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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入蛊修毒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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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蛊一气功?这名字可不似什么好功夫。”
  沈见初见竹简时就已觉得有些异样,待得片刻,鼻尖隐隐闻到血腥气息,指尖更有晦涩黏腻之感。立即惊道:“这竹简竟是由鲜血浸泡书写而成,只怕是大有古怪。”
  他忍住种种不适,继而向下看去,见其写到:
  “毒物相食,强者凌弱,其毒乃聚。如彼蛇吞蛙,蝮吞鼠,皆以毒凌弱,强者胜之。相食渐久,毒亦渐积,经年累月,终成巨毒,此乃养蛊之道。
  然毒可为人所吸,以气载毒,以毒化气,便可增长内力,毒为己用。
  内功相吸,则亦如毒物相食。内力强者,吸取弱者之功力,以增己力。如山吸水,海纳百川,强者愈强,弱者愈弱,相吸渐久,内力渐深,经年累月,神功终成。”
  沈见读至此处,只觉得背后立时升起一股寒气,激得他打了一个冷战,不禁叹道:“此功好生邪异!竟将养蛊积毒与内功修习混作一气,让人吸取毒物的毒性后化为带毒内功,再如同蛊虫自相残杀般吸取内力,以此壮大自身修为。人岂能和毒虫相比,怎能如此掠夺无道?这天下竟有人修习如此残酷的功法,当真是难以置信。”
  接着阅读这五蛊一气功的修炼之法。
  这功法虽属邪道,修行的路数却与寻常功夫无异,仍走的是气血运行的路子:修习者待蛊毒入体后,便调动内息,以内力包裹毒性;随后便自手三阴经中的手太阴肺经起,待运转周身经脉后,便于足三阴经的足厥阴肝经处结束;环行数个周天,即可将内力毒性相容,汇入丹田之中。
  沈见心里想:“除了自己找罪受外,其余倒是与正经功夫没什么区别。”
  他见到正邪功夫之间只存在些许不同,便由此生出很多感悟,想道功法虽有好坏之分,但终究只是行事的工具,行为的善恶只取决于个人;练正经功夫的尚有歹人作恶,那么修习毒功的自然也能救人,当下便对正邪之分有了新的理解。
  他对竹简内记载的方法稍作细想,总觉得有那处不太对劲,一时间也说不上来,便盘膝而坐运功休息了起来。
  内力于丹田提起,渐渐运转周身,沈见的疲惫顿时减弱了几分,脑海也逐渐清明。猛地想到先前的隐虑,叫到“对了!倘若练功人初始并无内力,被毒物噬咬后,过不多时便要毒发身亡了,又该如何练功呢?
  那郝管事既然知道我没有内力,会将此功法扔给我,这竹简内想必藏有让常人生出内力的捷径方法。”
  他思忖间,看向这小小的一枚竹简,顿时觉得其中自有玄机;便又拿起竹简,将其前后翻动。
  翻看之时,忽然看见背面也刻着几列小字,上面写道:
  “竹简载功,毒血浸成,血融于涎,内力自生。”
  沈见见这短短十六字,惊得抬手便将竹简甩开。
  这背面的文字,竟然是让人舔舐竹筒,用唾液去浸润凝固的血渍,再将其咽下以催生内力;这方法竟然如此下作不堪!
  这般年纪的青年人,那一个不是心高气傲;要他们做出这样的动作,当真是极大地侮辱。
  沈见环视四周,眼前浮现出一幕幕的凄凉的场景:
  这阴暗的囚室里,青年男子,为求一线生机,强忍住屈辱和恶心抱住竹筒舔舐这,一面不住地作呕,涎水血水混杂,滴答在地面上;
  宽口陶盆内,人影不住颤抖,浑身俱是毒虫;长蛇紧贴游走,一阵阵的冰冷滑腻;又有蜈蚣蝎子张开尖利口器,咬破皮肤吸食血液。
  幽深的长廊上,拖行着一具面色青紫的僵硬的尸身,余温尚在时,就有人在上面割出道道血口,取出了体内毒血,死却不得全尸;
  循环往复间,不知有多少人成了这邪功的养料。
  他们这不正像是盆中的蛊虫一样么。
  这地方的主人,仅仅为了修得内功,便将人视如草芥,待人作虫蚁,让他们在这黑暗中挣扎苟活,死后仍不忘榨取其血。
  无数鲜活的人命,岂是说杀得便杀得,说丢掉便丢掉的?
