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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少年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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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言像瘟疫一样蔓延,它有多可怕蒙雨直到今天才见识到。
  第三天整个火盈城都知道他本质上是一个花花公子,而他也的确受不了诱惑和花魁躺在花床上。
  这个女人的名字叫什么到现在蒙雨不知道,其实也不是很想知道,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要死了,没错,但这一点也其实不重要。
  蒙雨在春风楼的奴仆中打听到很多关于蒙家以及城主府的事情,他们俩家在奴仆口中则是安静的很平常一样,只是蒙家的俩个少爷离开了火盈城。
  为此他们还恭喜晨天说:“恭喜蒙少爷,那俩个少爷走了蒙家就只剩下您一个人了,将来继承蒙府小的还得多靠蒙少爷多多帮助。”
  蒙雨表面露出欣喜心里却是很恐惧,要知道这无声无息才是最可怕的。
  看来蒙家相信了他的话,只是在他们看来最重要的俩个人离开了这危险之地,而他只能躲在房子里,蒙雨看着三楼上那个永远被堵上的窗户,身边走来人也不察觉。
  “蒙少爷你在看妈妈的房间?”声音盈盈。
  蒙雨打开窗户,指着那扇堵的严严实实的窗户,“你说那里是你妈妈的房间?”
  花魁应了一声,“当然,只有妈妈才有资格住那么高。”
  花魁应该也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蒙雨却不这么觉得,但她会让待在这里的蒙雨很舒服,甚至吃饭都不需要他动筷子。
  蒙雨追问:“为什么会堵的这么严严实实。”
  花魁坐在蒙雨腿边的椅子上,半依靠着蒙雨的胸口,“酒儿姐说妈妈从来不让别人进去,进去的男人也没有一个出得来的,那里是春风楼的秘密。”
  蒙雨看着那散窗户,手狠狠的捻了一下花魁的胸,他其实对此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别人喜欢这么做蒙雨为了显的自己老成,也学他们这么捻。
  花魁娇滴滴的喘息一声,蒙雨便从椅子上站在地板上,“你不忙?”
  花魁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蒙少爷奴家恐怕今天晚上不能陪你了。”
  蒙雨眼睛一眯,冷声问:“是有相好的要来?”
  花魁那张小脸上的眼睛流出眼泪,“奴家和卫郎情投意合,只可惜身在这风尘中不能一直相守,遇到了蒙少爷这样的好人愿意成全别人,奴家感激不尽。”
  蒙雨看着花魁,突然了然,“你去罢,今天我有事情做,你在也不方便。”
  花魁一喜,盈盈就开门离开了。
  蒙雨却盯着那扇老鸨的窗户看个不停,口袋里一阵滚烫,拿出从蒙府废弃房子里拿出的珠子,里面那个人和大蛇竟然缠绕在一起仿佛是在扭打,蒙雨看着他们,他们停下也在看着蒙雨。
  这大概是个宝贝,这是蒙雨心里的第一个想法。
  外面的光很亮,蒙雨捻着珠子探出去,眼睛对着里面的那个人和蛇,但眼前却不是出现他们,而是一个雕像,雕像深红的眼睛同样在看着他。
  蒙雨把珠子从眼睛前移开,刚才一定不是幻觉,再次把珠子放在眼前,依然是那个雕像,此刻这个诡异的雕像上的嘴微微扬起,是在笑。
  蒙雨把珠子放进自己的口袋,盯着老鸨的房间窗户,思考,用力一推窗户,决定去探探老鸨的房间。
  那个雕像好像在吸引着他,吸引着去接近。
  春风楼的二楼都是一些出名的女人,蒙雨走出花魁这间大房子,四处看了一眼,春风楼在白天很安静,晚上才真正的热闹。
  三楼则是一些尊贵的客人才有资格走上去,蒙雨趁没人一溜烟的跑了上去。作为贵客才可以上的三楼无疑是春风楼最豪华的,地板上铺着红色地毯,只有三大房间,至于老鸨的房间则隐藏在最后面的黑暗处。
  白天三楼不可能有人,蒙雨沿着墙角直接穿过三个房间后停在了老鸨的房间门前。
  从口袋里掏出珠子放在眼前,门内的一切都一清二楚,里面的雕像同样在门里面看着蒙雨,虽吓人但作为一个会在今晚的某一刻就死掉的人还会怕这死物?
