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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身上的钱都交出来,如果胆敢私藏,哼!”
李天然脸色猛地一沉,举着木棍在郓哥胸口用力敲了敲,脸上的神色不怒自威,使得郓哥完全不敢有丝毫抵抗之意。
郓哥不知道从哪里被看出破绽了,只能任命一般将剩下的那一两银子也拿了出来,伸手递给李天然。
“大人饶命!我身上只有这二两银钱了,这可是我想用来……”
“废话少说!”
李天然伸手夺过,随后颠了颠手中的二两银子,便将其收入怀中。
之前他早已找了商铺打听过,北宋末年的一两银子可兑换一贯铜钱。
如果只是为了满足日常温饱,这二两银子顶多让其花销半个月时间。
所以,这二两银子并不算多,但如果再加上他的发财妙计,这二两银子自然是能够再多翻上十倍不止。
“我还有一件事要你去做,接下来几日我需要你时刻盯着西门庆的踪迹,顺便也盯着紫石街王婆那边,一旦西门庆和潘金莲二人都出现在王婆的茶坊里,你就必须立马回来向我禀报!”
“啊,难道大人你是想对付……大官人他平日里待我不薄,这可如何使得?”
郓哥听完心中一惊,难不成眼前这位大人是西门大官人的仇家,也是为了报复西门庆大官人而来吗?
但他平日里也多承西门庆大官人的赏钱,这要他立马就背叛西门庆,还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我接下来想做什么,你不该问,也不是你该知道的事!
另外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你觉得是你的头硬,还是我的木棍硬?”
李天然举起手中的木棍,冲着郓哥的脑袋一阵比划,便将他吓得整个人开始瑟瑟发抖。
“也罢,我也不会亏待你这泼皮!如果你准确将西门庆,包括潘金莲二人前往王婆茶坊的时间禀报于我,事成之后我会额外给你十两银子的赏钱,怎么样?”
“十两银子?那,那小的多谢大人了!”
听到李天然开出的条件,郓哥知道今天不答应下这门差事,恐怕是走不出这条小巷了。
于是只能躬身对着李天然千恩万谢后,才捂着脑袋上伤口缓步离去。
李天然在郓哥离去之前,自然也是叮嘱过他,如果看到了西门庆和潘金莲二人都一同出现在王婆家的茶坊内,便立马去阳谷县西南侧的土地庙,向自己去通风报信。
这两天的时间,李天然便是住在土地庙里,之前在答应那庙祝可以在土地庙中帮忙打扫管理后,那老迈的庙祝老汉才让李天然住了下来。
听到郓哥满口答应下来,李天然虽然通过破妄之眼看出他没有说谎,但还是不放心的跟了上去。
看着这郓哥行走的方向,显然也是冲着王婆那位于紫石街的茶坊楼而去。
李天然行事一向谨慎,他必须亲眼去确认一下,这个郓哥在见到西门庆后,会不会立马背叛跳反,将被自己挟持逼迫这件事给说出来!
如果这郓哥就此告发自己,那自己也只能先隐藏起来,不能再在这段时间内对西门庆发难。
在李天然预想的方案中,如果能够借助其他势力,比如官服衙门,将西门庆与潘金莲私下偷情的罪名给定下来自然是最好。
但如果没法完成这个方案,那么便只能退而求其次,等到武大郎的那位二弟,武松武二郎回来。
再另外想办法,结合武松的强大武力,好好的惩治一番西门庆和潘金莲。
毕竟武松自从在景阳冈打虎之后,关于他喝醉后一人打死一头老虎的威名早已传遍了阳谷县。
单纯以武力来论,恐怕十个西门庆加在一起都不会是武松的对手。
而在另一边,郓哥并不知道李天然还跟在他的身后,从身上扯下一块布将头上的伤口包扎后,便浑浑噩噩的往王婆茶楼走去。
一路来到紫石街,郓哥一路上还计较着要不要把遭遇李天然的事情告诉西门庆。
毕竟这些年来从西门庆这边也得了不少赏钱,要让他就此直接背叛西门大官人,他内心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结果刚等他走入茶楼,还没正式见到西门庆,便被王婆直接拦了下来。
“你这泼皮想要干嘛去阿?”
王婆抬起那带着几块老人斑的脸,有些睥睨的看着郓哥。
她知道这郓哥大概是想来此找西门庆,但西门大官人眼下正在楼上办着要紧的事,她又刚刚得了大官人的赏钱,可不能就这样把郓哥给放上去。
“王婆,你拦着我干啥,我要见西门大官人!”
郓哥之前被李天然狠狠教训了一顿,本来心里就憋着一股气,此时伸手直接一把推开了王婆,壮壮胆子就直接往茶楼里冲。
“你这小泼皮,还敢跟老婆子动手?”
王婆立马就不乐意了,上前几步又将郓哥拦下,伸出手死死拽着郓哥的衣服,“今天有老婆子在这里,你别想见到西门大官人一面!”
“你这个烂屁眼的老媒婆,竟然还敢拦着我?”
郓哥感觉到情绪有些上头,他本就心烦意乱,眼下更是气怒攻心。
他猛的出手就用力推开了王婆,将已经年迈的老婆子推了一个大跟头!
“啊!你这个该死的泼皮!杀人啦,郓哥这个无赖地痞杀人啦!”
王婆那刺耳的尖叫声猛然响起,将本来情绪上头的郓哥吓了一个激灵,刚想冲上二楼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西门大官人也是被王婆这一声惨叫吓得一个激灵……
本来和潘金莲正进行到关键时刻,被这么一个惊吓,西门庆只能暂时停了下来。
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让他胸口憋了一团邪火。
他只能忍住胸中那股气,连忙从软榻上爬起来。无视了那女人脸上余韵的潮红和不满的娇嗔,拿起身旁的长袍胡乱套在身上,就推开厢门走了出去。
刚才王婆那一声惨叫虽是凄厉,但他却没有听清楚是谁和王婆起了冲突。
不过他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是谁敢在这个关键时候来坏了他的好事!
只见那西门大官人喘着粗气,顺着楼梯从二楼大踏步的走了下来。
还没等他走到楼下,便望见郓哥那个泼皮头上缠着麻布,而王婆则是倒在郓哥脚下,正在撕心裂肺的惨叫着。
“郓哥杀人啦!这泼皮要杀了我啊!”
西门庆并不是眼瞎,眼看这一幕场景便立马将之前王婆和郓哥的冲突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当下他心中那股邪火猛然爆发,上前几步就是一巴掌狠狠呼在郓哥脸上。
“啊!西门大官人你干嘛打我,我,我是来……”
“你什么你!你这个肮脏泼货,这地方也是你这种人能来的?”
西门庆却是不给郓哥丝毫辩解的机会,反手又是一巴掌狠狠招呼上去,将郓哥两边脸都给扇得红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