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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曾经误以为走不出来的日子也都不知不觉走过来了.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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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年以后我路过SZ市第二人民医院门口,就看见几个躺在轮椅上的昏迷患者在外科大楼下晒太阳。
  还是那些中风患者昏迷不醒地躺着。
  只是,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故事,他们的思想,他们的青春是怎么样的流动在这些白色的岁月。
  永远没有人彻底知道,这些中风患者的心里是个什么世界。
  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苏醒。
  但是我知道,那些曾经误以为走不出来的日子也都已经不知不觉的走过来了。
  好像很容易就可以做到的事情。
  你们说,不是吗?
  时间过去多久了我不知道。
  我陷入梦境……
  我在一片森林中,周围一片漆黑,一排排粗壮的大树屹立在河流两旁,给人一种阴森的压抑感。我浑身滚烫地在大树间快步行走,炽热的身体让我喘不上气。(PS:之所以我会感到浑身滚烫或许是因为那个时候在现实生活中我发起了高烧吧。)
  梦境里人是不会有什么思考的,所有的行为都是下意识的反应。我着急地在森林中大步走着渴望能寻找到让自己体温降下来的办法。
  “坤,坤,你听得到吗?”梦境里我听到呼唤我的声音,声音是那么的熟悉却又那么陌生,(PS:或许这个时候在现实生活中有人在试图叫醒我吧。)
  梦境里的我朝着前方走去,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我被几棵茂密的大树拦住了去路,我在一棵大树前停了下来,梦境里还能感受到浑身滚烫,内心还是十分焦虑。
  “你可以用你做的善事来找我实现愿望。”
  我看到了什么?
  一棵孤独的大树。
  一张孤独的脸。
  大树的树干已经干枯,树枝上没有一片树叶,两边的树枝就像它的手臂,那形状就像汉字“丫”,粗壮的树干上是两颗大大的黑眼圈,中间夹杂着点淡绿色的光。它屹立在几棵大树中间,两颗闪闪发亮的眼睛让它显得格外出众。与其说它是一棵大树,不如说是一具干枯得犹如干柴的树干。我们暂且称呼它为“大树叔叔”吧,因为它是一棵大树,而且看起来年数稀老。
  站在大树叔叔旁边我感到一股安全感,内心不再焦虑,身体也渐渐消热,梦境里我如释重负地放松了下来,感受到久违的舒适感。
  我相信大树叔叔有帮助我实现愿望的能力,那种信任是发自内心的,梦境里的想法总是很奇怪,所以诸位也不要有什么质疑,因为这就是事实。
  我不得不作自己最不愿意作的事情,但是我尽量把这些事情写的生动一点好了。
  这个“大树叔叔”你不整清楚,是没法子看我的小说的,以后绝对是一大堆的问题——你们说我回答。还不如我现在就告诉大家这个“大树叔叔”的重要性,省得到时候又是一堆的问题,那样我会很累不回答?我有没有这个义务普及?
  ——注意,请大家仔细看好吗?遇到问题就在我的小说内容里面找好吗?
