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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云霜的脸色变化并不是因为闻出了笙千月身上的血腥味，而是闻出了她隐藏在怀里的洗髓果的气味。
笙千月见他脸色一下就严肃了，知道事情很有可能已经暴露，立马装出一副局促不安的模样。
莫云霜见状在心里暗叹了口气。
唉...，该来的终究会来。之后便快步走到笙千月面前。
“爷爷，我...”
“不用解释了，咱们先回家。”莫云霜边说边将笙千月背在肩膀上的竹篓取下，一只手拿着竹篓，另一只手则直接牵起了笙千月的小手。
笙千月小小声的哦了一句。老老实实被那只皮肤已经皱巴巴的老手牵着，走上了回家的路。
路途中偶尔会碰到打招呼的人，莫云霜总会一脸笑意的回应。而笙千月始终是一副做了错事的模样。
回到那个简陋的家后，莫云霜并没有急着追问洗髓果的事，而是跟以往一样，一头扎进厨房，给爷孙两个做饭去了。
笙千月的心却并没有因为他的不过问而放松，在村门口莫云霜的表现很明显的告诉她。
他肯定发现了什么。不安一直持续到晚饭后。
饭桌上，当笙千月放下筷子后，莫云霜这才开了口。
“雀儿，你今天是不是见到什么人了？”他问得很直接。
笙千月点头，决定如实相告。
“见到了两个穿白衣服的人打架。而且他们的大刀上还有光芒。我想那是不是李婶婶她们经常说的会修炼的武者。”
莫云霜听后眉头狠狠一皱，“你身上的果子，是不是从他们那里得到的？”
笙千月接着点头。
“把那果子交给爷爷保管吧。”
笙千月哦了一声，有点不情不愿的将藏在衣兜里的洗髓果取出，递到莫云霜面前。
莫云霜接过，“那人的尸体在什么地方？”
笙千月满是惊讶地看向了他，“爷爷，你怎么知道他死了？”
面对她好奇的眼睛，莫云霜露出一脸的苦笑。
洗髓果虽然不算很稀少的灵果，但在普通修士眼中，却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如果不是那拥有它的人出了意外，怎么可能落到自己这才十岁的孙女手中。
而笙千月其实已经想到了他之所以知道的原因，只不过她要装出懵懂的模样才行。
莫云霜并没有给她解释自己是怎么知道的，而是将手中果子递到笙千月面前。
“雀儿，你知道这是什么果子吗？”
笙千月摇头，她除了知道这果子叫洗髓果外，还真对它不了解。
“这是洗髓果，普通人吃后可以将体内被杂质堵塞住的经脉疏通，从而具备吸收灵药及灵丹中灵力的能力，踏上修炼一途。”
笙千月刷的瞪大了眼睛，修炼者不是天生的吗？
莫云霜似乎知道她的疑惑，在她还没开口问之前就先回答了。
“修炼者确实是天生的，但也有极少数的人可以后天形成。那个制造后天的条件，就是洗髓果。所以普通人只要得到一枚，双脚就已经踏上了修炼路。”
笙千月听后再次瞪大眼睛，没看出来自己‘顺手’捡来的果子，是这么大个宝贝。她忽然有点理解为什么那人会不惜背负诛杀同门的重罪也要得到这洗髓果了。一枚可以帮普通人踏上修炼路的洗髓果，足以让那些家大业大的普通人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