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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奡,听先生说你今天在学堂又和人打架了是不是,你这个臭小子能不能安生一点就知道给家里添乱”,禾奡的婶婶骂道,“我装了两斤鸡蛋,一盒果子,去看人家又花了足足十文钱啊,早晚家里得让你给败空。”“行了行了,小孩子打个架不是很正常么,骂两句就算了,禾奡过来”叔叔禾忠劝导。
“哎,来了叔”禾奡十分乖巧的应道。“跟婶婶道个歉,保证下次不会了”。“道不了一点,下次我还敢。”禾奡的回应和表情大相径庭,“你个兔崽子,你要气死我是吧。”婶婶气得脸通红,拿起扫把就要来个战斧劈扣,二叔赶紧拦着“呦呦呦,你这是干嘛,算了算了。”说着抢下二婶手中的扫把,禾奡赶紧跑了出去。
禾奡跑到一个小山头,神情暗淡,小小的年龄神情却很成熟,只见他忧郁的往地上一坐,然后“嗷”的一声弹起来,望向地面,禾奡捂着屁股骂骂咧咧的踢走了给自己来了个千年杀的奇状石子,然后又悠悠的坐下,从怀中掏出一个这个世界从没见过的物件,他的手表。
算起来禾奡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八年了,当时飞机失事,他醒来以后,自己变成了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包裹里陪同他一起来到这世界的只有这块表,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飞机失事是梦吗?这个世界是梦吗?为什么一点一滴的事物都是这么清晰,他不愿欺骗自己,自己活生生的在这个世界存在着。
他到了这个世界静静的躺在襁褓里,没有哭闹,只是观察着周围,路过一对好心的夫妇惊异的发现了他,“这么小的孩子就被抛弃在这里了,真可怜。”善良的妇人抱起了他,“哎,连年打仗,生在穷人家的孩子活着都是奢求啊。”男人感叹道,两人在周围看了看,并没有发现其他的人影,于是抱着孩子往家里走去,“诶?这是什么东西,透明的盖子难道是什么琉璃吗?里面还有三个针,还会动,好漂亮啊。”
“我看看”丈夫拿过禾奡的手表,端详了一会,说道:“看来事情不像我们想的那样,这孩子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孩子,父母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丢下孩子,给孩子留了一个证明身世的物件,赶紧给人家收好。”“...大叔你想象力真丰富,itismywatch”禾奡心里吐槽道,但他没有张嘴,这么小的孩子说话未免也太惊世骇俗了。
事情过去了大半年,并没有人来找孩子,夫妻也暗地里打听了很久关于手表的信息,没有人知道是什么东西,于是两人也渐渐放弃了,既然有可能是大户人家的孩子,沦落至此,妇人不想再给本可以锦衣玉食的孩子随便取一个名字,于是抱着孩子去了镇上最有学识的老秀才家里,请他给孩子取个名字,老秀才沉思了一会,悠悠的说道:“夫家性禾,望子成龙,尚尚之品,那就叫禾尚吧。”
“你大爷,你个酸文人,这么半天就起这么个名,永哥起得也比你强吧。”禾奡只能哇哇大哭来抵抗这个名字,“额...看来小家伙不满意,好说好说,老夫另起一个吧,申有舒展通达之意,就叫禾申吧,呵呵。”老秀才对自己起得名字似乎很是满意。
“哇...”禾奡哭的更厉害了,“人初皆灵,看来小家伙还是不满意啊,无妨无妨,老夫还有。奡有矫健有力之意,愿小家伙健康长寿,永葆活力。”“有点东西奧,难道你和我前世老爹一个想法?”禾奡为表示自己的满意,伸出一对小手在那鼓掌,逗得满堂人哈哈大笑。
“实在麻烦先生了,这一筐鸡蛋不成敬意,还请您笑纳。”“好说好说”老秀才接过鸡蛋脸上的皱纹笑的更深了,于是禾奡就奇迹般的在这个异世获得和之前一样的名字。
禾奡所在的国家名为川国,在这片大陆的东北域,东北域有四大国,川国靠北,但在北边还有一个国家名为凌国,凌国地广人稀,多以游牧为主,凌国与川国不合,多次侵略川国边境,两国常年打仗,边境民不聊生。
川国以南有两国,锦国和云国,锦国是东北域最为富饶的国家,虽然兵力不如凌国和川国,但商业极为繁荣,男女皆出来为商,锦国君主每年都派王族之人给其他三国送以重礼交好,并不是向三国臣服,而是为了不得罪任何一方,不参与战争,大力发展自己的商业。
