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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为她付出,遭她训斥;找姐诉苦,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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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早,只见在课堂上的李淦神情恍惚,一会儿看看周围的同学,一会儿又看看窗外。同桌的同学提醒后,李淦才知道自己正在课堂上,可是老师讲的知识他一点儿也不知道。
  课间的时候,徐佳佳对李淦说道:“李淦,昨天班主任老师找我了,就是关于你去干活赚钱的事。”
  李淦说:“佳姐,我知道了,昨天晚上韦博虎和我说了。”
  这一下李淦正在犹豫要不要把这事告诉徐佳佳,在李淦的心中,他认为徐佳佳是可以信得过的。
  正踌躇间,徐佳佳又说道:“老弟,如果信得过我,你可以告诉我,我不会给其他人说。咱俩之间,有困难的时候我可以帮上忙的,或许我可以出出主意。”
  听见徐佳佳这样说,李淦不犹豫了,此时此刻他正需要有个人和他一起帮他自己出出主意。就这样,李淦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给徐佳佳说了。
  听李淦那样说,徐佳佳也觉得很为难,她也不知道该说啥,站在李淦的角度她也能理解李淦所做的这一切,可从另一角度而言李淦这种做法是有些大不必要,就眼前状况来说有些荒唐。
  见李淦与徐佳佳正在说话,韦博虎也过来了,说道:“老淦,我把这事告诉刘雪和周育梅了。”
  一瞬间,没等韦博虎说完,李淦脸红了,横眉怒眼的,突然大喊道:“韦博虎,我看你就是闲了没事干,关你屁事。”
  见到李淦生气了,韦博虎也装作没事,继续说道:“老淦,放学之后你等着别走,我和你一起去跟她俩通电话。记住了,这可不是我说的,是她俩特意嘱咐我一定要给你说。”
  说罢,韦博虎也不管李淦生气与否,他就转身往自己座位上去了。
  这一下李淦可就难受了,面对刘雪,他不知道该说啥,感觉会很尴尬;还有,他肯定要面对周育梅的质问,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和她解释。李淦想了想,一时间很苦恼,心里不舒服的他把这些罪过都推给了韦博虎。李淦转眼看着韦博虎,很是冲动的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上去狠狠的揍他一顿,可他想了想,他不能这样做。
  一早上恍恍惚惚的,李淦总觉得自己就是冤大头,可令他更头疼的还在后面。午间放学之后,班主任又来找到了李淦,这一下李淦慌了,心怦怦的跳,汗直流。
  有些出人意料,也许是上天可怜李淦,稍微的眷顾一下他,班主任并没有训斥他,只听她缓缓的说道:“李淦,你父母委托我通知你,这周末你必须回家去。记住了,好好站在他们角度考虑一下,我也不多说了,你自己想想。不过若是有难处或委屈可以给我说说。”
  这一刻,李淦情绪有些崩溃了,一个人在原地发呆,面无表情,像个活死人一般。好一会儿,才见他慢慢的走出教室,嘴里不停的嘀咕道:“完蛋了,这叫什么事嘛?”
  虽然李淦有些不知所措,可好在他还有一些清醒的头脑,知道下午还有课,不能过度于纠结这事。这时候,他心里想着:“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事总有过去的时候,正如著名诗人陆游在《游山西村》中所说:“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一切都会有光明,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过了一下午,眼见已经放学了,韦博虎看李淦到现在都没与自己说句话,他知道李淦定是还在生他自己的气。
  当韦博虎正要主动过去跟李淦解释的时候,意想不到李淦竟自己过来了,说道:“走吧,还在这干啥呢?”
  韦博虎问道:“老淦,你不生我气了?”
  李淦又言道:“不生气才怪,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你。可是你现在是刘雪和周育梅的信使,我敢惹你吗?那她俩不得骂死我。”
  “是吗?那我可得好好感谢他俩!”
