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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奇跟随师傅到了蛤垆山。秋分时节的蛤垆山,五彩斑斓,层林尽染。太阳初升,草木上一片片闪着光的露珠,打湿了师徒二人的鞋袜和衣裤。
金大夫根据所需中药的生长习性和分布规律指导有奇找到了蒲公英、艾草、黄蒿等几种草药。
有奇问:“师傅,你对蛤垆山也熟悉?”
“熟悉,我八九岁的时候就跟着我的父亲来这山采药,这的一草一木我都知道长在哪里。药书上的草药蛤垆山基本都有,这里真是一个天然的中草药植物园。”金泰祥说,“假以时日,能在此地建一个中药文化博览园是再好不过了。”
有奇说:“动物也有啊,蜈蚣、蝎子、土鳖虫、还有刺猬。”
“对啊,刺猬的皮那是贵重药材。它们都有什么功效,性味归经都知道吗?”金大夫问有奇。
“知道,《神农本草经》上有记载,我都背熟了。”有奇答。
“建一个中药博览园得多少钱?”有奇问。
“那得看怎么建了。怎么,你小子有这个想法?”金泰祥问。
“有钱了我就建。”有钱说。
“好,你记着你说的这句话,建成了,我来给你剪彩。”
“到时候一定请你指导。”
师徒二人边往山巅攀爬,边采集需要的药材,远远地听到嘹亮的咕—咕—咕的长鸣声,极有穿透力。
有奇说:“师傅,你听。”
“这是仙鹤的叫声,听声音就几只。不是鹳,鹳叫起来是哒哒哒的声音,象开机关枪。”金大夫说。
一会儿,师徒二人已经攀登上了蛤垆山顶。
站在这山巅之上俯瞰福地全境,尽收眼底。往北瞭望,是浩瀚无垠的渤海,脚下积水潭潭水清澈透亮,在朝阳的映照下金光熠熠,潭水潺潺流泻而下成瀑布,巨大的山体落差瀑布飞流直下,轰轰隆隆地响彻山谷,疑似九天银河坠落人间。潭水边的湿地几只仙鹤在鵮食老鹳草,不远处的松树上几只白鹳悠闲地站于松枝之上,瞭望着。蛤垆烟云冠于山巅,在眼前缭绕游荡。
师徒二人仿佛置身于仙境,只觉得神旷神怡,神清气爽。金泰祥感叹道:“这真是水到绝处是风景,人到绝境是重生啊!”他心生豪情,不由得高歌吟诵伟人的词作抒发心中无限感慨:
水调歌头•游泳
才饮长沙水,
又食武昌鱼。
万里长江横渡,
极目楚天舒。
不管风吹浪打,
胜似闲庭信步。
有奇吟诵伟人水调歌头·重山井冈山和道:
久有凌云志,
重上井冈山。
千里来寻故地,
旧貌变新颜。
到处莺歌燕舞,
更有潺潺流水,
高路入云端。
过了黄洋界,
险处不需看。
风雷动,
旌旗奋,
是人寰。
三十八年过去,
弹指一挥间。
可上九天揽月,
可下五洋捉鳖,
谈笑凯歌还。
世上无难事,
只要肯登攀。
有奇吟诵完毕,金泰祥喝彩道:“好,好!主席说的好哇!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就是要有这种乐观向上、蔑视困难、勇于攀登的精神。”
“我被您感染了。”有奇说。
“知道我为什么愿意教你吗?”金大夫问。
“为什么?”有奇问。
“你身上就有一股向上、不服输的精神。再者,你心地纯净,心有灵性,是一块学医的好材料。有道是心不近佛者不可为医,术不近仙者不可为医。这是做一个医生首先要具备的品质和素质。你遇到了我,说明你我有师徒之缘,我把祖传的技艺和我的所学倾囊相授于你,盼你成为一个优秀的中医大家。你虽然没有走进大学的门槛,但是跟师学习才能学到中医的精髓。”金泰祥坦诚相待,谆谆教诲。
“感谢师傅教诲,今天有奇在朝阳下、蛤垆山巅向师傅保证一定刻苦自励、学有所成,心怀慈悲、悬壶济世,不辜负师傅期望。”
“立下长久志,矢志而不渝。”金泰祥点头道。
师徒二人采得老鹳草。
有奇问:“仙鹤、白鹳怎么就这么几只?”
