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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9.吃席我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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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陈姐,今天就这么结束了还有些不尽兴啊。”
  钟师异在这次工坊之行过后变得彻底放飞自我,完全没有了那一身文墨世家的书生气,双手跨肩搭颈,迈开幅度颇大的步伐,这次算是让他体会到了什么才叫做真正的高玩,他平时玩的那些都太低级到不堪入目。
  陈嘉敏却稍微有些藏拙,半遮半掩的说道“看把你急得,我们明天去到城外你就知道了。”
  “那行吧,现在还早要不顺道去要不爷爷那里玩会。”钟师异岔开话题另有企图的说道。
  只见陈嘉敏一脸嫌弃反驳,分分钟都想要把他给甩脱“别,你还是老实回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家那位真的就是被你给勾的团团转。为了防止你把他带坏。你还是早早回家去,毕竟今天也算是你府上最忙活的时候。”
  “你不是说我还差点忘记了,要是让我父亲知道我这个时候,在外面疯玩的忘乎所以,不得把我掐死埋了。”一提起这茬他脸上的微表情就显露的十分丰富,甚至难看到嘴角边的肌肉都扭曲的不成样了。
  他也只好呵呵笑着回应,这次是真的打算撒腿就跑了。虽然身形看上去不大,但是跑起来的样子你实是真的机灵轻便。让在后面目送的陈嘉敏都撇嘴一笑“也不知道怎么长的这般惹人喜欢,就是这个脑子整天里不知道装的什么不正经。”
  回到钟府,门外已经有人开始张灯结彩挂白绫了。虽然好像他们两看上去感觉出游了很久,但是其实也就几个时辰而已,而且他跑出家门口的时候连午饭都没吃,现在肚子已经饿的咿呀作响了。刚刚在全神贯注的神视他们打铁,完全忘乎所以没能感觉到饿,但是当人从那种完全运作的状态下来之后,饥饿感会比以往成倍的增加,消耗的并不自只是体力还有精气神。他发誓以后绝对要整装待发,补充补给过后再才出去作业。毕竟这种如狼似虎的饥饿感他可不想再体验一遍了。
  虽然大少爷回来了,但是府上的人都好像假装没看见似的,任凭他随意出入钟府,托他们的福,他可以随意挑选一个最显眼的地方坐下,因为那块的席位上美味佳肴太多了。就当大家沉默不语对着灵堂前的棺椁,缅怀这位已经逝去的墨夫人的时候,他的那个手就忍不住偷偷的从桌面顺走一点又一点。补充了一点养料的他,也睡着人群的流动,在父亲的引导举杯消愁愁愁更多。由于墨夫人在这边的亲戚也不知道为什么,说不上少总之就是一个都没来。现在也只是府内的人钟府方亲族单方面的吊唁而已。
  说到底看着这位曾经对自己照顾有加的后妈走了,自己被周围的气氛给渲染,还真就忍不住的泪流满面,不断的通过胡吃海喝来堵住自己的嗓子眼,可是尽管如此也依旧阻止不了他表现的悲痛万分。可以谁家有丧事让他来哭丧是最好的选择,在场的各位没有一个像他这般声泪俱下。是指他的吞咽声音带着哭腔。当然这也是他人生当中吃的最满足的最香的一次席。就连老父亲也不近抚平胸口感叹
  “算你还有点良心,阿墨平时没白疼爱你。”
  一顿胡食海喝过后,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太过于伤心,还是饱饭足食过后的睡意,他这天在桌子上倒头就睡,睡的死气沉沉睡的十分安心。这么大个人了还得让老父亲背他上床睡觉。
