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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壹对赵兰琴的感慨完全没兴趣，每个人都有自以为是的人生格言，和三字经唱的人之初一样毫无用处。
他只是一瞬恍然大悟，记忆影响口感，这个是有科学依据的事实，短时间内找不出解决办法。
旁边咎因有点奇怪，问道：“啊，为什么遗忘是种优势啊，记性好才算优势吧。”
“no，遗忘和犯错才是生物优势，right？sweetheart（对吧，甜心）？”普朗克崇拜样笑看着赵兰琴。
“好，那我们今天就到这里怎么样，新进度随时再沟通。”凌壹毫不客气打断两人谈情说爱。
在他的情感文化教育里，含蓄是第一要务，委婉的“月色很美“”比直白的“我爱你”更适合表达，至少在文艺片里是这个标准，动作片另说。
正常人的社会生活大多要伪装成一部漫长的文艺片，看起来君子翩翩，动作片只能留给午夜私人时间。
“好啊，今天就先到这吧。”赵兰琴温柔道，伸手轻推了下特朗普。
“那我们先过去啦。”咎因收起手里本子，跟着凌壹回了办公室，她在狂磕CP：“啊啊啊啊，赵姐好幸福。”
凌壹在懊恼昨晚跟曾衍的对峙发挥太烂，就算被抓住流量问题，其实可以狡辩说是ipad某些软件开启了自动云端同步。
倒霉的是当时自己有点方寸大乱，可惜是时不再来，只能赶紧忘怀，mlgb。
坐到椅子上，凌壹长出一口气，算是宣告进入了新阶段，自己已经彻底适应了节奏。
赵兰琴没数据过来，暂时做不了别的，他也确实想彻底研究一下那个可编程物质的具体操作，往隔间接了杯咖啡放一旁，像在美鲜一样打开了技术文档。
鼠标滚轮滑动，碾过飞机跑道，杨回躺坐在头等舱里面，拿了本很老的书在打发时间，以前没看过，是弗朗西斯的《生物技术革命的后果》。
正式起飞时，页面刚翻到赫拉利的演讲核心论点：在21世纪中后期，新技术京赋予人们前所未有的能力，可能使得富人和穷人之间产生生物学意义上的鸿沟。
他说：后人类的未来，也许不值得向往。
凌壹昨晚十一点左右寄的东西，凌晨一点多到的她手里。出于谨慎避免留下痕迹，早上才给凌壹说收到，那会司机已经开车载着她在往机场走了。
可惜这次凌壹没有同行，不然从交通工具上大致能分析一二，在杨回的跨国行程中，她的私人飞机并不是时时待命。
和苏尔斯见面地点依旧是约在瓦拉纳希寺庙附近，熟悉地方，大家都省事，洛杉矶下飞机之后再驾车前往，到达时间是圣荷西当地时间下午。
这个时间段是游览高峰期，寺庙广场上人来人往，比上次热闹许多。苏尔斯拿了本书坐在咖啡馆外面，藤蔓上的紫色花朵还在开。
他收到杨回的信息说到了，抬头从人群缝隙里看过去，杨回正从街头的黑色的保姆车里下来，随后下来两个保镖样人物跟着。
她没过多打量四周，几乎是第一时间，目光往这里望了过来，苏尔斯举了举手里咖啡杯，示意自个儿等候多时。
虽然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会，不过闲着也是闲着，从杨回的到达时间来说，她也是个不喜欢迟到的，这点很好。
上半身半透轻薄外衫没扣扣子，能很明显的看见底下吊带颜色，短到遮不住一截白皙腰身，下半身热裤堪堪遮住大腿根，腿瘦且直，小鹿斑比一样的外貌。
和，网纹蟒一样的内心？
苏尔斯微眯缝着眼睛，将越来越近的杨回看的更清楚了些，她头发应该很长，中分然后拿什么东西固定在脑后，松松散散在腮骨后下方弯曲成一个弧度，显的脖颈格外修长。
整个人，很薄，羽毛一样的芭蕾名伶，适合被放在八音盒上随着音乐旋转。
不是对这具肉体有啥想法，但眼睛是大脑的第一信息来源，人无法避免。
离上次见面快一个月了，他还没拿到那五个比特币。当然不是杨回不愿意给，而是他后面没要。
本来以为反追踪到杨回的别墅地址和家庭关系，事就到此结束了，没想到杨回发了条信息给他：
那我能不能先省点钱，现在你手里有东西可以威胁我，我就不用花心思缠着你了。
我们换个位置，你来缠着我，我有大把利益和秘密，够你敲诈个十年八年，别逼的太急防止我鱼死网破就行。
她附了个大大的笑脸：你说的那个地方，我十年八年去不了一回，为了你才去的，喜欢的话，送给你。
皮囊带来的快感只在一哆嗦，没有后劲，智慧才是令人上瘾的drug，尝一点就欲罢不能。
于是他保密到今天为止还没收杨回一分钱，连那五个比特币也没追着拿。
因此杨回确实省了一笔不小的钱，不过要买凌壹手腕上那块表还差了点。所以她给苏尔斯的回复内容，凌壹没看见。
苏尔斯没再追问，但信息存着一直没删，直到现在杨回坐下来，笑着对迎上来的服务员道：“红茶拿铁，半糖，umm~....”