“时间还早,大部分仙鹤、白鹳还没有飞来,等气温再下降,它们就陆陆续续飞来了,慢慢地集结起来形成一个大群,一百多只,开始南迁越冬。”金泰祥说。
有奇说:“到时侯一定带海燕来看。”
“燕儿最爱大自然的美景,她准能来。”
师徒二人一前一后走下山来,去蛤垆寺与于德水汇合。
金泰祥师徒进了寺院,于德水拉着栾书记也到了寺院。
金泰祥怕栾书记担惊,简单地向栾书记叙说了大妮的病情,只说大妮是感冒了,吃了祖传秘方就会好。
“大妮发没发烧?”栾书记问。
“有些发烧,不过没有大碍。”金大夫说。“亲家随车一块回去吧。”
“三秋大忙,我已安排妥当,这就随车回去看看大妮。”
金泰祥一行人回来时,万大妈已经把芦子根采回来了,一段一段的剪好了。金夫人把金大夫采回来的草药也一段一段地剪好,万大妈生好了炉子,开始煎药。
栾书记进屋去看闺女,出来的时候眼里全是泪水,他对金大夫说:“大妮她妈当初就是这个样子,医生说没法治,治不好,不久就去世了。难道大妮……?亲家,我可只有大妮这么一个孩子啊。”
金大夫看着栾书记悲痛的样子,心如刀割,金钢如果在眼前,金大夫能扇他两耳光。他心有愧疚地说:“亲家,不用担心,我上山采的药就是专门治月子病的,一会儿煎好药喝下去烧就退了。”
栾书记忧心忡忡地坐着。
时间到了,药煎好了。金夫人把药汁盛到碗里,金大夫问万大妈可有蜂蜜,万大妈说有,金大夫把蜂蜜兑到药汁里做药引子,金夫人一勺一勺地喂给大妮喝下去。
一会儿的功夫,大妮浑身上下出了一身透汗,慢慢地高烧退去,脸不再红红的,眼睛也睁开了,嘴里小声地喊着“爸,爸。”
金夫人出来请亲家,栾书记一个箭步就冲进去,大妮抱着栾书记呜呜地哭起来。
大妮这一哭,金家夫妻、万家夫妻都不说话了,都觉得自家的儿子对不起栾家父女俩。
栾炳山本来就觉得大妮从小没有妈愧对大妮,今天闺女抱着他痛哭,心里更是五味杂陈,但是他是个坚强的人,他忍住眼泪,好言安抚大妮。
有奇自从逃婚见了栾书记就不敢上前说话,他听大妮哭得撕心裂肺,心里难受,更多的是对金钢的痛恨,他拳头捏得吱吱响,打定主意要去BJ找金钢算帐,替大妮出气。
大妮哭出了心中的委屈,心情慢慢地平静下来。万大妈盛了米汤给大妮喝了,服侍她睡下。
栾炳山走出来,说:“大妮是想她妈了。如果当初能遇到亲家给医治,大妮她妈也不至于去世。久闻亲家医术高超,今天亲身见证,不是虚名。”
金泰祥说:“惭愧,惭愧的很,都是犬子无德,子不教父之过,我惭愧的很。对不起啊,亲家。”
栾炳山听金泰祥这么说,再看看金钢不在跟前,大概明白了亲家话的含义,他不能再说亲家什么。
“亲家的品德医术我是一向敬佩的,现在她娘俩不是平安无事吗?亲家不必自责了。孩子还没起名子,亲家就给孩子起个名字吧。”栾炳山说。
金泰祥推辞,“还是栾书记起名字好。”
栾炳山看金泰祥诚心诚意让自己给孩子起名字,他和金泰祥商议,金钢是上门女婿,但不同于旧时的上门女婿,栾家的上门女婿是在栾家生活,其他的传统旧规不可取。在孩子的姓氏上呢,第一个孩子姓栾,第二个孩子姓金,金泰祥同意,栾炳山给孩子起名:栾有志。
大妮在万大妈的精心照料下很快康复了。
喜鹊枝头叫,好事要来到。
这天有奇下班,一进门就看见师傅和师母在厨房忙活,八仙桌上摆着丰盛的菜肴,师傅师母两人喜笑颜开。没等有奇开口问,金泰祥说:“你去接海燕回来吃饭,我要宣布一个大好消息。”有奇问什么好消息,金泰祥说吃饭的时候宣布。
