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蛇神的祭品

　　“又到了一月一度的蛇神祭典了，真烦人啊！”
　　“是啊，每个月都要献祭一次，且每次都要献上一男一女，真是太麻烦了！”
　　“嘿！别嫌麻烦，你们想想看，自从有了蛇神的庇护，我们的日子不是过得相当安稳吗？”
　　“若是有外地来的人就好了，可是明天就到祭典日了，还是没有一个外地人来，这可怎么办啊？”
　　“是啊！我们与蛇神约定好了，不用献祭本村的人，只要献祭外地人就行，可如今外地人都不敢从我们村路过了。”
　　“难道我们将本村的人绑了献祭？”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那样的话，我们村迟早会分崩离析的。我们这些老骨头倒没什么，只怕会苦了我们的子孙们啊！”
　　一座低矮的绿砖小屋内，挤满了人，都是些白发苍苍的老人，老人们如上议论纷纷。
　　“好消息！好消息！”突然，一个强壮的身影冲进了屋内，老人们吓了一跳。
　　“逐岳，谁叫你这么莽撞的？”坐于主位的精瘦老头瞪眼喝道。
　　“爷爷，我这不是急着给你们报信么！”薛逐岳摸着脑袋委屈地申辩。
　　“什么消息？”
　　“有一男一女正往我们村这边走来，为了防止他们突然转路，我已经让小侯跟虎仔去邀他们了。”
　　“好小子！”精瘦老头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真不亏是我薛经实的孙子！”
　　“村长，咱村有救了！有救了！”
　　“可不是么，哈哈哈哈！走，大伙跟我一起去迎接我们的大恩人！”
　　在村长的带领下，一众老人鱼贯而出，浩浩荡荡地朝村头走去。
　　薛逐岳受不了老人们龟爬般的行走速度，急不可耐地先行一步。
　　来到村头，却看到了令他吃惊的一幕：小侯跟虎仔竟然没骨气地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
　　“姑奶奶，我们再也不敢吃您豆腐了，再也不敢了！求你就行行好，饶了我们吧！”
　　“本姑娘大人有大量，暂且就饶了你们，现在，你们可以滚了。”步涵轻轻地扬了扬眉毛，白如凝脂的肌肤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亮丽的秀发随风飘散，一张俏脸格外柔媚。
　　薛逐岳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咦？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小子！”齐荣的目光扫到他身上。
　　“这两个小混混一定是他指使的，看本姑娘如何教训他！”步涵展身一跃，跳到薛逐岳身前，抬起一脚就朝他脸上踢去。
　　薛逐岳就痴痴地看着她，没做任何反应，毫无悬念地被踢飞了出去。
　　小侯和虎仔大惊，忙奔到薛逐岳身边，“薛哥！薛哥！你没事吧？”
　　薛逐岳摸着流血的鼻子，茫然道：“我怎么在这里啊？对了，刚才的那位姑娘呢？”
　　“本姑娘在这儿呢！怎么？你不服？！”步涵握着小粉拳走了过来。
　　“姑娘，原来你还在啊，太好了！”薛逐岳兴奋地站了起来，忙朝步涵抱拳道：“在下薛逐岳，不知姑娘可否告知芳名？”
　　“你以为你是谁啊！本姑娘凭什么告诉你！”步涵摆手道。
　　“呃……”薛逐岳有些尴尬。
　　齐荣走了过来，对薛逐岳道：“薛兄弟，看来是一场误会啊！我想你对我们并无恶意吧！”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与你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怎么可能对你们有恶意呢？”
