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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江云程还是不打算睡觉。
继续流转阴阳水亭，等撑不住了升1级，恢复满状态。
噗通
放下木桶。
23点时，江云程刚刚打捞过灵气，才过2小时，一般不会再打捞。
现在捞灵气，是为了证实之前的猜想，大量灵气产生，是因为禄城福利院礼堂的邪物祭祀，搅动了天地灵气。
【获得：2枚灵气】
“果然…2小时2枚灵气，效率还是很高。”
邪物祭拜已经结束，江云程闭目养神到清晨，阳光撒入屋内，再次放下阴阳水亭的水桶。
【获得：3枚灵气】
这是正常的灵气收集速度。
那么昨天的猜想是正确的，邪物有大动作，越是危险，江云程挂机的收益越高。
“头疼…”
生理意义上的头疼。
从默山隧道事故升了一级回满状态直到今天，江云程有一两天没正常睡觉。
等级3的玩家，一两个晚应该没啥事，但又是研究望烟之术、又是在邪物祭拜令人不适的氛围中被软禁，撑到现在头痛欲裂。
【等级3】
【经验值363/451】
现有22枚灵气。使用其中1枚，直接升级。
“爽！”
所以疲惫和难受一扫而空，江云程神采奕奕地看着窗外明媚的秋阳。
当前等级4，经验值12/780
再使用7枚，剩下15枚，江云程的经验值变为712/780。
保持着受到重伤吃1枚灵气就能升级的最快状态。
屋外天空阴沉沉的，禄城福利院氛围也阴沉沉的。
昨晚院长宣布早上没有活动，也就听不到孩子们早操、早课的闹腾。
江云程才刚毕业，暂时留在禄城福利院，还没安排具体职务，只和普通工作人员一样。
朝路过的同事打了个招呼，对方面色是真的很差。
走到庭院时，江云程还看到了方栗。
高中毕业到大学的这个暑假，方栗选择打暑期工，补贴经济。
“云程哥。”
见到江云程走来，方栗打了个招呼，容貌斯文恬静，语调平和，昨晚的事情似乎没对她造成太大影响。
“去便利店打工吗？”
“是的。”小栗子将额前的刘海扫齐，“云程哥呢？也出门？”
“我的手机在默山隧道那儿弄坏了，昨天不能出门，现在得去买一个。”
“昨天呀…真的够呛。”
“小栗子。”江云程试探着询问，“你在礼堂祭拜的时候，怕不怕呀？”
“大家在一起就还好，而且我当时很困，迷迷糊糊地就过去了。”
说到这儿，方栗缩了下脖子，“可别告诉院长，我祈祷的时候开小差。”
如江云程得到的记忆一样，方栗是个兼有文静和小小俏皮的女生。
可是…昨天的礼堂，可谓群魔乱舞，方栗就一句“很困”，说是迷糊着没什么印象，太不合理了吧。
江云程不想在这儿追问，一等见到许红再说，开启方栗也得去便利店上班了。
在禄城福利院门外道别，江云程前往商场买了个不到1000b的廉价手机，又补了手机卡。
开机、登陆社交软件，三条好友请求来自同一个人：许红
前天到家已是深夜，许红发了第一条好友申请。
隔天早上9点，许红又发了一次，昨天傍晚是第三次。
失去手机的江云程自然没法回复。
此时通过好友申请，江云程发了个打招呼的消息，迟迟没得到回应。
今天是周末，按说禄城小学没上课，难不成许红还给邪物补课？
叮咚
有好友消息发来，ID许红：林兰的事，还请节哀
“嗯？”
看着消息，江云程有几分疑惑。
许红明知道两个人类在满是邪物的城市里互相加上好友，应该聊对策方面的事宜，且江云程和林兰并非真实的夫妻。
为什么会发这种消息。
短暂思索，江云程想到答案。
首先，这是邪物生成的“副本”，一切秩序都在上位邪物的部署中，聊天内容也有可能被获知。
另一个问题是，站在许红视角，江云程相当于莫名其妙“失联两天”，明明到了禄城福利院，却再无音信，又突然通过了好友申请，是该怀疑一下此时抓着手机的是人类还是邪物。
ID江云程：感谢关心，我想去探望一下你
许红没有拒绝，约了禄城小学隔壁街的咖啡厅卡座。
咖啡厅…
江云程默默按下锁屏键。
双方断了一两天的联络，许红隔着屏幕不信任我方，我方也是一样，天知道许红会不会也发生什么变故。
保持警惕心，江云程先是到了禄城小学。
这地方倒没有多少异样，周末的学校较为清冷，岗亭里的保安打着瞌睡，偶尔能看见值日的学生提桶走过空荡的操场。
往后转一条街，江云程找到许红标注的那间咖啡厅，已经能从落地窗偏角落的位置看到她的身影。
阴天暗淡的日光浅浅穿透云层，柔柔覆盖许红的侧脸。
风衣立领整整齐齐，偏深色的口红，二指捻着金色小勺轻轻在咖啡杯中搅动，显得干练又精致。
“影娘。”
江云程让影娘藏在衣袖阴影处，待会儿通过影子感知许红的灵魂气息。
是人类还是邪物伪装的她…
直接使用望烟之术，有可能会因为对方等级够高一下抽干江云程大量的灵力值，还是让影娘来较为稳妥。
毕竟江云程只想确认那是不是真的许红，是不是人类，至于它的等级和资质，暂时不算重要情报。
隔着落地玻璃窗，许红也看到了从街对面走来的江云程，她挥挥手，得到微笑点头的回应。
在这种公众场合约见江云程，当然没法聊人类的话题，许红不过是在预防，预防江云程已经被邪物替换。
真是那样，就在公众场合聊些劫后余生后不痛不痒的话题，不露半点痕迹。
咖啡厅角落座位，江云程入座，没有打招呼，许红也没有说话，两人就这么隔着桌子相对而视，随后会心一笑。
许红判断出江云程是人类，同样的，江云程也从影娘那儿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双方简直像在敌国营地潜伏的两名特务，对上接头暗号后有所释怀，之前的顾虑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