  这一小节的基本的解释,就是我的小说的基础,有了问题,你就回头找一下好吗?我不会那么弱智给你们丢下话柄的,毕竟“大树叔叔”在我昏迷的那段时间里非常重要,可以说它是我昏迷直到苏醒的心灵支柱。
  女性读者也不要介意好吗?——因为你不看明白了,是无法进行下面的小说读解的——注意,是“读解”,不是阅读——我的小说不是暑假大片或者007,是需要动些脑子的——不是说我的语言不通俗,那是不会的,是这些你必须知道,不然真的没有法子看了。
  请注意我开始写的话,虽然枯燥,请看的仔细点。
  否则这个小说你就真的是看不明白了。
  然后一堆人跟那儿敲啊敲的——那时候你敲什么敲啊?我没有告诉你们吗?回来自己慢慢找吧。
  深夜的医院格外安静,家属们早已在过道铺好床沉沉睡去,几个护士还在一间间病房挨个查房,病房里一片漆黑能听到的只有心电监护仪“滴滴”的监测声响和患者们急促的呼吸声。在这样一个夜晚,如果不是有什么特殊情况没有人会去打扰沉睡中的患者。
  梦境中我还是在那片森林里四处乱撞,周围一片漆黑,只有一棵棵干枯的大树。怎么说呢?就是除了树还是树,一眼望不到尽头。
  “大树叔叔,请带我离开这个地方。”我愣愣地看着大树叔叔诚恳地请求道。
  大树叔叔也愣愣地看着我,没有任何表态。
  不知道是大树叔叔显灵还是病情有所好转的缘故,我从睡梦中醒来。
  我缓缓睁开眼,此时身边一片漆黑。
  自己瘫痪在病床上感到头晕目眩,身体没有任何知觉,这里是哪……
  我迟疑片刻,慢慢感受着身边的一切。
  走廊上的灯光透过玻璃照进病房,借着忽明忽暗的灯光我模模糊糊看到了一张摇摇欲坠的床帘挂在房梁上随心所欲地荡漾着,床头上的挂瓶杆上挂着几瓶白色的吊瓶顺着管子一滴滴地流向我手上的留置针凉飕飕的。几个护士站在床底的一台机器旁试探性地看了我一眼便匆忙推着机器小碎步向门外走去。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我这个昏迷了一个多月的大男孩此时正睁开眼睛观察着病房的事物。
  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我感到茫然——这是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了?那个时候脑袋绝对是一片空白,什么疼痛、饥饿、恐惧等人的本能反应都是不存在的。只有“茫然”,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用什么事物来比喻那个时候自己的精神状态,只能用——婴儿、刚出世的婴儿来比喻。一个昏迷了一个多月的大男孩意识逐渐清醒,没有任何记忆,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一无所知,脑袋里只有梦境中那片漆黑的森林和大树叔叔的教诲。
  对,我有大树叔叔,大树叔叔能够实现我的愿望。我顿时充满安全感,内心感到踏实,身体也开始放松下来。
  “大树叔叔,请给我一台iPhone6s和一台iPad分别放在我的左手和右手上。”我让大树叔叔帮助我实现的第一个愿望竟然是两台数码产品,这就是当时我最真实、最单纯的想法,可能是太久没碰手机了吧。那时我只是一个刚过十八岁生日的大男孩,你们还指望我多成熟?
  一分钟、两分钟……我张开双手等待大树叔叔实现我的愿望,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默念愿望等待着。
  不知过了多久,我陷入梦境……
  “咳,咳……”梦境中我被一阵烟雾呛到(PS:此时在现实生活中我可能正在做雾化,以至于梦境里会闻到烟雾。)
  我抬起头,看到一个女孩靠在我的肩膀上抽烟。她的食指和中指夹着烟嘴,举起烟嘴放进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酝酿了一会轻轻地吐出一个个烟圈。多多少少可以看出这个女孩是个经验十足的老烟民。
  我打了个机灵,一下子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我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我看着镜子里一张陌生且粗糙的脸疑惑道。
  “走,我们下楼。”女孩拉起我的手走出门外。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了,原来我和她男朋友调换了灵魂,心里既紧张又不知所措。
  女孩递给我一盒烟,浑然不知站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并不是她男朋友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我顺手接过烟索性点上一根假模假式地抽着(PS:我患病前是不抽烟不喝酒的),心里想“竟然灵魂都已经换了,那就装得像一点吧。”
