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送流水 / 送流水

送流水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我很想在文章全篇,贯穿声音碎片的那首《》……
  前妻对我父母的敌意由来已久,用她的话来说:“你父母不在这里,我们家还能完整,如果他们来了广州,我们的家就保不住了。”
  她很介意我对父母的孝顺,而父母因为希望我家庭完整,不要因为他们到来而引起夫妻矛盾,也选择留在XJ,即使是在父亲脑出血后,XJ的医疗条件无法有效抑制情况的恶化,行动越来越不便,意识也越来越差,但妈妈还是坚持在XJ照顾着老爸,不愿意过来拖累我们。那些年,给岳父岳母买的吃穿用,诸如衣服、收拾、手机等等物品都是时下最好的,而给我父母偶尔买一次还都是最便宜、勉强能用的。事后我在反思,就如同朋友对我的评价:你并不应该把父亲的死全怨在你前妻身上,一切,都是你默许的。
  我们争执过无数次,讲理、讲情、无论是潸然泪下还是以“离”相逼都无果。我是家里的独生子,我是一个基金公司的总裁,我却无法照顾自己患病的父母,讲给别人听的话,如果不明原委,估计没人会信,哎,就算明了原委又如何?我的懦弱、瞻前顾后、自私自利、都没有任何的借口,也不需要再粉饰,爸爸走了,就这样永远走了。
  脑海里的过往历历在目,历历在目啊:
  那天在公司坐在马桶上,刷到老妈的朋友圈,和父亲一起在公园散步,我看见父亲还穿着我初中时候的西装,快三十年了父母没有买过新衣服,一阵心酸,在淘宝上给父亲买了一套阿迪的运动装,然后跟妈妈说:“儿媳妇给爸买的,她想让爸穿的舒服点。”撒完谎,我自己眼睛湿了。当天晚上有应酬,喝了酒回家较晚,忘记和前妻汇报。但我妈妈打来电话跟我讲说爸爸很激动,很感激,一定要打电话跟我前妻表达感谢,我怎么推说不用他都想坚持。无奈我向前妻坦诚了我买的衣服,说明了我骗父母是她买的,想让父母高兴一下,并央求她配合我演完这场戏。前妻情绪非常激动,和我吵了一架然后抓起手机在半夜时分打过去电话,打了很多遍叫醒了我爸妈,然后高声说到:“你儿子没和我商量,擅自作主给你们买了衣服,我不知道这件事!”……
  母亲后来告诉我,那晚上爸爸哭的很伤心,特别特别伤心,我也哭了,我这个懦弱的男人,在往后几天开车从公司回家的路上,除了在电话中陪着跨越数千公里外的母亲哭泣,一无是处。
  父母从未让我买过东西,应该说尽量避免让我帮忙,仅有一次母亲的pad坏了,她打太极需要用pad学习,于是打给我5000块,先给我钱,让我用这个钱帮他买一个,他自己实在不会买,我们那个小地方也没有商场卖这些。我想说别这样,买个pad而已,我买了邮寄回去就好了,不用给我钱。但母亲坚持要给,我理解母亲的良苦用心,考虑到家庭的实际关系,也只能答应。跟前妻说的时候,前妻说:“买也可以,给我爸也买一个。”我说我给你爸买的是ipadpro12.9啊,她说那个现在给她哥哥了,她爸现在没有了。我说这是我妈转给我的钱让我帮她买个便宜的小米就好,你别这样好不好,然后前妻气冲冲的坚决不同意……
  父亲第二次脑出血的时候,我坚持要接父母过来,前妻不同意:来可以,先离婚。在一次酒后鼓足勇气,我离开了家,离就离吧,是的,离就离吧。
  我在公司附近的酒店安顿好,然后找好了临时租住的房子,等着父母过来一起重新开始。
  可事情就总这样,在你下定决心做出改变的时候,总会有不期而遇的变化:前妻打来电话希望我回家,并联系了我的父母。我不知道她和我父母讲的什么,她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母亲只对我讲前妻的好,我只知道她们一致告诉我过年就来,前妻同意了,一家人一起过年,一起好好相处。于是我回到了家。
  我很感激前妻的让步,我不想评论一个正常的家庭,一个合理的安排应该是怎样,但她能让步,我就很感激,在我们自己当时经济本就不宽裕的情况下,给前妻买了一台保时捷,我希望她心情愉悦,不要变卦,也憧憬着美好的未来,一家人一起出行的时候,我一台车也不够坐所有人……
  等待的半年对我来说漫长而幸福,每天下班回家的一小时车程,我都会和母亲通电话,规划一家人团聚的日子。我也对接了广州的康复医院,等着爸爸过来做康复治疗。一切真的很美好,直到临近过年。
  当我和前妻商议父母来了暂时在哪里租房的时候,我提出两个方向:一是在咱们家附近,不用很近,但可以帮忙接送一下孩子,每逢节假日想一起吃个饭也犯不着开车了;二是在我公司附近,因为公司距离家远,平时我都是在外吃,中午不够时间回家,这样我可以中午在父母住的地方吃饭,也好见到他们。前妻的回复让我震惊:“谁说可以接来广州了?不能在广州市区。可以考虑佛山、惠州、清远、从化、增城,但不能在广州!”