有奇去接海燕下班,学生们正一波一波地涌出校园,有奇来到初一二班,看到学生们都蒙着眼睛背着墙站着,海燕也蒙着眼睛,在这个学生口袋里掏掏,又在那个学生口袋里掏掏。
有奇大声地问:“你们在干什么呢?”
学生们大声回:“金老师在和我们做游戏。”
有奇看着海燕一个挨一个掏了一圈,最后笑着说:“游戏做完了,同学们下课放学了。”
这些稚气未褪的少年哄地大叫起来,拎起书包一窝蜂地冲出了教室。
海燕笑着说:“这帮孩子,一听放学美死了。”
有奇问:“刚才干什么呢?”
“有个学生的东西丢了,我就和学生们做了个游戏,叫所有的同学都蒙着眼睛靠墙站着,找到了我就塞进丢东西的那同学口袋里了。”
“知道是谁吗?”有奇问。
“不知道是谁,你没看见我也蒙着眼睛吗?!物归原主就是了,我没有必要知道是谁,更没有必要让大家知道是谁。小小少年自尊心强,如果因为这个事让他丢了颜面,他在同学面前就抬不起头,可能就毁了他一辈子。”海燕说。
有奇的内心深处被金英深深地震撼了!学生遇到这样的老师何其有幸,我娶到这样的姑娘做妻子何其有幸!他感慨地说:“你真善良,真伟大!这个学生能铭记你一辈子。”
海燕笑笑:“只要他好,不求回报。”有奇说:“咱们也快回家吧,师傅说有好消息要宣布。”说着就骑上大金鹿自行车载上金英往自家去。
到了自家门口,有奇悄悄地对海燕说:“你先回家,我家去把我爸的茅台酒拿出来。”
有奇进了家,直奔万厂长的酒柜,刚把一瓶茅台酒找出来,就被从外面回来的万福源堵住了。
“好小子,你拿我的酒!过节都不回来,这会回来拿我的酒干什么?”万福源呵斥有奇。
有奇被抓住手脖子了,面红耳赤。只能实话实说了:“师傅今天特高兴,准备了一桌子好菜,说有好消息要宣布。我就想着咱家有好酒,拿去给师傅喝,助助兴吗。”
“你师傅从来不喝酒,什么大喜事高兴得要喝酒了?”万福源问。
“不是师傅让我来家拿的,是我自己要拿的。”有奇说。
“我知道是你自己要拿,你师傅的为人我还不清楚吗?走,拿上这瓶酒,我也去,听听你师傅有什么特大喜讯要宣布。”万福源来了兴致。
万家父子一进门,金泰祥看见有奇提着酒,就招呼万福源八仙桌前坐。又让金夫人去请万大妈也来,两家人一起吃饭喝酒庆祝一下。
万福源说:“听三儿说,金大夫您有特大好消息要宣布,我来凑个热闹听一听。”
金泰祥满面春风,笑着说:“确实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还有一个喜事要和您和嫂子商议。原本想过几天我和夫人一块去你们家商议,既然今天您来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商议一下吧。”
海燕给万福源沏茶,金泰祥陪着万福源说话,等着两位女主人回来。
一会儿,两位女主人来了,大家围着八仙桌坐。有奇给师傅和他爸斟酒,海燕给万大妈和她妈沏茶。
万福源说:“人都到齐了,金大夫宣布好消息吧。”
金泰祥说:“我接到上面的通知了,让我过了元旦节返回BJ,回复我的工作。”
“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喜事!来,有奇,端起酒杯,女士们,你们也端起来,庆贺金大夫回京。”
