。
  “所以后来的四个孩子......“他喃喃自语。
  “都是替代品。“黑暗中,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但没有用。永远都不会成功。因为......“
  地板开始融化,墙壁在蠕动,整个空间都在扭曲。一股远超幸子的力量正在苏醒。
  “因为真正的'门'......“
  直美的身体漂浮在半空,她身后的黑影越来越清晰。那是另一个幸子,但浑身散发着纯粹的黑暗与疯狂。
  “早就被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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