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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下面呢？是不是有着你关押的其他厉鬼？例如那个鬼脸？”王小明问到。
在察觉到刘夜的水鬼灵异可以压制住行动之后，王小明就曾想过刘夜是不是可以把厉鬼沉入自己的水里。
再联想到之前总部传来的消息，“朋友圈”的鬼脸被刘夜解决掉之后，刘夜还曾出手教训过其他两位驭鬼者的事情，还不顾李军说的厉鬼复苏，王小明就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这层。
“鬼脸的事，我说吞掉就是吞掉了。”
至于其他的事情，刘夜不说，但是王小明也心领神会。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你只泄露了一点信息，但人却能分析出个“因为所以”。
王小明说回正题：“外面是什么情况？是什么厉鬼?”
刘夜身上的报纸已经消失殆尽，王小明敏锐察觉到在覆盖刘夜的水层下还有另外一只厉鬼解决掉了这报纸鬼的灵异。
体表的水流顺势落到地面上，刘夜扭了扭脖子，说到：“一只报纸鬼，可以偷取和篡改人的记忆；一只遗忘鬼，可以让人遗忘掉某段时间内的事情、想法和动作。”
“其中，遗忘鬼的灵异很恶心。这厉鬼的灵异不仅是可以影响人，还可以影响厉鬼本身。而无论那一方被这遗忘的灵异影响，那么这针对厉鬼的灵异都会被抹除。”
这样的解释似乎有些不好理解，转而刘夜举个例子：“就比如，如果我针对这只厉鬼想要用自己驾驭的水鬼将其拉入水中，那么被遗忘的灵异影响之后，我用出的灵异就会消失，如果是厉鬼遗忘的话，那这些水流也会像是没有出现过。”
王小明沉思，这个灵异和总部内的某位驭鬼者的灵异很像，但是却记不起这人是谁来着。
转而又想到——“刘夜只说第二只厉鬼不好解决，但是却没说第一只。”
在王小明看来两只厉鬼都不好解决，除非有驾驭关于意识方面的厉鬼。而这样的驭鬼者，总部好像有一个？还是两个来着？
“对了，王教授。我记得之前的时候，你曾有过怀疑的对象，是那个什么赵开明是吧？总部不是有着驭鬼者的档案吗，我想先调出赵开明的灵异档案看看人家的代号啊之类的，推测他所驾驭的厉鬼，看看自己是不是遇到人家狙击了。”
虽然刘夜也知道大部分的驭鬼者肯定也是像自己这样，只简单地报出自己取的代号，但是这代号本身也能推测出不少的信息。
“这事说来——”王小明苦笑了一下，“这赵开明所有的信息都没填写，甚至是代号都没有取。”
“啊？总部竟然给出这么大的自由？”
自己真的是太年轻了。
说到这事，那就不得不提一嘴曹延华了。
在王小明打来电话说是要查看关于赵开明的信息的时候，曹延华这才发现这人没有任何消息也就算了，毕竟总部是放任这种情况的。
但是，让他颇为愤怒的——这赵开明的精神评估都成什么样了，沈良还让他担任大昌市的负责人。
现在看来这起S级灵异事件的背后都有着赵开明的影子，可是目前的情况却是让人头疼，而且刘夜又疑是遭到了赵开明的袭击。
“这他娘的，这赵开明的精神评估都成啥样了，还让他担任大昌市的负责人？这是哪个没脑袋的家伙？”
赵建国赶忙回答：“部长，你忘记了么？周正死了，大昌市刑警位置空缺，杨间当时在黄岗村一事之中精神也出现了问题，并不适合接任刑警位置，所以沈良向你报告，建议拿赵开明顶一阵子，等找到合适的人之后把赵开明换下来，后来大昌市一直比较正常，这事情也就淡忘了。”
这样说来的话，自己也是个没脑子的家伙，曹延华好一阵无语，好在脸皮也是经过千锤百打的。
“立即移除赵开明国际刑警的身份，并且将其划入恐怖分子，一旦发现可以立即进行抓捕。”曹延华说到。
