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真假糊涂——糊涂涂

　　糊涂涂，年35以上有余，JX上饶人也，善书法文墨，书生样。体虽无三尺之高，身无魁梧之态，微胖者也，虽脖颈短而头大也。其人吾文之师者。好大米，不好面食，南方人也。斯人常戴一镜，每临课堂之前，悠然而踱步颦顰者来也。自言糊涂涂者也。
　　每临讲课者，先温故而后习之，常以书中言论教汝与同学之言。每到精艺之处，其人必先自娱当然。时不令教者。讲习必先讲义，多喜国粹之学。每临课毕，其必板书于行书之上，多为《念奴娇.赤壁怀古》宋—苏轼之词也。偶喜《沁园春.长沙》之词。课余，喜与学生娱，多为调侃之言。每临考试者，讲其卷义者多，然糊涂涂未讲，多讲开其学道与同学，故曰之：授人以渔。每临试毕，吾班成绩第一也。
　　糊涂涂者，肚腹凸之，课业之外常见之路上来回踱步，常代课吾两班。每临课上必带茶壶一杯，讲致兴致勃勃文段，必先一手持书，一手饮茶，而后呼：快哉也!糊涂涂，春喜持薄书，夏喜持薄扇，秋喜持茶壶，冬喜持拳拳者也。糊涂涂，喜自乐，每临快意之事，必先头稍扬而后眼睛眯笑然自足，时常侃侃论谈，心忧家国者时常有之，讲习之多者，必然讲其轶事，多为事迹之言，概不累述！每临晚灯灭之后，其必来舍巡查一番，而后与周公之会，时常来舍询问者生活如何，同学答曰：好！糊涂涂，不喜面食，时常调侃北方天气干燥，食难下咽，然独喜之食，谓称之---胡辣汤也！盖每周一次，必然酣畅淋漓之感。此为吾语文老师---TGH，被称之为别人家的老师，谨以此上文记之。
　　上文是根据记忆撰写的，实在找不到如何开端了，写此符合他的文化气息与特点。话说这糊涂涂，在我们心中可是一高人，忽悠人那是太厉害了。那张嘴能说日月乾坤，能说八卦传媒！上懂治国之略，下达安邦之策。真不是盖的!其言厉害之处就在于得人心，能忽悠会忽悠。其在我们心中地位和有着泰山之称的---曹老一样。
　　话说这糊涂涂，我很熟悉，为啥呢！因为高一他就是我的语文老师，当年第一趟语文课就是他带我们一起上的，那时对语文我只是刚开始的入门，因前面有田老师启蒙我，所以真正介绍我如国学的其实是涂老师，可这人呢偏偏又是个大忽悠，而且还能忽悠着你考高分。你是对他又爱又恨。
　　我们都喜欢叫他老涂，反正他也不介意，但是我们都是私下里叫的，课堂上还是尊称老师的，但是到了课下就是：哎，下节啥课？哦，老涂的课！就这样我们叫着老涂，我高一时那时他就叫我语文课，那时二班班主任是温老师，也是一位语文老师，但是是个女汉子，所以老涂一般都是让着点的，有时还是要绕道走的，毕竟我们都知道，温老师那不是一般人的。VIP里面的战斗机，老涂索性就带了1班和我们3班的语文课，我记得开学第一堂课，这老涂和大多数老师一样踩着铃声慢慢的踱到教室，然后我们都迅速的坐好等待着新老师发话，老涂一进班，将手里面的扇子和书放到讲桌上，随后用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环视了一下班里，看我们都坐着，然后随手拿起一杆粉笔，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回过身来看着我们，说道：鄙人是您们的新语文老师，我叫TGH，你们可以叫我老涂，涂老，糊涂涂等，都可以。看到你们让我想起了当年胡适在北大上课时的自我介绍。说着拿起了书本两手背在了身后，说道：胡适当年在北大对他的学生说，鄙人胡适，今天来教各位，鄙人是没有学问的，但是还是有一点的！说着还做出了一副很**丝的样子，就感觉他当时在场一样，随后还从新又演了一遍，看的我们在下面一愣一愣的，他是过瘾了，我们在下面萌萌哒，他这时唱的哪一出啊，这高中的老师的确和初中的不一样啊，说完他将书放在课桌上继续介绍他自己，说道：鄙人来自JX的上饶，在语文教学方面还是有点心得的，主要就是介绍他的历史，提前八卦一下，据说当时老涂的夫人，也就是我们的师娘曾经来过我们学校，但是我们都没见过，倒是我们3班的班主任陈老师见过，我记得那天晚上我们在上自习课，陈老师好像喝酒了，临放学了来班上看看我们，问我们有没有看到老涂的夫人，我们都说没有，陈老师个我们讲了老涂的夫人用词是这么形容的，你别看你们涂老个不高，不咋地，可你们师母那真是风姿绰约啊，好好一朵鲜花插牛粪上了。结果我们都笑的，估计那天都不知道我们班为啥这么开心，我们是关着门说的！这俩人加起来都快一百岁了还在那互掐，就是两个老顽童啊。第二天陈老师问我们昨天他说啥了没有，我们都摇头，但是还是笑的一塌糊涂啊。结果陈老师脸黑了一个星期，这老涂也是时常拿陈老师开涮的，话说回来，这老涂介绍完了自己，便开始讲课，第一课是毛主席的词《沁园春.长沙》
　　独立寒秋，
　　湘江北去，
　　橘子洲头，
　　看万山红遍，
　　层林尽染.