  这是什么神仙言论?那我接来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我这样和父母谈,他们难道不理解你用意?他们还怎么可能会来呢?
  赘述争吵的过程真的没意义,结果还是我妥协了,我和母亲打电话恳求他们先来,地理位置问题,来了再慢慢来。母亲迟疑了挺久,还是回复先等等吧,她依然盼望着我们自己过好,不要因为他们到来而影响我们。
  这个时候已是临近过年,城市里日益增长的年味和浅浅热烈的氛围都让我越来越痛苦。家庭关系日趋紧张,我也尽量逃避回家,不像以往能退掉的应酬都尽量推掉,一下班就往家赶。现在只要有邀约我都会赴约,没有的话,我也会主动约一些客户推进业务,逃避家庭。每次喝酒,前妻都会找我吵架,但我基本都会喝很醉,如果不够醉,我就会买点酒上车,代驾开车带我回家的路上,我听着音乐,继续麻木的喝着酒。模模糊糊记得有一次,前妻质问我为何要这样,我回答说:如果我父亲有个三长两短,我此生都不会原谅你……
  还有4天就过年放假了,在两个好友的应酬局,正事儿谈完,他们开始谈及今年过年带父母去哪里玩……他们是无心,却深深刺痛着我,一段时间过后,也在我完全崩溃的前夕,我借口离席,叫了代驾,却不知想去往何处。我最终选择了一家常去的威士忌吧,用威士忌接上白酒,用自责、空虚、委屈、无能、不孝、不义、自私、绝望下酒,很快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彻底喝醉了真好啊,我已经没有力气再想更多,但又觉得亢奋,我想我可不可以不叫代驾,自己开车回家,在高速上把油门踩到底,那会是一个怎样的画面,我和我的那台黑色的车会不会化成黑夜中一颗黑色的流星?只要我能再醉一些,能再快一些,一定可以的吧,一切痛苦都会消失于最终闪耀的花火。一个女孩坐在了我身边,她就是那颗流星吗?我能感觉到她在微笑,却看不清她的样子,我是跟她讲了很多故事,还是低头喝酒一言不发?好疲惫啊,我一定还哭了,因为当我醒来听见前妻在我旁边吼叫的时候我躺在车后座上,车上没有人,代驾已经走了,车子停在我家楼下的车库,前妻在旁边咆哮着:“你他妈出轨了,我在你车上装了监控,我都听见了,你他妈的出轨了!”