  蒙雨确定老鸨的房间没有人后,用蒙家给他的防身匕首把锁子卡开,灵活的消失在了门外。
  这个房间在蒙雨打开的一瞬间就闻到了一股腐臭味道,现在因为已经进来而心生恐惧退缩就有一些得不偿失。
  房间里的雕像眼睛依然是对着蒙雨,这很不同寻常,要知道花魁的房间是在老鸨这个房间的正对面,如果说雕像在那时候正对蒙雨,那在蒙雨进门后它应该是背对着的。
  蒙雨当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过最让其兴奋的还是床底下的那一箱子魂石,满满的一箱子,他怎么都想不到这个老鸨是怎么积攒下这么多的魂石的。如果有这一箱子等到蒙雨开眼后要吸收一个魂灵那速度就会快得多。
  蒙雨靠着记忆钻进床底,一只手摸着床底下,当触摸到箱子的那一刻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屏声敛息的蒙雨一直往墙壁处退,直到后背靠着墙壁,也就是此刻门被打开走了一个人进来。
  蒙雨把珠子掏出,放在眼前,那个进来的人也被看清楚了,并不是老鸨,而是一个戴着面具的女人,而她的面具很奇怪,珠子看不穿面具下的面容。
  女人走在雕像前,从怀中掏出了匕首从手指处割开,血放在雕像的嘴里,女人舒服的跪在地上,额头出现了一丝白光。
  蒙雨压抑着心头的兴奋,额头上的白光说明什么?额头白光是开眼的征兆,这个女人要开眼了。
  女人并没有像晨天想象的那样在这里开眼,而是在关键的时候把手从雕像嘴里拉了出来,好像很痛苦但她强忍着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她看上去很虚弱,跌跌撞撞的从门里走了出去,关门的时候发出了一声疑惑的“嘶”声。
  显然女人注意到蒙雨匕首撬开的锁子了,她没敢在三层多停留,径直从窗户上跳了下去,但在她跳下去的时候蒙雨知道了这个女人是谁。
  蒙雨把珠子装回自己的口袋,从床下钻了出来,看着黑暗中的雕像压抑自己的兴奋。
  可以开眼的机会,要知道普通人开眼几乎不可能,除了拥有开眼的血脉还要有珍惜的药材以及魂石的辅助,蒙雨只满足了一条,而第二,三条就是他死皮赖脸的去蒙府的想法,希望得到承认从而开眼。
  蒙雨看着雕像,它那双红色的眼睛好像要滴出血来,学着花魁把手指咬破放在它的嘴里,入嘴的瞬间整个房间亮了起来。
  光芒刺眼,但蒙雨却没有感觉到光明而是永无止境的黑暗。
  这是幻觉吗?因为女人刚才这么做的时候房间并没有出现亮。蒙雨看着雕像,它的眼睛里出现了很多人,那些人的眼睛里都是愤怒以及怨恨。
  蒙雨眨了眨眼睛,确定这些人不是幻觉,而这把整个房间照亮的光同样也不是,雕像眼里的人眼睛里表露出来的就是对蒙雨的仇恨。
  在这些人中蒙雨还发现了花魁,也就是刚才的那个女人。
  蒙雨感受着自己体内开始增长的力量与魂力,还有就是自己血脉的力量,也因为雕像好像要被激发出来了。
  蒙家的祖先作为强者血脉的力量当然强大,只可惜蒙家的祖先的血脉力量到底是什么蒙家人因为没有觉醒过而一无所知。
  兴奋,蒙雨当然兴奋,等了六年,想方设法,忍辱负重,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实现自己一直以来想要的开眼。
  门外的脚步声让蒙雨从恍惚中惊醒,不得不把手从雕像的嘴里抽了出来,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开门声伴随老鸨的呐喊声,紧接着蒙雨就感觉到自己的腰间被插进去了什么。
  当昏迷的蒙雨再次睁开眼,看到眼前的俩根火把,模糊的眼睛一点点清楚起来,远处的光不亮蒙雨还是可以看到老鸨佝偻着身体坐在凳子上。
  “老板人醒来了。”
  蒙雨听到声音才注意到自己侧面站着一个男人,他裸露的上半身上遍布刺青。
  老鸨站起来,一步一顿的走到蒙雨身边,“蒙少爷你怎么知道我房间里的秘密?”
