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相忘于江湖

　　莫夜直奔二楼，随手拿起一本书开始啃，反正他要看所有书，不在求类别。莫夜看书速度飞快，位置也在不断移动，不一就看了上十本书。但莫夜看书的速度在外人看来就是乱翻书。
　　邱子明盯着莫夜看了十几分钟，在他眼里莫夜就是在走走过场，乱翻书。看着莫夜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邱子明忍不住上前：“这位同学，你是在找什么资料，我想我可以帮到你：”
　　莫夜被打断思路神色不愉，但看到邱子明头发花白，明显年纪不小，莫夜也不好呵斥：“老人家我没在找资料，我在看书。”
　　“你说你在看书？就你这样随意翻翻书就是看书？这简直是胡闹，你哪个学校的？”邱子明对现在的学生真的是失望，没能力还到3楼来装，被揭穿还死鸭子嘴硬，他今天打算好好教训一下莫夜。
　　莫夜也没心思解释：“好了，老人家，你要是不相信就算了，别打扰我看书行不行”
　　“我是馆长，如果今天不给我解释解释以后你就不要来图书馆了。”
　　莫夜看着邱子明有点诧异，没想到这老头居然是馆长，但莫夜也不虚他：“好吧，馆长，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随便考考我。”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都这个时候了还死鸭子嘴硬，好，今天看你怎么解释。”邱子明看着莫夜满脸无所谓感觉被讽刺了，今天一定要惩戒惩戒莫夜。
　　“好，你就说说你手里的书，也不要你说的多好，只要能解释清是什么就行。”
　　莫夜看的是关于哥白赫猜想的书，要知道哥白赫猜想是世界七大数学难题之一，这本书也只是阐述了一些解释，还有列举了一些世界知名数学家的观点，并没有解开哥白赫猜想。
　　莫夜已经吃透了这本书，但却不能解开这个难题，因为莫夜只看过这一本关于哥白赫猜想的书，如果再给他一些莫夜相信自己一定可以解开这个世界难题。
　　虽然没有全部解开难题，但却是解开大半，所以莫夜随手抽出一本笔记本，二话不说就开始列公式。
　　看见莫夜开始解题，邱子明不屑的笑了笑，年轻人真会装模作样，以为随手抄几个公式就可以瞒天过海，呵，还是太年轻了。时间不久莫夜已经写了不少公式，越到后面越是不敢相信，有些公式邱子明都看不懂，要查相关的资料，但看莫夜的样子还没完，说不定今天在这个图书馆会发生一件震惊全数学界的大事。
　　不到十分钟莫夜已经写了大约20页，但还是没有证出公式完全成立：“唉，还是不行。”莫夜叹了口气，还是知识面不够。
　　不等莫夜反应，邱子明一把夺过笔记本，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莫夜看着邱子明几秒就消失于视线早已目瞪口呆：“哎哎哎……老头我的笔记本还我啊，哎，老头……”
　　莫夜摇了摇头也没有去追，反正知识都在自己脑子里。活动了一下又拿起一本书开始啃……
　　四楼
　　邱子明拿着笔记本立马上了四楼：“老梁，快过来，有人可以证哥白赫猜想。”
　　听到邱子明的呼喊从房间里出来一个老头，年纪应该和邱子明相当，眼睛不大，但却非常有神，头发也是乱糟糟的一堆，一看就是一个专心于学术研究的怪老头。
　　“哪呢哪呢，快给我看看。”
　　“喏，公式在这。”说着邱子明把笔记本递给老梁。
　　老梁拿过笔记本回到房间开始验证莫夜写的公式，邱子明也加入验证行列……
　　不知不觉三楼的书看了大半，莫夜的肚子也很适时的“咕咕”作响“算了，先去吃饭。”说着莫夜把书放回原处，快速离开了图书馆。
　　等到邱子明急急忙忙从楼上下来找莫夜是他已经出去吃饭了……
　　下午……
　　莫夜吃过饭后并没有接着去图书馆，上午看了大部分的数学和计算机的书，莫夜才觉得不用去图书馆看书，直接到网上浏览也是一样。以现在莫夜的计算机技术理论上可以说是世界顶尖，但莫夜缺乏实践，所以莫夜下午想着重练习计算机。这几年人工智能技术飞快成长，关于人工智能的课题也是大热，可以说人工智能前景一片光明。
