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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方正正，是为秦天？什么意思？”
待众妖回去，这边虎王汉三，便与“二胡”万三说起了道凌留下的话。
“说得是秦天卷的样子……”
万三面色凝重，他当然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宝贝口诀，他在意的也不是这些。
他根本没有跟任何人透露过书卷样子，所以当道凌说出秦天卷的特征的时候他不免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一种诱惑。
一种吸引他想要更加深入的了解秦天卷秘密的冲动发自心底，所以他做了一个决定。
“我今晚去会会那个道凌，大王你赶紧着手修炼那本神通，过些时日用得上。”
虎王听完，佝偻的身躯陡然变的直了起来，开口说道“我陪你去，那人不是好对付的角色。”
万三则是笑着摇了摇头，开口道“你放心，就凭他，我还不放在眼里。”
虎王无言，沉吟良久，才算作罢，真切的说道“那你小心，若有不测就呼我！”
万三点了点头，然后周身绕起黑雾，待黑雾散去，人也已经消失不见。
虎王坐在宝座之上，闭目养神，左手轻轻摩挲着右手掌心，那里有一个红点，是被道凌刺出的伤口。
鱼跃山，说是山，其实也不过是个小土包一样，在整个千里山脉中实在是不起眼。
山包最高处立着一座竹楼，用的都是新竹，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新建的小楼。
楼外竖着座木质碑，木是大山里随处可见的青松木，碑上书“鹅城”二字。
吃过晚饭，道凌就在这竹楼的最高层躺着摇椅静静躺着，那条从豹子头身上取毛制成的围脖就放在旁边桌上。
“大王……茶沏好了。”豹子头怯生生的站在一旁，看着那条围脖，恨得咬牙切齿，但怨念却是对着围脖，而不是道凌。
“嗯……放着吧！”
豹子头转头把茶水放在桌上，听着竹椅摇晃的声音，不禁有些困倦之意。
等茶水放下，他便转头看向竹椅。
“大王，那我先告退了……”
……没有回应。
豹子头抬起头来，这才发现，摇椅上已经是空空如也，自己大王不知何处去了。
望向楼外，豹子头微不可见的叹息一声，无可奈何的站立在一旁，静静的等待着他回来。
“我在此地数百年，从未听说过哪里有座鱼跃山，更没听说过哪里有个鹅城。”万三笑吟吟的看着道凌，继续说道“没想到只是一个土丘加竹楼。”
“土丘好啊，不用与人争，与人抢，从地上捡没人要的东西才不用花钱。”道凌也是认真的说道。
万三冷笑一声，淡淡的说道“那竹楼呢？莫不是自己长出来的？”
道凌又是一副认真表情，回答道“谁让我手下有个能干的小妖呢。”
月光洒在两人脸上，精巧美丽的面容，在月下，两人宛如仙子精灵。
万三向前两步，把手搭在“鹅城”的木碑上，开口道“常言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看来那个小猫还真是跟对了人。”
道凌脸上多了些嬉笑表情，开口反讽道“总好过某人遗落人间的好……”
话音落下，万三才算是表情严肃起来，眼神坚定，开口道“看来我是说不过你了……”
道凌接道“那不如谈点正事？”
“你说！”
“你先说！”
“在这绵延千里，我是老大，你这里也是我的地盘。”
“你不是老大——是老二……”
“你……”万三已经是面露怒容，但总算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压下心中怒气，开口问道。
“你先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秦天卷的？连虎王都没见过！”
道凌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他自然不可能跟他说自己万年后见过不少出土文物，自然也知道秦天卷是个什么东西。
所以他只是笑着说道“恩师曾与我说过几句……”
妖怪可没什么拜师的习惯，除了本身血脉以外，基本上成形的妖怪都是拜上山头，运气好，能被大王看重，传授个一两招武技之类的。
而能拜师地仙，或者修士的，也都是被豢养着的妖兽，除非真的运气极好，能遇到那些大能散修，像这种人一般是不会对小妖魔有什么厌恶情感的，只要不作祟，找到机会拜入门下，才算是真正有机会接触天道。
所以当万三听说道凌有所师承才甚为震惊。
“敢问……师承何处？”
万三之所以有此一问也是因为不想得罪那些惹不起的人，毕竟他多少了解一些修士的渊源，对于是否出身名门也会有自己的判断。
道凌被他问得头疼，只能摇头道“师尊不让我跟人说起，但……师尊说过秦天卷，此卷为上古大妖所创，不书文，不写字，四方四正，是……一座碑？”
道凌转移话题的本事着实厉害，万三听得入神，这时候满心都是对了解秦天卷更多故事的渴望。
“然后呢？”见道凌不再说下去，万三急迫的向他询问。
“你根本没有秦天卷！”
万三笑了起来，说道“我当然没有，但是我有能找到它的东西！”
这是诱饵，诱惑道凌说出更多东西的诱饵。
但道凌却沉默了，良久之后，才笑道“那不如我们合作，，秦天卷为碑，立碑之处乃是大妖之洞，洞内异宝无数，但亦是危险重重，只不过有我师尊的口诀，我能毫发无伤的进出。”
顿了顿，道凌才又接着说道“到时候我们五五分成，你看如何？”
“虎王与我两人，六，你一人，四。”
万三毫不犹豫的开了口，按人数均分，而且还是道凌赚了便宜一样。
“那些小妖怪根本不顶用……少了我，你们死完都进不去……”道凌笑着说道“而且我也是两个人……是吧，豹子头？”
说着，道凌回头对着不知何时来到的豹子头说道。
“嗯嗯，大王说的是，别拿小妖不当精怪。”
“好，就如此商定！”
毫不拖沓的答应下来，万三卷起妖风转身就走，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这事告诉虎王。
待到万三离开，道凌才一拍脑袋，自言自语道“忘了问他什么时间动身了。”
“大王……”
“你来干嘛？”
“我怕您……额……受凉，把围脖给您送来了。”
道凌轻笑一声，然后声音微微提大，说道“你明天去虎踞山问问好了……”
“啊？”
豹子头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