  “哎,博虎,不过说真的,我心里还是有数的,都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
  “你自己知道就好,不要像以前一样太过混蛋。”
  “博虎,一会儿我不知道咋跟刘雪和周育梅说。”
  “哎,老淦,这事我可帮不上忙,你知道我是不可能骗周育梅的,我心里过意不去,再说了,她若是知道我撒谎骗她,她非得吃了我不可!至于刘雪,我也不会撒谎骗她,你就自己想想法子,自求多福了!”
  一路上两人边走边聊,到了公用电话的地方,李淦双手先是颤颤巍巍的拨出了刘雪的号码,不一会儿,只听那头说道:“喂,谁呀?”
  李淦长舒了一口气,让怦怦直跳的心稍微缓和一下,然后说道:“刘雪,我是李淦,我,我,我……。”一下子,李淦吞吞吐吐的又不知该说啥了。
  刘雪早就习惯了李淦这样子,便问道:“李淦,最近咋样?”
  “哦,挺好的,你呢?”
  “我也挺好的,还不错。”
  缓了一下,两人都没有说话。不一会儿,刘雪才缓缓地说道:“李淦,我听韦博虎说你在课余的时间出去干活挣钱了,有这回事吗?”
  李淦答道:“嗯,有这回事,我晚上和周末都去干了。”
  在李淦的心里,他幻想着:“刘雪知道自己为了她而这么做,她一定会很开心,很感动,自己在她心中又多了一份好感。”
  这一头李淦正在大脑里勾勒幸福的画面,却突然被那一头的刘雪给打断了,只听刘雪说道:“李淦,我也知道了你这么做是为了来找我,我挺欣慰。但是你这样做却耽误了你的学业,我不同意,也挺自责的,你不该这样做,现在你最需要做的就是好好学习。”
  李淦说道:“我没有耽误学习,真的。”
  “李淦,我告诉你,我不管你有没有耽误。我告诉你,你不许这样,你这样我挺不高兴的,即使你来了我也不理你,不见你,看你咋办?”
  听见刘雪的话,李淦有些失落,觉得自己白忙活这一段时间了,赶紧说到:“我就是想去看看你,没有别的意思,好久没见了。”
  听见这话,刘雪脸上没了笑容,有些生气的说道:“李淦,你就是一小屁孩,你懂啥!你这样做,若来年你再考不上,罪过就全在我身上了,所有人不都得怪罪于我啊?我可承担不起,也不想承担。口口声声为了我,那你有站在我的角度想过吗?我看你不仅是榆木脑袋,还愚蠢极了。”
  瞧瞧,刘雪那头生气了,李淦气都不敢出一口,他只能是自己默默地承受,心里嘀咕道:“刘雪怎么会这样啊?除了刘沐,平时他从来不会对谁这样的,而且和刘沐也是相互说笑,也不会真生气。”
  想了想,李淦很不理解,气不过的他又在心里默念道:“刘雪怎么会有些莫名其妙的,我可是为了她,竟然对我发这么大的火,教训我,看来我就是个冤大头嘛!”
  两人沉默了好久,韦博虎在一旁静静地等着,听着。
  越想越是觉得心里不平衡,越是气不过的李淦突然之间不知在哪儿借来的胆量,有些不开心的语气说道:“刘雪,我这一切不都是为了你吗?”
  李淦本以为这一下刘雪会好好的和他说,没想到惹得刘雪更加生气了,只听刘雪怒气冲冲的说道:“李淦,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你这样,我不稀罕,想来看我的人多了,不差你一个。”
  说罢,刘雪直接挂了电话,李淦一下子懵了,他想再跟刘雪聊聊,可是刘雪已经挂电话了,听不见了。
  一旁的韦博虎在那偷偷的笑,合不拢嘴的笑,心里一直骂到李淦这小子就是傻。而李淦则后悔极了,后悔不该语气太重了些去和刘雪较真。委屈的他有些憋不住了,用两只手蒙住了脸,不让其他人看见他的眼泪出来了,使劲的强忍住,用最细的声音抽泣,他不想别人听到,那样的话会很尴尬,太丢脸。
  这一下,李淦失落极了,他心想一会儿把这事给周育梅说,她一定能理解自己。韦博虎见李淦自己在那儿偷偷的伤心,识趣的他也没有过去安慰,毕竟李淦是个男人,自尊心挺强又好面子,这会儿过去岂不是会伤害到他!
