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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传统武侠:琴剑倾心 / 第52章 借琴识人-4

第52章 借琴识人-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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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申屠长明背着古琴去琴社找沈晴,对叹悠湖发生的事一概不知。
  他到得琴社,想起上回安柔对他的教训,不敢直入,便在一琴室窗外朝沈晴招手。沈晴见了,也不理会,全当没看见。
  他心中着急,便又让苏婷、叶沁瑶、白卿卿等人一一去传话,那沈晴却始终不出来。
  过得一阵,忽见到黄低与邱虎也在琴社帮忙,他便叫出二人来,说有要事找沈晴,让他们将沈晴给拖拽出来。
  沈晴终架不住这连番“盛情邀约”,出得门来,见了申屠长明,也没什么好脸色,冷冷说道:“你找我干嘛?”
  申屠长明平时能说会道,见了沈晴却颇有些紧张,只问道:“沈晴师妹,你师父是否一病不起?”
  沈晴听了大是不忿,骂道:“你这无赖,我就知道你准没好事,一见面嘴里就不干不净,我师父好好的,你咒他干嘛?”
  申屠长明脸上胀红,支吾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确认一下,你师父是否病重,想我恩师了,要看一看他的古琴?”
  黄低在一边乐道:“想不到申屠这家伙还有脸红的时候!”
  沈晴这时才发现申屠长明背着古琴而来,听他说话语气也不像胡闹,一时莫名其妙,道:“我上午见师父还好好的,可没瞧见他生病。”
  申屠长明道:“会不会是下午生的急病,一下子便起不了床了?”
  沈晴呸道:“你个乌鸦嘴,胡说什么?”
  申屠长明大窘,忙道:“我是听左奇英说起,你师父病重,又甚是想念我恩师,非要看看这古琴,以解相思之苦……”
  沈晴奇道:“几时的事?我可一点不知道,左师兄当真是这么说的?”
  申屠长明道:“这还有假,那左奇英都急得跟我们下跪了,说要借琴去救你师父。”
  沈晴忧道:“左师兄都下跪了,那八成是真的,你们……你们干嘛不将古琴给他?”
  申屠长明道:“左奇英这人,呵呵,我与风和都不大信得过他,所以风和让我来问问你。”
  沈晴嗔道:“你们两个怎么对左师兄这么大意见,人家不就是武功比你们好一点,以前比剑常常赢你们!”
  申屠长明听了气得不行,嚷道:“他左奇英哪里比我们武功好了?我前几日还将他长剑击落,打得他灰头土脸……”
  沈晴听了,又气又好笑,说道:“好好好,你武功更好,天下无敌……既然我师父病重,你快将古琴给我,我这就送过去。”
  申屠长明一时犹豫不决。
  沈晴催道:“申屠,你要急死人啊,快给我!”
  申屠长明听了,极不情愿地从背上取下古琴,递与沈晴。
  便在这时,雷震威与风和也来到了琴社门口。
  风和见申屠长明正要将琴交给沈晴,连忙喊道:“申屠不可!”
  申屠长明见风和来了,顿时大喜,忙将递出的古琴收回。
  沈晴大是不悦,朝风和说道:“风和,你这是什么意思?”
  风和道:“沈师妹,大师父并未病重,这琴不能给你。”
  申屠长明问道:“风和,事情你都探知清楚了?”
  风和点点头,道:“那左奇英就是个无耻小人,大师父病重一事,全是他胡扯出来的!”
  沈晴愤愤不平,说道:“风和,你平时温和有礼,为什么要说左师兄的坏话?他干了什么事,你非要说他是个无耻小人?”
  风和道:“沈师妹,你与左奇英关系非比寻常,这件事我不好跟你说明……”
  沈晴听得大怒,满脸胀红,恼道:“风和,你给我说清楚,我怎么和左师兄关系非比寻常了?”
