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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子像打仗？”
“训练而已，向来如此。家族不是军队。”
两人微笑。
五架F22，一架B52有气无力趴在甲板上睡觉。
“亚裔多吗？”
“不少。有钱人退役后都生活富裕，没人再愿意离家。报名的大多数是移民后代。”
“需要身份证明吗？”
“有证明的工资高，没证明的发一半薪水还要给回扣。”
他笑了：“难怪这么多人。你先回吧，我走走看。”
最后一个音节已模糊成风的声音。
书本上的字模模糊糊成淡灰的云朵，中间斑驳一块块大小不一的白，想睡觉。
彻底放松，鼾声顿起。
太奶奶看着唐朝微微隆起的小腹，很满意，一切苦难血汗都有了价值。
轻轻摇着葵扇，吹去娃儿妈妈的燥热。
老妹还斜躺着看红楼梦，习惯鸡鸣入睡午饭被嫂子叫醒。
太阳公公的脸被云层劈开两半，生气红脸看着河边一排洗衣媳妇。
唐朝唐诗轻轻捶着衣服，享受河水的清凉儿童的快乐。
“太奶奶，明天回西州准备考试，一个星期才能回来听你讲古。”
“这么久，不行，我也去！”
“不要抛下我一个人，我也去呀。”奶奶的皱纹开始撒娇。
唐朝哈哈大笑：“行，带上你们！”
唐诗：“太奶奶，您有身份证吗？没有的话上不了飞机呀。”
“哎呀呀，赶紧帮我办一个。”
“我也要。”
“嗨，妹妹逗你们玩呢！梦云姐姐搞掂。”
太奶奶拉着奶奶的手，快乐走上舷梯，钻进机肚子，没有一点吃惊和兴奋。
打鬼子的时候见过。
飞机离地一霎那，两人呵呵的笑起来，手指按摩耳垂。
一点点痛不算什么，刺激皮肤加快血液循环缓解疼痛已成为习惯。
被炮弹震痛耳朵也是这样干。
一股强大的气流摇晃着飞机，空姐温柔提醒大家不要慌张，抓紧扶手。
唐朝情不自禁尖叫。
必和微笑。
唐诗哈哈大笑，想起梦中和皇太爷飞行于西州上空掠过一条条河流。
太奶奶和奶奶对视一眼，当身体上升时，四只脚同时下跺。
咚一一声巨响，飞机平稳。
空姐脸色煞白，拿出对讲机：“机长，机长，机身异响，很大声。”
话音未落，机长已跑出来看着两位老奶奶的位置。
“大概哪个方位？”
“老奶奶脚下！”
机长跑过去，没看到破洞。
“老奶奶，听到你们脚下有响吗？”
太奶奶点头：“我们踩的。”
“老奶奶您真逗！”
机长跑回去看各项指标，一切正常。
“请地勤注意，刚才有巨大异响，虽然正常，请做好事故准备！”
“是否需要迫降？”
“暂时不用。很快就到，迫降也是西州机场。”
奶奶得意的说：“老妈，咱娘儿俩还有用。”
回到医院病房，一切如旧。
放下行李，洗漱。
“走，太奶奶，奶奶，咱们去吃大师姐水饺，好久没吃，想死我了。”
苏素看见了大肚子的唐诗，往日的必和，两位满脸皱纹的老奶奶，唐妈吴妈。只是，应该是唐朝的娘娘却戴着面罩身形走样似是而非。
“女儿师妹？唐朝？”
“妈妈师姐，想死你了。”
她搂着她，晶莹打湿面罩。
只好不停拍着香肩安慰。
四妹五妹六妹疾走，后面跟着香喷喷扭屁股的必和耀武还有一地铃铛声。
小袋鼠们蹦蹦跳跳跑过来。念英已经跟陈琪去了BJ逛清华大学，爱伟跟四虎在大洋彼岸安家。
哈哈，唐朝唐诗的肚子都被摸了一遍又一遍。
啧啧，六个娃+四个娃，十个娃哩！
两位老奶奶慈祥微笑，不停赞叹苏素荷花饺和工程师水饺的美味。
太奶奶不时眯眼从茶山路口看进校园，似乎在拣拾回忆碎片。
子欢刘云在红绿灯路口就大呼小叫一路小跑，黄叶紧紧跟在后面。
必和子欢狠狠拥抱，好像千年相逢的老狐狸。
四位女生手拉手跳成圈。
唐诗一点也不怕娃儿蹦出来，救护车就在路边呐！
才坐下，老贾赖皮陈歌陈曲的合叫声冲了过来。
大家朝红绿灯看过去，无人影。
终于出现，感情从校门口就开始叫了。
两大主力胜利会师。
满脸晶莹是控制不住的夏雨，猛烈炽热。
手舞足蹈，表情肌剧烈运动，嘴唇启合，眉色飞舞。
有的词语表达情绪，有的表达思想，有的已模糊不清。
奶奶开心回到耀武哇哇落地的那一刻，欣慰和惊喜，没想到家族媳妇如此有人缘，人气旺，家族兴。
太奶奶越来越感觉到这个地方以前来过。小树林，斜坡，交叉小路，鱼塘。
呵呵，沧海桑田，西州地区哪里没有这种地形地貌？
解放已经46年了！
蚯蚓爷爷奶奶也跑了过来，兴奋的说妹子肖东的幸福和努力。
说完，爷爷跑去教学楼找妹子。
大家开心的吃着水饺牛河鱼片粥。熟悉的感觉一次次把唐朝唐诗的晶莹打进嘴里，恍惚间，居然有了愁绪。
呵呵，唐朝的面罩已经湿得渗不进晶莹。
妹子大叫唐姐唐姐，指着站起来的她惊讶不已，然后抱住，又是两支梨花带雨。
肖东微笑。
必和拉着他的手：“妹子男朋友是吧！帅哥！我必和，坐。饿了没有？吃什么？”
他腼腆坐下，摆手：“不饿，不饿，没到宵夜时候。哇，两位老奶奶好慈祥，佛相！”
“耀武的奶奶和太奶奶！”
“还是练武好，这么精神。张源师兄开始教我长跑了。”
“好好练。强身健体也是好的。过两年扛铁棍抓小偷，不过别耽误学习。”
子欢开始向班长汇报中美合资木业厂的进展。
“什么，什么，耀武说开的？什么时候的事？”
“半个月了，钢构已经搭起来了。”
“什么产品？”
“第一期人造板，第二期家具。师兄们的设备布置图已经出来，正和设备厂家谈价格付款方式，谈好就准备做地基。”
“我的天，为木材加工行业立了大功。这家伙，这么好的事也不说一声，想给我们个惊喜。唐朝，你知道吗？”
“不知道呀！这段时间没提这件事呀！怕我们太高兴影响复习备考挂科吧！”
“难道又是梦云姐姐出钱？”
子欢得意了：“哈哈，小胖子肯定是认为我比你们更堪与重任。不会挂科还能筹建一个大厂。这次出钱的不仅仅是梦云姐还有教父。”
哇塞，教父有钱得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