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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淬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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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隆轰隆之声,不时从村子中央的大鼎之内传来。
  厚重古朴的大鼎下面,早已被堆满柴火,此时正激烈燃烧。
  大鼎早已被族老激活,鼎内被灌注清水,不时有气泡在鼎内冒出,咕咚咕咚作响。
  伴随着鼎下的热浪缓缓升腾而起,在空气中炸裂开来。
  除了族老玄石以外,还有数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一同配合玄石在共同激活大鼎,熬制药液。
  一旁的木架上摆放有许多药草,有的通体碧绿,散发有强烈的生命气息。有的通体淡蓝,枝叶收拢在一起,像那含羞草一般。而有的则是散发着强烈的芬香,令闻到的人,精神大振。
  而与之相对的则是另外一边的架子上,摆放着一些色彩斑斓的毒物。
  鼎下熊熊燃烧的大火,已经将鼎中等清水煮沸,不时有气泡升腾而起。
  待到大鼎内的清水彻底沸腾以后,族老依次将早已准备好的草药一根根的加到大鼎里,炙热的温度让原本就脆弱的药草,很快就融在了鼎内,待到时机差不多了以后,一旁的其他人,便是将另一旁准备好的毒物一一扔进了大鼎内。
  有色彩斑斓的毒蜘蛛,也有吐着猩红舌头的五颜六色的毒舌,更有长约尺许的蜈蚣。
  随着众多药材,毒物的一一放入。
  原本清澈的水,便是开始起了变化,泛出阵阵腥臭难闻的气味,水面也开始变得乌黑浑浊。
  伴随着气泡升腾而起,族老与村中其他几位同样年老有威望的老人,将之前从荒兽身体里采取的心头血,骨髓。
  缓缓倒入已经沸腾了的大鼎之内,红艳艳的心头血,冒着热气,像是沸腾的岩浆一般,炙热无比。
  伴随着心头血的注入,原本就已经沸腾不已的乌黑药汁,更是如同那炙热的岩浆一般,随时会喷涌出来。
  有的心头血,呈现为赤金色,有虚影自那赤金色血液上显化而出。欲要挣脱显化而去,不过一旁的族老掌心浮现一道光芒,直接将那跃跃欲试的虚影拍散,融入鼎内。
  又有紫金色的骨髓,上浮现一只迷你的古凰,振翅欲飞,想要挣脱束缚,可是同样被族老以同样的手段拍散,化成纯净的能量,流淌进大鼎之内。
  当一罐又一罐心头血被倒进大鼎以后,原本就沸腾不已的乌黑药汁更是沸腾不已,像那火山一般,随时会喷发一样。
  心头血,骨髓倾倒完毕以后,族老手中浮现一道金光,出现一把莹白色的骨锤,不知道是用什么妖兽的骨头所锻造的,温润如玉,上面镌刻着莫名的纹饰,还刻画有道道繁复晦涩的符文。
  只是一眼,便是可以知晓这骨锤并不是凡品。
  只见族老玄石手持白玉骨锤,掌心发出耀眼光芒,催动骨锤,原本看似轻盈无比的白玉骨锤,顷刻间便好似化作了十万大山一般,重逾千斤。
  恍若只要族老玄石愿意,轻轻挥动手里的骨锤,便是可以顷刻之间将一座小山摧毁,夷为平地。
  只见,族老手中的白玉骨锤,浮现片片莹白的光芒,将那原本坚硬无比的兽腿骨敲碎,碾轧成粉末妆,全部倒进大鼎之内。
  伴随着各种草药,兽血,紫金骨髓等各种天材地宝的加入,古朴无比的大鼎,被彻底的激活。
  大鼎上面镌刻着的虫鱼鸟兽,花草灵木,飞禽走兽,以及那围着篝火奔走的人族,此刻像是彻底活了过来一般,恍若要从大鼎之上透射而出。
  待到所有的天材地宝都被加入进大鼎之内以后,族老便是与其他几位同样年长的老爷子,以一种玄妙的站位,以玄石为首,其余几位老爷子相互配合,呈现北斗七星的站位。
  而后几位老爷子在玄石族老的带领之下,一同发功,掌心发光,催动大鼎,加快药汁的炼化。
  若是在大族之中,则是专门会培养有炼药师为族中的子弟炼制锻体淬魂的药汁,让子弟进行药浴,强健体魄。
  但是在玄氏村落里,自然是没有大族中的那种先天优势,不过身为族长的玄石自然是不会让村里的子弟失去先天条件。
  因此,在狩猎小队每次进山捕猎的时候,族长玄石都会叮嘱狩猎小队的几人,遇到诸如貔貅,夔牛,地岩蟒这些妖兽的时候,能够猎杀的话,尽量猎杀,为孩子的锻体,淬魂做足准备。
  许久以后,大鼎之下燃着的熊熊烈火,才渐渐熄灭下去,而大鼎中原本沸腾不已的药汁也缓缓归于平静。