酒不醉人人自醉,酒过三巡,金大夫脸红了。
“还有一个喜事,要和你们商议。”金泰祥说。
“什么事,金大夫尽管说。”万福源说。
“我和夫人这次回京,有一桩大事放心不下。”金泰祥说。
“什么大事?”万福源和万大妈问。
“就是有奇和海燕的婚事。”金泰祥说。“这次回京,海燕是可以和我们一起回去的,”他看向海燕,问:“你是不是要和我们一起回?你是怎么想的?”
海燕很爽快地说:“老家的山好水好人好,我想留在这里。”
“那好。”金泰祥望向万福源和万大妈:“既然我闺女想留在老家这片她热爱的土地,我和她妈妈想在我们走之前把两个孩子的婚事办了。”
“好,亲家,你说怎么办吧。”万福源说。
“两个孩子情趣相投,情谊深厚。新社会移风易俗,我看我们选个好日子,摆上两三桌酒席,两家人一起坐坐,喜庆一下就成婚了。”金泰祥说。
“也不能太马虎了,不然亏待了海燕。”万福源说。
万大妈当即褪下腕上沉重的金镯子给金英带上,算是定亲礼物。
金大夫说:“我也有一个礼物送给有奇。”他对有奇说:“在我房间的抽屉里有一个绿色的木头小盒子,你去把它拿来。”
有奇去书房抽屉找那个绿色的木头小盒子,海燕说:“我也去。”
两个人去金大夫的房间,拉开抽屉,看到了那个闪着绿油油光泽的细长的木头小盒子,海燕说:“就这个小盒子。”
有奇问:“里面是什么东西?”
海燕说:“是针灸针,有两根,一根金针,一根银针。”
顿时有奇想起来了金钢送给自己的那根金针,不就是和这根银针是一对么?看样子师傅还不知道金钢把金针偷偷送给我了,我何必要揭穿金钢让师傅扫兴呢?海燕是个女子,处理学生的事那是多么巧妙啊!想到这,他对海燕说:“等等,你先出去问问师傅就这一个盒子吗?”
“是啊,不会有错的。”海燕说。
“去问问好。”
有奇支走了海燕,返身进自己的房间从枕头下面拿出金针放到盒子里,等海燕进来两人这才拿着小盒子走出来。
金大夫接过小盒子说:“有道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有奇,这几年你跟着我,学了些入门知识,但是医学是一门实践科学,学医的道路是漫长的、辛苦的,我回京后,就要靠你自己了。今天师傅把我金家祖传的针灸金针、银针送给你。这是我太祖爷爷的宝物,传到我这辈子是第四代了,今天传给你,你就是金氏针灸第五代传人,我希望你能把金氏针灸发扬光大。”
万福源看着有奇说:“还不赶快给你的师傅岳父大人跪下、磕头。”
有奇赶紧跪下磕头,口呼:“菩提祖师在上,谢菩提祖师教我医术,授我法器。”
金泰祥哈哈大笑,说:“菩提祖师我可不敢当,我还指望着你练好气功异能为我女儿治好病呢!要说法器,那金针银针还真像孙悟空的金箍棒呢,顶天立地!护佑百姓健康,横扫魑魅魍魉。”
因为金大夫过了元旦节就要回京,时间紧,有奇和海燕的婚事就得赶紧的准备起来。
万福源和万大妈商议,找出家藏的金元宝去找金匠再打两副金戒指、金耳环,海燕和大妮各一副,再打两个金手镯,大妮一个,万大妈一个。大妮的那份万福源说就是认作干闺女的礼物。
万大妈要给有奇做新衣裳娶媳妇,问有奇什么颜色、款式好。有奇说:“蓝的黑的我都没看好,结婚就得有个结婚的样子,我就看好红色的戏台上穿的结婚礼服。”
万大妈笑,说:“现在还有这么穿的吗?”
