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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爷爷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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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轩爷爷跟两个儿子商量完成,临出去就叮嘱他们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自家女人,这件事知道的人越是少越安全。
  倘若她们询问这钱是怎么来的,就说是祖上传下的一副名人字画把他拿到当铺当了,准备换烂牙的帐,也没想到烂牙发生了这样的事,现在这钱也都不瞒你们,趁现在把钱都分了。
  大伯跟伯父晕乎乎的答应,出了主屋门口,在门外相互复杂对视几秒,也都各回各屋的去扯谎去了。
  余轩一脸无聊的在爷爷床边站着,看着爷爷在床上时而眉头紧锁时而低声呓语,眼神放空了几分钟。
  爷爷回过神来坐在床上又仔细看看余轩一会,翻过身去,往床上的床橱里翻了一分钟,拿出一个黄布包,来回摸了四五遍。
  然后一脸严肃的用衣袖细细的把炕上的桌子擦了个干净,双手巍巍颤颤的把布包缓缓的放在了桌子上面,轻手轻脚的解开上面的四角扣。
  余轩看着眼前的老人,一旁从漫不经心逐渐变得正经起来,一脸好奇的看向桌上上已经露出来的一本边角已经泛黄的书。
  老爷子眼中泪花闪动,制不住冲动,把它抱进了怀中,喉头哽咽,深吸了几口气。
  又翻出来书里面夹杂的一封家书,双手摩挲,果断的拆了开来,递到余轩的面前。
  余轩很好奇的接过信纸,下意识的把它正了过来,准备看去,忽然之间想起自己压根没上学,就只能拿在手里看向爷爷。
  老爷子平复了平复激动的情绪,语气带有沉暮之意:“轩儿,你知道我为什么提出分家的念头吗?”。
  余轩思虑片刻,在一旁不解的摇摇头。
  老爷子看了一下余轩,又接着道:“二十年前,我举家前去云南,想找身为六品清吏司主事的哥哥家去谋个前程。
  “临近傍晚,刚到境内,我把一家老小先安排在客栈,然后前往他的府邸去拜见,多年未见,吃完晚饭,哥哥一家热情留我在府邸夜,我推辞不过,也就住了下来。
  余轩爷爷讲到这里,用衣袖抹了抹眼眶接着说:“那时正值夏季半夜十分,我燥热难耐,难以入睡,前往院子乘凉,忽听闻一对车马声响向着里传来,我什么也不想的跑去哥嫂的房间,把他们叫了起来,哥嫂慌忙穿衣,院内此刻穿来多处惨叫凄厉渗人。
  哥哥想起什么似的,从书桌里拿起一封信,快速塞到了我的手里,哥哥嫂嫂听着越来越近的声音,把我使劲的往床底塞进了去,哀求我一定不要出声,有一天把信交到该交到人的手里。
  屋门推开,我缩在床底听着为首的那人讥讽道:“余主事,咱们又相见了,上一次还铮铮骨血的指责我家主上,怎么也知道害怕?”
  底下是那人来回围在我哥嫂身边走动,一边说道:“风头不是那么好出的,你不是为你已死的朋友出头吗,现在,主上怜你友似山河,特让我们送你们一程,白首同归,伯牙子期再叙一番”。
  我在床底一动也不敢动,死死的捂着口鼻,哥哥倒在地上,望着紧接倒地的嫂子,血流一地,漫到我的袍子,我什么也不敢做,我攥着手里哥哥塞给的东西,不能拿出去,我不能啊!