  风和面上大窘,一时不知如何答话,支吾道:“你们……你们不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么……”
  沈晴气上心头,压抑良久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眼中流下泪来,怨恨道:“你们两个,凭什么这样说!我和左师兄之间,就跟和你们之间一样,不过是同门情谊,你们非要背地里说我们如何如何,弄得所有人都笑话我……”
  风和见沈晴这般样子,心中不忍,柔声道:“沈师妹,是我不好,一时胡言乱语,你莫见怪。我……我不知你与左奇英关系如何,不过,我劝你以后还是少与此人接触。你蕙质兰心,高贵清雅,是个淑女,那左奇英配不上你……”
  申屠长明听得心中大喜,他素来厌透了那左奇英,但一直找不到他的有力污点,听到这番话,知风和必是见证到了左奇英令人不齿的一面,若能当着沈晴的面揭露出来,心里甭提多痛快。当即说道:“风和,左奇英做了什么丑事,你一五一十说出来,也好让沈晴师妹看清楚他这个人!”
  风和只是摇头,轻叹道:“我们与他总算同门一场,就给他留点脸面吧!”他知左奇英爱慕沈晴,此事若让沈晴知道,左奇英此后便没脸做人了。
  申屠长明顿时不悦,道:“风和,你尽是这烂好心肠,这种小人你给他留什么脸面,他有脸做的出,还怕人说么!”
  沈晴此时也忍不住问道:“风和,左师兄到底做过什么,你只管说出来。”
  风和仍是摇头,他总相信是人都有改过自新的时候,不愿将人“赶尽杀绝”,“置之死地”。
  沈晴恼道:“你不说,那便是诬陷,我的事也用不着你操心,我偏要和他好,说不定将来……将来还要嫁给他!”
  风和听得急了,忙说道:“万万不可!沈师妹,婚姻大事,你可要三思,那种人哪配得上你,总之……你听我的就是……”
  沈晴驳道:“我凭什么听你的,你是我什么人?”
  风和顿时语塞,是啊,他跟沈晴关系并不算有多亲近,虽是同门,却是两个师父,彼此之间也没怎么说过话,相反左奇英与沈晴却是正儿八经的同门师兄妹,自小关系密切,他说这话倒有以疏间亲之嫌。
  申屠长明说道:“沈晴师妹,你这话说的可叫我们伤心了,我们还不是怕你跳入火坑!”
  沈晴道:“跟左奇英好就是跳火坑?听你们话就不是跳火坑了吗?”
  申屠长明愤然道:“好好好,你去跳火坑,我们也不拦你,你明天就和左奇英拜堂成亲,我们去喝你喜酒……”
  申屠长明话未说完,那边沈晴气得走过来要给他一巴掌。
  风和赶紧拦住沈晴,说道:“沈师妹,申屠胡说惯了,你别介意……”
  沈晴恼道:“你这个也让我不要介意,那个也要让我不要介意,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今天偏要介意……”
  那边申屠嚷道:“风和,你别拦她,让她打,她早想打我了……”
  沈晴怒道:“你真以为我不敢打你……”
  三人拉扯在一块,乱作一团,只听到“啪”的一声,沈晴一个巴掌却拍在了风和脸上,顿时显出一个鲜红的手掌印。
  沈晴一下子愣住,慌道:“对不起,风师兄,我……我不是要打你,我打申屠这无赖来着……”
  风和摸了摸脸,说道:“没关系,打就打了吧……”
  沈晴不住地向风和道歉,风和连连摇头,只道:“不碍事,你打谁没关系,出了气就行……”
  申屠长明在一旁高声道:“风和,这次你替我挨了一巴掌,下次我替你挨……”
  一旁的黄低邱虎几人听了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这时,琴社里的安柔听到动静,走出来观看,见一群人在这里吵闹不停,其中又有申屠长明,便边走过来边道:“又是你这少年,怎么每次吵架都有你?”
  申屠长明听了,赶紧低下了头。
  安柔又道:“你们赶紧给我散了,我琴社都快成菜市场了,闹哄哄的,成什么样子……”
  这时雷震威说道:“千万别散,我正看得起劲呢!”
  安柔看了雷震威一眼,怨道:“师父,您一个做长辈的,见一群少年在这里吵闹,怎么也不劝劝?”