云国主要以农业为主,天下粮仓,战力要比锦国强上一些,但远不是川国与凌国的对手,但其位置在东北域最南,北方两国要想进入云国则必须借道锦国,所以云国也算是沾了锦国的光,略享偏安之福。
这片大陆极为广袤,四国国土面积都远超禾奡前世地球上任意一个国家,东北域四国之地外皆为海,与其他地域并无陆上直接相连,禾奡所在之地,位于川国北境州,在川国十二州偏北,但还未到边境之地,边境之地属于幽州,幽州虽大,人口却是最少的,常年的战乱使得幽州民不聊生,大量幽民南逃,相比于幽州的惨烈,川国南边与锦国接壤的流州等州则可以说是繁荣至极,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禾奡五岁的时候,朝廷征兵,为了让国民积极响应招募,秘密从锦国借了五百万两白银,军饷翻倍,面对家庭的窘迫,禾奡的父亲禾效和二叔禾忠决定去行伍里试一试,不幸的是两年后在凌川边境爆发的山海关大战中,父亲禾效阵亡,禾忠被飞矢射穿右腿,伤势极为严重,不得不退回家中养病,禾奡的母亲终日以泪洗面,半年后重病而亡,七岁半的禾奡就成了孤儿,不得不寄养在二叔家里,二叔因腿伤后遗症干不得重活,只能去镇上铁匠铺干些零碎的活,二叔家里有两个女儿禾年、禾月,没有儿子,虽然这便宜侄儿是捡来的,但二叔视禾奡如己出。
禾奡母亲临终前把禾奡托付给了二叔一家,一家人靠父亲禾效的抚恤金勉强度日。婶婶相貌俊秀,二叔相貌普通,长女禾年长相随母亲,相貌出众,小禾奡两岁,二女儿禾月身材圆润较为臃肿,长相普通,笑起来就施展眼睛消失术,与禾奡相差五岁。
禾奡的父亲和二叔刚去从军的时候禾月刚刚出生,二婶拉扯着两个孩子极为辛苦,后来又加上了禾奡,虽然二婶总是言语上责骂禾奡是个拖油瓶,但是心里还是把禾奡当家人的,用咱们的话来形容就是“傲娇”,口硬心软,禾年就完美的继承了二婶的性格,从小就展现出了超然的傲娇天赋,一家人过得潦倒倒也其乐融融,不失乐趣。
今日在学堂打架其实是事出有因的,以禾奡成年人的心智,是不可能和这群小孩子动手的,父母双亡以后,加上邻里流言蜚语说他是野孩子捡来的,口口相传,甚至有的人开始说禾奡是他母亲偷人和别人生的,大人口无把关,小孩子更是围着他嘲笑他,最近几日愈发过分了,这两日才有了口角,与别人推搡起来,奈何禾奡小小年龄却力气奇大,同龄人根本不是其对手,这两日才不停有人来家里告状说自己孩子被禾奡揍了,这才有了开始的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禾奡叹了一口气,把手表揣进怀里开始往家里走去。
推开小院子的门,家里已经吃过饭了,二叔去已经离开家去庄稼地看看,家里只剩二婶和两个妹妹,二婶凶神恶煞的说道:“我们都吃过饭了,没饭了,你只能饿肚子了,学人家打架,家里赔了好多东西,还好意思吃饭,浪费粮食。”说完得意的往屋内走去,边走还偷偷瞄禾奡两眼,禾奡没理她,回到自己在院中的小屋,小院里有两间小房子正房和一个小厢房,正房分东屋和西屋,中间那部分是吃饭和灶台用的,禾奡自己住在小厢房。
胖妞小禾月呆呆的问姐姐禾年“姐,什么是打架?”
“打架就是两个人缠在一起,激烈的挥动身体。”
“哦”
“年年,过来”二婶喊道,禾年赶紧走过去。
“怎么了,娘。”
“去把饭给那个小畜生送去,就说是你给他留的。”
禾年左手端着饭,右手牵着禾月,走进禾奡的小厢房,禾年背着禾奡,把饭往禾奡面前一推,说道“喏,娘说她给你留的。”
不等禾奡回应赶紧往外走,“大哥,你能教我打架不?”禾月问道。“...没要紧的事别来烦我。”禾奡不理小胖妞。禾年牵着禾月离开了,天色渐晚,一家人进入了梦乡。
“姐,姐...”
“干嘛”被吵醒的禾年不耐烦道。
“尿尿,尿尿...”
“自己去院子里”
小胖妞晃晃悠悠,半睁着眼睛进出屋子,外面漆黑一片,小胖妞被吓得睡意全无,窸窸窣窣的走到禾奡门口,小声叫到“大哥,大哥...”
“干嘛,我不说没要紧事别来烦我嘛”
“有,我有。”
禾奡打开门问道“干啥”。
“尿尿”
“......”伺候完胖妞上厕所,禾奡刚躺下。
“大哥,大哥”
“...又怎么了”
“出大事了”
禾奡打开门“怎么了?”
“爹和娘在打架,怎么办?”
“......那不叫打架,不用管”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