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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重铸三国:逆风局才有意思 / 一百〇二、厚赏

一百〇二、厚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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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糜芳见到崔钧十分圆滑,也就不再逼问崔钧的态度,再说下去就不礼貌了,转而说起来别的事情,“玄德公驾前,少不了荆楚士人辅佐,须知道,荆州才是玄德公的根本啊,若无荆州,只怕如今玄德公还在四处漂泊呢。”
  这不是假话,是实实在在的真话,但是这话对着崔钧来说,并无什么特别含义,“子方却不要搞错了,”崔钧笑道,“吾非荆州人也!”
  “君委实不是,可诸葛四友,昔日都在荆州,自然也是荆州人了,”糜芳朝着崔钧举杯,“你我皆楚人也!”
  “大兄,太守,不如先看看他们?”诸葛均笑道,“见吾荆楚士人,可有出众之人?”
  李承原本想着投壶么,应该没什么大不了,可他见到了那个壶口极小,仅仅比桌子上的那些橘子大上一圈,而投射的距离居然到了三丈之远!他见到那胖胖的王礼身姿颇为矫健,竟然投入了有半数之多,而三丈已经是十米开外了。
  李承的眼珠子都差点要掉了出来,他这才确信,投壶和射箭之礼,殊途同归了。
  投壶之中最厉害的还是要属于蒯镇,他家世渊源,又是精通武艺,投壶十投十中,满壶,赢得众人阵阵喝彩声。至于李承么,当然垫底咯。
  十根箭镞,就连十米外的壶都碰不到,更别说是投入壶中了,那些箭簇只是七倒八斜的躺在地上,无声的嘲笑李承在射箭上是一个十足的废物。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按照约定规矩,投壶最次者,要听最优者惩罚之,蒯镇适才对着李承心中有许多不悦,这时候也有意惩罚一二,“适才见李郎君只顾着说话,不曾饮酒,不如喝上十杯,如何?”
  李承大喜,不过是喝酒么,这有什么难的?他正准备要喝,却又被人拦住了,崔钧笑道,“听说李郎君也会作诗,蒯郎君切勿着急,这先罚了,等会让李郎君再边喝酒边赋诗如何?”崔钧似乎要捉弄李承,“若是做不出来,再喝十杯,如何?”
  这一下子喝了十杯,可不是闹着玩的,喝了五杯了,李承就再喝不下去,但是众人起哄,尤其是蔡菁,亲自执酒壶给李承斟酒,李承面带愁容,“吾只会种田,又怎么会作诗呢?”这才勉强喝完。
  刘阐边上听得暗笑,蒯镇一脸不信,你若是武的不行,文的还不行,那怎么敢坐在此地和吾等一起饮酒?怎么一点也不惭愧?
  黄玟边上也笑道,“送关平一诗,可谓极为精彩,李郎君如何谦虚也?”
  “诸位都是荆楚翘楚,”糜芳笑道,“文脉之所在,今日乃是深秋时节,恰好州平兄和孝平也在此地,可为大家伙点评,若有好的,吾必然有厚礼。”
  他拍拍手,丫鬟们又拿了一些东西出来,托盘上分别是几卷竹简,一把七弦琴,并文房四宝等物,当然,也少不了钱财——李承特别关注钱财,他看了看,一个盒子里头装满了金灿灿的五铢钱和金玉配饰等物,在阳光的照耀下光芒四射,看着就是富贵逼人。
  当然了,李承对着其他的东西也感兴趣的,人怎么能一直盯着钱看呢?那几卷竹简,就让李承很是感兴趣,糜芳介绍道,“此乃《墨经》之攻玉、王令两篇,还有《引书》《算数书》两文,乃是吾从各处花了重金求得,还请诸位品鉴。”
  对于这些士人们来说,金玉之物不足贵,而对于典籍书藏,那才是读书人眼里最重要的东西,王礼十分惊讶,“《引书》《算数书》之前只闻其名,却不得其看,而墨经之攻玉二篇,早在始皇帝焚书坑儒之后就已经失传,却不知使君从何处得来?”他盯着那几個竹简,目光炯炯,“今日若是得一览,可谓是不虚此行了!”
  《引书》和《算数书》在后世原本都已经失传,后来在汉代的古墓里考古发掘获得。
  引书集中探讨医学知识,其中有关道家养生和医疗的记载。虽然这些内容在今天看来有些简单,但在2000多年前,这是一本相对完整且内容丰富的医学书籍,是医学史上的一大突破。
  此外,《引书》中还详细记载了叩齿术和下颌关节脱位整复术,这对于古代医学的发展有着重要意义。算数书就不必说了,那更是属于数学类的早起著作,大概成型于西周初期,比《九章算术》还要更早。
  世人都知秦始皇焚书坑儒,但所焚书籍大多有备份留存,所坑儒生、术士四百六十余人。正真造成大量先秦古籍失传的是项羽火烧咸阳的这把火。好不容易到了西汉,可《文献通考》说:“王莽之乱,焚烧无遗。”西汉上百年辛苦经营的藏书,在王莽大乱中消灭殆尽。
  二百年后,东汉末年,董卓挟天子以令诸侯,使献帝从洛阳西迁长安,并放火将洛阳城烧成一片废墟。“图书缣帛,军人皆取为帷囊,所收而西七十余乘,属西京大乱,一时燔荡。”图书损毁无数。
  只要是读书人,都对着书籍有着特殊的好感,对于书籍的毁损有着难以言怀的悲伤,《引书》《算数书》两本典籍沉寂千年之后,还能在汉代古墓之中被发现,真是十分庆幸之事,但如《墨经》的攻玉、王令等十七篇,早已失传,只单纯有目录留存。
  至于那把琴,更是大名鼎鼎的蔡邕所制,虽然没有焦尾琴那么出名,但也是蔡邕亲自所制存世的仅有几把,非常珍贵,名曰“松风”。
  那些文房四宝,更是一时之选,可见今个糜芳是真的下了血本了,他差不多把自己个所有和文人有关的宝贝都拿了出来,就连崔钧都从半微醺之中惊醒过来,亲自拨动了几下那松风琴,琴声清冷,宛如松风,十分古雅,他啧啧称奇,“子方何其豪爽也!”
  糜芳笑道,“今日群贤毕至,若非佳品,怎么待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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