  半晌以后,大鼎下的火苗已经彻底熄灭了下去,化作一团灰烬,大鼎中冒着气泡的药汁,也像那平静的水面一样,缓缓冒着热气。
  不时有丝丝缕缕的腥臭气味从大鼎之内传来。
  一旁站着的村民,看着那停止沸腾的药汁,脸上洋溢着笑容,道:‘看来,这久所付出的努力,没有白费,这次竟然凑够了这么多的药汁,来给孩子们锻体,淬魂。’
  “是呀,上次锻体,淬魂都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想要凑齐一次药浴也是越来越艰难了,希望这次能够让这些小鬼们多长点力气,到时候成长起来,也能出去闯荡出一片天地来。”
  有村民附和着刚才那个村民所说的话,眼中不时精光流出。
  “进去吧,看你们谁能坚持的最久,要知道药浴,时间越是长久,那么大药进入身体里的成分便是越多。”须发皆白的族老玄石,一手拄着温润的骨仗,一只手抚摸着那雪白的胡须,眼中闪烁着精光,这般说道。
  与其他的大族不同,玄氏一族并没有专门的炼药师炼药提供给族中孩子锻体、淬魂,但是身为族长的玄石却是掌握有玄石一族的古老方子,辅以其他的药材,以独特的手法炼制,锻体、淬魂的效果,却是不比那些大族弱到哪里去。
  站在大鼎前面的一众孩子,面露难色,不是很想进那大鼎之中而去,要知道前几次的锻体,便是让身体如同火烧一般,灼热无比,难受许久,像是被煮熟一般。
  不过,一众孩子的反抗,并不能换来放过。
  除去主动跳进大鼎里的玄心几人以外,剩下的孩子,都是被父亲或是母亲,直接扒光衣服,扔进大鼎之内的。
  每个大鼎里,都有三五孩子,倒是将村里大部分孩子都扔进了大鼎里,女孩子自然是不与少年们一起进行锻体。淬魂,女孩子生性害羞,且身体强度并没有男孩子坚韧,大鼎里所熬制的药汁十分的霸道,所以女孩子的锻体。淬魂则是要另外单独炼制,将药汁的药性中和一下,使其温和,方才进行药浴。
  一众孩子一进到大鼎之内,便是如同那下锅了的螃蟹,面色通红无比,身体像是有百虫咬噬一般,皮肤如同被那万千纤细无比的钢针刺一般,灼痛无比。
  除了年纪大一点的孩子,诸如玄心,玄风,等人,其他的孩子,诸如二蛋子,这些孩子,被丢进大鼎内没几分钟以后,便是满眼的委屈,小手扒拉着大鼎的鼎边,随时准备逃离大鼎。
  可是看到下面那些目光灼灼的大人,逃离的想法,还没彻底生出来,便是被其扼杀了。
  玄心一进入到大鼎内,便是明显的感受到了这次药浴与上一次药浴的区别。
  上一次药浴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现在自己已经是十二岁了。
  前几次的药浴,药性还比较温和,像是那绵绵细雨一般,慢慢地改造着身体,将身体内的血管,经脉,改造。
  可是,这一次的药浴药性却是霸道无匹。
  当身子一进入药汁里以后,便是如同被钢针刺穿一般,身体像是被锐利无比的宝剑一遍遍切割开来。
  很快,身体便是变化了样子,原本白皙的皮肤,此时已经是通红无比,像是那被煮熟的螃蟹一样。
  不出一会的功夫,一众孩子,便是满脸通红,大汗淋漓。
  正当众人快要坚持不下去,叫苦连天的时候,族长玄石的声音在一众人当耳畔响起:“屏住心神,守住灵台清明,切莫乱了心神。”
  众人一听,赶紧闭气凝神,调动全身的精气神。
  不知道族长所为何事,当一众人正心存疑惑之时,便是感觉自己的神魂遭到了重击。
  像是千斤巨锤落在上面一般,心神不够坚定的孩童一下子便是乱了心神。
  闷哼一声,便是倒进了大鼎之内,一旁守着的父亲赶紧将晕倒过去的孩子从大鼎之内捞起来,以免发生危险。
  而随着那锤击的声音越发的强烈,没多久其他的人也是有点应接不暇,捉襟见肘,无从适应。
  许久以后,大鼎内便是只剩下了三人,玄风,玄武,而另一个人则是年龄稍微有点小的玄心。
  玄心光洁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黄豆大小的汗珠,满脸通红,精神海里,神魂像是那被锻造的材料一般,正在被一遍又一遍的捶打。
  原本稀薄的神魂在那神秘锤声的锻造下,一点一点的压缩。
  待到最后只剩下很小短的一截,玄心试探了一下,以前神魂能够离开自己身体一丈以内,可是现在却是收缩到了一米之内。仅仅只能离开,身体不过三尺而已。
  不过,神魂自然也是发生了变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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