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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极品妖女:夫君,请上榻 / 第14章 家贼难防

第14章 家贼难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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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搜肠刮肚想找个理由说服玄姝也说服自己时,她不知从何处掏出卖身契,故意扬在他眼前,极快速唰地又收回去了。
  不管你是何身份,三百年之内是我男宠,所以不许逃。
  陆言心里悲喜交加,悲的是他的男宠身份好像改不了,喜的是他可以留在玄府很久很久。
  但是——陆言咻地沉默了,眼里闪着思索,他为何要偷不谢花给玄姝?
  之前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一切如此自然,拿不谢花给她,仿佛理所应当,心甘情愿。
  想及此处,他失魂落魄走出房门,砰地撞到门口,额头红肿一片,屋里传来柔软笑声,他跟着轻轻一笑,捂住额头红淤走下几层台阶。
  抬头而看时,玄九负手而立,唇边荡出柔和笑容,站在原地好整以暇等他过来。
  无法再思索,陆言加快步伐走到玄九身边,陪他寻找又不知哪里去的墨笛。玄九持山水画扇轻摇,微微笑的样子没有往日的风流神色,像个寻常人家的哥哥,让陆言极不适应。
  他忽地收起画扇,停住脚步,面对陆言道:“要真的是不谢花,你就立了大功,玄府随便住,侍女也随便使唤。”
  陆言眼里闪出希望之光,恳切问道:“那我还是男宠吗?”事关清白,可是很重要的事。不要男宠,换个身份可好?玄九的朋友,哪怕墨笛的儿子也好啊!
  听说他很急切地想要认玄九和玄姝当子女呢,也不差他一个。
  “这个——我有没有告诉你吗?”他曼声吟哦,眉梢眼角是陆言熟悉的邪魅坏笑,陆言后退两步禁不颤栗,好想捂住耳朵不听,可玄九偏偏不依,提高声音,拉长尾音轻颤:“一日为男宠,终生都是男宠~”
  等等,好像哪里不对,不是说好三百年的吗?陆言抓狂,枉他心存希望那么久,是谁曾说玄姝看腻了就会放他走,骗子!
  而且,男宠只有他一个,瞬间感觉生活暗无天日。
  欲哭无泪,陆言恨恨剐了一眼玄九,转身往和宜房的方向去,我回去修炼还不行吗?
  绿篱捧着玄姝浣洗过的衣裳与陆言正面相迎,她与暮雨互相眨了眨眼睛,云兮权当没看见,听绿篱咋咋呼呼惊奇道:“哎?陆言,你脸红了。”
  陆言下意识抚上脸颊,然后矢口否认,天边晚霞灿烂,精彩纷呈,随口解释:“夕阳映照罢了。”
  绿篱抬头看天,琢磨了一会,才道:“可夕阳没有那么红……”
  再疑问时,三人看见陆言默默远去的背影,掩嘴窃窃地笑,最后竟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拐了个弯,绿篱似有所思,问道:“哎,暮雨,喜欢小姐的话有那么难说出口吗?”
  听说陆言要帮忙找不谢花,这样的他应该是真心的吧。玄府上下都为小姐感到高兴,世上除了少爷之外,总算多出一个陆言真心爱小姐了。
  暮雨摇摇头表示不知,想了半天才轻启朱唇犹疑说道:“大概因为陆言家教很严,所以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不敢提及此事吧?”
  感情的事,谁能说得透彻,不过她相信小姐总有一天能明白陆言的心意。
  云兮插进一言:“越喜欢越难说出口。”说罢,失笑,唯愿有情人终成眷属。
  搞不懂,喜欢就说啊,忸怩作态作甚?绿篱暗自琢磨她们的话,想半天没想明白,干脆抛诸脑后,不再烦忧。
  墨笛苦寻不至。玄九想去不敢去,愁得吃不好睡不下,想着等墨笛回来一定把他绑起来暴揍一顿,没事的时候老在玄府晃荡,有事的时候,无影无踪,气煞我也。
  “啊!少爷,你——你的头发怎么了?”绿篱指着玄九花白的头发惊呼,宛如一捧白雪,是很好看啦,但未免也太奇怪,半个时辰前还是青丝悠悠。
  玄九放下湘妃竹筷,委屈地指了指自己,“墨笛再无影踪,我就急成满头白发了,想着先让你们习惯习惯。”
  众人语噎,少爷啊——我还能说什么?