　　“那就好，既然这样，那就告辞了。步涵妹妹，我们走吧！”
　　“慢着慢着，你们可以进我们村坐坐。”
　　“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赶，就不在贵宝地打扰了。”
　　“二位请留步！请留步！”二人刚要离去，却听身后响起一阵苍老的声音，不由往后面一看，只见约有二十多个白发老人向他们齐齐招手。
　　“这是什么情况？”步涵茫然地问齐荣。
　　“自从被热情的黑鼠骗了之后，我心中就对过于热情的人有了芥蒂，不管发生什么，咱们都小心为上。”齐荣淡淡地说道。
　　薛老爷子带着老人们踱步到二人面前，热情地说道：“小兄弟，小妹妹，我们村已经很久没外人来了，今天你们能来敝处，我们全体老人都很高兴啊！本村太久没与外界接触了，想通过你们了解一些外界的情况，不知你们可否移步到村里，陪我们这些对外界懵懂的人说说话、聊聊天？”
　　“尊敬老人历来是我们鼎国的优良传统，我等自然不会推辞。”齐荣恭敬地拱手道。
　　“那就好，那就好，哈哈哈！”薛老爷子乐坏了，咧开装满黄牙的大嘴笑起来，其他老人也跟着大笑，高兴得个个都像是刚抱上了个新孙子一般。
　　齐荣与步涵二人跟着老人们进了村子，薛逐岳跟在他们身后，目光始终注视着步涵，脸上写满的自责，有好几次欲言又止，他既想劝步涵离开，又怕坏了村中大事，心下挣扎，左右为难。
　　入夜。
　　村中杀鸡宰牛，大摆筵席，人声鼎沸，比过节还热闹。
　　“小兄弟，来，干了这杯，干了这杯之后你就是我们村的大恩人了！”薛老爷子端来一个小酒杯递给齐荣。
　　“嗯？此话怎讲？”齐荣没有伸手接酒杯，淡淡地问道。
　　“这……”薛老爷子自知说漏了嘴，一时语塞。
　　小侯与虎仔立马上前道：“村长大人的意思是您干了这杯之后，就会给我们大伙讲外面的事了，这对于信息闭塞的我们无疑是非常宝贵的，可堪称大恩。”
　　“是这样吗？”齐荣狐疑地看着薛老爷子，接过了酒杯。
　　“是是是，就是这样。”薛老爷子连连点头。
　　“但是呢，我可不想成为你们的大恩人啊！我只想开开心心活下去啊！”齐荣看着手中的酒杯感慨道。
　　“齐荣哥哥，你说的是呢！我刚才亲眼看见薛村长往酒杯里倒迷药，这帮村民果然想迷晕咱们。”步涵在一旁眯着眼睛说道。
　　“唉！我大摆筵席，本来还想客客气气送你们上路的，没想到你们竟然不领情，真是枉费了我的一番美意！”薛老爷子叹道，他面露忧伤，神情抑郁，似是十分惋惜，但旋即变得狠戾，高叫道：“抄家伙！”
　　本来和和气气的村民立刻拿起来菜刀、扁担、锄头等各种“兵器”，凶神恶煞地盯着他俩。
　　“步涵妹妹，我猜你在一刻钟之内就能搞定他们。”齐荣摇头一笑，坐下来继续吃着桌上的饭菜。
　　“不消一刻钟，半刻就够了。”步涵自信地朝村民们竖起了中指。
　　“哇！这么厉害，我拭目以待呢！”齐荣将一个甜枣送入口中，津津有味地咀嚼起来。
　　时间过了不到半刻钟。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薛老爷子带着村民们跪在地上不住地求饶。
　　“呃……”齐荣一愣，差点把枣核咽了下去，“这帮村民的战斗力太不堪了吧？”
　　“不是他们不堪，而是本姑娘太厉害了。”步涵在一旁纠正道。
　　“嗯，味道不错！”端来一碗冰糖雪梨大口吃着，齐荣问道：“步涵妹妹，你打算如何处置他们啊？”
　　“还能怎么办？这群人连我这么如花似玉、漂亮可爱、美若天仙、秀丽绝伦、清新曼雅的女孩子都想坑害，还有什么坏事做不出来呢？所以，我打算将他们——全部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