　　以现在莫夜的学习能力，电脑上手非常简单，打开一个文学网站如饥似渴的吸收知识……
　　邱子明现在是超级郁闷，上午被一个学生打脸他认了，本来想找他一起讨论哥白赫猜想的后续公式，但邱子明没看到莫夜。
　　所以邱子明下午一直在图书馆门口等莫夜，谁知道等了一下午莫夜也没来图书馆，就这样错失一个人才邱子明很不甘心，但没办法邱子明连莫夜的名字都不知道，更别说去找莫夜了……
　　网络上的书虽然只是基础浅显的知识，但网络覆盖了几乎80%的书籍，而且以莫夜现在的技术随便翻墙到外国网站轻轻松松，所以网络变成莫夜最好的选择。
　　………………
　　下午，5：50
　　莫夜揉了揉酸涩眼睛，长时间盯着电脑莫夜眼中已经出现了血丝，现在的莫夜看起来萎靡不振。莫夜舒展了一下身体，起身，关电脑，然后去洗手间洗把脸才准备出发，要知道以京都的路不管什么时候必须提前半个小时出发，要不然等你到达目的地可不是只迟到半个小时了。
　　希尔顿也是世界知名的酒店，由希尔顿家族创立，在全世界都享有盛名。酒店地址在PD区，靠近西站，白色的“科林斯式”大理石撑起了金字塔形的屋顶，宽阔的白玉石台阶上还铺着猩红的地毯，建的跟罗马万神宫似的。大门前的广场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豪车，不时有大叔辈的人腆着肚子，在门口短裙恨不得短到腰胯，胸低的恨不得低到肚脐的女孩甜美的“欢迎光临”中，长驱直入。
　　相对于满地的豪车，一辆出租的到来根本没掀起一丝波动。莫夜付过车钱后才给胖子打电话：“哎，胖子，我到了，你人呢？”
　　“哦，到了啊。你自己上来吧，我这边也走不开，包厢302”
　　“艹，又在祸害哪家姑娘啊，等着哥来见识见识。”
　　“还有谁，陈青虹啦，好了，快上来吧。”
　　莫夜挂了电话，走向大门，迎宾小姐齐齐弯腰，沟壑深深：“欢迎光临”
　　希尔顿的消费是非常高昂的，能来的都是非富即贵，哦，贵就算了，当官的可不敢到这来消费，来这的都是富豪，款爷。
　　酒店外观就已经很豪华了，内在装饰更显得底蕴深厚。金碧辉煌的装饰风格，猩红的地毯，绘着华美花纹的壁纸，巨大的水晶雕灯把大堂映得通明。
　　大堂灯光亮堂，几个穿着制度的小姐把莫夜引到前台。
　　莫夜问清了包厢位置直接上三楼，看见302直接推门进入。
　　里面一群人正在吃东西，聊天，见莫夜进来一个胖胖的家伙直接过来一个熊抱：“叶子你终于出现了，几天不见气质变得好深沉啊。”
　　过来的正是胖子，李东来，另外桌上还有几个熟悉的同学在招呼莫夜上桌。
　　莫夜刚坐定，李宗卫就起身招呼道：“既然全都到齐了，那我们上菜吧。”
　　李宗卫家里是搞仕途的，老子是市政府的，听说官职还蛮高，所以班上大多人都对他很是谄媚，这次聚会也是他组织发起的。
　　“这样，女士优先，那就小雅先点吧。”李宗卫把菜单推给旁边的一位女生，道。
　　张雅听到李宗卫叫她“小雅”本能的皱了皱眉，然后抬眼看了看莫夜，发现莫夜和胖子聊的正欢才开口道：“你们点吧，我都可以的。”
　　李宗卫在女神面前吃瘪，脸色有点窘迫，但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也没计较：“既然小雅不点，那我就随意点几个希尔顿的特色菜吧。”
　　说着李宗卫先点个几个菜后把菜单依次传递，好一会才点好菜。
　　“哎，莫夜，你这几天去哪了，考试也没去，搞得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坐在边上的陈青虹忍不住问了一句。
　　“咳，没去哪，就是到图书馆泡了几天。”莫夜洒然一笑，摆了摆手道。
　　“那你没去考试怎么办，校长可是说要开除你的。”
　　“唉，这我也没办法，大不了出国混几年。”
　　胖子听到莫夜要出国一阵大呼小叫：“叶子，你要出国？”
　　“也不确定，走一步看一步吧。”