  ……
  哦,我出轨了?是么?是就是吧,无非是下酒菜里又多了一道“不忠”,对我这种罪人来讲,没差了,我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我能认知到的最差的人了。我翻了下手机,没有转账记录,前妻说她有监控在我车上,那好吧。我能上楼拿点衣物之类的吗?不行?不行就不行吧。我走了……
  次日我在酒店昏睡,我没有从我刚犯的大错中醒悟到什么,愧疚到什么,反而是带着一种解脱,一种应景的借口昏睡。前妻打来电话控诉、威胁、发泄、谩骂,我都会接,但不会回复,我只是听着,应着,我什么都同意,什么都没有异议。我晚上住在酒店,白天去上了最后两天班,然后下班了,放假了,过年了。
  我去商场给自己买了新年礼物,一台ps5,心心念了很久,回到酒店接上电视,买了很多一直想玩但从没有机会触及的游戏,下载的过程中,美团买了好几瓶廉价威士忌,开启了我的颓废、放纵的人生……那段时间我通关了一些故事深刻的游戏,比如:《地铁:离去》、《辐射4》等,又想二刷《荒野大镖客2:救赎》,我不刮胡子,但会每天洗澡刷牙,我除了下楼拿外卖之外也没有人要见。我操作着虚拟的角色在广袤无际的沙漠中求生、杀戮,我坐在床边一口口喝着山崎、白州,我也不知道为何我会偏爱日本的威士忌,我那些执着于高地的朋友都会笑我,我其实不太懂威士忌、也不太懂红酒,但我都喜欢喝,一直喜欢,尝试更多、更多的不同口味,找自己喜欢的口粮。每天我都会喝醉,我所说的“每天”完全是我自己独立的时间,我喝到醉倒就算一天结束,我再次醒来就是一天开始,然后洗刷完我继续喝,每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保洁敲门打扫房间,我就坐在一旁休息一下。过年了,保洁阿姨好辛苦、外卖员好辛苦,他们的父母、家人会不会心疼他们过年还在工作?我的爸爸妈妈该如何过年?老两口一定也接到了前妻的谩骂电话,一切从哪里开始错的?
  虽然在城市里,外面也会偶尔燃起烟花,我住的酒店就在公司旁,这让我酒醉后分不清我是不是还在工作岗位,我会偶尔趴在窗边看看外面,这片商业区在过年的时间异常冷清,来来往往面无表情的车辆,匆匆来又匆匆离去的外卖骑手。我一直喜欢换位体验视角,我知道这根本不准确,但还是经常会乐此不疲。我对生活没有太多边界感,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我觉得想要的一切都可以通过一面倒的努力奋斗和另一面的隐忍克制来实现;我又受困于人生的局限,我喜欢看很多类型的小说、电影,我喜欢玩RPG游戏,渴望体验多样的人生……就像现在,我趴在窗边,是不是聚焦到一个人、一台车上,他忙于怎样的生计?他有没有家?他回家后会是怎样的夜晚……现实还是比电影游戏有烟火气,电影游戏里太假了,我看见男主从早到晚处理事务,根本没时间看书,一开口还是博览群书的样子;他还酒杯不离手,整日都在不省人事中度过,还保持着消瘦的面庞、全身刀削般的肌肉线条……我就真不信了,我有时候应酬较多,有时候自己想酗酒,基本上一个周不自律的喝上三四天,再加上晚上宿醉次日中午没体力去健身,基本一周多点腹肌就没了。之后苦哈哈的极度自律两周,控酒控饮食才能慢慢恢复,稍一放纵又没了,所以电影里的男主应该是个油腻的胖子,大腹便便、满面油光才对嘛,不过真那样可能就没人看了,也是……
  父母怎么过年啊……父亲病了14年,丧失劳动能力后,身边的朋友渐行渐远。母亲孤独的陪伴着父亲,照顾饮食起居,时不时急救送去医院。在医院母亲不能睡觉,也舍不得请护工,父亲想上厕错或者到擦洗的时候,我那一米五,不到90斤的母亲艰难的把我那近一米八,近200斤的爸爸从床上拖下来,用绳子捆在自己背上,一点点爬到洗刷的地方,站不起来,当然站不起来。收拾干净父亲,再捆上,爬回来。我不知道你对医院的认知是怎样,很久很久以后,母亲与我聊起来那些过往,都是微笑着。母亲说爸爸一天要做好几次血检、X光,住院楼到检验楼之间的上坡,她用轮椅推老爸推不动,也会双膝跪地,用头顶着轮椅后背,一点点挪上去……
  我不知道愧疚感的上限是哪里,我完全承受不了,这种痛苦挤压、撕扯着我的心脏,我痛不欲生。一切都是我的错,在妻子对我父母的仇视中,我即没能照顾父母、也未能做好一个丈夫,更别提在中间调和好了,我努力过,我很努力的在中间想调和,我努力了7年……我没用,每个人承受的伤害都是因为我,是不是没了我,大家都能好?但现在我走,还来得及吗……
  我在浑浑噩噩中和母亲通话,母亲故作坚强地鼓励我好好活着,在她支离破碎的日子里,她一遍遍在鼓励我好好活着;我鼓励母亲好好活着,在我分崩离析的生活中,我一遍遍在鼓励母亲好好生活。我说等过完这几天节日,等大家都开始上班,我尽快去租一套公寓,接爸妈过来,我联系好医院,带父亲治病,我们一家三口平静快乐的生活,我会努力奋斗,我们一定能过好日子,我保证!
