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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扎霍娃，你的飞行员证在哪？”
“包里面，怎么了？”
“快拿出来啊！”
“好好好……”
“你们，团结共存！”
“你好，亲，你们是什么情况？”
“我们从斯波科诺夫扬斯克的静谷县来的，我是静谷县学生委员尤谢尔基·初明，车上有空军下士伊扎霍娃·沐雅、静谷县农业委员江叶霜，以及一户曾经与我共事的农民。”
“看看汐栀族的亲们。”
“柳、江阿姨，还有伊万，你们探个头让他们看看。”
……
“好……这是你们的证件，市内还有一些地方没有稳定局势，尽量沿着图多梅尼街或者附近的街道行动。”
“明白。”
“明，所以你要我把证拿出来干嘛？”
“我不知道——”
“呐，你拿着吧。”
“好、诶你手别乱动啊……”
“你拿着没用，我不给你了。”
“那我也不给你做东西吃了。”
“啊？不要！”
“哼，饿鬼，算了，我不稀罕。”
“你才是……”
远处传来的炮响让他们沉默。
“咚——！”
又一声巨响让他们惊诧，女生们都尖叫了。
“我们将自己交给了命运。”
硝烟在混凝土粉末的包裹下冲向天空，让本来阴沉的天空变得如黄昏；
男人的呐喊如乌鸦的长鸣，预兆着他们的生命走向了尽头。
尤谢尔基紧紧地握着方向盘，只有他能够看到令他呼吸沉重的画面。
图多梅尼大街是诺沃科苏茨克的主干道，他们在正中央，窥高耸怪石和断壁残垣。
和把关半分钟的交谈后，引擎再一次启动。
这条路沿着山谷，穿过飞檐的桥梁和昏暗的隧道。
伊扎霍娃听到低沉的轰鸣，感觉天空似乎变得血色：
“为什么英珲的飞机来了？”
“你确定？”
“我是当空军的，军官跟我们说过这是英珲产的马蜂-3。”
“明，快走，拉满马力，快给我走，不是、你真的确定是梓萱的对吗？”
“老爸，我怕了，我不敢！我在城里、看到的绝对是你们视角看不到的——到处都是尸骸、血泊……”
“开就是了、你怕什么，你意思说要我们变成活靶子？这些野兽见到人就炸，它们是凶残、血腥的没有活着的父母教大的野狼！快开、你这速度还没我当时骑的马快、快！”
话音刚落，轰鸣声就落在了它们的背后，破片和泥土、石块、树枝冲向车体，叮咚地想叩开门。
所有人都最大的声音排挤惶恐。
“我必须得，我开、我……”
初明语无伦次，
“幻乐，你应该不会晕车了吧？”
“嗯，我尽量。”
“好，走、我们开始、走！”
“伊扎霍娃，多少炸弹、它们有、能挂载多少炸弹？”
“3个，听声音是大型炸弹，哦不是，是穿甲炸弹。”
“(初明父)那我们怎么躲避，这个车有防空吗，还是有什么方式能把它打下来吗，机枪能吗？”
“(伊)叔叔，这个飞机可打不下来啊。”
“(彼)只能快点开了。”
“(伊)诶，飞机走了，你听那个声音。”
“(尤)是吗？”
“(初明父)呵，我猜它们是省着炸弹去炸别人了。”
“那就快走吧。”
在这半个小时的车程里，低鸣时不时响起——叛军已经得到了境外势力的援助。
“尤谢尔基，收音机有吗，麻烦打开收音机。”
“你以为这是轿车？”
“说的也是，那有电源吗？”
“这里有一个，你接上试试。”
一开始，频率是上伊加涅乡村电台。
“……诺维奇镇，刚刚我们遭到了炸弹袭击，防空炮已经被破坏，民居、供水厂和超市都被炸了，请求支援！”
“哎——”
她把频率调至国家电台：
“循环播报消息：……这里是洛攵，今天是12月10日，在凌晨4点，在没有任何照会和广播的前提下，大纷峡者的梓萱帝国的武装力量在叛乱组织的支援下进攻守卫我们国土的军队；我们已经进入了抗击大纷峡侵略的神圣的战争的战争状态；我们正在守卫我们共同的家园，我们将为了世界而战，敌人的狡诈只不过一时得逞罢了，而拥有不屈意志的我们终将取得胜利！”
