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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如也。
咏儿东张西望，“我走的时候记得就是在这里的呀……怎么不见了？”
元随看向袭，“那千里马会自己拉车跑吗？”
袭苦涩一笑，“应该不会吧……”
“那……”元随欲言又止，“这是什么情况啊？”
“也有可能，”袭顿了顿，“四处找找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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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影子被灯光拉长。
“都说在那里看着了，”元随叹气道，“非要到处乱跑……”
咏儿晃了晃脑袋，“我不是故意的……”
“现在好了，”元随无奈地摇头，“马没了……”
咏儿低下头，“对不起……”
元随微侧头，有意观察她的神色，连头都抬不起来，看样子是在深刻内省。
心下感到了一丝欣慰，“希望她以后能听话点吧。”
今晚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天幕就是一片黯黑。
人变少了，远不敌临晚时的拥挤，现在一条街就只能看见十来个慢走的行人。
元随边走边留意。
走了八条街，咏儿感觉脚下有点累，“哥，我走不动了。”
元随停下来，不知如何是好。
“那五贯铜钱可是还放在马车上，如果找不到的话……”元随有点担忧，“不知道袭身上带没带有钱……”
“哥。”
咏儿扯了扯元随的衣角，“快看。”
元随扭头看她，“怎么了？”
“那边，”咏儿指了指前方，“我们的马在那里。”
元随看过去，有一辆马车停在街角，旁边还围有十几个人。
两人靠近去。
“这可是一匹好马啊，”有个长得贼眉鼠眼的人发话，“体态丰满，四肢壮硕，日行千里而游刃有余。”
“那这千里马……”一个人问，“你当真愿意出卖？”
“唉……”贼眉假装叹气，“生活所迫，我也没有办法。”
那个人又问：“不知先生出价多少？”
贼眉眼珠子转了两圈，“金百斤。”
“好，”那个人答应道，“成交。”
“等等，”元随插入进去，“这千里马我也要。”
贼眉打量了元随一遍，“公子能出更高的价钱吗？”
元随淡然道：“不能。”
贼眉瞬间纳闷，“那你凭什么买？”
“本来就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元随转过身去，“也需要再花钱买回来吗？”
众人皆疑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当然，这话不是说给他们听的。
贼眉倒是镇定自若，“你说这千里马是你的？”
元随回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贼眉丝毫不慌，“那你怎么证明？”
元随缓缓经过他的身边，“车上有一个背囊，里面堆有五贯钱。”
其他人纷纷看向马车。
贼眉的眼神中出现了躲闪，他害怕了。
“可恶，”贼眉切着齿，“早知道就把它给处理掉了……”
元随走到马车后，拎起背囊，心头一震。
“怎么这么轻？”
有人喊打开看看，其他人也跟着起哄。
元随在犹豫。
见此，贼眉得意一笑，一个箭步冲上前。
元随没做反抗，背囊被抢走了。
贼眉似乎取得了胜利，“各位看好了。”
打开一看，空空如也。
其他人都有点惊讶，“怎么连一个铜钱都没有？”
“怎么是空的？”咏儿看向元随，“哥不是把钱放在里面的吗？”
贼眉嘴角微微上扬，转回头，“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元随的身上。
“你说这千里马是你的？”贼眉走到他面前，晃了晃空的背囊，“可是这里面什么也没有，和你的说辞不符合啊……”
元随沉默着。
贼眉愤愤地伸出指头，“看你就是个骗子……”
“我哥才不是！”咏儿挡在元随前面，“你才是大骗子！”
“说我是骗子？”贼眉冷笑一声，“你们有证据吗？”
“我，这千里马本来就是我们的……”咏儿争辩道，“肯定是你把背囊里的钱拿出来了……”
元随摇了摇头，“小咏。”
他向前一步，伸手拦住了她，示意她不要说话。
咏儿不明白，“哥……”
贼眉眼光变得，“你想说什么？”
“你说这千里马是你的，那……”元随语气变得低沉，“你的证据呢？”
“证据嘛，”贼眉上扬嘴角，“这自然是有的。”
贼眉走到众人中间，“这匹马的后颈处有一道伤疤，长有七指宽……”
有个人走过去，把鬃毛拨开，“真的有诶。”
元随看向马车，“既然是卖马，为什么还要给它整辆车？”
贼眉语塞了一下，又想到了说辞，“刚送完几个朋友走。”
“现在人流那么少，”元随微抬头看着夜幕，“为什么不在白天叫卖？”
贼眉顿了一下，“急需用钱。”
“你是怕马的主人回来，”元随压低眼眉，“所以想早点处理，对吗？”
“这就是我的马，”贼眉挺起胸膛，“我还会怕自己吗？”
“不是你的，”咏儿有点生气，“你怎么可以这样……”
“笑话，是你们的马，”贼眉冷笑道，“也不见得你们能证明。”
贼眉不紧不慢地经过，“一副说辞谁不会，要拿出点实际的东西才行……”
元随不做任何表情，只是低着头。
咏儿靠到身旁，看见他紧紧握着泣泪，“哥……”
贼眉走到要买马的那个人面前，“是你要买马吗？”
那个人看了元随一眼，维诺点头，“对。”
“哥，”咏儿扯扯元随的衣袖，“怎么办哪……”
却不发一言。
“好，”贼眉刻意提高音量，“成交。”
“小咏，”元随松开握剑的手，轻叹一口气，“我们走。”
声音低得咏儿都差点没听见。
“啊？”她跟了上去，有点不甘心，“哥，我们就这么走了吗？”
元随苦涩一笑，“那没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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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马明明就是我们的，”咏儿不满地撇嘴，“为什么会有这样据为己有的人哪……”
从巷子里出来，回头看了一眼，尽是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