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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议娶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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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前1627年,是夏桀即位的第四年。一天,在国都东邑豪华的显宫大厅上,夏桀满面春风,得意地看着自己的宠臣干辛,因为干辛刚从各诸侯国巡视回来,又为他搜罗了一批绝色的美女,夏桀非常满意。
  夏桀本名履,日名癸,后世称为履癸,因其残暴狠戾,后世又称其为桀,即夏桀。夏的最高统治者称后,就像后来的皇帝一样。从大禹算起,夏桀是第十七位夏后。夏朝从夏后孔甲起开始衰败,历经皋、发都没有起色。而此时东方的商、东夷各族逐渐坐大,威胁到夏的统治。夏桀刚即位时,因其孔武有力、相貌英俊,又接受过大夏学宫的严格军事训练和教育,能文能武,博文善辩,举国上下期盼着他能重振大夏雄风。没成想,夏桀即位后,沉湎于女色,对朝政漠不关心。相国关龙逄、大宗伯无荒等一班忠臣多次劝勉无果后,都忧心忡忡。
  今日朝会,看到夏桀、干辛君臣得意的神色,关龙逄怒火中烧,他压了压火气,郑重上前:“君上,臣有本启奏。”
  关龙逄也称豢龙逄,又作关逢、龙逄,是古代豢龙部族的后代,孔甲时入朝为官,后皋时即命为相国,后发时与大宗伯无荒一起命为夏桀的顾命大臣。关龙逄忠心为国,殚精竭虑辅佐夏桀,但夏桀却越来越烦他了,因为他总是说这也不对,那也不对,应该这样,应该那样,惹得夏桀很不痛快,但关龙逄是三朝老臣,又是当今太妃的叔父,威望甚高,因此夏桀也奈何不得,只能容他。
  今日朝会,听到关龙逄有本要奏,夏桀先是皱了皱眉头,然后故作平静地说道:“相国请讲。”
  “君上,”关龙逄清清嗓子,依然庄重地说道:“君上今年已二十有六,尚没有元妃,此事应早做决定,让国民安心。”
  其实夏桀后宫已有很多姬妾、宫女,儿女也有一大群。长子淳维已经十岁,是白夷女子玉销所生。白夷是黄帝之后,销姓。玉销的身份是妃,按夏朝规矩,她生的儿子没有资格继承王位,但夏桀没有元妃,淳维又很得夏桀的欢心,众人都视淳维为世子,也就是夏后的继承人。
  夏桀之所以现在还没有元妃,是因为他没把元妃当回事,而且他对元妃的要求极高,还没有遇到中意的。听了关龙逄要他娶元妃的话,夏桀慢吞吞地说:“立元妃的事我也着急,只是没有合适的。”
  此时无荒站出来说:“君上,当年先帝孔甲已经给你定亲了,是有施氏的女儿妺嬉。”无荒是太康庶子叔成之后,也是夏后发留给夏桀的顾命大臣。
  “啊!朕怎么从未听说过这事呀?”夏桀脸露迷茫之色。
  “是啊!有这事吗?”右相干辛附和道。干辛是夏后发的幸臣,因其曲意逢迎夏桀,被升为右相。
  “当年先帝巡狩的时候,老臣与无荒大人、终古大人都跟着,亲眼所见。”关龙逄大声说。
  太史终古抱着两块木牍,上前奏道:“君上,当年臣跟随先帝巡狩的时候还是右史,先帝为君上娶亲的事就是老臣所记,都写在这上面。”
  “时间过了这么久,能算数吗?”夏桀仍想推诿。
  “君无戏言。无论过多久,先帝为君上娶亲的事是明白记着的。”大宗伯无荒正言道。
  此时左相赵梁凑近夏桀的耳朵,神秘兮兮地说:“君上,臣听说妺嬉是远近闻名的大美女,能歌善舞,还在嵩高庠习文练武,不同于一般的女子。君上何不派一个老诚的大臣,亲自去看看再做决定?”赵梁的父亲模冲是孔甲的幸臣,封于赵,即以为姓。夏后发以其有才,也视为幸臣,夏桀时又封为左相。
  “既然是远近闻名的美女,怎么没听干辛提起过?”
  右相干辛是专门为夏桀征美女的,听说过妺嬉的美名,也到过有施氏,只是有施氏为了履行与有男氏的婚约,给了干辛大量贿赂,干辛得了钱财,自然把此事隐瞒起来。现在听到夏桀问起,急忙上前奏道:“启禀君上,臣也知道妺嬉是美女,曾去有施氏征此女进宫,但施伯独借口妺嬉与有男氏有婚约,不肯答应。”
  “既然这样,那就着左相赵梁、司空曲逆两位大人带着聘礼,去有施氏迎娶妺嬉。”夏桀愉快地说道。
  赵梁、曲逆拱手施礼:“臣下遵命!”
