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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破壳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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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残阳如血,映照着整片天空。将整片天空映衬的如同被烧了一般。
  玄心抓了抓自己的脑袋,盯着石像,希望能再发现点什么。
  可是当玄心想再看出点什么时候,便是发现石像像是枯寂了一般,看不出半点灵动,一如往日,享用过祭品以后便是归于了平静。
  “为什么石像会把兽血吸干了,可是也不见石像有什么变化。”
  有年幼的孩子,眨着灵动的大眼睛,看着石像,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而后便是被其站在身旁的精壮男子,扬起手掌往后脑勺轻轻拍了一下,面带怒色,呵斥着孩童:“小子别乱说话,你知道什么呀!”
  说着,便是准备扬起蒲扇般的大手,准备再给孩子后脑勺来几下。
  须发皆白的族老见此,扬起了手中的骨仗,制止了精壮男子的行为,眼中精光浮现,道:“这个石像,是我们村落里来到此地以后,不知何时从九天之上坠落于此地的,在石像未曾降临于我们村落的时候,蛮荒大山之间的猛兽时不时便是会从大山之间席卷而出,肆虐我们村子,残害我们村子的村民,那时候,我们村子里,最强的战士也不过只是堪堪能够猎杀一般相当于火灵猴的凶兽。”
  为了,生存下去,我们的先祖不惜以巨力从大山深处开采巨石,在村子的周围铸造起了石墙,这才堪堪抵御住了凶兽的入侵。
  但是,石墙也不是长久之计,时间长了,那些凶兽也会越过石墙,进入村落对村民进行大肆的屠杀。
  直到后来,一天深夜,又一次兽潮来袭,村里的勇士都在墙头抵御荒兽的入侵,九天之上,一团火星席卷而来,刺破星空,坠落于村落之后。
  异变便是发生了,那些入侵的荒兽不知为何,竟纷纷停止进攻,转而掉头,准备冲进十万大山之中,然而更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
  那自九天之上坠落的东西,散发出一阵奇异的光以后,进攻村落的荒兽便是莫名其妙地倒了下去。前后不过片刻的时间,先前还生龙活虎,肆虐残暴的荒兽便是纷纷倒地不起。
  守在墙头的勇士十分不解,不知道为何这些凶兽纷纷倒了下去,观察了很久,终于有人大着胆子去查看了一下,发现那些进攻村落的荒兽,不知为何,竟然全部死去了。
  有勇士用手中的阔剑划破荒兽的身体,却是发现,荒兽身体里的血液竟是早已干涸。后来,我们玄氏一族便是将那自九天之上坠落的石头,当作了我们村落的守护神。
  每次村落里有大事发生,都会对石头进行祭祀。
  久而久之,原本一片模糊混沌的石头,竟是渐渐地有了形,能够模糊的看的出来一些特征,像是鼻子,又像是眼睛。
  最为关键的是,当用灵药进行献祭的时候,石头能够吸收灵药里的药力,并且对灵药所蕴含的药力进行提炼,再反哺于一部分人,能够改善人的根骨。
  让这些被灵药灌体的人,更加地与天地的大道契合,有助于修行。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村落里,能够比其他的氏族最先出现人玄境界的高手的原因。
  听完族老的话以后,少年眼睛里精光亮起,似懂非懂的对着族老点了点头,小手拉着其父亲蒲扇一般的大手,道:“父亲,我知道了,我以后也要好好修炼,争取成为我们氏族最厉害的的勇士!”
  听完少年的话以后,立身于一旁的壮汉,扬起蒲扇般的大手,抚摸着少年的脑袋,道:“好孩子,你的目标不应该只是我们玄氏一族的最强勇士,你要知道,在我们的村落外面,还有更为广阔的世界,外面的世界比我们玄氏一族的天空大的多,也精彩的多,那才是你们应该去的地方。”
  “是的,二蛋子,你父亲说的对,外面的世界,比我们玄氏一族大的多,外面的世界才是强者应该待的地方,那才是你们的舞台!”
  族老单手拄着骨仗,眼中精光闪现,脸上浮现激动之色,言语间充满了对外界世界的向往之色。
  “族老,你的身体?!”立于一旁的男子,见族老面色有点不对,赶紧搀扶住族老,出言询问道。
  族老望了一眼男子,道:“没事的啦,都是老毛病了,毕竟我这把老骨头,能活到现在已经很是不容易了,行了,你赶紧去帮玄战他们把荒兽分割了,分发给村民们。”
  “好的!”
  男子将族老安排给了自己儿子照看以后,便是转身去帮玄战他们分割猛兽去了。
  少年搀扶着族老,将族老扶到一块平滑的石头上坐下以后,扑闪着黑宝石一般的大眼睛,仰着小脑袋,问道:“族老爷爷,你的身体怎么了?”
  须发皆白的族老,抚摸着自己的胡子,看着眼前的孩子,一脸的和蔼之色,道:“爷爷的身体,在很早的时候,留下了暗疾,这些年一直都没有好,所以时不时地便是会出现问题。”
  “那能不能治好呢?我们村子里不是有灵药呢?”少年仰着脑袋,看着玄石,说道。
  “孩子呀,爷爷老了,也没几年活头了,那些灵药是要留给你们的,你们才是我们玄氏一族的未来。”玄石摸了摸少年的脑袋,说道。
  玄姬眼中噙着泪水,道:“族老爷爷,你那么好,你一定可以长命百岁的,我不要你死。”
  “好了,二蛋子,族老爷爷一定可以长命百岁的,我们让族老爷爷好好休息一下,不要打扰族老爷爷,我们去那边帮忙!”
