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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赌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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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待你那般好,你却依旧这般狠心将他推下江水!”
  诡谲多变的江水冲刷着一叶扁舟,而舟上横立着一把起伏的利剑,在皎洁的残月下泛着明刺的寒光,而那寒光也不过是在整片漆黑的夜色里微微闪烁,不足一提。
  只是,那剑身颤栗着,致使滚滚江水里的那道微光似乎也如同扁舟行进时因碰撞而激荡飞起的银色水花那般洋洋洒洒与刻骨的冰凉。
  “你可晓得,此时正逢晚秋时节,这泠江的江水如同寒冰一般,不消三刻,他不是淹死便是冻死!”
  持剑之人将长剑横在半空,剑身虽抖动着,亦随着波涛起伏,但那锐利的剑锋依旧精准无比地对准那道对月的背影。
  可即便如此,那道背影仍旧我行我素,未有动作也未有任何答话。
  一人持剑,一人背剑,只静静听着江波泛滥声。
  半晌,无他动静。
  小舟随波恣意划行着,而那剑身附着的寒光也随着残月斜照逐渐变得黯淡。
  而那道背影却被照显出几分盎然碧色。
  借着月光渐渐倾泄而至,可见一袭淡青苍翠绣有不少绿萼梅的长裙迎着寒风微微轻拂,裙摆飘飘之际,又透进些白茫茫的蟾光,照得那裙间迎风飘荡的绿萼梅栩栩如生。
  尤其是在那楚腰纤细,柔弱身段的衬托下,显得那细微脉络的枝芽花蕊更生动了几分,仿佛那一朵朵的绿萼梅便立在枝头上次第绽放。
  恍惚间,恰似一枝不畏料峭的绿萼梅树便立在小舟的前端,毫无畏惧地迎接着江浪扑至的猛烈,感受着晚秋江水扑面的冷冽。
  无论如何,绿萼梅树便定在那,一动不动。
  “我真想杀了你!”
  终于,听得此言的女子拨弄起了几根怀里琵琶的丝弦,在满是波涛声浪的泠江上划响起一阵凄厉的音色,顿时响彻在一片暗无里,也似乎阻碍了身后那一把长剑,始终横在半空,未有一丝一毫向前刺来。
  良久,直至琵琶声停,一道柔声这才端端响起:“小月姐,烦请动手吧。”
  “你不怕死?”
  “我既大仇得报,死又何妨?”
  “如此这般视死如归,怎的奈何不懂事理!”
  持剑之人面若冰霜,侧目看向遥远的夜幕,夜幕里是一片黯淡,黯淡里有月照下的江波,也有看似很近的星星灯火。
  看罢,其人收回目光来,却将长剑兀自收回后冷冷道:“他要我千万答允,若被你推入江波后教我不准杀你。”
  “什么?”柔声俱是惊意,不慎引起几道琵琶乱音,“我狠心将他推下江水,他竟叫你不杀我?”
  “你原也晓得狠心二字。”
  握有剑鞘之人旋即侧过身去,迎向当空残月,照出一身鲜亮的红衣,她眉头微挑,叙述起一些往日旧事来。
  “大秦乾清十一年,你当街卖身混进府来,我得知你是苏定方的养女要杀你时;大秦乾清十三年,你试着往他药里第一次下毒时;还是大秦乾清十三年,一次夜里你趁他酒醉爬上他床时;十四年,十五年,到如今大秦乾清十六年你次次有所图谋时,桩桩件件无数,他何曾让我杀你?”
  “原来……”
  “原来如何?”
  红衣女子强按着手里颤栗着的剑鞘,不知忍了多少回的杀意化成刻薄的刺骨言语。
  “他总说对不起你,可一切的罪过于他何干?可总有你们这样不分事理的人,即便有着何等滔天的恨意,却总要强加给一个与当年往事毫无干系的人头上?你,你们,都该死!”
  江浪依旧,于小舟四处一阵阵激昂拍响着。
  只有那琵琶声不再,重回先前的沉默里。
  红衣女子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冰凉,任由那激起的水花打湿眼角,紧锁着的眉头却难以舒展,她唏嘘道:“一个痴儿,一个傻女,你们一个个大不过都是夯货。一个以身打赌,要赌你万万不会推他入水;另一个以为大仇得报,甘愿又以性命相抵。”
  江面的风浪更甚,害她没忍住打了一个寒颤,她背对着那抱着琵琶的女子意味深长的说道:“我乏了,你们只管去闹吧。”
  还未入舱,只听身后传来一声“扑通”清脆的落水声响,她似乎已有预兆地缓缓偏过头,显出满是疲惫的面容来,那红了的眼骤然变得满目冰霜,眼见寻不得什么人影,这才认真说道:“到临了,怕你那怀里的琵琶再也舍不得刺将过去。”
  “人心可畏啊……”
  她又悻悻然回过头,眸眼里再度升起一道柔情,低语喃喃道:“傻小子,这江水该多冷啊,将来再不跟你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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