　　…………………
　　大家都在聊这几年学校的事，一会大笑一会大哭，张雅就一直在旁边看着莫夜和身边的人聊的欢快，她不由想起了他们以前，那么的好，但是一切都在那一天，一切都消失了，从那以后，他们再也没在一起过，虽然曾经他们那么好。
　　“唉”张雅只能轻叹一声。
　　“小雅，你是不是不舒服？”旁边一直注意张雅的李宗卫看着张雅一直盯着莫夜看，心中很不是滋味。
　　张雅微微皱眉：“说了不要叫我小雅，我们还没那么熟。”
　　李宗卫听着张雅的话神情一滞，嘴上也没再说什么，但心里却是记恨上了莫夜。同时对张雅也是不屑，装什么女神，老子迟早让你自己乖乖听话。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莫夜正聊的开心，丝毫不知道李宗卫已经暗地里和他结下了梁子。
　　希尔顿的食物不用说，自然是顶级的，一阵推杯换盏大家都喝了不少酒，连同莫夜也喝的大嘴醉。一顿饭吃到十点才结束，大家现在只能各自扶持着走路，大部分都喝的大醉，所以都是两个人一起走，该打车的打车，有车的找代驾。
　　“小……张雅，要不我送你回去吧。”李宗卫看人都走的差不多对张雅道。
　　张雅看了看莫夜，道：“不用了，莫夜没人送，我送他回去。”
　　“莫夜也可以让我的司机送他回去，你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回去我怕不是很安全。”
　　“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再见。”
　　张雅说着已经扶着莫夜到路边去打车了。
　　李宗卫看着张雅搀着莫夜，身体紧挨着一起，脸上浮现一抹狠厉：“莫夜，张雅，你们等着。”
　　另一边张雅蹒跚的把莫夜挪上出租，但莫夜却直接整个身体瘫在张雅身上，张雅神色一滞，看了看呼吸已经平稳的莫夜叹了口气，还是没有把莫夜挪开，任由他靠在自己身上。
　　车子启动，张雅眼神看着窗外，眼中不断落后的灯红酒绿让张雅一阵失神……
　　莫夜其实还没醉，他可是融合了叶墨的全部灵魂，这一点酒怎么可能让他醉，但如果他不喝醉的话他又无法面对张雅，因为那次真的是莫夜对不起张雅。莫夜睁开了眼，就这样靠着张雅，默默地感受曾经的温柔……
　　晚上的京都不像白天，虽然车流还是很多，但幸运的是莫夜他们居然没有堵车，一路顺畅的到了莫夜楼下。
　　张雅付过车钱后艰难的把莫夜挪下车，而此时莫夜适时的“醒了”。
　　“张雅，谢谢你送我回来，时间也不早了，你也回去吧。”莫夜装作说话含糊不清道。
　　看着莫夜脚步虚浮，摇摇晃晃，张雅眼泪已经忍不住落下：“莫夜，我知道你没喝醉，这么多年了，你能骗得了别人还能骗过我吗？”
　　原本脚步蹒跚的莫夜瞬间定住身形，轻叹道：“张雅，忘了我吧，我不值得你为我这样”
　　“莫夜你真的能忘记吗？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是假的吗？”张雅的声音有点歇斯底里。
　　“真的，张雅，这次是我欠你的，是我对不起你，但我们真的不合适”
　　“不，我不相信你可以忘记我们的感情，我不要你离开。”说着张雅从后面冲向莫夜，从后面抱住莫夜哭道。
　　张雅如此莫夜心里也不好受，但莫夜还是掰开了张雅的手，大声朝张雅喊道：“张雅，我们已经回不去了，我已经不是原来的莫夜了，已经不会再爱你了。”
　　张雅就这样呆呆的看着莫夜，泪流满面：“莫夜，你混蛋！！”说着张雅直接抽了莫夜一个耳光，转身哭着跑远。
　　莫夜一个人看着张雅消失于视线，两行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流：“张雅，别怪我，我不是一个好人，希望你能忘了我开始新的生活，现在我的心真的装不下任何能让我分心的人了。”
　　一夜无话，但深夜中却有两颗残缺的心和等待抚平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