  过了好一会儿,李淦又拨出了周育梅的号码,那一头的周育梅接通后,李淦没等她说话,只听他叫了声“老姐”,便忍不住哭了出来。周育梅听出了李淦的声音,有些不解,便问道:“老弟,怎么了?有啥委屈给我说,姐帮你。”
  李淦忍了忍,抽泣着说道:“老姐,我刚刚跟刘雪通电话了,她对我就是一番没理由的责骂,我心里不平衡,一不小心语气重了一些把她惹生气了,她直接不理我了。”
  “哦,这样啊!那你从头至尾一点点给我说清楚,我看看咋回事。”
  听见周育梅这样的口气,李淦觉得找到了倾诉的地方,便把缘由一点不漏的告诉她了。李淦本以为会得到周育梅的理解和安慰,会有她的支持,心中不觉有些欣慰起来了,可是李淦想错了,等待他的又是周育梅的一番责骂,令他措手不及。
  只听周育梅说道:“李淦,刘雪说得没错,你就是一个小屁孩,幼稚。你以为你那样做就是为了刘雪好,是吗?别说人家还没同意,就是同意了,你觉得你的做法很对吗?再说远一些,你这样做你能有未来吗?能在你身上看到未来吗?”
  周育梅生气了,李淦也不敢说啥,只能是静静地听着。可是他觉得很是委屈,心中不解为什么她们都这样骂自己。
  只听周育梅又继续说道:“你自己好好想清楚你自己的做法对与不对,再好好的想想今年自己为什么没考上,是因为太傻了还是其它的,你自己想。看看家中的父母和亲人,再想想那些关心你的人,你认为你做的事能对得起谁?想想以前的那些老师对你的期望,你有没有辜负他们你自己最清楚!”
  李淦再也忍不住了,哭出了声,他还是认为自己没错,她们这样说让他觉得很是委屈。
  周育梅听见李淦的哭声,虽然觉得李淦有些幼稚,但也能理解他的心情,没有再继续责怪李淦。
  这时候,只听她说道:“我知道韦博虎在旁边,你叫他来,我有话和他说。”李淦示意韦博虎过来,将电话机听筒交给了韦博虎,李淦站在一旁继续抽泣。
  那一头只听周育梅说道:“韦博虎,你好好跟李淦聊聊,现在只有你在他身边。”
  韦博虎说道:“我也说了,他不听,还有我们现在的班主任也找亲自他聊了,没用。这么多年了,他的性子什么样你们不是不清楚。”
  周育梅知道韦博虎说的也属实,实在也不好去责怪韦博虎,再说了人都得靠自己,自己想不通看不透别人说太多都没用。
  周育梅与韦博虎又随便聊了几句,便说道:“你叫上李淦回去吧,今晚和他聊聊。”韦博虎答应了,叫上李淦,两人一起走了。
  李淦依旧执着,没认识到自己的错,总认为就是他们错了,这一下他又想到了徐佳佳,准备去找她倾诉,希望能有个理解他的人。
  转念一想,李淦肯定了徐佳佳是值得相信的,便对韦博虎说道:“博虎,咱俩找徐佳佳去,今天我很不自在,很不舒服。”
  韦博虎明白李淦的心思,别说周育梅嘱咐过自己了,就算周育梅不说,凭两人之间的感情他也得陪着李淦。
  李淦先是叫上韦博虎陪自己去到干活的小店,向老板要了一天的假期,那老板人挺好的,啥也没说就同意了。之后,两人一起去了徐佳佳那儿。
  到了徐佳佳那儿,只见她一头的马尾辫,一身古典风的裙子,显出了骄人的身形,圆圆润润的鹅蛋脸。此时此刻,只见韦博虎两眼发直,心里偷偷的难受。再瞧瞧李淦,可就很平常了,他来就是为了找徐佳佳诉苦。不过别看徐佳佳是个挺文艺女孩,他性格可是大大咧咧的,有些男孩子的性子却不失女孩子的矜持,对自己的一言一行拿捏有度,也很合群,见李淦和韦博虎到来,她便停下了手中的功课。
  李淦就像是到了自己家一样,随便找个地就坐下了,韦博虎则一直看着徐佳佳,只听徐佳佳说道:“哎,你们俩咋会想到上我这里来了?”