  有施氏是黄帝之后,僖姓,有个邻国有逢氏,姜姓,炎帝之后。孔甲在位的时候,有逢氏把女儿季姜嫁给有施国君伯同的儿子伯独,伯独和季姜连生了三个女儿,有些着急,就给她取名叫“末”,意思是最后一个女儿,再生就要生儿子了,因为是僖姓,所以叫“末僖”,僖与喜通假,她又是女孩儿,后世叫她“妺嬉”。说也凑巧,之后,季姜连生了三个儿子,伯独夫妇认为是妺嬉的名字带来的好运,对妺嬉更宠爱了。
  妺嬉两岁的时候,季姜带着她回逢国省亲,逢伯见妺嬉眉目清秀,聪明伶俐,两只大眼睛水灵灵,忽闪闪,非常喜欢,经常抱着外孙女逗乐。恰逢夏后孔甲巡狩到了逢国,逢伯就带着家人迎接。季姜也抱着妺嬉,出来凑热闹。孔甲一看到妺嬉,就很喜欢,想到自己的重孙履还没有定亲,就笑着对季姜说:“把你的女儿给我做重孙媳妇吧。”
  此时有施氏和姒姓国的有男氏有婚约,妺嬉一出生就是有男氏的人了,按理不应该答应的,但季姜看到孔甲不太认真,认为只是玩笑,再者孔甲是夏后,哪有拒绝之理,也就笑嘻嘻地答应道:“臣妾遵命。”
  孔甲离开逢国后,因为年老昏昏,再加上事多,竟然把这事给忘了,可是关龙逄、无荒、终古是跟着巡狩的,终古当时是右史,就把这事记录下来了。
  季姜回到施国,把这事跟公公、丈夫说了,施伯同很生气,责备儿媳不该答应婚事。可过了很久,也不见夏后来下聘礼,认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妺嬉天资聪颖,活泼好动。妈妈教她唱歌跳舞,她一学就会;父亲教她习武弄剑,她也耍得有模有样。妺嬉八岁的时候,到有施国的府学里,系统学习了文化知识、音乐舞蹈、舞剑武学。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随着年龄的增长,妺嬉逐渐出落成一个花枝招展、远近闻名的美女了。当时有诗单道妺嬉的美貌:
  有施妺嬉,眉目倩兮。
  妆霓彩衣,袅娜飞兮。
  晶莹雨露,人之怜兮。
  妺嬉特别喜欢舞蹈,人又长得好,跳起舞来英姿飒爽、风韵无限。她又喜欢武术,特别擅长剑术,把剑术和舞蹈结合就成了“剑舞”。她曾到当时天下闻名的嵩高庠学习,到十一二岁的时候,父母因她是有了人家的,不宜抛头露面,就强行把她接回家了。
  后来施伯同去世,伯独继位,是为施伯独。前两个女儿已经出嫁了,只有小女妺嬉,单等着有男氏来娶。
  有男氏,姒姓,禹的后裔,国君男子汉——男为国名,子为爵名,汉为人名。男子汉娶有莘氏女为妻,名纴莟。长子名栋,与妺嬉同龄,长得挺拔魁梧,方脸朗目。有男氏和有施氏世代交好,因纴莟与季姜同时怀孕,两家指腹为婚,同性为兄弟,异性为婚姻。
  伯栋自幼习武,因在有男氏府学里表现优异,十三岁的时候,被豫州学府录取。
  当时贵族阶层的年轻子弟从小都要习武学文,每个方国都有庠序,不仅教孩子们习武,还教学生排兵布阵,练习各种礼仪,学习文化知识。学成以后,便参加一年一度的州一级学府考试,继续深造。有男氏和有施氏同属于禹贡九州中的豫州,在伯栋十三岁的时候,考入豫州学府。两家约定,等伯栋学业期满,就给二人成亲。在伯栋去豫州学府时,妺嬉获家长批准送伯栋上学。二人满心欢喜,各带着丫鬟、仆从,一路晓行夜宿。路虽远,有鲜花相迎,清风相送;夜虽长,有明月同照,轩台同凉。一个是英俊帅气的懵懂少年,一个是花蕾未开的痴情靓女,一路上有说不完的情话,看不尽的美景,真个是:
  人间最美四月天,花红柳绿绕胸间。
  莫道花开映人美,宁是人比花更艳。
  第三天,他们到了学府,妺嬉也该回去了,伯栋把一对玉镯亲手给妺嬉戴上,二人依依惜别。自此,虽两地相隔,但心意相通,彼此思恋。
  在豫州学府,伯栋凭着扎实的功底和勤奋好学,武功和文化都有了长足的进步,受到了学院大师姚成的重视。
  当时的学院一般规模不大,最高行政管理者也都是武功高超、学识渊博的长者,称为大师。大师下面是少师,也是文武兼备,分科不是那么明确的。
  很快三年过去了,到了期末考试的时候。这次考试,既是结业考试,同时也是大夏学宫考试的预选,只有少数成绩极其优异的学生,才有资格参加大夏学宫的入学考试。
  这一天剑术考试结束,有男伯栋正沉浸在胜利的喜悦的时候,少师斟鄩嚣面色沉重地告诉他:“大师要你去他那里一趟。”欲知何事,下节分解。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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