“我不管别人穿什么,反正我是要这么穿。”有奇说。
万大妈学给万福源听,万福源说:“那个呆子想怎么穿就怎么穿吧,他不怕别人笑话他就穿。这次结婚什么都依着他,别再闹出什么笑话拉。”
万大妈说好,“顺顺利利地把婚结了,让三儿心里高兴。”
万福源告诉有奇西厢房是他的婚房,:“我和你妈百年以后就是你们的房产。”
有奇说他就在金家结婚,婚后就住在金家那三间上漏下湿的茅草房里,万福源说:“一切依你,你想在哪住就在哪住吧,我和你妈再也丢不起那个人了。”
这天是黄道吉日,大家都在为他们的婚礼忙碌着呢。有奇和海燕的婚宴就摆在金家。天还蒙蒙亮,有奇似乎听到了咕—咕—咕—的鹤鸣声,他对金英说:“这里没有咱俩什么事,时候早着呢,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保你喜欢。”
“什么地方?”海燕问。
“蛤垆山,看仙鹤白鹳起舞去。”有奇说。
“好哇,我最喜欢蛤垆山如梦似幻的景色,真能看到仙鹤起舞吗?”海燕问。
“你听,你仔细听,能不能听到?一声两声的,似有似无的?”有奇作出聆听的样子。
“好像是啊!”海燕说。
“去,快!”两个人齐声说。有奇推出他的大金鹿自行车载着海燕就直奔蛤垆山去了。
南甸距离蛤垆山有十里地,路上就能听到仙鹤咕—咕—咕—的长鸣声。等二人来到蛤垆山脚下,山巅传来咕—咕—咕—的鸣叫声更加嘹亮,两人来了兴致,快步往蛤垆山巅而去。
等二人上了山顶,东方露出了鱼肚白。他们瞭望鹤群,有的休憩于仙草之中,有的游戈于潭水之上。金英还想靠前,有奇拉住了她。或许是仙鹤发现了他们,一只鹤发出鸣叫,第二只就立即响应,随之鹤群连成一片的彼此呼应,热闹的场面一直延续到太阳从地平线升起。有奇海燕数了数,大约能有一百多只,已经汇合聚集成了一个大群,准备南迁了。
天空刷刷地落下了雪花。这时,一只雄鹤和一只雌鹤含情脉脉地对鸣,接着轻盈舒展纤纤细腿,翩翩起舞。步态轻盈,交颈向天而歌。双翅频频舞动,鸣声高昂悠长,似在诉说着无尽的伉俪情深。接着更多的仙鹤在积水潭边对鸣起舞,舒展仙姿诉说爱恋,全然不顾漫天菲菲细雪。人看鹤舞,鹤似人形,仙境中的眷侣在倾诉绵绵的爱恋。情比梁祝坚,相约忠贞不渝,一生一世不分离。
家里的几桌酒席很快就备齐了材料,准备开宴,却不见了新娘新郎。万福源心想:上次有奇逃婚,难不成这次有奇带着海燕双双对对逃了?万福源不管这些了,他和金泰祥商量,就在万福源和金泰祥商定宣布婚宴开始时,新郎新娘穿着结婚礼服携手而归。
万福源宣布婚宴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