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化奇谭 / 第一章 豪盏铭

第一章 豪盏铭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豪盏铭本名为苏以墨,是渝中柒桥人,在八月十五的月圆之时出生。
  因为苏以墨的两个哥哥在武学上面已经有所造诣,再加上他出生的那天月华如水,辰竹以墨。所以爷爷抱着他的时候就给他取了这么个儒雅的名字,希望他有朝一日能成为家族内的一位文人墨客,吃上朝廷的俸禄。
  苏家在柒桥开了间武馆,挂匾“盏铭”,意为武德虽小,也应当铭记不忘。
  而盏铭武馆作为柒桥首屈一指的存在,其兴起的缘由还要从曾祖父早年所得到的一本名为“形谱”的书籍说起。
  这形谱之中阐述了武学基础中的躯体变化,但之前经手的人翻阅后都认为这只是以强身健体为目的而著作的基础操练,并没有进行深入研究。
  直到这本书以三文钱的低廉价格落在了豪盏铭的曾祖父苏泓睿的手中,才被他参透了其中的奥妙。
  「天下万般变化不过于形。」
  虽然只是简短的一句话,但之中却包含了苏泓睿对形谱的透彻理解。
  如果以“形”来阐述天下武学,那么一招一式不过皆是形体的变化。你以何种的形体用剑,才能变幻莫测;以何种的形体持枪,才能走势如龙;又或者是以何种的形体挥锤,才能势不可挡,而这形谱便是详述之中的变化根本。
  年幼时家境贫寒的苏泓睿在经年累月的练习中,反反复复的翻阅下,才终于凭借灵光一闪间的顿悟,以这句话悟出了形谱之中对于武学根本的独到见解。
  据苏以墨的父亲所说,在幼年时曾祖父曾对他提及:“究之以形,兵器在手,体态自适,能自然而然掌握之中要义。”
  也就是说一个人如果对自己身体的毫厘都能够有透彻了解,就算陌生的兵器在手,身躯也能自行适应这兵器最佳的使用方式。
  有了这番深悟后,苏泓睿在驰骋江湖衣锦还乡后,便以此在柒桥发家,这才累积了丰厚的家底,让苏以墨至少在孩提时期,都过着富庶的生活。
  但自从渝中二十一年前旱灾的开始,其乐融融的苏家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这空前的巨旱持续了足足四年,要知道世事变迁几个月都足够物是人非,更何况这是四年的颗粒无收呢。
  本来靠着赈灾的粮食柒桥的百姓们还算过得下去,但当朝廷的粮仓不再为灾民解囊,人性之恶便开始展露无遗。
  本来融洽的亲邻因粮食变成了陌生人,再从陌生人变成了仇人。而这之中的巨变在旱灾开始后的第二年的七月发生了,大家的米缸都相继空空如也,但是苏家的府邸内却夜夜飘香。
  闻着空气中的米香,心中的嫉妒、仇恨、贪婪,在被饥饿逼疯了的柒桥老百姓,甚至是官兵的心中聚集,然后在某个人亦或者某件事的导火索下被点燃爆发。
  举世皆苦的困顿下,他们怎么可能容忍你独自滋润?
