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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禽兽不如,不如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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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玥儿”
  张慕辰突然坐起身来,浑身冷汗直冒。
  这不是生病,这是吓出来的冷汗!自从五岁开始练习父亲的挚友风蝉子教他的一种健体功法之后,张慕辰吃嘛嘛香,身体倍棒,从未有过这样的状况。
  刚刚他做了一个噩梦,在梦里,严老四一家惨遭不幸,歹徒破门而入抢劫了四哥家的所有积蓄不说连人也全部杀害。穷凶极恶灭绝人性的歹徒不仅侮辱了四嫂,甚至丧心病狂到仅有四岁的玥儿也不放过。
  他是被梦境中玥儿那双无助的死不瞑目的大眼睛给吓醒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仅仅是一场梦而已。
  张慕辰安慰着自己,缓缓坐起身来,拉开了灯。桌子上的闹钟显示现在是凌晨一点,正是夜深人静时。然后,他注意到放在书桌上的摆件在灯光下流光溢彩,刻着太极图的位置似乎有光环在转动,似乎有话对他说。
  不对,这不是梦!
  张慕辰一个激灵,浑身寒毛直竖,这两天发生的林林总总纷至杳来,有关小美女和管文轩的预感都应验了,没有理由四哥家的不幸就是梦。
  万一不是梦呢?
  想到这里张慕辰再也坐不住了,他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裤子,连袜子都顾不上穿,打开门飞奔而去。
  从他家到严老四家只有不到三百米,可谓转瞬即至。
  看到自己离开时四嫂亲手锁上的铁门敞开着犹如不设防的城堡,张慕辰心里头‘咯噔’一下,心跳剧烈加速,担心忧虑的情绪接踵而至。
  不过,正如风道长教导的每逢大事须有静气,张慕辰极力抑制住砰砰跳的心境,深吸一口气后运转内息,蹑手蹑脚地走进院子里。
  虽然天上无月四周漆黑一片,亏得一来他经常来严老四家,熟悉环境;二来习武之人精气旺盛目光如炬,他轻松地避开挡路的物件,悄无声息地向房门敞开的屋子里慢慢走去。
  透过玻璃和窗帘,张慕辰看到里面有光线时隐时现,有两道人影影影绰绰,证明自己的判断没错。梦里的不幸正在发生!
  既然不是梦,那就必须阻止惨剧发生。万幸的是,罪恶才刚开始,一切还来得及!
  张慕辰犹如狸猫一般轻盈地潜入严老四家堂屋,却发现两个歹徒都在卧室里。看来,他们行事是肆无忌惮啊,都不留一个望风的。
  “啊”
  突然一声尖叫传来,然后,立马消失不可闻,听着像是四嫂的声音。
  张慕辰再顾不得隐藏身形,手握从自家厨房里带来的剔骨刀,疾行几步直奔卧室而去。
  卧室门也是敞开着,眼前所见令张慕辰目眦欲裂,气血贯脑。凭借其中一个歹徒手里的手电筒,他看到一个蒙面人站在四哥夫妇床边,一把杀猪刀架在瑟瑟发抖的四嫂脖颈上,一边大力地抓揉着四嫂胸前隆起的部位,一边喘着粗气低声威胁道
  “别叫,再叫杀了你男人和女儿”
  睡在里侧的严四哥酒气熏天,在欢快地扯着呼噜,根本不知道自己危在旦夕,妻子被欺辱威胁。
  眼见被吓得脸色苍白眼眶含泪的四嫂已经屈服,拿着电筒的歹徒肆无忌惮地照射着四嫂的脸,淫笑道“嘿嘿,这娘们比上次那个婆娘生得好看多了,今晚上要好好玩玩”
  从他的言语中得知这两个王八蛋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丧尽天良的坏事了,听到这里张慕辰不再犹豫,向前滑行一步如鬼魅一般抵近拿电筒的歹徒,左手出手如电,捂住他的嘴,右手里的剔骨刀在他喉管处干净利落地一抹。只听“咯咯咯咯”,一通气管冒泡的声音,这家伙瞪大一双犹如死鱼一般的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缓缓倒下。
  不怪张慕辰出手毫不容情,直接就是致命杀招,实在是这家伙左手拿着电筒,右手赫然握着一只手枪,他可不敢因为妇人之仁而害人害己。
  当然,除非自己有风道长或者王山老爸王国荣那样的身手又另当别论。
  亟不可待已经开始脱裤子的歹徒听到动静转过脸来,看到眼前一幕目瞪口呆,陷入了呆滞状态。
  张慕辰岂能给他反应的机会,身子向前一步,手中刚刚收割了一条性命的剔骨刀深深地插入了这家伙的胸膛中,正中心脏。
  一股腥臭的热血从歹徒胸前喷出,溅射了不少在张慕辰身上。
  “啊......”眼看歹徒要叫出声来,张慕辰出手如电,扼住了歹徒的咽喉,制止了他临死前的嚎叫。然后,失去最后一线生机的歹徒无力地向空中抓动一下,随着张慕辰手一松,像个破麻袋一般倒在地下。
  这是张慕辰人生中第一次杀人,而且是两条人命。虽然是入室抢劫穷凶极恶的歹徒,但是当威胁解除,压力消失,一阵强烈的无力感袭来,手里的剔骨刀当啷一声坠落在地,少年身子软软地坐在了地上,一动不想动。
  “啪塔”
  劫后余生的四嫂拉开了电灯开关,一瞬间卧室里明亮如昼,看清楚救人者是张慕辰后,四嫂脸上浮现如释重负的表情。立刻推醒了酣睡的严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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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这两个杂种!”扯开两个歹徒的蒙面丝袜后看到印象深刻的大痣和耐克刀疤,张慕辰与严老四恍然大悟,明白了原因所在,看来是严老四无心“炫富”之举被有心人跟踪而来,险些酿成惨剧。要不是张慕辰神兵天降,后果不堪设想。
  严老四想了想,突然捡起地上的剔骨刀,分别在两具死尸上又捅了几刀。丢开刀子后对着张慕辰坦然笑道
  “狗曰的两个杂种,如果光是求财哥给你就是了,却还要欺负我媳妇,我呸,该杀”
  张慕辰微微颔首,明白了严老四的意思,心中感动非常。四哥补上几刀的画蛇添足之举其实隐含深意,就是告诉张慕辰要他放心,两弟兄祸福与共,这件事绝不会让他一个人扛着。
  “怎么办?”
  三人面面相觑,开始考虑怎么善后的问题。
  所谓人命关天,尽管是张慕辰是见义勇为,但始终是两条人命,可不能随意处置,不然恐怕会惹来大麻烦。
  摆在面前的就是两条路可走,一,报警;二,毁尸灭迹,两者各有利弊。
  正如众多有识之士所吐槽的,华夏国的某些法律往往对坏人有利,反而好人难做,张慕辰可不想惹来一身骚。
  小床上,小玥儿仍然在甜美的梦乡中畅翔,小丫头白里透红的小脸蛋上浮现着微微笑靥,可爱至极。因为光线有些耀眼,她两排密集如扇紧紧闭拢的长长的眼睫毛微微眨动,似乎要醒过来。
  还好,一直关注着她的张慕辰赶紧关灯,要严老四夫妇到外面说话,不要惊醒了孩子。
  等到大人关上门出去,小玥儿轻轻打了个呵欠,再次沉沉睡去,茫然不知身边曾经经历的生死搏杀,自己险死还生,证明这孩子绝对是个有福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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