  由于看见他伤心过头,毕竟昨天吃的那么凶,所以今早的出殡就没有叫他醒来了,出殡的队伍看上去还是有模有样的,毕竟是钟府的夫人,近些年来办才办完这不又办一次都有经验了,像什么送殡葬的礼仪队伍,扛棺椁的猛夫壮汉,期间陈家父女还过来探望了些许,期间累了还轮换着抬棺最后在风水先生的谋算下选了一处风水宝地各路工人奴仆开始动工作业,期间还有城镇的人追着送葬队伍前来吊唁,有感恩于钟家的,也有感叹于墨夫人的绝世容颜却花冠早逝的,也有的只是被送葬队伍的端庄隆重给吸引过来看热闹的。总虽然都不是一个目的,但仿佛好像所有都自发的指向深受群众爱戴。最终在一声声的不舍与赞叹下,两位话事人将棺椁盖上,铲去第一土,第二土,逐渐泥土淹没棺椁,巫蛊之人在墓地前又做一次奇怪的跳大绳。之后就交给这些工人修建宏伟的陵墓外观,由于耗时长久,太过忧伤不忍心接着继续看下去,且城中要职过多,很快人民群众在送葬队伍的散去就留下两道孤独都身影,和正在修墓守墓人。
  “陈熊柏,我们两个中年大叔也走吧。”两人互相点头。一个背着手垂头丧气,一个跨出硕大的臂膀像一个哥们一样安慰他。两人就好像宿夜的酒友左右摇摆着身体,身影慢慢从这荒芜的山地中消失。
  钟府卧榻之上,钟师异睡眼朦胧,正当美梦入乡却被外来的呼喊声给硬生生的拉起来了。两眼神色放空,根本就听不清楚她到底在讲什么,就是表情有点咄咄逼人,口唇快速的咬动而已。看着陈嘉敏的那浮夸的样子他就又知道了,昨天自己还一个劲的要求别人什么来着,现在倒好倒头就睡一头扎进自己温柔乡不问世事,把人家给答应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慢慢的从沉睡的状态缓和过来,终于能够听清楚到底她在叫喊着什么,无非就是对于今天的安排什么之类的,现在还只是大中午,不得不赞叹他们的送葬队伍的业务水平,从早上开始忙活,一条龙服务全部包办还没到中午了就给完结了。
  “喂喂喂,还给我睡是吧,太阳都烫屁股了。真的都不知道你怎么活下来的。”她陈嘉敏一上来就没好气的在一旁指责道,搞得好像是她咄咄逼人一样,不过说起来本就是钟师异的不是,太不把人说的话给当回事了,当然看什么都觉得云淡风轻的性格你要说好处倒也是有,就是看他这表现好像也只有坏处,不过要具体事物具体分析,主要还是看这个人对上什么事到底这样对应态度合不合理。
  当然就仅限这件事来说确实是他太随意了,于是就被她拉着耳朵拽出了房门“诶诶诶,疼疼疼,姐轻点轻点。“
  “少说废话赶紧做好准备,要不然把你剁了喂鱼,刚刚我说的你都记住了?”陈嘉敏一脸凶恶样质疑到他身上,仿佛好像他答不出来下一秒就得原地飞升。
  “呃”当他还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这次又要被锤,还下意识的用手掌遮住头部,做好被冲击的准备。
  “就知道你记不住,听好了,我再说一遍,这次你要记不住我真就不带你了。”此时她面容沉稳的表示道。
  然后开始苦口婆心的解释“这次你先给我换上粗麻布衣,我说什么照着做什么,不许问也不许声张,断不得表明我们的身份,毕竟这次是你提出要去体验的。”
  说完再接着提醒道“明白了吗!”
  钟师异像是一个接收到命令的士兵,摆出一副遵守命令的姿态对着陈嘉敏致敬,单手作于胸前摆出军礼。
  陈嘉敏倒是有些出奇的表示“没想到你还学的有模有样的,看不来来啊小矮子还挺标准的。”
  而后钟师异的拿手绝活就来了“哪里的事,都是承蒙平日里嘉姐照料有加,才让我如今学的一二。”
  “嗯”陈嘉敏一脸心悦的点点头。“那你就跟上来吧。”
  他就像一个小兵一样跟着这个光杆司令的步伐前进,就有点像是那种小孩子扮演军事演习一样,大头兵小头兵显得十分的有趣。
  紧接着在排头兵的带领之下,他们来到了城镇比较不繁华的地带,倒不如说是残破不堪,他钟师异来到这里也是第一次感觉到这边上面的枯朽气息,没想到平时里到处逛的江陵城还有一个这么不为人知衰败不堪的区域,地上的砖头破裂成碎石块,都快柔和成泥沙,墙上的石灰被水流侵蚀到形成钟乳水滴柱体,房梁上边布满了黄色的白蚁巢穴,好像往屋檐旁边一站就会有什么东西往下掉,他就好死不死好奇的往前一走,结果还真就掉下一只蟑螂怕进他的胸口,搞得他是来回的蠕动身体如同一条蛆,本来平时里蟑螂看到他才害怕才对,蟑螂都是让他那来烧着玩的东西,今天他算是见识主观意识认为存在的恐怖,就是你明明知道他在那里,但是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的出来,就算是平日里司空见惯的东西被那么潜意识隐藏,比起什么都不知道突然出现更加吓人。