  雷震威道:“我劝的干嘛,这么有趣的热闹,我巴不得看个尽兴……”
  安柔白了师父雷震威一眼,道:“您啊,还是从前的性子,一点没改!”
  雷震威不屑道:“我性子好得很,改什么改?”
  这时,琴社里一众弟子见外面吵得热闹,都要溜出来看,刚走到门口,被安柔一个眼神给拦住,都灰溜溜地原路返回了。
  这边沈晴说道:“风和,即便我师父没有病重,这琴也须给我!”
  风和道:“为何?此琴乃我恩师之物,自然归申屠与我保管。”
  申屠长明亦道:“没错,我是恩师大弟子,这琴自然由我暂为保管,风和心细,便由他代管……”
  沈晴嗔道:“你们两个保管?你们知道怎么保管吗?”
  申屠长明道:“这有什么不知道的,找个稳妥地方放好,谁也不许乱碰,不就行了!”
  沈晴哂道:“我当你好清楚,却是什么也不懂!你可知道这古琴该放在何处,如何不受潮发霉,如何不干燥发裂?”
  申屠长明与风和听了都一脸茫然,他们哪里知道保管一张古琴还有这么多讲究。
  风和便说道:“既然如此,师妹告诉我们该放在何处,我们照办就是。”
  沈晴白了风和一眼,说道:“你只当这就完了?这古琴异常珍贵,还得时时保养擦拭,你们谁又懂?”
  风和与申屠长明听了都摇头。
  沈晴便说道:“既然如此,这琴自然须给我保管!”
  风和与申屠长明面面相觑,一时不决。
  过得一阵,风和说道:“沈师妹,你是师父音律弟子,这琴给你原本也并无不妥,只是……只是那左奇英,我怕他知道后……”
  沈晴又气上心头,道:“我是我,他是他,你为什么总要把我们放一块说事?”
  申屠长明道:“此琴乃我恩师伴身之物,他老人家已经归隐而去,不知所踪,我们两个带这琴在身边,以寄思念……”
  沈晴驳道:“你们思念师父,我就不能思念二师父吗?二师父教我琴艺,在我心中,他也是我亲传师父!”
  申屠长明听得不知如何反驳,问风和道:“风和,你觉得呢?”
  风和想起适才在叹悠湖畔,左奇英已将琴匣一劈为二,若让他知道古琴在沈晴手中,必定要给劈了解气,连连摇头道:“不可不可,此事若让左奇英知道,他必处心积虑要毁掉此琴!”
  沈晴道:“风和,你是不相信我能保管好这张古琴?”
  风和摇头道:“不是,我只是担心左奇英……”
  沈晴此时带着哭腔说道:“风和,你能舍命护住我的剑鞘,难道……难道我就不能舍命护住二师父这张古琴么?”
  风和听了,不禁动容,点了点头,道:“沈师妹,你说得对,是我多虑了,我相信你定能保管好此琴……申屠,要不……要不我们将琴给沈师妹吧?”
  申屠长明摆摆手道:“你们两个心细的决定好了,我听你们的……”
  风和点了点头,道:“好,既然如此,这琴便交与师妹保管。”
  申屠长明听了,便将古琴取下,递给了沈晴。沈晴接过古琴,用手摸了摸,甚是激动,说道:“多谢两位师兄信任……”
  便在这时,天空中忽然闪现出一道红光,众人见了都觉惊讶。雷震威心头一震,急喊道:“风和,速跟我来。”说着直奔山脚而去。
  风和跟在雷震威后面,一时追他不上。雷震威道:“你这轻功还得好好练练!”说着背上生出一股无形力道来,将风和牵引而去。
  风和得此力牵引,顷刻间已追至雷震威身后,心中大骇不已。
  两人继续朝山脚奔去。
  那山脚处有个广场,正是“太闲圣地”,场中值守的八名太闲弟子见二人急奔而来,都围聚过来,拔出长剑,齐声喝道:“太闲圣地,不得乱闯,速速离去!”