抓捕啥呀，这也得有能力的驭鬼者来才行。
无语吐槽。
先不去管外面的情况，视线还是再一次聚焦在刘夜这边。
“这样的情况，总部也是允许的，甚至你自己也是一个特例。总部在招收驭鬼者的时候，都会进行一个精神风险评估，但是却没有对你进行。”
这不就是大学生心理健康评估？
而且为什么免掉自己的评估，您心里还没有点数吗？
无力吐槽。
刘夜整顿了下想法，开口说到：“我想要把这两只厉鬼都解决掉，你有什么好的想法没有？”
“想要解决这两个厉鬼，对于你而言应该就是接触的问题。这个事情其实也很好解决，至少我想到了一种办法。”
“那就是——攻其不备。我想最主要的就是把你的水鬼灵异送到可以接触这遗忘鬼，这就能够避免遗忘的力量将你的灵异抹除。我的想法是把你自己的鬼域压成一条直线的形状，然后利用这一条鬼域直线将你的水流快速的弹射出去。但，之后就要看你的灵异能否压制住遗忘鬼了，不然这也只是白费力气。”
好想法啊，通过压缩成直线的鬼域给自己一个水流无比强大的弹射力道，一个近乎恐怖的初速度。这肯定可以攻其不备，但是还有一个事情需要自己面对，那就是压制住遗忘鬼。
但这反而是整个环节里，最为轻松的。
“你没驾驭厉鬼真的是太可惜了！”刘夜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
“我要是真驾驭厉鬼，才是最大的可惜。”王小明反驳到。
“也是。”
随后，根据王小明的理论，刘夜进行第一次尝试。
“集中注意，将鬼域压成一条直线……”
水流和丝线被揉成一支利箭，正是准备待发。
刘夜看到了遗忘鬼，但很快又忘记。
一直重复多次，直到木偶鬼的重复跟上了遗忘的频率。当然，报纸鬼的那部分灵异也起到了关键的作用，丝线不止是可以做到重复了，还能精准重复自己所需的那段记忆。
甚至，也可以是编写自己所需要的记忆来抵消掉遗忘的部分。这样的编写只需交给木偶鬼的灵异重复，都不需要自己耗费心神。
“现在木偶鬼的灵异更强了，没有之前那般漫长的一直重复所有记忆的行为了。”
“咻~”
在那个报纸鬼的身后，一个让人没办法记住的容貌的厉鬼站在身后，更远处是一个站在路灯下的厉鬼。
是赵开明的第四个愿望，也是厉鬼的第四次灵异影响。
水流精准地射在了遗忘鬼的身上，这是丝线感知到的结果，刘夜的眼睛做不到发觉这样容易遗忘存在的厉鬼。
水箭在遗忘鬼身上炸开，刘夜早已消失在原地，王小明也被赶出了刘夜的鬼域，这次可不会因为遗忘而将王小明遗留在水中。
无数的手臂伸出抓住遗忘鬼的每一寸，无数的丝线穿过水层缠绕住遗忘鬼。
另外，又有一部分水流急速向着报纸鬼飞驰。这次没有了遗忘鬼的灵异，水流再没有遭受到任何的阻力。
而那个路灯下的厉鬼，再一次消失。
果然，刘夜和王小明出现在了观江小区。
那家伙的鬼域很强。
遗忘鬼的灵异还没有使用出，就已经被沉入到了水底。
这东西的恐怖程度，一直沉入到了与饿死鬼同一层的水域。
反观，报纸鬼只停留在了与自己沉入的灵异物品的那一水层。但也明显看出这报纸鬼沉入的深度比起灵异物品还要再深一些。
现在刘夜的水域里，大概可以分为五层。
第一层就是之前死在水鬼手里的普通人，包括被刘夜收尸的几个室友。
第二层就是就是之前沉入的衍生鬼，有二十只。
第三层就是灵异物品和报纸鬼。
第四层就是自己驾驭的饿死鬼和遗忘鬼（饿死鬼之前吞吃过不少的水鬼灵异和木偶鬼的丝线）
第五层就是一双木质的手臂，也就是部分木偶鬼的灵异。
再往下就是无尽的水，似乎看不到底。
刘夜才要准备跃出水面，但水域内就开始一阵翻滚。
这种变化，不只是刘夜察觉到了，王小明也看见了。
停留在地面上的水流并没有消失，反而有种越来越多的情况。
“这是？”
王小明看见这些原本应该没有颜色的水流，在一阵翻涌之后出现了一定程度上的变化，浮出了一些血红色，但还很暗淡。