“看来是真的开打了。”于是她又一次切换频道。
“……实时播报，繁青边疆区下列城市和周边地区目前正在交火：列沃恩、刚萍、朝诺兰、诺兰河畔松切斯克……”
她端坐起来，默读广播的地名，
“希切尔克莱、诺沃科苏茨克、叶第尼洛夫哥罗德、斯波科诺夫扬斯克……”
她一次又一次地绷紧神经。
幻乐再一次啜泣，她小声地自语：
“我的家，为什么我……我这么想你……”
“哎呀，姐姐，你怎么回事啊？你又——！”
“现在，根据网络系统定位，我们能够定位：在伊加涅、上下伊加诺伊、涟河等地，敌人的轰炸机正在残忍且无差别地轰炸。”
“废话，刚刚就是一架飞机差点炸死我们。”
“飞机的速度是这么快，没办法。”
“明，我想把它们都打下来。”
伊扎霍娃环顾流浪者们，低下头。
“你想死？”
“什么啊？我无法想象无辜的人死！”
“雅，你听我说，如果你上了军机，那么我就要开坦克……”
“这是我的义务！我宁愿、不是，我……”
“够了！我不会忍受你坐在一个飞天棺材里自杀的！”
“啊，我也是不会忍受你坐在铁皮棺材里自杀的！”
她愤愤地握拳，双手筋肉着力而僵硬，
“真是的，你觉得做空军容易死，那么为什么我还能在这里和你吵架……”
“我爱你——我不想看到你死。”
“我也爱你……”
她语无伦次。
“忘掉这些东西吧，你还记得你是怎么认识我的吗？”
“是你莫名其妙找我来着……”
“不对，再想想，为什么我会找你？”
“啊——哦！我在广场，气球被吹炸了，你跑过来送了一个……”
他们都是军政府时代军人的孩子，拥有贵族的财富。
那天，无数报春花含苞待放，晴空像温水洗涤人们，杉树不再把叶子丢得到处都是。
“小兔子……我的、我的小兔子——啊啊啊……”
她的气球其实是被撞在了树枝上，裂成一小段老旧的麻绳一般。
她拥抱细绳，泪水融入华丽的连衣裙。
一个穿着桂正古装的男孩戳她的手臂：
“亲，你是来玩的啊——爸爸妈妈想你快快乐乐的哦。这是我的气球，归你了。”
雪白的气球兔子上用红色的涂鸦笔点了两下，一个黑色、两尖朝上的括弧在其下。
“谢谢你，亲！我该怎么叫你啊？”
“我叫尤谢尔基·初明，是苏洛霍夫小学儿童先锋队队员。”
“咦？我也是苏洛霍夫小学的！我什么时候才能回赠你呀？”
“给别人快乐是我的义务。对了，你有一个单词说错了，我是男孩子，所以‘你’应该叫‘nai‘，不是’noi‘。’”
“啊！对不起。”
“没关系。”
他们的父母也在此时交谈，他们俩都已经记不清了。
“哦，你好像是我们的警长？”
“是的，我是赫米约夫·利梅，我的妻子，伊扎霍娃·月雀。”
“我是西北戍方面军第664师独立炮兵营长，少校尤谢尔基·兴国。”
“少校，保家卫国辛苦了。”
“责任所在。”
“难得一次假期、如此，还能遇到这么暖心的事情，早知道带个相机装下这个好景。”
“那就请记住这句话——我即兴的半句诗——‘报孝还，家难圆，青崧荫原望飞燕。‘”
“阳风过山百花萌，雏鹰比翼绵崖前。”
他们也确实成为了猛鹰。
“你心情安静下来了吧？”
“别人的心里也有珍藏的回忆，我的悲剧和无数人的痛苦相比不过于此。”
“算了，你别想这些了，我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给老子赶快到卡尔斯克！我只要握着手柄就想到——……。凶残的命运——我看到的不是群山不是天空——我受不了了！”
“你也别说了，我害怕……”
“你想变成那样吗？”
“我不管，我要的是让敌人这样——你说的那是懦夫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