  雷震威浑不理会,身子忽的拔地而起,风和在他身后,被一股无形力道牵引拖拽,便如一只风筝一般,飘荡在半空中。
  广场上八名值守弟子均抬头看去,直呼天人。
  顷刻间,那雷震威已跃至山顶,挥一挥手,风和便如收线的风筝一般,霎时落在了雷震威身旁。
  雷震威举目四望,未察觉出异常,吐出一口气道:“老夫还是晚来了一步,让那妖孽隐去了!”
  风和惊魂甫定,奇道:“师父,你带我来这里做甚?”
  雷震威道:“适才红光现天,这方圆百里内必有一妖孽在修练那可怕剑法,我须在他剑法大成之前将其找出,尽早除去,否则后患无穷!”
  风和惊道:“师父,你说的那可怕剑法,莫不是零剑?”
  雷震威听了震惊不已,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听过零剑?”
  风和答道:“弟子从一本古书是看到过。”
  雷震威点了点头,道:“不错,这剑法确实叫做零剑,不过眼下此人修练的还只是显隐诀。”
  风和问道:“显隐诀与零剑不是同一种功夫么?”
  雷震威道:“大体相同,但零剑比显隐诀要可怕得多。”
  风和听得骇然,他原本以为天下最可怕的武功莫过于显隐诀,没想到这零剑竟又在那显隐诀之上。
  雷震威道:“我自年初便得到消息,说这里有人在修练此可怕剑法,故而特意自南州修邑赶来,这红光我已是第二次见了……”
  风和心下了然,问道:“师父第一次见到这红光,可是正月十五那日午后?”
  雷震威奇道:“怎么,你也看到了?”
  风和点了点,遂将上元节那日在王家村后山所见红光之事说了出来。
  雷震威沉吟道:“这妖孽练剑为时不久,红光还不甚显眼,待到他大成之日,便会红焰漫天。届时,这世上恐怕无一人是他对手!”
  风和惊道:“连师父您也不行?”
  雷震威摇头苦笑道:“呵呵,风和徒儿,你尚不知这门功夫的厉害,莫说是我,便是当年剑道五尊联手,抑或闲剑侠复生,怕也不成……”
  风和听得惊骇不已,过得良久,问道:“师父,适才你自背上发力将我牵引,使的是什么功夫?当真神奇得很!”
  雷震威道:“那是与挪云剑相配的内功,姑且可叫做‘挪云诀’,可惜此剑法已经失传,只剩些残余内功心法。此剑若成,威力无俦,连天上的云也可以随意挪动!”
  风和听得目瞪口呆,不禁问道:“此剑比之零剑如何?”
  雷震威吐了一口气,没有回答。
  风和心下了然,又问道:“那擒风剑、拾雨剑、抱雷剑呢?”
  雷震威听了良久不语,过得一阵,叹道:“擒风拾雨,挪云抱雷,此四剑均威力无俦,只可惜拾雨剑完全失传,挪云剑只剩半部心法,擒风剑心法虽在,但剑法只剩三分,只有抱雷剑剑法心法俱在。我自称‘风雷居士’,其实是托大了,那擒风剑我只学得三四成,只有抱雷剑全数在心,故而行走江湖,我更愿用‘一剑惊雷’这个称号。”
  风和听了,点了点头。
  雷震威又道:“风和徒儿,你我师徒一场,我还未来得及教你功夫,这就要走了。”
  风和惊道:“怎么,师父这就要走?”
  雷震威点头道:“不错,那妖孽一日不除,我一日难安,待我除去那妖孽,再来找你。”
  风和想到恩师夏清行刚离自己而去,现在新拜的师父雷震威又要走,心中颇为伤感。
  雷震威道:“好徒儿,你放心,我必来找你……你我师徒关系,且先不要传扬出去。”
  风和拱手道:“弟子谨遵师父叮嘱,绝不乱说出去。”
  雷震威点了点头,略为伤感道:“你这就去吧!”说着用手一推。风和只觉有一股无形力道撑托着身子,在半空中飘飘荡荡,不一刻已落在了一处山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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