  沈见震惊、沈见恶心、沈见暴怒、沈见悲哀。
  诸多情感混为一股,在他的脑海中狂涌。
  沈见只觉得四周涌来数不尽的哀伤,又感到心中汹涌着无边怒火;似乎以往葬身于这囚牢内的冤魂,正在他身边凄然诉说,于他的耳边愤然大吼。
  他只缓缓地立起了身子,自言自语道:“诸位,沈见必为你们报得此仇。”
  他已下定了决心,这地方的主人既然乐于养蛊,将人命玩弄于鼓掌,那他便以毒攻毒,修成这毒功,教这所谓的主人也尝尝养蛊反被噬的滋味。
  当下走向陶盆,将盖盆的石板掀开,他本觉得里面的诸多毒物恶心至极,但此时心态变化下,看到那密密麻麻的蛤蟆蜈蚣,毒蛇蝎子,却只是叹了口气说道:“这般自相残杀,倒也由不得你们,你我都是可怜。”随即解开了衣袍,坐进了盆里。
  那盆中的毒物爬虫见有陌生物事落了进来,一时间都是避之不及,向那陶盆的四周爬去。但过了些许时刻,沈见端坐盆中毫不动弹,毒物便不再闪躲,又窸窸窣窣地聚了过来。
  这些毒物天生阴邪,那蛤蟆、毒蛇、壁虎三虫更是血液冰寒,栖息活动皆是在阴暗无光之处;它们自身性寒,因此对于温暖往往反应敏锐,人类的气血在它们眼里便是极大的诱惑;而沈见身负内力,气血比之常人更盛,对于这些毒虫而言,乃是罕有的血肉食粮。
  盆内毒物既未曾感到威胁,又感受到他躯体所散发出的阵阵暖意,早渴望破其肤食其肉;它们本就无智,如何能够控制得住贪婪天性;霎时间便如潮水一般涌来,仅是几个呼吸的功夫,已爬满沈见的全身,便是半分外露的皮肤都无。
  此时沈见身上的毒物数量多不可数,一时间,利齿尖牙、口器毒针不断向他招呼,尽皆扎入肉里,沈见只感觉全身刺痛不断,似乎已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他身形摇摆,两腮肌肉凸起,兀自咬牙坚持。
  那无数毒虫既已刺破皮肤、尝得血肉,登时狂性大起,将体内剧毒源源送入,只怕晚一刻,到嘴的肉便少一口;毒物既然各异,体内毒素自然迥然不同,却只是攻向同一人。
  毒性入体,当即发作,沈见全身痛苦迸发,已分辨不出哪里是哪里,只觉得同时被利刃削割、烈火焚烧、寒冰刺骨。万千折磨竟一时汇于一身,骨髓中更有一股无法抑释的麻痒。再也无法忍受,当即吼叫出声。
  他未想到毒性竟猛烈至此,不过眨眼的功夫,神智就已经有了些许恍惚,暗暗惊叹这蛊毒竟如此凶险,只怕不得有片刻的耽搁。连忙运起内力,将体内奇毒逼至经脉之中,再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内力自丹田内倾巢而出,裹挟着毒气,在体内十二正经中不断周转。
  他内力何其雄浑,那毒性于肉体虽烈,但在他深厚内力前便如同溪流汇入江海,翻不起半点波浪;内力每在体内带毒循环一次,其毒性便驯化一分,到了第三次,第四次时,就已温温顺顺地与内力糅在了一处;他初时面色变换不断,或红如血,或青紫似挂霜,随着功力运行,颜色渐浅,此时恢复如常。
  这待内力走完最后一周天,满身的蛊物竟啪塔啪塔地摔下,随后如泥塑一般伏在沈见的身周,一动也不动了。
  他吐出一口浊气,便自盆中站起身来,看向身边散落的毒虫;仔细端详下,才发现它们竟早就死了。
  原来蛊中生物于寻常不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争斗之间不留半分后手,沈见将它们一身剧毒吸收殆尽,它们自然油尽灯枯而亡。
  沈见一生未曾见得这样搏命的生物,不由长叹道:“何苦如此,何至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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