  韦博虎指了李淦,说道:“李淦说带我看美人,我就跟他过来了。”
  徐佳佳了解李淦和韦博虎各自的性子,笑着说道:“韦博虎,我看不是李淦说领你来看美人,而是你领李淦来看美人,我老弟啥性格我清楚。你小子就喜欢贫嘴,我还不了解你吗?”
  只见韦博虎忽然一下凑近了徐佳佳耳边,吓了她一跳,徐佳佳还以为他要干啥出格的事,不过想来也不太可能,只听韦博虎轻声说道:“你没看出来李淦不开心吗?他就是故意来找你的,找你诉苦。”
  他俩刚进门的时候,徐佳佳还真没注意到李淦的不寻常,这下经过韦博虎的提醒,徐佳佳仔细瞧瞧,确实有些不对。只见李淦闷闷的一个人埋头坐在那儿,没了往常的笑容,耸拉着一张臭脸,像是谁欠他钱似的。再看看,痴痴的在哪儿发呆,像个傻子一样。
  徐佳佳见状便问韦博虎,说道:“我老弟咋了?很不开心的样子,有些不对劲。”
  韦博虎说道:“我没法说,你是他姐,你自己问去吧!”
  说罢,韦博虎自己也找一个地坐下了,徐佳佳对他做了个鄙视的动作,便小心翼翼的走向了李淦。
  只见徐佳佳靠近李淦的时候,她轻轻的拍了拍李淦的肩膀,温柔的说道:“老弟,有啥事给佳姐说,佳姐帮你想法子;有委屈佳姐和你一起化解;有人欺负你佳姐帮你出头。”
  李淦抬头看了看徐佳佳,像是找到了依靠,找到了能理解自己的人,便把事情一点不漏的说给徐佳佳听。只见徐佳佳听了后直看着韦博虎,并悄悄的用眼神示意韦博虎,看徐佳佳的意思是她自己也很无奈,没法说。韦博虎没说话,只是在那儿笑,意思也是自己无能为力。
  徐佳佳沉默了一会,这种事她也没法说对错,只能是提醒一下李淦孰轻孰重。叹了一声气,再长舒了一口气之后,就听她说道:“李淦,这事若是站在你那边思考,我想绝大多数人都能理解你,这是肯定的。可在其他人考虑来看,你做法确实有些幼稚,想想你现在到学校来是为了什么?还不就是为了将来能出人头地;再想想家中的父母,他们辛辛苦苦的不也是为了你将来能过上好日子;还有那些关心你的人,一切的一切也都是为了你。再说眼前的,如果换作我是刘雪,我也不会同意你这样做,这样没有多少意义,最终还会害了你自己。不管为了什么,你得有出息了,有能力有未来了,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不然一切都是梦,都是空话。你自己好好的考虑一下,如果我说得有理,你自己好好的记住,如果觉得没理,那你就当我说的话是屁话。”
  徐佳佳的话不轻不重,拿捏有度,李淦没有一句话,也正在思考自己错了与否,错在了哪儿?他自己心里也明白,刘雪与周育梅也都是为自己好,徐佳佳也说得有理。
  李淦只是觉得没有人能够理解他;没有人知道她心中的苦;没有人会懂他自己的心思,因此,他只能一个人默默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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