  女孩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轻轻地说了一声“乖”。
  我一下子愣住了,心想“这下她男朋友肯定会来报复我了,我得赶紧找到他把我的身体换回来。”
  通过和女孩的对话我了解到这小子是个广州的富二代,每天过着灯红酒绿的生活,时刻抽着烟。
  “大树叔叔,给我一辆车。”梦境里我本能的求助大树叔叔。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一栋大厦下看到了那个富二代,此时他女朋友正站在他身边。
  “大树叔叔,请把我的身体换回来。”我在心里反复念叨。
  只见那个富二代向着我走了过来,一脸的怨愤。
  我打开车门走了下来,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一股混混模样的小子。
  突然,他举起一把枪对准我气愤地说道“我要让你死的很难看。”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扣动扳机,但是不是子弹,而是两支液体管顺着枪口向着我发射了过来。
  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只见两支液体管射中我的鼻孔。身体开始抽搐,慢慢瘫软在地口吐白沫心想“原来他说的要我死得很难看是让我发癫痫啊。”
  恐惧、紧张、不知所措的心理压力让我从睡梦中惊醒。
  我模模糊糊睁开眼,感觉到嘴里喉咙里都是痰,黏糊糊的痰渗满口腔让我喘不上气,感到非常难受。(PS:可能是因为这些痰我才梦到自己发癫痫吧)
  “大树叔叔。请把我嘴里喉咙里所有的痰清理干净。”我瘫痪在病床上没有一点力气祈求道。
  大脑的受损让我失去了用自己的能力去解决口腔里的痰的本能反应,只有一具瘫痪且动弹不得的身体和对大树叔叔的信仰。
  “呼……咳……”痰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难受。我还在等待着大树叔叔的帮助,可是一次、两次、三次……大树叔叔还是没能帮我把痰清理干净。
  那时已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了,病房里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只有床头上的灯还亮着。周围看不到人影,显然这个时候没有人能帮助我。
  我侧过脸看到枕头上粉红色、毛绒绒的枕套(PS:这应该是我父母自己买的),一个很邋遢的想法浮现在我脑海……
  大树叔叔还是没能帮我把痰清理干净,黏糊糊的痰已经渗满我的口腔流到我的喉咙里,呼吸越来越难受,喘气越来越困难。我已经顾不上那么多,带着满满的罪恶感轻轻地张开了嘴,但是痰并没有马上从嘴里流出来,还在嘴里挪动着。
  过了一阵子,痰才慢慢从嘴里流出来,顺着脸颊流在毛绒绒的枕套上黏糊糊的,枕套被痰侵湿散发出一种腐臭的味道。
  回忆啊!我该怎么回忆啊!写个小说他奶奶的容易吗同志们啊?!
  在那样一个分不清白天黑夜的日子,一个瘫痪在床的大男孩艰难地扭动头颅清理口腔里的痰,黏糊糊的痰侵湿了整个枕套,发出阵阵恶臭。我躺在满是痰的枕套上再次昏昏沉沉地睡去。
  那个时候医护人员一直在尽全力医治我,认识我的、不认识我的都听说了我患病昏迷的事情后纷纷为我祈祷,我的父母也一直守在我身边照顾我。大家都期盼着我能从昏迷中苏醒,都在期盼着奇迹出现。
  但是没有人知道我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意识,更没有人知道我已经在悄无声息中苏醒。我就像个刚出世的婴儿似的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浑然不知,也不知道自己在昏迷,每天活在大树叔叔的保护中没有任何求生欲望。
  大脑受损使我丧失了行动能力,瘫痪在床动弹不得。因为脑袋损伤缺氧以至于很多时候我都是处于昏睡状态。每天都是睡醒了发呆,发呆了又睡着,生活没有任何规律,意识也是模模糊糊的一点不清晰。
  你们以为从昏迷中苏醒都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一有意识就立马知道发生了什么吗?睁开眼就立马可以下床走路吗?
  昏迷患者的故事?见过吗?怎么就那么相信电视剧里那些扯淡的片段呢?活生生的人就在你面前你挑剔那些无关紧要的劳什子干个屁啊?!你也写一个我看看?我啊坤现在心情糟糕的不得了,非得把故事写成你们理想中的样子才有人觉得相信!
  我写自己真实的患病经历有问题吗?我就是这么昏迷过来的有问题吗?
