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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明白，在酒色诱因下，超建销售在喝醉情况下，说了不该说的话，这都被录音下来了，这录音必定会到李浩手里。
“老恒，这是你设计的吧？”老郭突然问道。
“老郭，别套话，我只能告诉你，我不做这种事！”
甘宁马上听出了其中言外之意。
“不只是这样吧？”甘宁明白，能做到这，后面自然是顺理成章，“实际上，恒木公一定是想明白了才去做的，他只要将办法想出来就够了！”
“这个项目对于萨卡体系，最适合的人是我，对于超建来说，我是陌生人，这服务器配套产品没几个比我更熟悉，鹏城的厂家也没有人比我更熟！所以没办法！”恒木公将手一摊，“这里补充一下，实际上晋武集团内部对于这次投标，只要天阳投标不高于对手的十点，这个项目还是天阳的，而超建只比天阳投标价低十一点！这就是八百里之外一枪命中对手一般准确！”
恒木公微微一笑，河南矿业大厦的项目自己也很精确，只是自己从严密的逻辑分析得出的结果。
“那就是说……晋武的高层提示了超建？”老郭不禁问道。
甘总摇了摇头：“很显然，投标前，只有天阳的人才会知道价格，对手这么精确命中，呵呵！”
众人更清楚，这只有天阳自己人，知道投标价格。
“而我让天阳降价，我估计降百分之五就可以，要稳扎稳打，那么降百分之十！”
众人这下听明白了。
“所以恒总首先摧毁对方根基，然后降价，拿下单子，这反攻非常完美！”甘宁一叹，对于恒木公，自己评价实际上并不高，销售能力一般，但是他的设计能力却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难怪当初面试的时候，他一定要带团队，从拿下长安风行这个客户是一个完美的团队作战风格，甚至拿下河南矿业大厦也是经典案例，除了他自己，几乎利用了他手里所有牌，包括萨卡的曲总和强鎏，还有自己和智平，甚至还有甲方的王经理，都成了他手里的牌。
“两千万？恒总就有一千万？”小贾问道。
“是一千一百多万！”老郭加了一点。
“不会那么多的，天阳不要赚钱？这单有六、七百万已经很不错了！”
甘宁没有吱声。
能有这些也不错，老郭已经非常满意了。
“实际上订单还没有下来，就还有变数！”恒木公轻轻一叹，这么久了，还没有下单，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特别是首都那两百台，已经拖了近一个月了，对自己来说自己急需单子，能不从甘总那借业绩是最好的。
“实际上，算到北方平台，纯利润只有三十万，折合业绩也就比老章这多一些而已！”甘宁淡淡说道。
“这有这么一点？”恒木公脸色一变。
“那是因为你去根本没跟我说，天阳是可以直接从萨卡下货的，就算给我们总代一方也就五个点利润，去掉税，也就三十万！你帮他们拿回项目，应该跟他们要更多，而你却没有谈，这才是你失策的地方！”甘宁理所当然说道。
众人没有吱声，桦姐和小贾当然不敢相信这么低的利润，老郭却像是早就知道，而且脸色是理所当然。
“我讲完了，我去洗手间！”恒木公压着自己心里的怒火，显然这利润不只是这点，业绩也不只是这点，以甘总知道前因后果，怎么可能不多要利润呢？但自己没法证明，晋武这一单十到十五点利润必然有，现在变成了五点，硬生生被公司弄掉一半以上业绩，要知道自己和公司的协议是超过部分的七成归自己，就算派了老郭跟自己分，那至少自己也有四成，也就是十二万到二十四万元剥夺了。
恒木公到了洗手间，用水清洗了一下脸，想了想目光慢慢聚集起来，自己差点忘记了，自己实际上留在宏帆的目的就是学习了销售的能力，自己相信甘总教给自己的已经学了很多，这些是自己交的学费，这是自己必须要承担的。
当回到公司的时候，恒木公心里平静了许多。
众人也看着脸上湿漉漉的恒木公，刚才愤怒的脸色已经褪去，像是没事一样。
