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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 师兄辰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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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宁道一学院安顿下来。
  次日,紫宁还是很有规律的早起,然后静坐冥想。
  忽然有人敲门。紫宁开门之后,发现是一个陌生青年,长相十分帅气。
  “紫宁?昨天师傅就跟我说来了一个小师弟,哈哈,我叫辰星。”辰星是费老的弟子,已经跟随他很多年了。
  “师兄。”紫宁行礼。
  “不用这么拘束,哈,真想不到今年竟有新生来我们咒院。”辰星笑着说,“师弟今年多大?”
  “十六。”
  “真是年轻啊……”
  紫宁从辰星那渐渐了解到道一学院的很多信息,东风城的道一学院其实是一个分院,道一学院的总部在剑兰国国都;这一分院的院长,也就是道一总院的一个副院长,他也是一名咒师,跟现在咒院的院长费老是师兄弟。
  “你我和师傅再加上院长,咱们四人估计是剑兰国半数的咒师了。”辰星道,“咒师太稀少了。”
  辰星继续向紫宁介绍,在道一学院学制三年,这三年算是免费的“义务教育”,不收取学员的钱财,但是也仅仅传授一些基础的修炼知识。
  这三年内,如果你展现了极佳的天赋,就可以得到学院的重点培养,当然这也有代价,那就是学员必须做出选择,如果接受学院的重点培养,那就意味着你选择了为剑兰帝国效力。
  “我们大陆上的修炼者,可以分为有门有派、有‘组织归属’的修士和无门无派的散修。”辰星如此说道,“师弟你年轻尚轻,有三年时间慢慢考虑。如果师弟天赋强大,学院一定会开出极为优厚的条件的。”
  辰星朝紫宁眨眨眼,一副兴致勃勃地模样。
  “不过,能遇到师弟你已经是大运气了,我从没想到过能遇上其他的咒师呢。我看师弟你器宇不凡,将来必定是地级,甚至天级高手。”辰星用手拍了拍紫宁的肩膀,一副后生可畏的神情。
  其实紫宁现在对这种修炼等级的划分还没有什么概念。
  “师兄呢?”
  “嘿嘿,”辰星搔搔头,“玄级。”
  修炼者,不论是武者,魔法师还是咒师,都可以简单的分为天地玄黄四级。
  黄级,也就是最低级。当然人数也最多,大多数修炼者都是这个境界。
  师傅倒是从来没有讲过这些,紫宁心里想。师傅只是说过,这些等级划分并没什么实质性意义——“修炼就是修心,要以自己为目标,不断进步,不断超越。直至圆满。”
  紫宁从来不怀疑他师傅的话。
  吃过早饭,辰星带着紫宁去学院通识课的教室。
  道一学院对新入学的学员,有通用的选修课程,讲解一些修炼的基础知识。此外就是每个学院根据不同的人的表现和特点,安排导师,专门负责。而对那些天赋出众的,甚至是一对一的,不过这也相当于提前了三年之期的选择。
  道一学院收学员不分年纪。所以通识课堂上,有老有少,各式各色的人都有。
  因为修炼体系不一样,武者自然是从小接受训练,而魔法师则是钻研各种魔法,至于法术师,更多是研究炼器、研究法宝,所以后两者没有太多年纪限制。他们可能沉浸在某种研究很多年,一旦成功,可能就威力极大,实力直接跃升。
  这所有一切的前提都是境界。
  通识课程教的东西很多,很杂,其实大多数人都不会来,因为这些常识他们一早就知道了。不过对紫宁来说,这一切很重要,让他渐渐认识到了这个世界的真实面貌。
