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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比琴较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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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柔见了二人,脸现喜色,招呼她们自选空位坐下,便对众弟子道:“大家稍作歇息,我予你们介绍一下新来的两位师妹。”
  众人听了都停下手中的活,朝二人瞧去。
  安柔指着其中一人说道:“这位是孤山剑派的叶沁瑶师妹。”
  众人听了都轻声惊叹,天音琴社还从未有过孤山剑派弟子。孤山剑派乃太闲四门之首,门规甚严,门下弟子平时极少外出,因此大家难接触到。众人见她仪态大方,容貌秀美,都投去歆羡的目光。
  安柔又指着另一人道:“这位是寂山剑派的沈晴师妹。”
  众弟子听了都不禁惊出声来:寂山寥山一向不和,两派少有来往,师父怎么让一个寂山剑派的弟子过来学琴?
  安柔见大家议论纷纷,顿了顿道:“你们听着,在我琴社,没什么这个门派那个门派的,进了我的门,便全是我的弟子,以后大家和睦相处,切勿生隙。”
  众人听了都点头道是。
  安柔又道:“苏婷,你学琴日浅,平日多跟一众师姐学习,每日忙完杂事便来这里学琴。”
  苏婷点头称是,又道:“不知我和两位新来的师妹要做些什么?”
  安柔看了她一眼,道:“你两位师姐是来练琴的,社中杂事你多用点心便是了。”
  苏婷听到仅自己一人打杂,辈分长幼上还排在两位新来的后面,心里觉得委屈,强忍着不表现出来。她常以为师父偏爱自己,不曾想完全是一场误会。
  安柔见苏婷低着头,知她心中不畅,便起身将她带走。苏婷心中一喜,暗想师父这是要单独给她授艺,便喜滋滋地跟在安柔后面。安柔见了道:“你跟着我干嘛,我带你出来是让你去忙活,跟着我能把水煮开,把茶沏好,把地收拾干净吗?”
  苏婷听了心中一凉,无可奈何地忙碌去了。她在厨房里烧水沏茶,听到琴室里琴音阵阵,心中很是不甘。这些天,她练琴用心,一有空便请教这个,询问那个,已学了不少指法,加上天资聪慧,一点就通,觉得学琴也非难事。
  忽在此时,只听得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甚是动听。苏婷自来琴社后,听的都是众弟子断断续续的练琴声音,还从未听过如此动听的幽琴独奏。恰此时茶已沏好,便端了茶去琴室,看个究竟。
  她入了琴室,见一众人都未练琴看谱,只静坐听一人抚琴而奏。那抚琴的正是新来的寂山弟子沈晴,她端坐案前,双手抚奏,指法娴熟,身姿甚是优雅,这娓娓琴音便是自她琴上传出。
  那琴音时而空灵、平和,时而繁复、激亢,便如一人独行山间,漫步田野,接着又穿梭街镇,临观江河……
  一曲奏罢,众人皆是拊掌而赞。便有人问道:“沈晴师妹,你这一曲叫做什么?怎的从未听过?”有人便接话道:“想必是沈晴师妹自创的新曲亦未可知。”
  沈晴脸上微红,言道:“此曲乃是我前一个师父谱的,叫做《幽镇清行》,我可作不出来。”
  众人又是一番赞叹,直夸这人了不得,琴音之中隐隐透着一股侠气,想是江湖中人。
  沈晴道:“此人早年间行走江湖,人称天南双剑之一,姓夏,讳清行,确实是一名江湖剑客。”
  众人都“哦”的一声,纷纷点头,有几人便低语道:“天南王夏,那也是江湖前辈了……”
  苏婷听了,知道她说的这人正是昔日自己镇上的天南武馆馆主夏清行,不想这女子竟是他音律弟子。
  那沈晴又道:“据我师父说,他谱这曲是来本邑清幽镇之后。此镇山水清幽,民风淳朴,他从镇上的山水、田园、街市间得来灵感,才谱成此曲。”
  众人听了都颇为神往,想到这清幽镇去看上一看。
  苏婷正是清幽镇人士,听沈晴赞美家乡,对她颇生好感。她将茶给众人添了,走到沈晴身旁,便欲再问问曲谱详情。
  忽听得白卿卿道:“此曲却也不俗,沈师妹琴艺亦佳,不若我们来比上一比?”她为人高傲,听不得别人都去捧赞沈晴。
  沈晴赶紧起身,言道:“岂敢,小妹今日卖弄了,琴艺上还差得远,不敢与师姐争先。”她虽刚来,却已察觉这个白卿卿不好相处,不欲得罪她。
  白卿卿却道:“无妨,大家较艺切磋,谈不上争个什么先后高下。”
  众弟子都道:“沈师妹今日刚来,以后有的是机会,比琴较艺,何必急于一时。”
  白卿卿道:“你们懂什么,这叫琴逢知己,便要快意而为。这以琴会友,向来是佳话,你们怎么一个个横拦竖挡的?”
