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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天龙前传之六道轮回 / 第六章 极意浪剑斗南拳

第六章 极意浪剑斗南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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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风萧瑟,落叶纷飞,广州城南一树古榕却生得郁郁葱葱,绿意盎然,树上鸟儿叽叽喳喳,好不快活,树下小贩售的物件琳琅满目,好不热闹,不时有鸟儿拉下粪来,往来的人也满不在乎,这便是自然的美好。
  离古榕不远,摆了个擂台,擂台不大,本是前些年广州巨富贾有钱设擂比武招亲所用,事后并未拆除,久而久之,就变成了习武之人切磋武艺的好去处,偶尔也有些江湖散人缺了酒钱,上台摆擂,赌些钱银。
  今日里,擂台上便有这等人物。
  那人生得魁梧,古铜肤色,满脸胡渣显得有些沧桑,一双剑眉却是少有,斑白双鬓似是有些与年龄不符。
  此时他正斜靠在一酒葫芦上,那酒葫芦竟是被一长剑支撑,仿佛稍有些震颤,他便要滑倒下来。
  擂台边上放了个钱篓子,里面有些碎银,过来得晚些的路人不明所以,驻足已久的便说道:“那汉子摆擂比武,谁要是赢了他,篓子里的银子便可统统拿走。”
  有人便问了:“那怎的没人上去打?”
  另人回道:“怎的没有,上去了几人,都是三两招便被打下阵来,难看的要紧…”
  正说着间,人群中又跃起一身影,八尺高台,他轻轻松松跃至擂台中心,一脸云淡风轻,众人见他轻功如此了得,又看着年轻,纷纷喝彩,那人见众人捧场,有些得意,拱手朝四方道了谢,又看向擂主,见其依旧斜着身子,满不在乎的模样,心中有些恼怒,却还是先礼道:“在下佛山金山钊,未请教!”
  台下有人听闻,暗喝一声:“他便是金山钊?果然英雄出少年!传闻他师从南少林寺灵虚大师,后还俗依然行侠仗义,在佛山一带颇具侠名,他这一出手,那擂主危矣!”
  挑战者报了名号,台下窸窸窣窣的议论声也纷纷传入擂主耳中,知道来者不善,擂主终是站直了身,抬手指向那个钱篓子,轻声笑道:“金少侠,请?”
  金山钊见擂主没些礼数,眼中只有钱银,遂而翻手暗劲微运,弹出一粒碎银,不偏不倚正落入钱篓子中,冷笑道:“贪财之徒!”话音未落,更是未等台下观众反应,他人已冲向擂主,两副铁环噌的一声贴上手腕处,呼的便是双拳齐出,朝擂主胸口击去。
  见到铁环,擂主知道这金山钊练的乃是南少林的十八银环拳法,昔日里他曾领教过南少林玄字辈僧人这套拳法,拳劲刚猛无比,又以银环为佐,更是霸道无常,只是不知这金山钊的拳法练到什么境地。
  他不敢大意,闪身后退躲开,同时抽起长剑击出一招白云盖顶,铮的一声碰响,他那长剑击在金山钊右手铁环之上,饶是事先知晓这拳法威力,已是做好周全应对,他握剑手腕仍是宛如受到千斤力一般,好生吃痛,不由仰天长啸:“极好,极好!”
  金山钊不懂擂主喊些什么,忽地便扎起马步,凝力回拳,那十八个铁环便又噌的一声聚在双手上臂处。
  擂主见此架势,便知金山钊要出狠招,笑骂一声道:“才交手就要使起上乘招式了么?!”
  说话间已是踏空而起,向后飘开,金山钊见状,岂能让敌拉远,未等气力凝齐,便双拳推出,十八铁环层层叠靠,轰声如雷,擂主顿感一股拳劲迎面袭来,不敢大意,单掌拍出,全力抵御,怎知十八银环拳法后劲十足,接了一招便似是中了十八拳一般,震得他连退两丈有余。
  这位擂主显然掌法稀疏,临急出掌没些章法,多是输些内力护体,卸下来势拳劲,一招下来竟有些狼狈,内力也被消耗不少。
  等得他卸了后劲,由衷叹道:“未曾想金少侠的十八银环拳法竟比玄静大师所施展的那套,丝毫不落下风,果真天赋奇佳,为何却还了俗,可惜可惜!”