  剑兰国,是他们所在的国度,另外还有天元帝国和玄辉帝国。此外,还有五大家族,他们是帝国之外,最大的势力,虽然这些家族占有的土地不多,但是占据的都是及其特殊的所在,而且这些家族历史极为久远,底蕴都深不可测。
  各个势力表面上看起来和谐太平,但其实暗流汹涌。比如剑兰国和天元国接壤,两国之间的摩擦几乎就没有断过。而天元国的天元学院更是道一学院的老对手。
  对手之谓,便是因为资源之争。
  两国之间的竞争,除了土地之外,最大就是修炼资源的争夺。
  永远不变的逻辑是,一切靠实力说话。实力包括各种能力,当然,最重要的就是修为。而修为能达到多高的境界,一方面靠天赋,另一方面是靠资源。
  只要资源足够,一切皆有可能。
  接下来几天,紫宁一次不落地去听那些通识课,别人不屑于听的内容,他都听的津津有味。
  这天讲师正在讲修炼者的种种体系、特点和境界。
  “武者,是我们剑兰帝国最流行的修炼体系,武者以身体为根本,修炼元气。
  “魔法师,研究和操纵魔法。我们周围的空间内,充斥着各种元素,比如光,火,金,冰,水,土,木,光,风等等。魔法师都是对这些元素感知很敏锐的人。他们通过特殊的法门,控制、操纵这些元素,形成各种攻击,防御等。传说中甚至有一些禁忌魔法,足以毁天灭地。
  “法术师,可以这样说,是介于武者和魔法师的体系,有些甚至也修炼元气,但是没有武者那么注重,他们更加注重炼制器物——法器,当然武者也会使用武器,但法师是将自己的意识与法器紧密结合,可以远程操控,他们最为擅长的就是远攻。
  “当然除了这三大主流体系,还有很多其他的修炼之法,比如咒师,就是很神秘的一类,虽然很少人能理解,但是他们的力量都是真实存在的。
  “至于修炼等级简单来说,武者是根据元气雄浑程度,魔法师根据能发动的魔法等级,法术师根据能炼制、使用的法器,这些因素来划分。
  “对于境界的考察,除了由于极为特殊的情况,高境界的修者可以看穿低境界的修者的修为。这是为何?因为高境界的修者对力量的理解更为深刻。虽然在不运功的情况下,所有的力量都内敛,但是修为高者还是能从各种方面判断出来。我能看穿你们所有人的修为,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你们的境界都低于我,另一个是你们有人境界远高于我,能轻易蒙骗我对你们力量的感知。
  “为了方便考量,所有的体系都将修炼者的修炼程度从低到高分为,黄、玄、地、天。比如黄级魔法师、玄级武者等,天级修者,也被尊称为天人。这四大等级内部,又可以分为前、中、后、巅峰等几个品阶。其实这也就是大致分划,不同的体系、不同的功法、不同的招式、魔法、法宝,千差万别,很难统一度量。
  “所以!真正的比较、检验途径只有一种,那便是实战!
  “这样同样告诉我们,任何时候,任何地方,绝对绝对不能轻敌。任何疏忽,都可能导致你灭亡……”
  紫宁听的津津有味,心里揣摩着咒师要怎么评定,咒师没有元气,也没有魔力,对力量的理解是怎么体现的呢?
  一般来说,咒师的咒语如果是对其他修者释放,在起作用的时刻对方可以运功抵御,所以如果你的咒语玄级武者不能抵御,那你就可以称为玄级咒师了。
  这时教室后门悄悄探出一个小脑袋,正是九舞。
  她一双大眼睛瞄来瞄去,终于看到了紫宁,自语道:“那家伙果然在这里。”
  她悄悄的溜到紫宁的旁边,发现紫宁正听的很投入,完全没有注意到她。
  九舞撇撇嘴,无聊的趴在桌子上,也不听讲,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紫宁,心里嘀咕:“他果然有些不一样呢。”
  上午的课很快结束了,紫宁就要离开,才发现旁边坐着的人还在。
  九舞看到紫宁注意到自己,心里一喜,但是很快就瞪大了眼睛,因为紫宁正一脸迷茫的看着自己。她有点生气地质问道:“你不会认不得我了吧?”