  陆言未参与嬉闹,默默坐在一旁不语,余光斜睨玄姝,见她一如往常,安谧恬静,他愈发不忍,怎能让她就此香消玉殒。
  告辞离开玄府后,他带着不知所以的浮生回到族内,浮生道:“少爷,你不是要与友人相会么?”
  陆言笑了笑没有回答,推门走进陆府,穿过熟悉的长廊,无视行礼的奴仆,他长驱直入来到安怡楼。“爹,娘。我回来了。”
  正堂上坐着的威严男子先是一惊,然后起身大怒喝道:“忤逆子,你还有脸回来?”
  陆言哑然,他不过出去了半年,用得着如此称呼吗?半年对他们来说算得了什么,区区弹指间。
  他第一次有了反抗意识,眼见父亲幻化带刺的勾鞭,他手中银光剑亦若隐若现。
  好在陆母及时拦住夫君,陆言无声无息收起银光剑,跪在堂前低着头一言不发。
  陆父重重地哼了一声,眼神凛然,面向夫人大声呵斥:“若不是你太过仁慈,他怎会偷跑出去,半年不归,回来还是这个样子,半点修为也不涨。”
  陆言手握重拳,暗咬银牙不语。陆母的眼睛泛出泪光,却仍拉着夫君的手恳求道:“孩子难得回来,难道你还要把他逼走吗?”
  这样的场面,浮生见得多了,却从不知如何安慰,屡屡发生这种事时,他只能默默陪在少爷身边。
  陆父大怒,拂袖而走。陆言起身扶起被推倒在地的娘,浮生为夫人拾起掉落在地的披风,听夫人说道:“言儿放心,娘没事。”
  陆言听了愈发心疼,心凉了大半截。爹素来威严,对家对娘,感情很淡薄,他自小没享受过什么父爱,玄九每每说起自家父亲时眼里的那份眷恋喜欢,他感到羡慕。
  他发誓,此生绝不如此对待将来的夫人,决不让娘的悲剧再重演。
  她的眼神很凄哀,从小,陆言就没怎么见她笑过,此时,听她关切问道:“言儿,半年来去了哪儿?消息也不往家里去,让为娘担心好一阵子。”
  “虽说你爹对你严苛了点,但也不至于离家出走吧?下次不许再忽然离开。”
  “娘,我只是游山玩水去了不用担心。”陆言展开双臂转了一圈,笑道:“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
  他能告诉爹娘,他被迫当了男宠吗?
  浮生窃窃地笑,少爷说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在玄府学坏了呢。
  她轻轻地拍他的手安抚,难得浅笑。“没事就好,娘着人做些你爱吃的,别乱跑了。”
  “我知道了。”
  陪娘用过晚膳后,他回房休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一闭上双眼,玄姝凄惨的模样出现在脑海里,吓得他几度惊醒,呆滞半晌才发觉是半梦半醒。
  他好像一刻也等不了,起身磨墨留下书信后,他转身去了另一处厢房叫醒浮生。
  娘,对不起了。我无法袖手旁观,待我修为提高时,再回来接您去玄府居住,再不回来了。
  玄姝是个好姑娘,你一定会喜欢她。
  鱼尾砚压在信笺一角,夜风吹干笔墨,俊逸洒脱,却力透纸背。
  他换了一身典雅霁色绣莲锦,轻掩房门,透过门边留下的缝隙,看他渐行渐远往内阁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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