　　满江碧透，
　　百舸争流……
　　这别人家的老师讲课都是老师让学生先读一遍，他可怪好，自己在哪里开始了有声朗诵起来了，这道也无妨，我们都静静地听着他，平仄抑扬之声，说着说着，老涂放下手中的书本，真的模仿起了毛主席的姿势，抬头远眺，右手反掐腰，那种感觉也只有老涂才能做得出来，我们被感染了，这老涂倒是有几分意思。老涂讲课和其它老师不同，他先让我们自己找感觉，然后等到熟悉之后再讲讲义。老涂就是老涂，讲课都不忘形象，戴着个眼镜，左手拿书，右手拿薄扇，一副斯文样。你说讲课你就讲课吧，还不忘调侃同学，我之前说过的大侠——杨过，算是落他手里了，没事就老拿杨过调侃，什么过儿来回答下问题，什么过儿姑姑哪里去了，演的大家笑哈哈。我还记得分了班后，我们班里面有个女生叫王小丽吧好像是，然后，等他上课提问时就说，王小丽说。我们一时没听明白，我们都听成了（往小里说）然后走到人家面前，用扇子点点人家王小丽说，我们才恍然大迷糊了过来，等人家说完了，调侃说：你王小丽说，我往大里说。接着继续上他的课。这和老于待久了自然就知道老涂是啥人了，天天一副乐呵呵的样子，时常调侃自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后来我们发现这老涂天天的高兴啥啊，这老涂教我们的那两年大家没见他发过脾气，红过脸，实在过不去了就在上课之前狠狠地调侃你，让你知道：喂，你们惹老涂了，老涂我可不高兴了啊！
　　纵使这老涂喜欢忽悠我们，可这依然不减我们对他的喜爱，我们喜欢上他的课，不为学习就爱看他那种酸里气的文人样，什么都有所谓。什么又都无所谓的样子，这老涂的确还是有几分文采的，话说这黑板上板书行书那可是我们第一次见这样的，拿着粉笔写毛笔的书法同样的不一样，虽然我们看不懂，虽然也不知道老涂的境界，可是在那样枯索而反复的日子里有这么一二货老师，顿时这生活好像枯木又逢春了一样，至于上课吗，大多数时间实在找乐子中度过的。
　　这老涂能带给我们的远远不止是精神上的娱乐层次感，其实老涂还是有两把刷子的，用老涂自己的话就是，鄙人是没有学问的，但还是有一点的！然而在你见到他本尊时你会有一种不可言语的感觉，觉得他就像《神雕侠侣》里面的老顽童一样。这老涂说话和做事都是不一样的，不像其他的老师那样，老涂是：逗你玩。关于教学，老涂喜欢引诱我们，他觉得语文就是要将我们引入文章的感觉里面，让我们自己体会里面的人物、关系、等。话说当年这老涂在教我们苏轼的《赤壁赋》时，老涂开课时讲，他先不交课，先让我们背诵课文，他和我们一起背诵，下次上课时要我们一起来背诵课文，等到开课时，老涂自己一个人在哪里开始背诵，双手背在后面拿着课本，然后开始摇头晃脑的边走边背诵课文，我们则是在下面死盯着课本，看着老涂一字不落的全被了出来，我们都是很惊奇的，因为在我看来老师给学生背书，我是第一次见得，而且背的是很溜的感觉，这课文也背了，随后开始调侃他自己，想当年.......这个想当年我就不说了，无非就是，当年他是怎样的作报告啊，怎样的风流啊，不是，是风光。然而时常还教我们怎样追女孩，这侃也调了，改进入正题讲课了吧，老涂是这么说的，苏轼在写《赤壁赋》时，是在那种情况下写的，背景是怎样的，想表达怎样的情感，让我们自己去查，为了帮助我们找感觉，老涂现场进还行了即兴表演。这《赤壁赋》：
　　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少焉，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
　　于是饮酒乐甚，扣舷而歌之。歌曰:“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客有吹洞箫者，倚歌而和之。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
　　苏子愀然，正襟危坐而问客曰:“何为其然也?”客曰:“‘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此非曹孟德之诗乎?西望夏口，东望武昌，山川相缪，郁乎苍苍，此非孟德之困于周郎者乎?方其破荆州，下江陵，顺流而东也，舳舻千里，旌旗蔽空，酾酒临江，横槊赋诗，固一世之雄也，而今安在哉?况吾与子渔樵于江渚之上，侣鱼虾而友麋鹿，驾一叶之扁舟，举匏樽以相属。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