  紫宁当然还记得九舞,他只不过很诧异,九舞为什么总是找他。
  “没……”
  “这几天被那几个老头堵住了,每天烦得要死。”
  紫宁还是面无表情。
  九舞眼睛一转,“上次你还欠我酒呢,是不是得找个时间给本小姐我补上。我看今天就不错。”
  “好……可……我没钱。”
  “……”
  最终紫宁还是和九舞来到东风城的小饭馆。这里人来人往,生活气息浓郁。
  九舞似是很喜欢这种气氛,道:“还是这普通的世俗生活丰富多彩啊,修炼多么枯燥,搞不懂为什么那么多人打破头也要进修炼界。”
  “那你?”
  “我是没办法嘛。”
  紫宁还是更喜欢宁静的生活,不过,偶尔来这熙攘的人群中,倒也别有趣味。
  紫宁看九舞自顾自的吃着、喝着,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心里一股特别的感觉突突而来。
  他不敢再看九舞,拿起了手边的酒杯,喝了一大口。
  “咳咳咳!”紫宁被呛的满脸通红。
  “哈哈哈……”看到紫宁笨拙的样子,九舞嘴里的菜都喷出大半。
  紫宁以前也喝过酒,那是他师傅酿的果酒,清清的,甜甜的,完全没有这种辛辣的刺激味道。外面的酒都是这样的味道吗,紫宁被呛的不行。
  九舞幸灾乐祸地看着紫宁,看来他什么都不懂呐。
  两人吃了一会,紫宁突然问道:“找我……咒师?”
  紫宁虽然话少,但是却不傻。九舞总是来找他,他自然有所怀疑,而自己除了咒师这一重身份之外便毫无特别之处了。
  九舞一怔,“没想到你这个家伙还挺敏锐的。确实有事,不过具体的以后再说,我还得先考察考察你呢。”九舞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
  “哦……这饭……?”
  “一顿饭而已,亏你还是个修者,怎么这么墨迹。我请你啊!”九舞有点鄙视地道。
  紫宁忽然想起上次九舞提到的咒师,他道:“那个……咒师?”
  “啊?哦,你问那天我提到的那个咒师呀,”
  九舞想了一下,有些严肃的道:“那个人我只见过一次,那位真是不得了,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我曾经……我是说我家大人,曾经想和那位咒师切磋,但那位咒师似是很不喜战斗,到最后只勉强出手一招。”
  九舞伸出那如青葱般的玉指,左右摆了摆,再次强调,“只出了一招哦!他一招就击退了我家大人。”
  然后又低声悄悄的说,“这让我家大人很受打击,颜面大失。你可不要说出去,我家大人可是会杀人的。”
  说完却自己偷笑起来,似乎只是表面上在敬畏她家的那位大人。
  紫宁对九舞家大人丢脸的事毫不关心,他心里计较,他始终认为不会有咒师超过他师傅的。虽然紫宁从来没有见过他师傅出手,但是他愿意相信,他的师尊是这世间最强之人,起码,曾经是。
  但师傅已经不在了,一厢情愿也没有任何意义,紫宁心里不禁又悲伤起来。他知道师傅从来都不屑争这种浮名的。
  一次,紫宁随着师傅在山林间散步。那正是初春,万物复苏,枝头初露新绿,欣喜、自然。
  “宁儿,你看。”师傅看着不远处新抽出的枝叶,“古语讲:群籁虽参差,适我无非新。造物者让万物参差不齐,就算在不同的位置,它们都是一样的美丽,都有他们各自存在意义。”
  紫宁看着枝干上的嫩叶,无论是在枝头还是在下方的,都绒绒的、绿绿的。
  “人也是一样,或许地位有高低,但是他们的意义,不停留在这些地位上。所以,何必苦心孤诣的追求那些虚幻的浮名呢……”
  “活的真诚、朴实,就像这些树一样。”
  紫宁正回忆着,突然被人打断了。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他们旁边响起,“哟,这不是武院新来的小公主吗?”
