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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学琴救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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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得第二日,苏婷学练完剑,就急匆匆去找黄低。黄低分在了左四堂,此刻正闲坐在堂内一张木椅上,指点着几位同堂师兄弟练剑,那几人练得颇不合黄低心意,黄低看得直皱眉。
  苏婷心想:这黄低果然了得,才来不到一月,便做起了“师父”。
  黄低见苏婷来了,赶紧起身,脸上一红。那几个练剑的弟子见了苏婷,都停了下来,交头接耳,一番议论。黄低冲他们摆了摆手,道:“都散了吧。”
  苏婷笑道:“黄低师兄,你可真了不得,都坐上主教的椅子了。”
  黄低尴尬一笑,解释道:“刚刚练完剑,趁师父不在,坐在这椅子上和几位师兄弟闹着玩,勿要见怪。”
  苏婷也不多言,直奔主题,问道:“黄低师兄,昨夜相商之事,你可有了办法?”
  那几位练剑的弟子并未走远,听到“昨夜相商之事”这句,都好奇转过头来,有的人便偷笑起来。
  黄低道:“此间人多,不便相商。今日是旬末,下午休假,我们到叹悠湖去,一边游湖,一边详议不迟。我来寥山已有近月,尚未去过叹悠湖,听人说那里有一座叹悠亭,乃太闲剑客所造,倒要去看一看。”
  苏婷笑道:“你也听过叹悠湖的传说?”
  黄低点头道:“是的。相传,当年太闲剑客心灰意懒,回乡归隐,路过那里,为湖景吸引,于是驾舟畅游,日观湖山,夜赏星月,盘桓数日不去。一日兴起,于舟中舞剑畅饮,醉后不慎将伴身多年的天悠剑跌落湖中。痛惜之下,本想下湖打捞,转念一想,自己已然归隐,佩剑亦是无用,遂作罢。只于落剑之处建造一亭,取名‘叹悠亭’,以作纪念。”
  苏婷道:“不错。据说亭成之日,太闲剑客于亭中饮酒,忽有八位仇家驾舟而至,知他失了佩剑,便欲取他性命。当此时,狂风大作,湖上波涛翻滚,天悠剑自湖中跃起,发出阵阵怒鸣之声。于是太闲剑客踏波取剑,仅用两剑便将来敌尽数击毙,自此悟出‘怒鸣’、‘踏波’两大剑式,与之前所悟‘纷飞’剑式合称天悠三式。此后重入江湖,所向披靡,终成武林中不世出的一代剑术宗师。”
  两人遂商议好,下午一道去叹悠湖详谈。
  到得下午,黄低早早候在派门之外,只等苏婷过来。苏婷在宿舍一番收拾,准备出门,楚兰和伊倩正商议去山中街闲逛,非要苏婷一同前去。苏婷自是不肯,又不知如何解释,为难之际,便决意和她们一道出门,到时再见机行事。
  黄低看到苏婷三人一道而来,已知何故,朝苏婷使了一个眼色,便上前来迎。楚兰伊倩见是黄低,都十分欢喜,她们知这黄低见识非凡,能一道同行自是求之不得。于是四人一同下了石阶,往山中街而去。
  这山中街坐落于孤独寂寥四峰之间的一处平地上,因四面环山,只有一条大道通往外部而得名。此街为太闲四门发祥之地,故亦名太闲街。
  相传,百余年前,太闲四门的四位祖师来太闲山归隐,见此处地势平阔,活动便利,便在这里结庐而居。
  后四人各自收徒授艺,吸引来不少当地少年子弟,接着便有商贩聚集,逐渐形成了一条小街。
  再后来,四人弟子越来越多,均达数百人,便各自迁往孤独寂寥四峰,开宗立派。这小街因供给着四派上千人衣食住行,越发兴旺繁荣,如今已成为邑中颇具规模的大街。
  这山中街的主街是东西走向,足有五六里长,街上店铺鳞次栉鳞,有酒楼茶舍,客栈饭馆,当铺赌坊,菜场粮店,成衣铺,铁匠铺,杂货铺等,不一而足。到得街心处,向北延伸出一条短街,长约二里,与主街相通,街两侧店铺林密,一路排将过去,直至山脚下一处广场。
  黄低四人走在山中街上,不知不觉已到了街心。今日正值旬假,四派弟子中有不少人来此游逛,只见满街行走的多是些身形矫健的少男少女,或成双成对,或三五成群,一望而知便是四派门人。当真热闹异常,煞是好看。
  这山中街,黄低曾来过几次,都是夜间沽酒而来,对街中全貌却并不甚熟悉。他见街心向北一条短街直通山脚一处广场,广场上立着一座石亭,不免好奇,便欲往前看个究竟。
  苏婷三人忙把他拉住,均道:“此处乃我太闲四门圣地,不可靠近。”
  黄低一怔,道:“那我稍稍走近,远远看看可否?”