  别的患者是怎么苏醒过来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是意识模模糊糊逐渐清醒,刚刚开始有意识时记忆完全是断片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在患病昏迷。
  你们相不相信这些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于是我就真实的写当年的我自己……
  “这样下去怎么办?现在没什么钱了,一下还要交医疗费。”我母亲声音沙哑地说。(PS:此时我的治疗费已经超过百万了,这对于一个中产阶级家庭来说是笔不小的费用)。
  我被我父母的对话吵醒,此时已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病房里十分安静,只有我父母悄悄的对话声在这个病房內回荡。
  瘫痪在床上的我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有满脸的疑惑——什么医疗费?什么怎么办?我怎么了?
  “一头雾水”就是我当时最真实的精神状态。
  “大树叔叔,请给我父母卡里转一笔钱,最好上千万。”我在心里默默请求道。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我海外的华侨朋友给我发了消息。
  “坤,最近在忙什么?怎么那么久都没看到你登录游戏了呢?”(PS:我和他们是打游戏认识的,虽然从未见过面,但是大家的感情很要好。)
  “我是坤的母亲,坤脑血管破裂,现在还在医院昏迷没有醒过来。”
  华侨朋友们这才得知我患病昏迷的事情,也明白了我为什么那么长时间都没有登录游戏的原因。
  “兄弟们,坤脑血管破裂了,现在还在医院昏迷不醒,大家想想办法帮助一下坤。”
  我患病昏迷的事情很快在我们那个游戏圈里传开,大家都为我感到惋惜,都想给予我一些帮助。我们联盟的还有其它联盟的,认识和不认识的玩家们开始募集资金计划着给我捐助。
  “有人转钱过来了,短信是英语的,我看不懂。”
  我睡醒后躺在病床上发呆听到我母亲抽泣的声音。听到短信是英语时我误以为这是大树叔叔从央行给我父母卡里转的钱,我不由得开心起来,在心里感谢了它,同时也开始意淫大树叔叔可以帮我实现任何愿望。
  那个时候我殊不知这笔汇款是华侨朋友给我的捐助,因为他们是从国外汇款的原因,所以我父母收到的收款短信才会显示英语。只是一心依赖大树叔叔,相信它的能力。
  治疗还在继续,病情还在好转,我的病情逐渐平稳,已经没有出现连续高烧和肺部感染的情况。身体没有感到难受也没有什么疼痛感,每天昏昏沉沉的在梦境里又或是睡醒后在现实中与大树叔叔打交道,浑然不知自己处于昏迷状态。
  “今晚买什么码?”
  我在昏昏沉沉中听到我父亲在和别人打电话讨论六合彩,那个时候我只有一个想法——让我父亲买六合彩一买就中。
  “大树叔叔,请你帮助我父亲,让他买的六合彩期期都中奖。”我信誓旦旦地向大树叔叔请求道。
  “我就知道今晚出这个码,唉,早知道下注大一点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从睡梦中醒来听到我父亲激动地说。
  我认为这些都是大树叔叔的能力,不知不觉中大树叔叔已经成为了我的精神支柱,我非常依赖它,相信它能够帮助我实现所有的愿望。大树叔叔给了我一个梦,一个不现实的梦,让我分不清现实与梦境,让我失去了求生欲望。
  很久以后我才从我父亲口中得知——在我昏迷的那段时间里他的网址显示的号码每一期都是准的,他还感叹道“那个时候靠这个网址买六合彩赚了不少钱,就是后面看到你昏迷一直没有醒过来,我也就没有什么心情买了。”
  那个时候我的意识一直都是模模糊糊的,无法认清现实,每天活在梦境中,始终无法认知自己处于昏迷状态,在无忧无虑的睡梦中没有一丝恐惧和压力。
  不知不觉我已经在SZ市第二人民医院住了二十多天,我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身体也没有任何生命危险,剩下的只有耐心等待我从昏迷中醒来,SZ市第二人民医院的床位非常紧张,每个床位都是抢命的。我的病情稳定后医生便催我转院,即使我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即使我还没有达到真正意义上的苏醒,我还是转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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