  好在那只蟑螂也算特别的识相,也就在他身边攀爬了那么一小会,就撒腿一跑掉到旁边的积水沟壑里面去了,又或者是他本人招人厌的体质已经不再仅仅只是局限于人,有往人以外的方向拓展业务也说不一定。
  总之风险算是解除,接下来他们走到店口看着店口小生身上的衣服不知道来回打了多少次补丁,黝黑的衣服里面微微的透着白色,好像衣服原本的颜色就是白色现在变成抹布灰了。头发又长又油绑起来就像那种油炸麻花。只不过是焦糖色的,店口小生注意到这两个穿着不一般的小孩,本该抓挠油头的他,用一根手指的指甲盖顶起另一根指甲底部,弹了弹指甲里边的污垢,把手放到前面的围帕抹了抹,面露奸邪笑容。
  “两位小兄弟,请问你们是要写什么啊”他面带热心笑容,却依旧改变不了他那油腻的外表形象。
  陈嘉敏指了指他身上的衣服,只见她也不是很意外的排斥,好像下层民众他本该就是这样的。“你这身衣服类似的怎么卖,给我和他来两套合身的。”
  油腻男毫不客气的鄙夷“且,原来是穷鬼啊,挪,那边堆着的都是,自己上去随便挑,一套十个铜板概不讲价。”
  看见油腻男指着的那块墙角下,五彩斑斓的黑拼凑在一起,神明的污垢都比的上这干净,特别是看着有那么几件,不知道是不是看走眼了,居然看见还有几只会蠕动的虫子。
  “陈姐,你确定这没问题?”
  他就有点生理上不适应的退缩了两步,真的不是他不想忍,实在是条件太艰苦。
  结果陈姐倒好直接不搭理他,在一旁还认真的拿起几件衣服进行仔细对比,由于陈姐穿着较少且颇为紧实,所以他直接拿起那个抹布灰一样的长袍,直接套在身上,脸上的肤色别说还和身上那件衣服挺搭配的,就好像长时间都是处于这种状态的。
  本来钟师异他想笑的,可是突然陈嘉敏顺手把一件衣服扔过来示意他要换上,不扔不要紧,这一扔一接,那股仿佛地沟里面的生物酸臭味道,真的比起所谓的赤脚之力还要来的上头得紧,他敢肯定这是他有史以来闻到的最臭的味道,不已经不能用臭来形容,是一种说不出口的各种味道混杂在一块的污垢聚合体。
  没办法不穿也得穿,谁叫陈嘉敏是他的大姐头,在被直狠狠的监视下慢慢的一下两下,生怕这里面的东西会碰到皮肤溃烂小心翼翼的穿进去。
  接着就从腰包里面掏出二十个铜板,还是得要装出来回数数的那种没见过钱的穷小孩模样点了一遍又一遍的,才肯依依不舍的交付到这位油头男手中。
  “我们走吧”两道身影渐渐的消失在这个饥寒交迫的闹市当中,就好像他们从来没有来过一样这里又回归到往日的平静。
  “听伯伯说,你昨天良心发现,给伯母哭丧就属你一个人最真诚。”陈嘉敏打趣的问到。
  本来还在一旁十分嫌弃衣服,对着身上穿的大长袍来回挑捡,闻一口恶臭又干呕的钟师异被她的话给转移过去“没有啦,那是昨天跟你们搞得太入神了,而且又没吃中午饭,给宝宝给饿的才吃那般狼吞虎咽,我敢保证那是我人生当中吃的最香的一次席,只是讲到底还是有点伤感的,不去想了。”
  跟陈嘉敏谈了谈心,似乎也就变得没有那么侧重身上的味道了,他们一路走着走着走出城门,旁边的守卫好像对陈嘉敏的样子司空见惯,也不过多盘问直接就放行他们两了。
  脚掌踏下湿润的大地,溅起污浊的泥水打到旁边的裙带,由于大长袍的缘故,还在地上真就拖泥带水。搞得钟师异一头麻花不知所以,再看看陈嘉敏那是绑腿束手,一点事情也没有,于是他也跟着有样学样搞了这样一身行头,揣起袖口,撸起裤衩。
  “快到了。”她指了指前方的一片青葱绿地,一眼望去绿色的稻谷多到目不暇接直到停在远边的山脚下才尽兴。空气中弥漫着草木腐朽的气息,居然也不比那些个花香差上个多少,渐渐的他也就不在意身上的味道了。
  “这次我们是前来公田进行农事的,请放心。”陈嘉敏对着眼前的高挑守门员报告。
  也没有经过什么审查就直接放他们两个通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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