  众人无奈,只好随他前往,嘱咐他切莫靠的太近。黄低点头称是,在离那广场一丈开外处停步观望。只见那广场约三十丈见方,地面由条石铺成,四周围着青石栏杆,只正南方留出一个两丈来宽的出入口,此刻架着木栏,显然不让进入。场地正北靠山脚处有一座石亭,亭中立着一个高大石碑,亭外两侧各立着一棵古树,一般高矮。广场东西两侧各有两栋气势宏伟的木屋,每栋木屋前各有两口海缸。
  黄低好奇问道:“这是何处?”
  楚兰向他解释道:“此处是我们太闲四门每年祭祀、论剑和聚会的场所,称作‘太闲圣地’,你入门晚,自然不知。那中间的石亭名叫太闲亭,据说是四位祖师仿照叹悠湖中的叹悠亭所造,距今已有一百多年。四栋木屋原是四间茅草屋,是四位祖师当年结庐而居的场所,现年深日久,已经损毁,这是后来重建的,包括这场内条石、四周栏杆以及亭中石碑,均是五十几年前才修建的。”
  黄低点点头,道:“那石亭中的石碑上隐隐有一人雕像,不知是谁?”
  楚兰道:“那石碑之上,自然是太闲剑客风祖的浮雕石像,据说石碑背后还刻着祖师生平事迹,只是我从未亲眼见过。”
  黄低奇道:“你们入派多年,都未曾进去过么?”
  楚兰道:“那倒不是,每年寒食清明几日,四派在此祭祀、歌舞、蹴鞠、比武论剑,这里布上桌椅,搭上擂台,各派弟子及周边百姓都可自由出入,邻邑武林门派也多来观礼,届时热闹异常。”
  黄低点点头,不禁叹道:“广场寒食风日好,百夫伐鼓锦臂新。”
  楚兰接着道:“不过这石亭已有百年之久,为免人多造成损坏,除各派掌门长老等少数人可入内祭扫外,旁人只得远远观望。至于平日,连这广场也不让进入,你看这围栏四角,各有二人日夜值守,一般人可不能轻易靠近。”
  黄低一看,果见有八名劲装结束的青年手执长剑,分立四角,看服饰正是太闲四门的弟子打扮。问道:“太闲圣地非同小可,这值守弟子怕也是各派精英吧。”
  楚兰号称百晓女侠,对这些事自是如数家珍,道:“这个自然,各派弟子均以能来此地值守为荣,能站在这里的,要么是各派一等一的登堂弟子,要么便是入室弟子,任谁也不是庸手。”
  黄低点了点头,他博学广记,虽入太闲门不久,但于太闲四门却也颇有了解,刚才所问不过印证自己所闻是否有误。见楚兰所知颇多,便问道:“据我所知,太闲四门虽尊太闲剑客为共同祖师,但说到四派武学,其实还是源于谢邹蔡游四祖,是也不是?”
