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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大渝首都江华城钟声连连,响彻全城。接着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被宣告而出。
“传太子教令:
三皇子与禁军统领聂焱意图谋反,刺杀圣上,太子赶到将此二人就地格杀,但因来晚一步,圣上已遭不测,太子代理朝政,待先皇大葬之后,择吉日登基。
钦此。”
此消息宛如一场风暴席卷而散,台下众人议论纷纷,皆是张口痛骂三皇子无德无孝,即使有几个心有异议的人面对民意愤愤也都不敢张开嘴巴。
谢意缓缓收拢诏书,嘴角微微上扬,一甩黑底银龙袍,扬起头颅在诸人的拥戴之下打道回府。
......
......
林瀚轩只觉得很冷,很冷,这种虚弱和冰冷是他从小未曾经历过的,耳畔的箭羽声和厮杀声不歇,一幕幕景象在他眼前闪过,大金寺,沈青澜,谢意......
“呃啊!”
林瀚轩一阵怒吼,猛的坐起声来。
他双眼一片恍惚,看不清景象,只觉得周围十分嘈杂好似有许多人,他猛一挥手,似是撞击到什么东西,一阵稀里哗啦的瓷器碎裂声传来,周围惊呼更甚,林瀚轩双手呼来呼去,只觉得身体无比虚弱,猛一脱力,浑身瘫软再次躺在床上。
再次躺下,周围的声音渐渐清晰。
“相公,相公!”一阵温柔的女声传来。
“亏你还是老大夫,怎么连人死不死还弄不清?”
“怎么会有这种奇事,方才明明已经......”
“什么已经不已经,这个病秧子天天拖在我们家,要死不死的,你快看看!”
......
......
林瀚轩听不明白周围人所说,此刻他只觉得脑前一阵眩晕,连忙运功查看自己的身体却发现身体无比虚弱,经脉瘀堵,药毒遍体。
没想到自己伤的那么深,竟然让身体到达如此地步。
他勉强抬了抬自己的右手,居然除了略微细瘦微黄之外,毫无伤口疤痕。他连忙展开自己的衣服赤开上身查看。
此时屋内尚有女眷,自是一片惊呼声起,看到自己身上毫无疤痕,林瀚轩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他一把拉住离自己最近的一名女子,驱动着干燥的喉咙焦急道:“聂焱呢?父皇呢?”
被他抓住的女子身穿浅蓝纱裙,皮肤白暂,楚楚有致,尤其是那张如鹅蛋般的脸蛋,丰唇琼鼻,眉眼俏丽。
这女子微微蹙眉,却是耐心道:“相公是指父亲吗?”
父亲?林瀚轩一愣,皇家子弟中并无公主,怎么多出个......
等等!
相公?
他叫我相公?
林瀚轩一惊,一双虎目落在面前这位美人身上,失声道:“你是我妃子?”
“什么妃子不妃子的?你怕是脑子烧坏了吧,这下倒好原来病秧秧的好歹精神正常,现在精神也不正常了。”
一位中年妇人走了过来,趾高气昂的看着林瀚轩,她衣着雍容,眉宇间尽是不耐,只听她低声道:“这倒好,本以为还能让青青离开这个孬种,现在好了有得耽误了。”
听到这中年妇人的嘀咕声,林瀚轩虽然还没搞清楚状况,可身为皇子哪里被这样侮辱过,他立即横眉瞪眼,怒斥道:“胆敢在本皇子面前如此说话,你活腻歪了吗!”
这一句话倒是尽显王者之气,林瀚轩从小养成的皇家风范尽览无遗。
“这......这...这。”那妇人被吓的一惊,以往这小子在她心里一直都是自卑,胆怯,懦弱,今日不知怎地与众不同。
她后退几步,旋即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这个废物吓到了,恼羞成怒就要上前。
“二娘,你可不要忘记相公的身份,若是他病了出事倒没什么,可若他因为你出了什么事情,恐怕......。”一旁那美人淡然道。
那妇人恨恨的看了看林瀚轩一眼,跺跺脚便离开了。
“相公受惊了,大夫你赶紧看看夫君的身体怎么样了。”
“是!”
待大夫确认过身体暂时无碍后,那动人女子轻声问道:“感觉怎么样?”
“还...还好。”
被一个陌生女子如此近的关怀,林瀚轩也不是第一次,可不知怎的他心跳猛然加快了些。
那女子微微颔首,似是放心下来,正要转身走时前者一把抓住了她柔嫩白腻的手,见他如此轻浮,女子微皱眉头似是有些不快,但在转身时对上前者那平静无波的眼神时,她那久久平静的心弦莫名颤动了一下。
“告诉我,这里是哪?”
......
......
林瀚轩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只觉得一切是那么不可思议。
一夜之间他从远在万里的大渝来到了北延之地,而他的身份竟也从林瀚轩变成了地豪家的女婿。
而他的名字也从林瀚轩变作萧海星,自己的容貌也已经大变,好似一夜之间自己换了个人般,昨日一切晃若南柯一梦。
那么大渝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父皇怎么样了?
二哥怎么样了?
......
还有她。
......
“相公?”柳青青的声音传来。
今日这位相公像变了个人似的,已故亡母从小调教她夫为天,夫为妻纲,所以即使萧海星再如何病重她也凭着礼德耐心伺候,当然她也有过幻想,可在现实面前那点点幻想是多么奢侈。
今天,她在这位夫君身上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不行,我要回大渝!”林瀚轩左晃右晃的站起身,却还没走几步就倒在地上,柳青青一惊连忙过去扶起。
柳青青微微皱眉,丹唇轻启:“我虽不知相公今日因何生变,但是若要做其它事情,需要先养好身体。”
林瀚轩怔了怔,大声嚷嚷道:“可是现在国难当头,皇兄欲行大逆之事,我若不赶紧赶回,恐怕朝政不稳,到时民生哀苦,生灵涂炭。”
柳青青听了这般话,怒而生笑:“好啊,你去,北延离大渝相差万里之多,没等你撑到那里你就命丧半途,就算你侥幸撑到那也得明年方能到达,倒时一切已成定局,你去有何用。”
说出这番话后柳青青脸上莫名羞红,今天自己是怎么了,也开始跟他一样说这些胡话,莫非这就是“夫妻像?”
几句话如雷灌顶,林瀚轩也清醒了许多。
“是啊,自己此刻回去又有何用呢,言罢,他黯然低下头颅,静坐一旁丝毫不语。
柳青青不忍的叹了口气,找来棉袍盖在他身上,接着默默离开了房间。
(这里就不妇随夫姓了,没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