等恒木公坐下之后，甘宁拍了拍恒木公的肩膀：“没什么好生气的，人家天阳那边的话也说得很清楚，我们所有的办法都是基于他们在客户里面踏实的工作，搞得定上上下下，说得清楚里面关系和前因后果，更能知道对方支持点，这就是销售踏踏实实工作的结果，而办法你想出一次，后来者都可以参考！”
恒木公这次脸色没有什么变化，但恒木公自己清楚，办法可以抄袭，但是要想出来很难，而自己有的就是解决问题的办法，甘总这样做，实际上也是一个老板正常做的事情。
恒木公想起当初甘总在首都为自己挡酒，自己感动了，觉得有这样的老板，自己值得为他拼命，看来他只是为了更好的利用自己罢了，倒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小贾，你那有几个项目，我记得有个镐京信托的项目对吧，去见过客户么？”恒木公记得小贾的几个项目，信托的项目比较大，甲方有近两千万的预算，对于恒木公来说，实际上几万的小项目和几千万的项目，工作是一样的。
“还没有！”
“有联系方式么？”
“没有……，只知道这消息！”
“在哪？”
“在高新路科技路口，那边比较近一点……”
恒木公皱了皱眉头，盯着贾鹏的双眼，不禁问道：“你不会连门卫都没有过吧？”
贾鹏脸上一红：“是的！”
“那好，我教你一个办法……”恒木公当着大家面教贾鹏一个办法！
贾鹏一听，马上喜笑颜开：“恒哥，我知道怎么办了！”
“嗯，到时候老郭，你带着小贾去！”甘总看向老郭。
“好啊！”老郭立马答应。
甘总看向恒木公问道：“恒总，你的项目呢？不说一说？”
“近期，我这里从长安风行的章总得知，长安电子大学有项目，需要一台主服务器，和十二台服务器终端！”恒木公很快地调出章总发给自己的客户需求，并打开。
随着wps的打开，恒木公飞快地将最右侧的页码条拉到技术参数……
“雷特的参数！”
甘宁和老郭几乎同时叹道。
“我和章总已经去过几个分校区了，他们之前是用雷特产品搭配国产服务器终端，效果不是很好，这个项目预算为六百万！章总一直在教育体系，在这，他的关系很深！”恒木公笑了笑，然后回到自己位置上，笑着说道：“这甘总您们是专家，你们来说说！”
甘宁站起来说道：“我在雷特体系呆了近十年，我来说一下吧！”
甘宁看了看所有人：“雷特产品是现有产品做主服务器最好的，要是萨卡有雷特这样的主服务器，说实话可以起飞，可惜……，不过好东西价格也很好看，一台可以真正服务六十台终端的服务器，在雷特体系是天价，要是真的是雷特主服务器，至少，这预算中的三分之二是雷特主服务器的价格！”
众人深吸一口气，这价格……好恐怖！
“所以很显然，雷特的销售是不会这么做，因为再加上十二台服务器终端，那成本都是冲着四百万以上！”甘宁看着桦姐和小贾不理解的目光，然后笑了笑：“恒总，你来给他们解释！”
恒木公点了点头：“一个一百万的项目，现在大部分客户都要留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作为一年后付款，实际上大部分集成商客户都把这当做没有……”
“没有？那去哪了？”贾鹏一脸蒙圈。
“由于可能得领导调离，其他不可确定因素，所以集成商未必能拿到这款项，所以大部分客户都将这当做不存在，要是拿到了，那只是侥幸，有的时候会拿出来宴请厂家、他的甲方客户……”恒木公顿了顿，“另外增值部分的百分之十七，折合来说，差不多要交到百分之十到百分之十五税收，而且这多少还有一些合理避税的手段，还有百分之五线材，百分之五人工，还有剩余部分百分之二十五企业所得税，也就是说这一百万的百分之三十到百分之五十是成本，也就是说，这个项目按五百万核算，有三百万是成本，也就是说相当于四百万成本，就算不考虑其他费用，要是一不小心这部分突破到五百万，那么就是亏本，这项目几乎任何集成商都不会做的！”
“但是……”贾鹏犹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