  楚兰不悦,道:“依你所说,我们太闲四门跟太闲剑客没甚关系咯?你是否想说我们太闲门武学不够正宗,是欺世盗名?”
  黄低忙道:“师姐误会了,我只是听说四祖跟随太闲剑客时已各怀绝艺。太闲剑客成艺于西州轻舟别院,后于中州失意,携众西回时并未带上四祖,他一生武学也尽留在轻舟剑派……”
  楚兰听得极不耐烦,道:“风祖虽学艺于轻舟别院,但他出生竿州剑邑,成年后曾回乡归隐,所创天悠三式有两式是在本邑太闲山叹悠湖所悟,怎能说和太闲门无关?四祖自中州跟随风祖,时间不短,日夜受其教诲,此后各有成就,怎能说太闲武学与风祖无关?风祖西回时,四祖正在外执行要务,回京时又为权贵所迫,消息不通,误以为风祖返乡归隐,才投太闲山而来,怎被你说成风祖弃四祖于不顾?”
  黄低笑道:“既然如此,为何太闲四门中无一人会天悠三式,而轻舟剑派中风祖所创的风舟十二式剑谱尚存?这天悠三式和风舟十二式合称太闲十五剑,如今只有十二剑,另三剑何在?”
  天悠三式失传,乃是太闲四门一大憾事,无可争辩。黄低一番话说得楚兰哑口无言,她争辩不过,心里却老大不服气,拉着苏婷伊倩二人便要走,不再理会黄低。
  苏婷已知黄低用意,执意不走,楚兰一怒之下,自己一人走了。苏婷忙道:“伊倩,你且去劝劝她,莫要乱发脾气。”伊倩只得去追楚兰。这边黄低与苏婷见二人走远,相视一笑,沿着短街慢行,开始说起风和之事。
  黄低说道:“今日一早,我已见过风和,证实昨夜所猜无误。崔盛的确在练古剑十九式,且在第四式上遇到瓶颈。这崔盛果真厉害,前三式竟均已参透,想我当年才勉强练成两式半。”
  “那风和果真在助他练剑?”苏婷问道。
  黄低点点头,说道:“不错,风和深知此剑集的厉害,只答应他帮忙参悟第四式,前三式却是没练。可是他还是太小瞧了剑集的危害,尽管只练一式,也一样凶险,这剑集越往后越难,风和以第四式起步,难度更大,即便他参悟了第四式,也会忍不住去练第五式。”
  “那可如何是好?”苏婷忧道。
  “我本欲学恩师当年阻我练剑一样,去劝阻风和,只可惜我俩武艺不相上下,我无法将他一击而败,给他当头棒喝。”
  “你是说必须先将他击败,打击他的自信心,他才会认清现实,不再沉迷练剑?”
  “正是,这剑集的魅力正在于它可激发人的斗志,助长人的自信,使人享受到参悟剑招带来的无上成就感和荣耀。”
  “那我们找一个高手,将风和一击而败不就行了吗?”
  黄低摇头道:“以风和今时今日的武功,要找一个能将他一击而败的同龄高手,怕是不易。”
  “为何要是同龄高手?”苏婷不解道。
  “风和性情开阔,将胜负看得极淡,从不争强好胜,要是一个成名高手将他打败,他只会觉得理所应当,打击不到他。只有与他同龄甚至比他年幼的高手,一招将他打败,他才会信心大失,顿感挫败。”
  苏婷叹道:“如此说来,此事当真不易。”
  黄低又道:“这还只是第一步,他信心大失之后还得及时安慰开导,以免他心烦意乱,自暴自弃。当日夏前辈以琴音抚慰,不厌其烦,方使我拨云见雾,从绝望中走出……”
  这两人一边前行,一边相商,正说到琴音抚慰之事,耳畔便琴音倏至,都是一惊。立足一看,原来正走到了一家琴馆门前,只听里边琴音阵阵,似有人在练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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