她看向苏尔斯，友好的挑眉：“换燕麦奶，谢谢。”
“好的。”服务员拿着单离开，杨回将同声传译的耳机递给苏尔斯。
苏尔斯顺从带上，扬了手机展示信息道：“所以你是故意让我追查到你的。”
杨回从兜里拿出那个银白色U盘放桌上推往苏尔斯方向，笑道：“啊，这种事还要我解释吗？”
“解释一下比较好，因为我没太想通，你完全可以隐藏身份，我找不到你，更安全。”
“如果你找不到我，我怕我就很难找到你了，总不能真的拿几张照片花钱喊人翻吧，费力又没收益的活儿，就图出口气，不划算。”
“所以，这什么东西，最好真的值我的五个比特币，要算利息的。”苏尔斯拿起桌上U盘问。
“一段假冒伪劣产品。”
“什么产品。”
杨回皱眉，手在桌子上点了两下，“你如果黑进一台电脑，一般会做什么。”
“看情况，也许只是瞎逛逛，我基本不会对个人电脑下手，一只售价十美元的鸡肚子里剖不出来金蛋，不值得开枪。”
“那你黑进一家公司后台，一般是干什么。”
“直接盗窃现金是不现实的，大笔资金出入会立刻引发安全告警，数据库里大多数也没钱，都是拿资源资料，找渠道变现。
当然了，这个风险度太高，我更喜欢合法牟利，直接给公司上报漏洞，获取奖励。如我所言，我不缺钱，也许是因为我不像你这么浪费。
扯远了，这是什么？”他又摇了摇手上U盘。
“您的拿铁。”服务员将杯子放桌上，杨回笑着拿起勺子搅了搅，“假如你要长期拥有一台电脑的控制权，要怎么做？”
“写个程序，病毒，漏洞，后台，随便你叫它什么名字，有时候我们也叫它宝宝或者妈咪。
把你的宿主电脑当做糖果罐，妈妈放进去，伪装成正常文件，骗过系统和一切杀毒软件，让他们永远无法识别。
然后，你知道的，只要你开口说要，妈妈就会帮你拿出任何糖果，递到你手里。”
“对的。”她抿了口杯子里饮料，朝着U盘努了下头：“这就是那份病毒，我建议喊它病毒，彼此尊重一下语言文化。”
苏尔斯偏头，皱眉看着她。
“如果把人体大脑当做计算机，这就是一份病毒，可以被植入大脑，伪装成人体知觉，而大脑无法识别。
现在的问题是，苏尔斯，如果你不上船的话，你很快就会失去大脑控制权而不自知。
到时候你可能会....喔，”杨回笑指了下他腹部，“自己把自己剖开，把肾脏当金蛋拿出来。
因为，我不确定这份病毒会不让你以为自己是只卖，umm，贵一点吧，不必说是金蛋，也许你会觉得自己肚子里藏了个宇宙。
只要剖开拿出来，yourgod。”她回头，看了眼身后瓦拉纳希寺庙上众神塑像，笑道：“alls，Willkneeltowardsyou。（全部，都会向你下跪。）
and，你的肾脏会被人当糖果，吃掉或者丢掉，取决于他拥有的多不多。那么，糖果罐，你考虑一下吗？
“为什么，你混用口头表达语？”
杨回笑道：“我不用母语讲脏话，想用来读诗歌，unfortunately，sometimes，lifealwaysneedsswear（不幸的是，生活总是有必须发誓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