  众人均心道:“人家是以琴会友,你搞不好要以琴驱友!”
  沈晴见白卿卿不肯罢休,又不好直言拒绝,支吾半日,不知如何是好。
  白卿卿见沈晴懦懦怯怯,颇为得意,道:“沈师妹,你这是怯场么?师父教导我们,弹琴演奏,最忌怯场,你一怯场,这指法便乱了,别人便当你乱弹琴,哈哈……”
  这时只听坐在沈晴身旁的叶沁瑶道:“久闻白师姐琴艺高超,沁瑶不才,愿向师姐请教。”
  她这话一出,众人顿时哗然,都期待有一场好戏看。
  白卿卿脸上有些挂不住,她自来琴社,都是她找上别人,还从未有别人找上她的,这叶沁瑶一番话,明显是要出风头,损她脸面。
  她一向心高气傲,心道:“你孤山剑派固然厉害,但厉害的是剑法,琴艺却未必如我,我今日若退却,便叫人瞧不起了。”于是脸上挂笑道:“也好,叶师妹要请教,我做师姐的自然奉陪。”
  众人眼见气氛有些不对,均心想:我等只管看戏,可不能插一句嘴,指不定今日是比琴还是比武呢!
  叶沁瑶道:“白师姐,我们今日是奏同一曲呢,还是各选一曲?”
  白卿卿道:“既是较艺,自然奏同一曲才好分辨高下,叶师妹有什么拿手的曲子尽管说来,我奉陪就是。”
  叶沁瑶笑道:“那师姐可就吃亏了,我奏的曲子师姐未必熟悉,还是师姐选曲的好。”
  白卿卿听了心中已是怒极,她自幼学琴,天份又高,各种古琴名曲早已烂熟于胸,皆是信手拈来,还不知道有哪首是自己不会的。道:“师妹尽管说来就是,师姐即便不会,还不能现学么?”这话说的看似谦逊,实则却是在说自己无所不通。
  叶沁瑶道:“这弹琴讲究熟能生巧,一首曲子弹得久了,自然而然便得心应手,弹出来也悦耳动听,那算不得什么本事。”
  白卿卿心道:“管你怎么东拉西扯,凡叫的出名字的曲子我都练过,还难得倒我。你个小丫头才练过几本谱,便到我面前班门弄斧!”便说道:“你这话也不无道理,弹琴与练剑一样,讲究熟能生巧,但真正的高手却是一学即会,一会便精。”
  叶沁瑶道:“看来师姐不单琴弹得好,剑也学得精,我们不如改比剑好了。”
  白卿卿剑法平平,见叶沁瑶东拉西扯,把自己往比剑上引,已知她琴艺不精,这是移花接木的伎俩,可不能上当。于是道:“叶师妹,咱们今日只比琴,不论剑,你要论剑,以后有的是机会。”
  叶沁瑶点头道:“也好,咱们今日只比琴,就请师姐出题选曲吧。”
  白卿卿托大,道:“我出题那是欺负你,你只管说便是。”心道:你再怎么折腾,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叶沁瑶沉吟了一阵,笑道:“适才听沈晴师妹这一曲《幽镇清行》甚是动听,让我也跃跃欲试,不如我们便选这一曲如何?”
  这话一出,莫说是白卿卿,便是众人听了也目瞪口呆。这曲《幽镇清行》虽好,但在座各位除了沈晴,谁也是第一次听,哪个一下便能奏得出来。
  白卿卿气得满脸胀红,情知这是叶沁瑶故意刁难,强忍着气道:“叶师妹还有这过耳不忘的本领?那可要令我大开眼界了!”
  叶沁瑶微笑不语,当即摆好琴,端坐起来,双手援琴,指弦交错,顿时琴音阵阵,一曲《幽镇清行》娓娓弹出。
  众人听了都是大惊,纷纷称赞。白卿卿在坐上听了,只觉一个身子跌落谷底,心中凉了一片。这一曲她才听了一遍,又未曾上心,是万万奏不出的。不单她,估摸她所认识的琴道高手中,也找不出一人有这般本领。
  叶沁瑶一曲奏罢,众人听了,除个别琴音略显生涩,竟无一处大错,完完整整便是刚才沈晴所奏的那曲《幽镇清行》。众人惊讶不已,直呼天人。
  白卿卿心中服气,朝叶沁瑶拱拱手,道:“叶师妹果然不凡,我,我不及你。”说着独坐位上,半晌无语。
  众人见白卿卿脸上难看,谁也不敢招惹她,暗中却颇幸灾乐祸。
  苏婷见了,心中也是大快,不禁对叶沁瑶和沈晴两位刮目相看。心道:“师父将她们排在我前面,自是大有道理,与她们相比,我可真是一无是处了。”
  叶沁瑶比琴得胜,众人便都向她请教,有的人也没话找话,问起她孤山剑派琐事。叶沁瑶见众人对孤山剑派颇感兴趣,便道:“我们孤山剑派也没什么,不过人多一点,可没你们门派好玩。”
  一人问道:“听说你们门派就要升为乙级,不知果有其事否?”