同时，水面上浮出众多的尸体，这些尸体就像是孤魂野鬼在水里做着挣扎的模样。
水流向着四处蔓延，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
“难道刘夜沉入那两个厉鬼之后，身体内灵异的平衡被打破了？”
水流蔓延得很快，现在已经像是一条波澜壮阔的河流了，不考虑它的深度的话。
很快，一只不幸游荡到这里的鬼婴被拉入了水中。
“好像是那些浮尸把那只鬼婴拉入了水里，但这有什么作用吗？”王小明不解，同时更想观察刘夜的这种变化。
很快，水流也蔓向了王小明。
血红色的水流瞬间淹没掉王小明，这时候王小明才发现，这水流像是深不见底。
这样的变化，甚至没有其他的浮尸过来拉王小明。
与那只鬼婴截然不同。
在血红色的水中，王小明甚至看见了自己才死不久的弟弟，看见自己的一些过往。
这一层水流似乎是让人回忆起自己的过往，让往事一幕幕的上演。
不断下沉。
王小明发现自己的一些记忆正在被遗忘。
这一层水域，似乎是洗尽沉入这里的人的记忆。
“这条河——”
像是民间传说里的某条河，王小明想到。
但一瞬间，河流消失了，王小明也回到了自己站立的位置，消失的那些记忆也都回来了，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除了倒霉的鬼婴。
刘夜已经站在了王小明不远的对面，水流急速地回流到了刘夜的脚下。
“你驾驭了那两只厉鬼的灵异？”
“并没有。”刘夜回答，“那两个鬼就在水中没有什么改变。”
水域里，那两个厉鬼的位置和模样都没有变化。
但是，刘夜觉得这水能够动用这两个厉鬼的部分灵异。
并不是驾驭之后的那种动用，只有被沉入水里的人或者厉鬼才会被动的被这两个厉鬼的灵异影响。
“难道是因为这饿死鬼的灵异和水鬼的相互融合?”
但，这不是饿死鬼的那种吞食。
难道这是水鬼身上的一块拼图？
“那只鬼婴有什么作用？你怎么会将其吞噬掉？”
“你说这个啊——”
刘夜笑笑，脚下血红色的水流再度浮现，里面倒映出那只鬼婴杀人的场景。
画面很长，但都完美的呈现了出来。
最后，那只厉鬼从水里爬了上来。和沉入下去的时候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身上多出了一些丝线。
刘夜动用鬼脸的能力，鬼婴脸上一阵蠕动变为了刘夜的模样。
“嗯？怎么说呢——我现在可以做到短暂地操控这厉鬼。”
事实上，在大江市的时候刘夜就可以控制那两个打酱油的驭鬼者，只不过那时候没办法做到像是木偶鬼那样单独的操控厉鬼。
现在的话，沉入自己水里的驭鬼者会被被动的洗尽记忆。然后，自己就可以凭借吞掉的那一点报纸鬼的灵异篡改掉那些驭鬼者的记忆。
同时，自己也可以回看这驭鬼者的一生，就是没办法直接读取所有的记忆。
就看自己要对付的驭鬼者是不是那种杂鱼了，不然沉都沉不下去。
针对厉鬼就更恐怖了，可以短暂地洗掉厉鬼自身的规律束缚，被自己短暂的操控，也可以说是变相的驾驭了。
只不过，越是恐怖的厉鬼越是需要长时间的沉入在水底。
当然，像是饿死鬼这种恐怖级别的，刘夜只能表示自己对其没有丝毫的想法。沉入水里，那不是给那饿死鬼送汤喝？
怎么？看这饿死鬼吃人吃多了，请这厉鬼喝汤？
这次水鬼的变化看似强了不少，但又好像也没强多少。
“操控？刘夜说的操控应该不是指单纯的操纵其动作，也就是说刘夜可以短暂的驾驭这些厉鬼？”
“这简直——”
王小明想到。
“之前，你的水流看似漫无目的地流淌，但却汇聚成为了一条大河的模样。再加上，水流里的灵异，这让我想到了民间传说里的一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