  九舞一脸厌恶,不想理会说话之人。
  紫宁转过头去,看到一个拿着折扇的青年,一身华服,器宇不凡。
  这个青年也看向紫宁,面色不善的问:“你是什么人?何德何能请九舞小姐一起吃饭。”
  紫宁一脸愕然,明明是九舞请自己的。
  九舞却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笑容怎么看都像嘲笑。
  青年知道自己被嘲笑了,心里暴怒,虽然他不知道紫宁是什么人,但是屡次拒绝自己的九舞,竟然被别人约出来了,他心里不平衡。他在这东风城从来就没怕过人,现在也不会。
  “你给我死来!”青年竟然是一名强大的魔法师。一抬手,瞬间一股寒气凝聚。
  紫宁感觉周围气温在迅速下降,眼看着青年手中出现了把冰剑,直接刺向自己。
  紫宁惊呆了,这是什么情况,这股寒冷,这股锐利的杀气,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吗?紫宁不理解,一言不合就要伤人、杀人?
  就在紫宁发呆的须臾间,一只俏生生的手,在冰剑即将刺到紫宁时握住了它。
  “欧阳楚河,你找死!”
  不知何时,九舞一只脚已经踩在了桌子上,她一只手挡着冰剑,居高临下的盯着欧阳楚河。
  嘭!
  九舞一用力,冰剑寸寸崩碎,紧接着一拳轰出,竟然掀起一股气浪。
  近战中武者绝对碾压魔法师。
  “不好!”欧阳楚河没想到这九舞居然直接出手,他仓促间急忙后退,同时以手中的扇子为基础,凝聚了一块寒冰盾牌挡在身前。
  但是这寒冰盾牌在九舞拳下毫无用处,瞬间破碎。他人也直接被轰飞了出去,远远的滚落在另一个饭桌上。
  这时饭馆里的普通人早都跑光了,按照规矩,在剑兰国的城池之内,是不允许动用修为的,但是保不准会有例外,要是被波及可以惨了,所以普通人很是小心,一旦有苗头,都尽快离开。
  欧阳楚河一身狼狈的站了起来,嘴角流血,惊惧中带着一丝毒怨。
  九舞不禁眉头一皱,和欧阳楚河的梁子是彻底结下了,她自己倒没什么问题,只是紫宁可能会有麻烦。
  这个贱人居然这么强,刚刚似乎都没有动用元气,仅仅是肉体之力,就强成这样了。我好歹也是黄级中期魔法师,在她面前居然毫无招架之力。欧阳楚河心里暗骂,今天算是丢人丢大了。
  欧阳楚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刚刚动手不仅没讨到好处,更破坏了规矩,虽然他不惧,但也不想让更多人看到自己的狼狈样。
  九舞气鼓鼓的重新坐下,紫宁现在还没回过神来。
  他想不通。
  刚刚那个什么欧阳楚河,如果那一剑刺下,自己不死也得丢半条命,到底是为什么呢?
  九舞看到紫宁的样子,满含歉疚的道,“紫宁,对不起了,没想到会让你卷入这样的麻烦。”
  “你这段时间不要离开学院了,那个欧阳楚河睚眦必报,他仗着自己家是东风城的第一家族,霸道惯了。在学院里他不敢乱来。哼!等有一天你强大起来,他连给你提鞋都不配。”
  当晚紫宁辗转反侧。现实世界残酷他知道,人与人之间的争斗他却不了解。
  紫宁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再次见到了师傅——
  “开!”
  一声低沉却浩荡的波动从这老者口中传出,这波动瞬间席卷高空,天上的阴云竟然慢慢散开。
  紫宁满脸崇敬的看着前面负手而立的师傅。
  “宁儿,”师傅开口,“这天空一直都是蔚蓝的,那虚张声势的乌云,当你能力足够,就能随时驱散,你就能见到阳光。”
  我要变的更强大……不要被阴云遮住双眼……紫宁想着,终于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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