  余轩爷爷在余轩旁边哭的像个孩子,余轩也上前用衣袖擦去脸上的泪迹。
  余轩爷爷握住余轩的手,又哽塞到:“等到他们都走了,走了一个时辰,我从床底爬了出来,望着屋子里的尸体,早都死了;我想起哥哥的孩子,我一间屋里一间屋里找,我看到的都是尸体,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
  我坐在狼藉的院子里,我当时本来想收敛下尸身的,但是我怕,我倘若那样做,会让他们有所察觉,他们放的火此刻也都变得很大了,我只能回头草草的看了一眼。
  从后门小道走了,我跌跌撞撞的从湖边向客栈奔去;又再次停下,先把黄布包放在湖边,我趟了两趟水,装作失水跌落湖中,使劲揉搓淡衣服上的血迹。
  等到我进入客栈,把好奇的店小二敷衍过去后,回到客栈的房间里,当时你奶奶他们都睡下了,我就在房间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第二天,我上当时最大的茶楼里去打听,当时旁边桌子一伙士子正在议论昨夜之间的惨案。
  我装作不经意的仔细听他们说出事情原委,汉王差明我哥哥贪污受贿,迫害良人,行恶毒之事,还没有缉拿归案,哥哥便畏罪自杀的理由塞住了悠悠众口。
  我只能忍着气愤,付了款钱,径直走了出去,在来往繁华的大道向冲上汉王府,但是理智使我不能这样做,失魂落魄的走回了客栈。
  你奶奶和孩子看我魂不守舍,忙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想张嘴告诉他们,可到最后我只能告诉他们我们要回山东。
  大家一盆冷水的又回到了刚刚征战结束,土地荒芜的地界,就这样安息下来。
  我被打击的再也不想去面对这些个平时自喻清正之辈,做一个普通人,可每每想起哥嫂想起我那侄子侄女,我就不甘心。
  想着,想着,我就想把你二伯送进了学堂,又发现这条路走不通,你大伯的儿子也被我引诱去卫所,希望他们有朝一日能在朝堂上出现,为已经惨死了还带有污名的哥哥审理公道。
  余轩爷爷侧在了身边舒了口气:“你们以后分了家,鸡蛋不往一个篮子里装,至少可以不受到无谓的牵连。”
  轩儿,你开窍了,明日我就带你和清令去上村里的老秀才那里进学,你一定要好好的学,不敢想你有多大的本事,你只要能为你大爷爷正过名来,我这辈子也就能和上眼了。
  余轩看着爷爷背对自己朝里躺着,挥挥手示意自己出去,也就没有在安慰他,余轩临走时撂下:“爷爷你放心,我以后不会让我们余家人再受欺负的”。
  余轩随后出去关上了屋门,让老爷子一个人在床上静静的休息会儿。
  余轩在院子里的树底下倚着,想着自己学过的历史,忽然之间想起,今年是永乐二十二年,历史上的今年好像是朱棣北征,班师回京的但是在中途好像驾崩了。
  余轩一惊,感紧拍了拍屁股下的土,走到柴房,进入大厅,向系统索要开启查阅书籍的权限。
  徐天最后一天的惩罚还在被系统强迫背知乎者也,学习儒家经典,一脸吃了屎的表情。
  望着余轩还在准备找书,当时脸上就不乐意了,他以为余轩又想给他增添学习计划。
  余轩这两天忙的,哪有时间管他,看着系统提示没权限,凑不够十万积分,不予兑换,余轩急了,不是之前还可以的吗?
  系统,请宿主仔细阅读最后一条的底下标注那行看去,除生活用品区,本系统只提供一次使用其他商区的权限。
  余轩:“…………太奸诈了。”
  徐天一看心里暗乐了,系统这个举措真的不错哎,我喜欢。
  余轩很无奈的把火对准幸灾乐祸的徐天:“放心吧,亏什么也不能亏教育,我会从书店里买给你的,多补一下精神食粮对你脑袋有好处”。
  徐天:“…………”。
  下午,家里的女人都在二伯母屋里床上,心不在焉的裁剪衣服,面对突然的钱财和消息,大家觉得有点不真实。
  二伯母用剪裁下来的碎布纳着鞋面,眼睛无神的想着事情“哎呦”,急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把被针刺破一点的手指放在嘴巴边上阭吸。
  大伯母首先开了话:“你们说今天这事,是不是今天太别扭了,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家里这么多的钱,老爷子还要分家,我总感觉像有些事情瞒着我们。”
  二伯母,转了转头看了一圈,低声说:“我也觉得八成有什么事情他们这些男的瞒着咱们,之前欠那么多钱,怎么也不见拿出来”。
  余轩的娘本来低头封着衣袖,手里针一停,笑着打趣:“我看是你们都想多了,疑神疑鬼的,有钱不是,没钱也不是,八成是闲的慌了”。
  二娘在床边上翻了个白眼说道:“我可不像你们,都有人陪,清令他爹这多年也不见考上个秀才,一年不见他十回”。
  余轩正好在进来,听见二伯母的话,想到之前的一个段子,惯性使然说了出来:“这好办,我给你讲个鬼故事,晚上你就会发现一屋子陪着你的,忒热闹”。
  来自李悦素的情绪值+118。
  余轩老妈气呼呼的从床上跳下来,伸手去拧余轩的耳朵。
  吓到余轩十分敢眼色的讨饶。
  ……………………铃儿响叮当铃儿响叮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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