　　苏子曰:“客亦知夫水与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
　　客喜而笑，洗盏更酌。肴核既尽，杯盘狼籍。相与枕藉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
　　这老涂自己先找找感觉，在念到:“西望夏口，东望武昌，山川相缪，郁乎苍苍，此非孟德之困于周郎者乎?方其破荆州，下江陵，顺流而东也，舳舻千里，旌旗蔽空，酾酒临江，横槊赋诗......“时，老涂带着他的扩音小喇叭，捡起角落里面的一把笤帚，两腿一迈，双手抓住笤帚做出划船的样子，边念边提醒我们，西望夏口，东望武昌，山川相缪，郁乎苍苍，此非孟德之困于周郎者乎?方其破荆州，下江陵，顺流而东也，舳舻千里，旌旗蔽空，酾酒临江，横槊赋诗，就是这样的感觉，边诵读边表演。然后抬头向上看着顶板，眼睛还时不时的翻翻白眼，有点藐视上面一切的感觉，估计这就是当年我们要找寻的感觉吧。可是我们看了看上面除了几只大风扇以外啥也木有啊，难道老涂真的穿越了？？由于涂老师自身原因下了讲台，我们后面的必须起身才能看到他，其实老涂身高还是很标准的，最重要的是很帅的，想当年他也是曾经迷恋万千少女的那种。——他自己说的。（但愿不要被涂老看到）这老涂讲，诗词歌赋那是信手拈来的，这老涂搞笑的段子很多，这使得当年我想起来了我们在学李清照的《一剪梅》时
　　宋代：李清照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这首词是可以唱的，老涂当年教我们时就是唱着来的，话说当时讲课之前先让我们听一段网上的唱词，至今我还会唱，这都是老涂的杰作。老涂当年在唱这首词时的感觉那可真是飞一般的感觉啊！就像是，对没错《唐伯虎点秋香》里面的----如花。在学了这首词之后倍感李身世炎凉之感作词一首缅怀。
　　《无题》
　　凭愁亡独自悲怆，
　　问豪情才女今又何样？
　　词句空留凭人想；
　　处处雁鸣北归凉。
　　千古愁情多少梦，
　　一曲诗词一断肠。
　　无奈却是病愁人中柳；
　　却话酒愁，
　　知向冷秋。
　　这老涂，平时就是一副**丝样的，我估计要是在古代，那肯定也是风流才子一样，不知道要“祸害”多少良家妇女。这又说回来了，这当年在学校我们这一届，涂老师还是比较看中温老师的，当年温老师在老涂眼里那是像英国首相萨切儿夫人一样，被称为铁娘子，这老涂上课有时就拿人家调侃，顺便提一下，温老师也是教语文的，你说这俩文化人碰到一起可以想象一下，彗星撞地球、火山爆发、火车头相撞、呵呵。。。想多了，其实那是没啥的，不过是文化人之间的星星相惜吧。
　　老涂平时喜欢调侃之外，还喜欢给我们讲他的过去式，话说当年怎样的追师娘，怎样追到手了，在炫耀一把。你可以想象一下，带着有色眼镜，梳着中分发型，面带着坏坏的笑样，就这样将据说非常的妖娆的师娘追到手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还******相信了，老涂，厉害了!于是我们班里面想吃天鹅肉的东东就多起来了，我就是其中的一个，哈哈哈......人说人生之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能与人说的不过二三已。当年老涂那样调侃他的乐事，至今还被我这货记得。并且今TJ津乐道的说出来与大家分享，想来我也是内心卑鄙啊，哎！没办法啊，但愿日后在见老涂不会被打。
　　老涂自称自己：糊涂涂！我估计这是取自清代的郑板桥的——难得糊涂！老涂除了好玩，喜欢调侃本人之外那就喜欢逗乐子，不过他最大的喜欢就是在天涯写博客，每次讲到一些经国天下奇闻，老涂必讲到他的博客，不过话说回来我到现在还没有看过老涂的博客，因为在我想注册天涯时，发现没有那个资本（需要交会费），在我有资本时却发现博客过时了，与之而来的是qq，微信。。。这是什么鬼。。老涂喜欢讲的事有二三，一则，想当年他给两千还是三千人作报告，一个人啊，对，是他一个人，至于两千还是三千，这个重要吗？？二则就是，老涂当年在（他的）学校那可是名人儿，文化人儿，这个后面的就没有了---我真的忘了。哎，岁月不饶人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