  金山钊沉声道:“承蒙灵虚师父厚爱,将这套拳法悉数相授,奈何金某人俗事难以了断,实是与佛无缘,师父便允我还俗,我虽不能成佛,却想用这套拳法惩奸除恶,也算行善积德吧!”
  擂主听罢,端起酒葫芦,大饮了一口,朗声大笑道:“哈哈哈,世间若是再多些金少侠这般人物,该是多好,来,我们打个痛快吧,小心了!”
  边说间,右手长剑已然抬起,忽地又飘向金山钊,金山钊见他似是认真起来,不敢怠慢,右腿抬起,单腿立地,双拳置于前胸,仿若金鸡独立,如此架势,进可攻,退可守,如若金汤。
  青光闪动,擂主那柄长剑携着剑气,划出一道青影,劈向金山钊的面门,金山钊正欲抬左腕来挡,却不知擂主未等招式使完,翻手剑直,陡然变招,疾刺向金山钊上腹,金山钊也是反应极快,右手猛然拍下,啪一声拍在剑背,不料擂主借势飘身而起,瞬息间便落至金山钊身后三尺,长剑倏地刺向金山钊后背,金山钊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先前抬起的腿回身便是一记罗汉回旋,长腿竟也能踢出几成内劲,擂主紧忙收剑,跃身往后拉了些距离。
  两人这般二次交上手,顷刻间便过了三招,台下看官有些呆了,竟忘了喝彩。
  边上一名白衣剑客,头戴猩红面具,面具内咯咯作响,似是紧咬后槽牙的音响,握剑右手颤抖不已,旁人瞧见了,以为他是犯了瘾。
  擂台上,金山钊见擂主吃了暗亏,自是应当乘势追击,足底运气,疾奔而上,待近了身,他的拳脚功夫优势更盛,出拳不再留力,拳拳凶猛无比,招招石破天惊,逼得擂主或闪身躲避,或移剑格挡,毫无还手余地。
  两人便是如此一人狂攻,一人死守,斗了三四十合,兀自未见胜负。
  如此好戏,台下看官自然喝彩连连,直呼看不厌烦。
  奈何金山钊终究是年轻了些,他这般全力出手,拳拳夹带劲风,多要耗去内力,久了,自然会亏空。
  果然如是,再交手十余招时,金山钊似是乏了力,铁拳失了准度,打了空,擂主寻得破绽跃出两尺身距,长剑蓦地刺出,化守为攻,金山钊只得抬手来挡,攻守两方刹那间便换了位。
  擂主剑法奇特,时而迅疾如雷,时而飘逸如仙,时而灵动如水,时而迷离如妖,两人又斗了二十余招,似是招招剑法未曾重复,金山钊竟有些招架不住了。
  台下一些识得点武功的人均是心想:“这等剑法,到底出自何门何派,洒脱自如,亦正亦邪,让人琢磨不透。”
  那戴着猩红面具的白衣剑客却冷笑一声,心道:“剑招虽妙,却鲜有剑意,这小子并非专研剑道的大家传人,终归是些旁门剑法。”
  台下看官谈言愈烈,台上切磋却似要落入尾声。
  擂主剑招渐缓,金山钊顿觉时机已到,格了一剑后便是一拳击向擂主胸口,擂主回剑以背挡之,谁知拳劲竟透过剑身再袭胸口,擂主诧异金山钊竟有余力使出隔山打牛,随即闪身后跃退了一丈,金山钊以此为机,扎了马步,原地凝力。
  擂主眼见金山钊又要使那招,如何能让,蹬起步来便使出一招天外飞仙,剑锋直指金山钊胸间,不料金山钊这次聚力更少,擂主刚起招便打出了拳招,擂主只觉拳势劲力扑面而来,又是铮的一声击在长剑上,再有另一拳劲越过长剑,擂主只得止势起掌相迎,却慢了半拍,噗一声打在了左肩上,险些倒地。
  如此变故,台下惊呼连连,紧着又是阵阵喝彩。
  擂主也不曾想会着了道,心知金山钊必会乘胜追击,只好转身便跑。
  金山钊果然如他所料,快步追来,双臂铁环叮叮作响,胜利近在咫尺。金山钊的轻功似乎更胜一筹,走了五六步就要追上擂主,随即一拳打出,击向擂主后心,擂主似是后心长眼,忽地侧身躲开,手中长剑倏忽翻转,笑喝一声:“中!”金山钊的腿根处便多了一道剑痕,站立不稳,跌坐在地。
  台下又是一声声惊呼响起,谁曾想短短几次眨眼瞬间,台上竟会变故频现。
  金山钊看那剑伤,若是再重半寸,恐要伤及筋骨,知是擂主留了情面,已是输得心服口服,随即单腿立起,拱手拜道:“感谢留情,金某人败了!”
