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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夜班车奇谈 / 第一章:惊魂夜

第一章:惊魂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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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往日一样,我坐在大巴车里守夜。
  我调整好了座椅的角度,将双腿翘放在方向盘上,刚要和往常一样点上一根烟。
  突然一阵“大叔!大叔!”的呼喊传来,打断了我的动作,这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还带着些许上气不接下气。
  我和车窗望去,是一个跑的摇摇晃晃的女孩子。
  这个看上去精疲力尽的女孩走到我车前,拼命的拍打着车门,我有些不高兴。
  我故意晾了晾她,再次摸出打火机,大拇指推动滚轮,一股明亮的橘黄色火焰瞬间迸发出来,发出噼啪的响声。
  火焰灵巧地上下跳动,将我手里的香烟点燃。一股淡淡的青烟随之升起,我深吸一口,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烟草香气。
  这时,我才缓缓地按下开关,打开大巴的车门。女孩见状,手脚并用地爬了上来。
  若不是这样的场景我对我而言十分熟悉,看到动作如此紧迫的女孩,我可能会觉得,她是恐怖故事中的那种伪装成路人的女鬼,在骗开好心司机的车门后迅速向着车里爬行。
  我是严村的一名大巴司机,负责接送来严村旅游的城市游客。
  严村之前非常贫困,直到最近几年靠着旅游业才逐渐富裕起来。
  我所在的旅行社与严村合作,于是我便随着游客们常年留在了这里。
  这几年我有一大半的时间都是在严村里度过的,所以我对这里相当熟悉。
  严村周围是一片山林,尽管村民们会定期清理,但偶尔仍有落单的野兽和狼群在村子周围出没。
  许多游客没有仔细阅读旅游手册中的注意事项,常常在深夜私自外出。
  正因为如此,每次将游客接来严村,我都会在夜里守在车上。
  守夜是项艰巨的任务。
  另一位常住严村的司机老赵并不喜欢这份兼职工作,对于每月3000元的补贴也毫不在意。
  因此没人与我交换班,早些时候,我还需要通过饮用运动饮料来提神。
  但是久而久之,游客们在半夜不断地打扰,使我已经开始出现失眠的症状,因此也就不担心睡着听不到游客的呼救声了。
  我摇了摇头甩散了自己的思绪。
  我把注意力转回到车上,那个女孩子扶着座椅好像要往我这边走去。
  看到小姑娘的动作,我猜到了她心里面害怕才会靠近,这大半夜的遇到狼,肯定会吓坏。
  不过狼都是聪明的,知道人类会报复,一般也只会偷猎一些牲口,除非彻底找不到食物才会袭击人类。
  于是我打开了大巴车内的灯,指了指车后座的地方,让她去车后找水喝,以平复她紧张的心情,我缓缓开口:“小姑娘,后面的座位有水和面包,你可以先去吃一些。”
  女孩惊慌失措地摇着头,大声喊道:“叔叔,快开车,他就要来了!”她的眼神充满恐惧,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就在这时,车灯突然开始闪烁,我急忙拍了拍开关,试图让它恢复正常。
  然而,这并没有任何帮助,我感到一阵寒意袭来,不知所措地望着车外。
  我看到了车外隐约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女孩的尖叫声划破了夜空,我的心也跟着紧缩起来。
  老实说,胆子小的人,根本不能也不敢担任守夜的工作。
  而我干了这么多年守夜的活计,都如此害怕,这个事情的恐怖程度可想而知。
  在这样恐怖凝重的气氛下,不知是我的拍打起了效果,还是汽车电瓶只是暂时短路,总之车灯终于又亮了。
  在车内亮光的照映下,车外那人举着双手,好像是在示意着自己的无害,我对这个人很熟悉,他是本地的蜡像馆馆长。
  蜡像馆是严村旅游的支柱产业,我们旅行社在严村主要对接的就是他所在的蜡像馆。
  他的外形具有鲜明的特点,很难让我记不住。
  他戴着一副独特的单片眼镜,镜框泛着淡淡的金属光泽,为他增添了一份优雅与神秘。
  与他的眼镜相得益彰的是他那精心修剪的八字胡,胡须茂密而有型,紧密地贴合在他的脸上。
  他的头发略带银丝,整齐地梳在脑后,穿着一件黑色的长款风衣,衣襟在风中随意摇摆。
  他的身形高大魁梧,站在车前犹如一座黑色的雕像,他的出现给我们带来了无法言喻的压力。
  他缓缓地靠近车子,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稳而有力。
  女孩的尖叫声逐渐变得嘶哑,不知何时她摸到了我的身前。
  她紧紧抓住我的衣袖,试图寻求一丝安全感。
  而我的心跳声在当前的气氛下显得尤为剧烈,仿佛要冲破我的胸腔。
  那个人终于走到了车前,他用一只手扶着车顶,俯下身子窥探车内的情况。
  我屏住呼吸,不敢有任何动作,生怕一不小心就暴露了自己。
  他对着我们微微一笑,但那个笑容里没有丝毫温暖,反而让人感到一阵寒意袭来。
  然后,他摘下单片眼镜,用那双深邃的眼睛注视着我们,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女孩已经吓得浑身发抖,她紧紧地抱住我,仿佛我是她唯一的依靠。
  我在夜色的掩护下缓缓的从副驾驶下的箱子里,摸出一把柴刀。
  这平时用来吓唬狼的武器,在今天给予了我莫大的安全感。
  他的目光从我的身上平移,停留在女孩的身上。
  那个人突然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又带着一丝邪异。
  “我找到你了,孩子”他说。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慑力。
  我一时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是把手里的柴刀握的更紧。
  那人直起了身子,用手帕擦了擦他的单片眼镜,然后又将它戴回脸上。
  他叹了口气,似乎对我们的反应感到失望。
  “孩子,你们不应该害怕我。”他摇了摇头,“我只是一个追求艺术的老人,而不是一个残忍的怪物。”
  “给你们一个建议,”他微笑着说,“不要让事情变得无法挽回,否则,游戏就结束了。”
  说完那人下了车,我急忙关上刚才和灯一样失灵的车门,有些愤恨的砸了砸方向盘。
  女孩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松开了紧抱我的手,全身几乎瘫软在我身上。
  “我们得想办法离开这里。”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安慰着她。
  女孩此刻也无心再去讲述她与蜡像馆馆长之间的秘密。
  我也无意了解,身心俱疲的我决心在和这趟旅客回到市里以后,一定要换个服务区。
  她点了点头,努力支撑起自己。
  我们在窗户边看了许久,确定馆长真的离去了,我们便一齐悄无声息的下了车,朝着村庄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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