  蒙雨冷笑一声,“那是秘密吗?蒙家人都知道。”
  老鸨迟疑一下,随即那张老脸开始一点点的张开,发出沙哑的笑声,“蒙家能知道?城主都不知道的秘密,已经被人屠杀的一干二净的蒙家人能知道?”
  蒙雨看着老鸨这张脸,突然感觉很恶心,“我说我为什么在春风楼没发现你长的这么恶心?”
  老鸨愣了愣神,干笑了几声,“你知道刚才谁来找你了吗?城主他来找你让我把你交出去,不知道我该不该把你交出你?”
  蒙雨看着老鸨,“你不会把我交出去的,不然也不会在这里废话。”
  老鸨的手掐住蒙雨的脸,“没想到蒙少爷还是个聪明人,没错蒙雨我保下来你,不过这需要代价,告诉我你怎么让雕像发光的?”
  蒙雨强忍着刺疼暗想:看来老鸨还完全不能掌握雕像,那么他的机会有来了,至于能不能活着出去就看运气了。
  “运气。”
  老鸨重复一次,看似弱小的拳头打在蒙雨的肚子上让蒙雨仿佛经历了一场翻江倒海,“告诉我怎么能让雕像亲和,蒙雨只要你告诉我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不然你会死的很惨。”
  蒙雨哪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不过这并不妨碍骗老鸨,“放开我,我想吃饭。”
  壮汉突然在蒙雨笑出了声,“就你,就你还想吃东西。”
  老鸨“啪”的一声给了壮汉一个巴掌,“蒙少爷想吃东西你还不去?”
  壮汉退到一边,“是老板,我这就去给蒙少爷去准备。”
  蒙雨看着壮汉一步又一步的离开,他趁机感觉了一下雕像付予的力量,此刻蒙雨感觉自己的手臂可以一拳头打死面前的老鸨,不过此刻被捆绑着空有力量没办法用。
  很快壮汉就端下了三个菜盘子,蒙雨晃了晃自己被捆绑的手臂,“解开。”
  老鸨缓缓的摇摇头,说道:“蒙少爷,我不知道雕像给了你多强大的力量,虽然我二十年都在吸收雕像的力量,直到如今也只是打人痛一点,不像蒙少爷竟然让圣教的雕像有亲和力,虽没有开眼却也相差无几老身可不敢。”
  蒙雨脸色一变,没想到老鸨比想象中的要更难对付。
  壮汉拿了一对小铁架子夹着盘子里的才往蒙雨嘴里送,蒙雨吃了一块全部吐在了壮汉脸上,“滚,不要男人喂。”
  老鸨迟疑一下,脸上的笑容更加的阴险,“蒙少爷,我告诉你拖延时间对我们都没有用处,而且现在你逃出去也是死路一条,倒不如乖乖的告诉我,老身保证你一场富贵。”
  蒙雨故做叹息,“我蒙雨没想到竟然落了个如此下场,老鸨你让我好好吃一顿好饭我就告诉你,把花魁叫来喂我饭菜。”
  老鸨看着壮汉一眼,“去看看敏儿回来了没,回来就给我带下来喂蒙少爷饭菜。”
  蒙雨看着壮汉消失在黑暗中,他就闭眼等着花魁的到来,至于能不能活着就看花魁能不能来了。
  半个时辰后,老鸨渐渐的等的不耐烦,正要离开,这正是蒙雨需要的,却给了蒙雨希望又给了他绝望壮汉带着娇滴滴的花魁来了。
  蒙雨看着花魁这一副模样,心里冷笑,暗想:“这个女人真的很会装,如果不是她跳下楼的时候看到腿上的那颗印记,还真让她骗了。”
  蒙雨大喊道:“花魁姐姐快来,你见了你的卫郎了?”
  花魁其实早在进入地牢就发现蒙雨,但在蒙雨发出声音后才装着才看到一样,“蒙少爷你怎么?是不是没钱给妈妈了?”