  站在一旁观察石像的玄心走到了族老的身边,抚摸着玄姬的脑袋,安慰着玄姬。
  “玄心哥哥,族老一定会好起来的,对么!”二蛋子眼睛里噙着泪水,看着玄心,说道。
  玄心手掌抚摸着二蛋子的小脑袋,眼神坚定,道:“放心的啦,族老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们暂时先不要打扰族老,让族老休息一会,好好调息身体。”
  “好的,族老爷爷,你好好休息,二蛋子去帮忙了!”玄姬冲族老笑了笑,将眼角带着的眼泪擦干,说道。
  “去吧!”玄石冲两人摆了摆手,便是拄着骨仗缓缓走向自己的石屋。
  .........
  小山一般的猛兽,早就在玄战的带领下,被干净利落地放血、分割,洗净放在一旁了。
  “大壮呀,给我一个兽腰子,最近你大哥比较劳累,我晚上给他烤一个,让他好好补补身子。”一个粗狂、豪放的声音在人群里响起。
  正在分割猛兽的大壮,应声看了一眼,便是发现,说话之人正是狩猎小队成员之一大牛的妻子,长得十分健壮,皮肤因为长时间的劳作,被阳光晒得有点黝黑。
  “知道了,大嫂,这就给你一个火焰虎的虎鞭,这个最是补身子,就怕你晚上受不了。”大壮手上动作丝毫不减,迅速地从一头猛兽的身上,用阔剑切割下一段东西,一边回应着大牛妻子的话。
  “没事,大嫂受的住!”人群里,大牛的妻子,也十分豪放的回应着。
  倒是惹得大牛本人,有点不是很好意思,不过都是相熟的村民,性格都比较豪放,倒也不是很介意这些事情。
  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原先如同小山一般的猛兽便是都被分割完毕。
  领到了兽肉的村民们,也都是各自回家去了,原地则是剩下一堆粗长的兽毛,狰狞无比的兽角、以及那些闪着寒光的鳞片。
  鳞片、兽角,这些东西最是受村里的孩童喜欢,因为他们可以用这些东西,打磨一些自己喜欢的小玩意。
  当然更多的时候,这些鳞片、兽角会被村里专门的炼器师,练成兵器,亦或者是盔甲,让狩猎小队的战士们使用。
  原本就十分坚不可摧的鳞片、经过炼器师的锻造以后,变得更加坚固,增强了防御力,能够抵御住猛兽的冲击。
  狰狞的兽角,则是被打磨成锋利的武器,便于狩猎小队,猎杀猎物。
  夜幕时分,晚风轻拂,带来丝丝凉意。
  远处十万大山,依旧如往常一般,时不时传来阵阵兽吼。
  对此,玄氏一族,早已习以为常了。
  自从,那次进攻玄氏一族的荒兽莫名死亡以后,再也不见大规模的荒兽袭击,偶尔有几只不开眼的荒兽,游荡在村子的边缘,早早地就被警戒的勇士射杀,变作了食物。
  久而久之,也很少见到有不长眼的荒兽出现在村子的周围了。
  此时,村落的中心空地,熊熊燃起的篝火,将其上空映照的通红,红艳艳的。
  全村的村民,都围聚在篝火的周围,正有说有笑的,大口吃着烤的金黄的兽肉,幼小的孩童则是围着篝火奔跑,玩耍。
  时不时地被地上的酒坛子绊倒在地,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继续追逐着。
  引得周围坐着的村民,放声大笑。
  “二蛋子,过来这里。”玄烈一手抱着酒坛,一手拿着一只硕大的兽腿,烤的金黄,正在往下滴油。
  熊熊燃烧的篝火,将众人的脸庞映衬的通红,二蛋子看着自己的父亲,不知道要干嘛,赤着脚走了过去。
  “给,二蛋子把这个吃了!”说着,玄烈便是将手中那只烤的金黄的兽腿递到了二蛋子的手里,二蛋子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的父亲,一脸的不情愿。
  毕竟,这只兽腿,都快比自己重了,自己怎么可能会吃的了这么多呢!
  “别看了,臭小子,赶紧吃,这可是上等的貔貅兽的肉,吃了长力气的!等下还有酒要喝的!”玄烈瞧见二蛋子并不是很情愿,瞪着铜铃般的眼睛,训斥着二蛋子,说着便是抬起蒲扇一般大小的手掌,将手中那个酒坛的泥封拍开。
  递到了二蛋子的手里,一股沁人的酒香,飘散在空气中,二蛋子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看到自己父亲那瞪的像铜铃的眼睛,二蛋子只好大口的吃那兽腿。
  “慢点吃,喝点酒!”
  玄烈提醒着二蛋子,醇馥幽郁的陈酿,香气浓郁,二蛋子喝了一口,便是感觉到一股辛辣,呛得直咳嗽。
  引得周围的人,阵阵大笑。
  其他的人,也纷纷拿起自己身边的酒坛子,与周围的人对饮,毕竟在这危险时刻笼罩的大山中,这片刻的安宁,最是来之不易。
  玄心坐在自己父亲的身边,也是端起一个酒坛子,与父亲对饮。毕竟他现在已经算是一个小男人了,何况大荒的男子,哪有不饮酒的道理。
  篝火跳动,火苗噼里啪啦的炸响。
  豪放的村民,早已尽兴,放下手中的酒坛,在篝火前面,或是练起拳法、亦或是舞动阔剑,为村民助兴,篝火旁边的村民则是纷纷喝彩,走斝传觞。
  玄心眼中闪着光彩,托着腮帮子,小口地吃着那烤的金黄的兽肉,突然精神海里传来一阵波动,出现了一道虚影。
  “难道是..........”
  玄心,在心底自语,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猜测,便是跟一旁的玄战说了一声,离开了村落的中心,朝着自家的住处赶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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