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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难道是杨莹？！”
周正目光如炬，直勾勾的盯着杨娜。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
杨娜突然情绪失控，捂着脑袋，不停的摇晃着，似乎想起了什么让她无比恐惧的事。
“六月十一日晚上，你出现在孙国荣别墅门口，在一楼遇到孙静雅，利用你的专业，将孙静雅催眠，从而帮你杀害了孙国荣，王珂珂…”
“你胡说，我没有，我没有！”
杨娜猛地抬头，目光凶狠的瞪着周正。
“你可以说你没有做，但根据监控视频显示，你确实出现在别墅附近，并且还报了警。”
苏丹敲打了几下键盘，屏幕上显示着杨娜报警先后出现的身影。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出的门，等我意识清醒的时候，她们已经死在我的面前。”
“我亲眼目睹，静雅挥刀割向孙国荣，王珂珂，还有她自己！”
“我想阻止，但我的身体根本就不受控制！”
杨娜几乎崩溃的咆哮着，声音歇斯底里，面目狰狞！
听到这个答案，周正露出一丝狡猾的笑容，摄像头根本就没有拍摄到她出现在别墅的视频。
至于她到底是从哪里进入孙国荣的别墅，这恐怕需要问已经消失的杨莹了。
至于执法总队，魏明他们只在乎结果，既然杨娜已经亲口承认了，那监控视频里是否有她的人影，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杨娜，我再问你一遍，孙国荣，王珂珂，孙静雅，以及孙国荣父母，是不是你杀的他们？！”
魏明猛拍桌面，声音如雷鸣，让崩溃的杨娜，浑身一震！
“杨娜，请你主动如实交代整个的犯罪经过！”
周正的话，让杨娜原本浑浊的目光，变的黯淡无光。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总会感觉到杨莹的情绪，就好像她在我的体内一般。”
“那天，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会飞，飞到了孙国荣的别墅后面。”
“看到孙静雅，我竟然不受控制的来到她面前，慢慢的将她催眠。”
“我感觉，利用催眠，将静雅心里最恐惧，最不想面对的事，引了出来。”
杨娜抬起头，看着刚刚拿出烟的周正，向他微微一笑。
周正心灵神会，将自己刚刚含在嘴里的烟，点燃，塞进了杨娜的嘴里。
杨娜用力的吸了一口，颤抖着抬起双手，从嘴里拿出了烟。
“静雅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般，接过我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尖刀，边往身上割，边向二楼走去。”
“我很惊愕，不知所措。”
“我想离开，但却动弹不得，整个人漂浮在半空，看着静雅来到二楼，砍向突然呆滞住的孙国荣，王珂珂。”
“我亲眼看着，静雅一刀又一刀割向他们，最后一刀刺进了自己的心脏！”
说到这里，杨娜狠吸了一口烟，抱着脑袋，不停的摇晃了起来。
“当我发现，这不是梦，是现实时，突然我的意识再次属于我。”
“我害怕极了，低头离开了别墅，寻找最近的电话亭，并且报了警。”
“拨打电话的时候，我竟然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那么的嘶哑。”
魏明，苏丹对视一眼，他们不知道现在杨娜说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但是他们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杨娜一定像周正说得，有严重的人格分裂。
“挂断电话的那一瞬间，身体似乎又不属于自己了，像傀儡，像行尸走肉，又回到了别墅的二楼窗外...”
“那天回去以后，我独自一个人的时候，经常会听到杨莹的声音。”
“她一直在说，孙国荣的父母，该死，必须死...”
“所以...”
杨娜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泣不成声，整张脸变得以为扭曲，几乎没有了人形。
“所以你就去了明德苑，用同样的手法，杀害了孙国荣的父母！”
魏明咬牙切齿，怒视着杨娜，他不敢想象，蔚来市地下龙头的妻子，竟然是丧心病狂的连环杀人法！
他多么想听到杨娜说一句，这些全部是谎话，是自己情急之下的谎言。
“是，如果说，孙国荣一家人的死，是无意之举。”
“那孙国荣父母的死，是我刻意为之。”
杨娜的话，让魏明彻底放弃了想象。
审讯室内的监控，录音，以及苏丹的审讯笔记，都会让杨娜的罪行，板上钉钉！
“魏大队，我提醒你一句，她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
周正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的拍了一下魏明的肩膀，拉开门走了出去。
“那个，魏队长，正哥的话，你要听。”
阎魅见周正离开，赶紧收回神，将目光从杨娜的身上移开，对视上了有些茫然的魏明。
“正哥？叫的真够肉麻的！”
苏丹气呼呼的敲打着键盘，有些六神无主。
“杨娜，你要清楚，你所说的一切，都会...”
“魏队长，我说的都是实话。”
杨娜突然像释怀了一般，掐灭了烟蒂，对着魏明，苏丹，淡然一笑。
“我警告你们，这里可是执法总队！”
“如果你们再不散，我可就要开枪了！”
何建林接近咆哮的呐喊着，掏出腰间的手枪，有些举棋不定。
就在刚才，执法总队门口，突然出现了数百名手持棍棒的小混混。
扬言，如果不放了龙王夫人，就砸了执法总队！
执法总队内，所有执法者，手持枪械，面色紧张的盯着门口的数百名小混混。
如果对面是一群穷凶极恶的犯人，他们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开枪。
可此刻面对的，是龙王的手下，再退一步说，都是平民。
执法总局有明确的规定，不可以对任何平民开枪！
“砰！”
就在两方僵持的时候，一声响亮的枪声，瞬间在两方队伍中炸响！
何建林一脸懵逼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周正，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来到了自己的身旁。
更加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拿走了自己的去配枪，并且开了一枪...
“我警告你们，给你们十秒钟的时间消失，否则一颗子弹，绝对会出现在你们其中一个人的额头！”
周正怒吼着，将还冒着烟的配枪，再度塞回了何建林的手里。
“哼！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我的人！”
伴随声音的响起，人群突然分开，让出了一条路。
一个拄着龙头拐杖的身影，渐渐出现在周正的视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