  柒桥的所有人都把衣食无忧的苏家给当成了仇恨的目标,经过他们的打砸抢掠后直接就把苏家斥巨资囤积来用以应付旱灾的粮食给瓜分一空。
  那年是新历七十一年,苏以墨才九岁,昨晚的爷爷还在问他马上就要生日了想要什么礼物,隔天就亲眼看着爷爷被家里的侍女推搡着磕倒在楼梯上没了性命。
  而两个叔叔,三个堂哥因用武反抗,被官兵以谋乱为由,给捉去杀了头。但是他们却连心中悲恸都没有足够的时间发泄,就在草草了事的葬礼后拿着仅剩的粮食,跟着逃荒的灾民出发前往了据说是未被旱灾殃及的鞳里境内。
  那个时候的路边饿殍盈野,赤地千里,别说路上杂草,就连树皮树根都被逃荒的灾民给吃了个精光。
  有的人最后饿到实在没办法,又吃不下去人肉,就去啃土,结果咽不下去被粘在喉咙上的土块给噎死了。
  父母带着苏以墨和他的两个哥哥,还有堂姐堂妹逃荒向胡罗关,结果最后就剩下苏以墨一个人活了下来,也就是这一年,刚刚过了十岁生日的苏以墨当了绿林好汉。
  说来好听,其实就是落草为寇,当了强盗,干的都是杀人越货的勾当。毕竟人饿昏了眼,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再过了一阵子又因为强盗讲究一个凶悍,所以苏以墨乔装打扮,改了名换了姓,成了“刀头”。
  之后他们成了在鞳里境内肆虐的一伙流寇,去哪都被鞳里的官府追杀。毕竟他们这群人都是饿极了眼的悍匪,身上背着不少人命,一伙人里十几个强盗,手上没一个干净的,就连十一岁的苏以墨也不例外。
  再后来旱灾结束了,不杀人了。“刀头”苏以墨把假胡子一撇,脏头发一剪,改名换姓成了现在的“豪盏铭”,就开始干了些劫富济贫的勾当,也从强盗摇身一变成了江湖的侠客,这世界的荒唐也莫过于此了。
  此后豪盏铭伙同着当年最信得过的三个兄弟挣了点银子,在近漠的临州城里开了家小镖局,当上了镖师,近年来以凭借“形谱”练就的一身武艺也开始在江湖上闯下了些许名声。
  望着桌上油灯的火苗愣神之间,生平三十年的过往如同浮光掠影一闪而过。直到一只手臂随着一个声音,拍在了豪盏铭肩上,才让他从神游过往之中回到了当下。
  “老大,想什么呢?”
  这时夜下街道人来人往的喧嚣才涌入了豪盏铭的耳内,而扛着块牌匾的景修和白文滨也走进了视野。景修将用红布包裹好的牌匾靠在茶馆的门柱上,然后才和白文滨来到桌前坐了下来。
  不过不等豪盏铭开口,又是一只手用力把白纸黑字的一张告示给拍在了桌上,桌上的油灯被这力道震的一阵抖动,东倒西歪的划着个弧形在桌子中央溜了个圆。
  幸好景修眼疾手快的将之抚稳,才没有真个倒落下去,紧接着就见韩成用脚撇开一字长凳在桌前坐下。
  他没有理会被灯油烫了个龇牙咧嘴的景修,用手指戳着告示上的白纸黑字,揶揄般的说道:“啧,看见没?天师周文申串掇太子伙同其他五个皇子发起政变,狗贼林贤气急驾崩,在外的七皇子林雍即日回朝准备登基。”
  白文滨听完这则消息,用手指弹了一下手中茶杯,“叮当”脆响后将之一饮而尽,然后冷笑了一声:“哼,林贤那狗贼死了也好,当年要不是他不发赈灾粮,我们也不至于去碰那些肮脏的勾当。”
  豪盏铭则面目冷峻的沉声对三人说道:“你们几个说话紧着点嘴巴,小心被别有用心的人听了去。”
  “行嘞,知道了。”
  韩成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拿起桌上茶壶给杯中倒满茶水的同时向豪盏铭问道:“老大,今晚,怎么个打算?”
  豪盏铭则摸了摸满是胡茬的脸庞,环视了三人一眼,见都在等着他的安排,便从怀里摸出了四文钱将之拍在了桌上:“上酒楼!”
  “老大威武!”
  “老大霸气!”
  “……”
  “你们…”
  豪盏铭被韩成、景修奉承着正欲起身,却是突然听闻一个口音怪异的女性声音传入耳中。几人不禁循声看去,就看见一个披着褐色斗篷的身影不知何时竟然已经拆开了本来用红布包裹好的牌匾,正看着上面的四个烫金大字“墨客镖局”,开口问道:“…你们是镖师?”
  
热门推荐
飞剑问道 无疆 我是仙凡 一念永恒 天影 六迹之万宗朝天录 飞剑问道 无疆 我是仙凡 一念永恒 天影 六迹之万宗朝天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