  擂主见金山钊服输,吟吟笑道:“承让承让!”继而轻抛长剑滑入背上剑鞘,小跑去那钱篓子前,收银入袋,心中默念:“好极好极!又能买上好几天酒水!”
  台下众人多是广州本地人,见擂主一外乡人来此摆擂,打伤多人,本有些气愤不过,难得金山钊上场似要讨回脸面,打起来时却看得呆了,哪里还有外乡内乡的区别,此时见金山钊服输,又打得精彩,竟齐声喝彩。
  那头戴猩红面具的白衣剑客又是冷笑一声,心道:“雕虫小技!”随即转身朝城外而去。
  擂主打了半天,钱银已够,便跃下擂台,朝城中卖酒处走去,金山钊也下了擂台,唤住擂主,道:“不知大侠大名,日后金某也好再讨教一番!”
  江湖中人,互相切磋乃是提升武学修为最好的路子,要个名头,他日见了也好探讨一番。
  擂主闷了一口葫芦中的余酒,大声道:“阿浪,浪迹天涯的浪!”
  金山钊听罢,心道:“阿浪?莫不是极意门中阿浪?”再抬头瞧时,哪里还有阿浪踪影。
  话说阿浪自离了七侠镇至今也有两年光景了,那时听了郑天霸口述便以为花满天欲去往广州,阿浪也马不停蹄赶到此处,谁知寻了月余也未见十三恶人足迹,便又辗转到了各处,一路间也算追寻得一些蛛丝马迹,兜兜转转,飘浪了两年,便又回到了广州城,只因一个传闻。
  说是近几月,广州城附近各门派许多使剑的高手遭了毒手,皆是受的剑伤,死状极惨,似是受尽折磨才被剑穿颅顶而亡,这等手段,阿浪想起一人,那便是十三恶人中的用剑高手,人称“罪恶如山”的邪剑仙,此人剑法造诣极高,本是天山剑派前掌门人的爱徒,却因剑入魔,逐渐嗜杀成性,被逐出师门,贻害四方。
  阿浪也不知自己能不能胜他,只是两年了都未能寻得一人,心中已是失落万分,此番再来,若能遇上,即便身死,也算是追了阿青而去吧。
  广州城极大,阿浪走了许久才到一家酒馆坐下,点了些本地美酒,要了些下酒菜,正待要吃菜时,旁桌的谈话引得他的注意。
  一年长者似是在对同桌青年人玩笑道:“怎的你还敢佩剑上街,真不怕那妖魔剑客要了你命么?”
  同桌青年听罢,哈哈一笑:“叔叔说笑了,我这点微末道行,怎会招惹上那厮?”
  年长者颔首道:“那倒是,这几月里,横死在那剑客剑下的皆是些名望甚高的江湖好手,正如龙门镖局李长青,丐帮舵主薛不悔,冷剑山庄西门龙和西门虎两兄弟,衡山派陈长老只是来广州拜访好友,竟也遭了毒手,这些个人物哪个不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剑法高手,却都被折磨得不成人样,惨不忍睹!”
  青年人听罢,怒道:“此等恶徒,怎的还能逍遥在外,官家净是些吃闲饭的饭桶么?”
  年长者一听,紧忙噤声,轻声骂道:“你疯了么,官家的闲话也敢乱讲。”
  他又起头观望了四周,见没什异样,便低声说道:“亏你还是习武之人,难道不知,江湖事,江湖了?死的皆是些江湖高手,寻常捕快如何能查,也只能是神捕司的高手来,才能追查一番了!”
  青年人又问道:“那神捕司来人了么?”
  年长者冷笑道:“来人?自然来了,可惜也是横死郊外,惨死异乡咯!”
  青年人一听,“啊”了一声,又自觉失态,小声再问道:“神捕司都奈何不得?”
  年长者回道:“奈何不得!约摸是两天前,神捕司的`夺命三剑´孙天宝,被过路人发现横死于郊外佛陀庙中,死状如前些人一般,很是惨呐…”
  话说一半,这年长者正欲再说时,“咚”的一声闷响打断了他,原来是阿浪先前坐的酒桌已经空空如也,桌上留了一粒碎银,扎进桌板,那一声响便是阿浪拍下碎银时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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