  老鸨咳嗽一声,“敏儿快给蒙少爷喂饭。”
  花魁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盘子,娇滴滴的叹息一声,“妈妈连个筷子也没有怎么喂。”
  壮汉把他喂蒙雨的工具扔在了花魁面前,“这个。”
  花魁从长袖里伸出手,一点点蹲下身体,“蒙少爷委屈你了。”
  蒙雨喊着说:“花魁姐姐不委屈,能见到你就满足了,快来喂我。”
  花魁从怀中拿出手绢一点点的把铁架子擦拭,老鸨等的不耐烦喝道:“快喂。”
  花魁把盘子里菜夹在架子上,一点点挪动到蒙雨身边,委屈说:“蒙少爷请。”
  蒙雨含住铁架子,剧烈的咳嗽一声,菜都掉到了衣服上,花魁赶忙去擦拭,也就在这一瞬间蒙雨低语:“告诉火盈城城主我在这里,老鸨房子里我看到你了。”
  这一幕当然避不过老鸨,她拉开花魁拿起烧红的铁钉直接钉在了蒙雨的胳膊上,随即转头问花魁:“告诉妈妈蒙雨和你说什么了。”
  花魁随即发出低低的抽泣声,“妈妈这个蒙少爷竟然想让我在这里和他……。”
  蒙雨冷笑一声,“钱还没有花完死了岂不是不值得?”话说完他再也忍不住胳膊上的痛苦,发出凄惨的叫声。
  老鸨又拿了一根火钉在蒙雨面前晃来晃去,“蒙少爷告诉我到底为什么?花魁我可以让她做你的媳妇,每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壮汉发出低沉的笑声,“花魁的技术你尝试到了吗?”
  蒙雨看了一眼自己被定制贯穿的手臂,“不告诉你,老鸨你永远开不了眼。”
  老鸨也许被蒙雨的话刺激到了,手中的火钉子直接插进了蒙雨的左眼里,“是啊!我不可能成为开眼,但你连眼睛都没有了怎么开?”
  蒙雨忘记了痛苦,也许是他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痛苦了,但左眼被刺为什么右眼却是火辣辣的疼?
  花魁吓的花容失色,这绝对是伪装不出来的。
  蒙雨用自己的右眼看着老鸨,“一个时辰了,你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花魁随即倒在了地上,眼睛盯了蒙雨一眼蒙雨知道她听懂自己的话了。
  老鸨嫌弃的踢了花魁一脚,“恶心,就知道男人的棍子,去,把敏儿送回去。”
  壮汉淫荡的把花魁抱了起来,手放在胸口不断的揉搓,而花魁发出低低的娇喘,整个地牢充斥着淫荡的味道。
  蒙雨昏迷过去了,老鸨不断的在他的左臂上扎钉子,一直扎了二十根后老鸨坐回椅子上,恶狠狠的骂道:“杂种,蒙家的人都是杂种。”
  壮汉回来后,站在老鸨面前说:“外面很乱,蒙家的那些客卿在和城主的军队在打。”
  老鸨冷笑,“不自量力,城主的力量就是来自圣教,蒙家没落能斗得过吗?”
  蒙雨虽然昏过去了,老鸨和壮汉的话却听的清清楚楚。
  壮汉继续说:“那些人好像在找蒙雨,城主的人也在找,我们要不要送出去?”
  “不需要,只要我能开眼,再加上圣教给我奖励的魂石倒时候再吸收一个魂灵,那城主我还真的不怕他。”
  壮汉回头看了一眼蒙雨,确定他还在昏迷放开了胆子说:“城主好像已经知道您拥有圣教的魔像。”
  老鸨声音变的尖锐,“那个人说的?”
  蒙雨在等待,突然头顶发出一阵剧烈的震动,壮汉拿出自己的大刀,喊道:“怎么回事?”
  老鸨看了一眼蒙雨,“没想到蒙少爷好手段,敏儿怎么会给你传递消息的。”
  她话说完,地面被整个翻了过来,蒙雨睁开右眼,看到一个男人在看着他。
  火盈城的城主,这个男人的实力听说达到了重人,很快就要进入阴阳境界,到时候整个火盈城就是他说了算,那些大家族根本不能与其对抗。
  “老鸨把蒙雨给我,否则就要你的老命。”
  老鸨好像并不害怕城主,壮汉挡在她前面,怒吼一声直接向城主脑袋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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