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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江湖兴衰每多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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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和二年十月初九,明教教主方腊,率众在歙县七贤村高呼:
  “独吾民终岁勤动,妻子冻馁,求一日饱食不可得,诸君以为何如。”
  青溪的教众,豪杰闻风响应,人数到达万人,其军尊称方腊为“圣公”,改元“永乐”。
  朝野震动,徽宗命童贯领十万军队镇压。童贯以葵花宝典绝学肆虐,起义军及明教教众被其阴狠招法大煞,遇童贯军旗溃散。
  起义失败后,教主方腊被擒,其余百万残军多被围剿。
  靖康之变,朝廷南迁,对明教的追剿稍有放松,明教苟延残喘之际迎来一丝发展机遇。
  第八任教主钟相,为缓解朝廷的打压,有意释放善意,率部众北上抗击金兵。然而朝廷的理念一向是,攘外必先安内,出兵对付金兵的同时,败退的官兵不忘对明教一路抢掠,削弱其实力。
  钟相忍无可忍,与朝廷决裂,率众起义。很快占有十九个县,队伍发展到几十万人。建立政权,国号大楚,称楚王。
  朝廷惊恐不安,视之为心腹大患,遂遣军往讨。将抗击金兵的岳飞主力撤回,一心对付钟相。岳飞多以招降政策规劝,不忍同胞相残,义军逐被击破,以明教为首的又一次起义被镇压。
  之后又历经多年,明教教主王宗石在信州起事,余五婆教主,绍兴年间有在衢州起事,张三枪教主,理宗绍定年间有在江西、广东一带起事。
  无一例外,明教的诸多起义反抗都被镇压。心死的教众如一叶飘零,再无青云之志。
  坊间对明教不断起义造反之事褒贬不一,有人为此作诗一首:
  大江东去浪淘沙,明月西耀番夷邦。
  王公亲贵朱门酒,朝纲不振莫须有。
  显豪气多屠狗辈,汉江山无真黄巢。
  人杰地灵原无灵,骨血支离仍还在。
  明教的教义是惩恶扬善、度化世人,因此如果皇帝昏庸、官员腐败、民不聊生,明教必定会起义造反,与一般的江湖门派渴望称霸,且与朝廷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不同,明教想要建立一个人人都吃得饱、穿得暖的大同社会。
  因此明教屡屡遭受到朝廷的镇压,而为了躲避官府的围剿,明教中人行事就难免隐秘,故而被江湖中人视为“魔教”。
  受到压迫的人往往呈现两种极端,一种便是心如死灰,有所收敛,韬光养晦,一种则是越挫越勇,保持激昂,不甘为奴。
  教众呈现分化趋势,有两种不同的声音出现。
  一部分依托道教、佛教、原教旨进一步发展。他们认为以目前明教的实力不足以再起干戈,应保存实力,发展壮大。这部分人西迁昆仑山,建光明顶,尊波斯为总教,以圣火令为教中圣物。拥石遗令为三十一代教主,是为西明教。
  另一支则依赖中原武林,由马腾云担任三十一代教主,是为东明教。他带领东明教在沿海一带建立屋宇,设道场,吸纳善男信女,武林义士,东教逐渐在福州一带立稳脚跟。
  明教虽然分家,一处西域昆仑山,一处福州霞浦,毕竟同宗同源,两派教众千丝万缕岂能断绝。
  石遗令在西域处境并不乐观,吐蕃国师八思巴听闻明教有圣火令与乾坤大挪移两项绝世神功,命其敬献。他率众远赴西域时,认为终于躲过南宋的追剿,逃出虎穴,没曾想,吐蕃境内也不太平,犹如狼窝。
  石遗令将圣火令与乾坤大挪移存于木盒,命光明右使吴开洪乔装丐帮弟子,并书信一封送往霞浦马腾云处。望其将两项神功练成,重镇明教基业。
  吐蕃国师八思巴对其施压,石遗令称圣火令被中原第一大帮,丐帮夺去,乾坤大挪移下落不知。八思巴大怒,派兵搜查光明顶不得,后多番打探,命人前往中原探寻。
  西光明右使吴开洪从西域出发,由五行旗弟子护送,日夜不歇,途中累趴十五匹驿马,最终将木盒送到。
  马腾云至此得到两项绝学,他根据圣火令所悟剑法,称其灵猫剑,为掩人耳目,将乾坤大挪移改名镜像乾坤。
  马腾云天资悟性都属中流,他根据六枚刻有武功的圣火令独创一套灵猫剑,其威力不可小觑。
  乾坤大挪移更是镇教之宝,功法分七层境界,悟性高者修习第一层需七年,第二层加倍,如此愈发困难,秘笈作者本人只练至第六层,习至第七层者实是古往今来难以企及的震古烁今第一人。
  因乾坤大挪移修炼困难,马腾云花费十五载寒暑,终于是将此功法修炼至第二层与第三层之间,已属难得。
  马腾云依仗这两项绝技横扫福州一带,难逢敌手,东明教迎来一波势头强劲的扩张。
  八思巴潜伏中原多年,为找寻圣火令与乾坤大挪移在中土传教,只为寻此两件宝物。得知霞浦明教教主马腾云神功盖世,有灵猫剑与镜像乾坤傍身,已知其中奥秘。带人多番进教中骚扰,却被马腾云以此两种武功挫败。
  此后马腾云更是结交了扶桑幕府将军道崇,两人一见如故,马腾云更是有助其一臂之力,为其登上扶桑最高权力核心功不可没。后道崇斥巨资,以扶桑国力为马腾云站台,使其发展壮大明教。在此期间,道崇差亲信跟随马腾云,为其著书立传,将他对明教的贡献详细记录。
  至此,慕名来入明教者已不计其数,明教逐渐成为了中原不可撼动的一支大派。江湖上门派林立,纵有六大正统:古墓派、全真派、丐帮、大理段氏、桃花岛、少林,亦有诸多大宗小门指不胜屈,只福州一地,就有六十四派别,一百二十八家数。而明教无论入教者是何门派或无门无派,尽数吸纳。
  福州宁德,丁大全前一任主簿陆游曾形容明教:
  “妖幻之人”,名目繁多,“淮南谓之二襘子,两浙谓之牟尼教,江东谓之四果,江西谓之金刚禅,福建谓之明教、揭谛斋之类。名号不一,明教尤盛。
  马腾云被德至方丈一掌击溃,重伤昏迷后被道崇抬回,道崇与渡远合两人之力,以易筋经为其疗伤,总算为其续了一口残命。但他经脉尽断,恐怕以后不能再使用武功。
  马腾云养伤之际已知如此,逐下令召回东明教光明左使张谋来接替教主一职。
  马腾云在位时对明教可以说殚精竭虑,教众更加对其爱戴,他虽然辞去教主,但教众还是大多听命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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