  叶沁瑶道:“我们门派刚过了千人,按规定可升乙级,只是州里来考察了几次,却无甚消息。”
  众人都歆羡不已。又有人道:“你们派年轻一辈中,谁武功最好?今年论剑,派谁出战?”
  叶沁瑶道:“谁武功最好,我可不知,只听人家说‘男周女伊,太闲第一’的。其实都是瞎闹的,我看独山的邹济安,寂山的燕临沧,寥山的崔盛,都不在他们之下。”
  众人一时议论纷纷,皆无心练琴。
  那白卿卿正在烦闷中,气得直叫道:“你们一个个不好好练琴,届时祭祀典礼上,拿什么交差?”
  众人听了,稍作收敛,私底下仍窃窃私语,均在谈论比武论剑的事。一年一度的论剑大会是太闲盛事,届时四门较艺,不知又要涌出多少少年高手。
  白卿卿今日较艺输了,自觉在众人面前少了威信,心中郁闷,也不练琴,只发着呆。想到比武论剑,心情略好了些,她近来认识了一个男伴,此人武艺颇佳,想着必能在论剑大会上一显身手。
  过了一阵,苏婷忙完琐事,便也到琴室练琴。听众人尽在议论比武论剑之事,想到自己刚认识的黄低、风和、申屠长明三人都是好手,要是能参加今年的论剑,寥山一派必定要大放异彩了。便欲与众人大谈一番。
  转头见叶沁瑶、沈晴二人此刻正在专心练琴,想到她们琴艺高超,仍专心致志,又收敛心性,学起琴来。
  她对叶沈二人已生出好感,指法上有疑惑便向二人请教,二人也十分客气耐心,一一帮她解答。此时的苏婷已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一颗心也沉下来,用心学习,心无旁骛。
  其间,安柔在门外看了几次,见众人都无甚用心,唯苏婷、叶沁瑶、沈晴三人令她满意,终忍不住进来,把众人说了一通。
  安柔又到苏婷身旁,看她练琴,顺带指点了几下,便让她试着演练几个指法。古琴指法原极繁复,有散、托、抹、挑、勾、剔、打、摘等五十余种,苏婷才学了十来种,心中颇为紧张,演练过去,错了几处。安柔听了道:“慌里慌张的,像什么样子!”虽是责骂,言语中却也不乏关切。
  安柔离了琴室,自去忙碌。苏婷这边又专心练起了指法。过了一阵,她学好一套指法,稍事休息,转头瞥见沈晴自怀中取出一方手帕来擦汗。只见那手帕雪白,四周绣着一圈纹路,帕上一丛幽兰,与昨夜拾到的那方手帕颇为相似,心中暗惊。
  又仔细瞧了瞧,已猜出这手帕是按梅兰竹菊的图案绣的,共有四块,风和的手帕绣的是梅花,这时沈晴手里拿的手帕绣的是兰花,原属一套。
  忽又想到沈晴曾师从夏清行学琴,风和是夏清行弟子,他们二人年纪相当,多半相识,便猜测风和的手帕是沈晴所赠。她只道风和沈晴必是情投意合的一对,心中顿时一片凄凉。
  此刻风和的手帕正在自己怀中,只要拿出来与沈晴一对,便真相大白。只是这个真相她哪里承受得住,一只手伸入怀中,但那方手帕却似有千斤之重,怎么也拿不出来。
  苏婷心中悲苦,眼角湿润,强忍着不落下泪来。她偷看着沈晴,只见她眉目清秀,身段婀娜,举手投足间尽显端庄,一副大家闺秀模样。又想到自己,只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人家胜她百倍,风和喜欢人家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她胡思乱想了一阵,又开始学琴,暗暗发誓要把这琴学好。可是学着学着,又想到风和已经参悟了古剑十九式的第四剑,状态如常,自己学琴原本是为了帮他解脱剑集之苦,现在也用不上了,只觉得自己所作所为甚是可笑。
  又想到自己的好姐妹楚兰与伊倩,自己近来为了风和,来此学琴,冷落了她们许多。想起以往三人在一块嬉戏、玩闹,是何等的欢快。如今将自己变了一副模样,每日里低三下四地跟这些人请教指法,有时还要遭她们嘲弄,当真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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