  那些天我通关了《地铁:离去》、《辐射4》。都是难能可贵的大作,在酒精的作用下,我沉浸在这些深刻的故事中,逃避着现实的折磨。
  我是被烟花爆竹的声音惊醒的,酒精还没有散去,恍惚中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在自家院前,父亲买回来一大堆烟花,而我在不思茶饭中等待夜幕……这不是在广州的CBD么,怎么会有烟花爆竹?我迷迷糊糊爬起来拉开窗帘,俯在窗前,看着城市地标的电子烟花,好美啊,那么多年,我第一次感觉到美,我想回身拿手机拍照,可拍了以后干嘛呢?作为纪念还是想与谁分享呢?都不需要的话,就算了吧。我知道,过年了,而且应该是年三十吧。电子烟花在夜幕中星辉相映、绚烂夺目,一定有很多人、很多家庭与我一起在床边看着一幕吧,他们有没有吃饺子?来广州十多年,依然忘不了家乡的饺子,我出生长大的年代虽已经过了“过年才能吃饺子”的困苦年代,但依然觉得过年的饺子特别香,小时候不懂,现在明白这也许就是我们赖以寄托的“年味”。父母在干嘛,老两口在屋里一定没有出门,我想这个特殊的日子,难过的一定不止有我,他们一定也在担心着儿子。从小到大都是爸爸做饭,现在爸爸病倒了,我那个不会做饭的妈妈,被爸爸宠坏了的妈妈不知道会在搞点什么黑暗料理凑活过年呢。总该有点仪式感吧,在这个能够随心所欲的时间,想到这里,我简单洗漱,穿上衣服下楼,我想开车出去走走,没想好去哪儿,只是看完了烟花绚烂,我想走出CBD,去找个地方看看万家灯火。
  我那台黑色的奥迪安安静静地停在酒店门前,霓虹映照在车身,好让我很有仪式感的拉开车门、启动、打开暖风,设定在舒适的23度,我开始沿路前行。
  好半天都觉得别扭,但说不出别扭在哪,原来我没有开导航。在这个城市里,我每次出门都会有明确的地方,即使知道路也习惯了开导航,能帮我避开拥堵,但此刻仿佛没有这个必要,我不知道要去哪里,也知道今晚哪里都不可能堵车,平时车水马龙的广州大道此刻只有零零落落的几台车,我在他们中间,经过一个个路口,遇见道路分岔口,我就开向车辆更少的那一条……
  我拨通了母亲的电话:“妈,新年快乐,希望您和爸爸身体健康。”
  “快乐,儿子也要快乐,要坚强,我们过完年就过去,咱们一家好好生活。”
  “妈放心,我很好,就是很想你们,大过年的,还是有点小孤独的……”
  母亲那边泣不成声,
  我在车里泣不成声。
  一座大桥跨过珠江,此刻我看见了桥两侧的万家灯火,车里播放着声音碎片那首《》:
  你会在多年以后等我吧
  我已经放下狂野的心
  在鼓楼东大街看着黄昏星
  遍地风流
  赐我们一首值得唱的歌
  让吉他剩余一点尊严
  我曾经在天涯妄想过世界
  如此而已……
  前妻打来电话谈复合的时候我很困惑。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父母来住的地方也都租赁好了,离我上班不远,周边也有母亲平时锻炼的公园,我也规划好了今后的生活。可前妻的表述我又不找不出不妥的地方,包括一家人的团聚、包括孙女也想念爷爷、包括两家人今后的生活规划。我一时语塞,提出再考虑一下。结婚这么多年,我从未拒绝过她,但这次我想拒绝,我找不到理由,可我感到疲惫。接着父母打电话给我,也劝我复合,说是前妻于他们联系了,说要过去XJ接他们来,让他们劝我回家,一家人好好生活之类的。父母一直是希望我们夫妻和睦,在他们的眼中,只要我们不离婚,怎样都行,他们受委屈不要紧,他们也不觉得委屈,毕竟,做父母的,就是希望孩子好,孩子幸福,就是全部了。
  我还是很困惑,我不想,我也有不舍的地方,但每当我喝醉之后,仿佛求生的本能,都告诉我不要接受,不要回头。我把想法和父母讲,但父母更激动了,他们有时哭、有时怒,尤其爸爸,脑出血的后遗症让他口齿不清,但他还是在电话中奋力冲我喊,他骂我不孝,离婚就是大逆不道,妈妈有时候打个圆场跟我讲不要介意,爸爸神智不清,脑子里就只有这件事,说这些话是无心;但有的时候,母亲会说爸爸说的对,无论如何,保住这个家,是我的本分……
  我最终回到了家,继续游走在这支离破碎的鱼缸中,前妻说现在天太冷、她还需要准备、还要做她妈妈的思想工作等等原因,让我稍微等等再接父母来。我说我等不了了,不行我就还是先离开,父亲第二次脑出血了,情况一天比一天差,出院就一定要接来在这里治疗。前妻又讲治疗费用的事,等他们保险先迁来……有时候吵架开始前,尚能知对错,一旦开始吵架了,边界就模糊了,大家话赶话,在情绪驱动下,谁都有可能说出难听的话。
  比如前妻讲:“不能花家里的钱给你爸看病,我们负担不起。”
  我反驳:“家里钱?主要不都是我赚的吗?为什么不能用,什么叫负担不起,给你买跑车就能负担起,给你买钻石买奢侈品就能负担得起,给孩子报一大堆没用的班,每周出去旅游就都负担得起,给我爸看病就负担不起?”
  前妻反驳:“那都是用在家里的,但给你爸看病不算用在家里的。”
  诸如此类吧,有一次又想离开,其实也是没办法,我在家里很难有主人翁的感觉,岳母和我们生活在一起,平日还好,但凡一起争执,岳母则会不问对错上来就训斥我,我也不想与老人起争执,可我总归要吃饭,要上厕所,要出了书房偶尔撞见他们的冷眼,5岁的孩子一开始还会帮我说话,站在我身前保护我,她会喊:“你们不要欺负爸爸”,但平日前妻和岳母不用上班,孩子不用上学(疫情期间),我早上离开家后,都是她们三个共处在家,等我每天回来,孩子也差不多要睡了,这样久了,孩子也不怎么敢帮我了,毕竟她吃穿玩,都控制在妈妈手里。我过的很压抑,很想离开,除了离家出走,我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让我轻松一刻。父母也打电话来(应该是她们通话了),跟我讲不要急,现在还有什么手续没有办理完,走不了,再等等,等今年过年一定来。我坚决不同意,什么等今年过年,这才刚过完年,这要再等一年?
  我下定决心,回家收拾了东西,前妻又来阻拦时,我毫无克制的对她吼:“你现在给我闪开,我走定了,我必须接父母过来,如果再因为你和他们说的话导致他们不愿意来,我就回去接他们,无论怎样,你听好了,如果我爸爸有什么闪失,我这辈子不会原谅你!”
热门推荐
圣墟 万界天尊 太初 圣墟 万界天尊 太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