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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蚍蜉撼树,四生四墓 / 初入葬宗

初入葬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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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冲顿悟几日醒来,便是得剑道认可,只要是两面开刃,前头带尖之兵器,曹冲便可御使。
  与青釭兄弟已然心意相通,如臂指使。
  亦不知是承剑道之福,还是补天神石之功,乾坤二炁中,便是融入了剑气的锋锐。
  手握青釭剑,运起乾坤二炁,顺手使了一套剑法,热了热身,青釭剑芒吞吐,所过之处空气竟是被斩出残影,仿若敌不过剑上锋芒而被切开,经久不散。
  “好剑法!”陈鹤皋见曹冲收功,忙不迭的称赞。
  “陈叔叔也懂剑法?”
  “不懂,不过我的小命算是保住了,所以这剑法就是好剑法!”
  “...........”
  “这次顿悟收获颇丰?”
  “还可以吧,剑法算是大成了,不过需要一段时间收敛气息,否则,咱们这趟怕是走不安生。”
  “怎么个意思?”
  “公子,您醒了?”陈慧慧急匆匆赶来看望曹冲,刚行出大堂,腰中佩剑便是兀自出窍,剑尖扎入曹冲前方三尺左右的地面之上,来回摇晃,竟似朝拜一般。
  “就是这个意思。”曹冲显得很尴尬,在陈鹤皋看来无比装笔的情形,曹冲仿佛置身社死现场。
  “也就是说,你只要将真炁外放,感应到你真炁的长剑便都会像它这样?”
  “不太清楚,普通长剑应该是这样,好剑说不准…”
  “要么趁着没事儿,咱试试?”陈鹤皋双眼发亮
  “算了吧,很丢人的。”
  “.............”
  陈鹤皋和陈慧慧坐在大堂门口的台阶上,看着曹冲锋锐的气势渐渐收敛。
  “别瞅了,不是你家的汉,瞅也瞅不到怀里。”
  “爹,你说这世上真有如此完美的男人吗?”
  “嘿!完不完美不知道,反正让人羡慕嫉妒。别想了,倾慕和动心是应该的。但他这种男人,即使自己不愿,也会被迫卷入到大事件之中,不是我们这种小门小户能攀的上的。
  唉,可惜命运作弄,你爹资质平平,没得能力在那惊涛骇浪中护你周全,你虽自小受独孤剑点拨,剑法倒也是尚可,但资质也不算上佳,除非有大机缘,否则你们永远都是两条路上的人。”
  陈慧慧眼神暗淡,但知道陈鹤皋说的很对。
  “好了,此次我与曹冲前往葬宗之后,你便不要再去,直接回天王帮吧。”
  “爹爹放心,我心中有数,此次就让我随你们一同前往吧。”
  “不行,此次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再去了,我是真没想到那康普如今竟是有比肩圣人之能,即便独孤剑也必不是其对手,只是希望念在当年我与独孤剑的一饭之恩,切勿为难于你。”
  “康普对曹冲如此看重,此次应该不会为难于我。”
  “那便更是不行!别以为我不知你打的什么主意,此去葬宗凶险非凡,即便是我,也是仰仗一些跑江湖的手段从中周旋,连战力也算不上,而曹冲的身后至少有两位圣人撑腰。即便此次前去康普刚愎自用,成了你的想法,未来你也只会成为辖制曹冲的棋子,于其一点帮助也没有。”
  “知道了,我这就收拾一下回天王帮。”
  陈鹤皋看着陈慧慧萧索的背影不禁苦笑连连“莫怨爹爹心狠!只是这曹冲端地不是一般人,你把握不住的。”
  .........
  如脱缰野马般四溢的真炁被曹冲收敛的一丝不透。原本摇晃不已的长剑也停了下来。
  “你这收敛真炁的法门着实了得,如今我都看你不透了,不知是从哪儿习得?”
  “自己琢磨的,先这样,在这样,然后这样就行。”
  “......生压啊!”
  “不然还有什么讨巧的法子?”
  “讨巧的法子都是有迹可循,还真不如你这般真炁涓滴不漏。”
  “慧慧姑娘呢?”
  “回天王帮了。”
  “也好。”
  ...........
  二人收拾妥帖便是启程前往葬宗,原本稍显热闹的龙门镖局,如今空无一人,萧索的秋风中,陈慧慧的佩剑矗立于操场中央,孤独且落寞。
  陈鹤皋以老胳膊老腿,不善远行为借口,租借了驿马,而且还是极奢版,配备齐全,竟是还有侍从服侍,陈鹤皋享受不已,赞叹连连有钱人的生活。
  看着曹冲不明所以,陈鹤皋不由解释道“康普视你为璞玉,珍视非凡,我们若是风尘仆仆而去,不禁会引他怀疑另有目的,而且....最主要的是,反正你无所叼谓,我会因为招待不周,被他处处针对。你便好好坐着,不要急这一时半刻,算是多积点功德,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曹冲知其说的有理,便不再言语,又不适应被丫鬟伺候,便躲在角落吸收这些天的感悟。
  租赁行早已派人沿途先行打点了大大小小的山匪,一路上虽有不断前来的探子,却是看了租赁行的标记便退下了,没有护卫也算行的安稳。
  “哟呵,谁家的后生,如此铺张,倒是有些不把我吉祥双宝放在眼里!”马车在传来一声打趣,马夫赶紧制住了马车。
  陈鹤皋吃着火锅唱着歌,马车一个急刹,滚烫的锅底泼了一手。
  “谁特么.....”陈鹤皋气急败坏的撩起帘子,几百号人浩浩荡荡的将马车围了个严实。
  “老头,识相点,乖乖把银子交出来,省的逼我们动手。”
  “这位好汉面生的紧,却不知是哪个山上的蹚将?”陈鹤皋见对方人多势众,语气便软了几分
  “少说废话,赶紧将值钱的都交出来,我们便留你们一条性命,若是耍花招,哼哼,便是问问我这两口钢刀答不答应!”
  曹冲靠到近前“陈叔叔,怎么了?”
  “新茬子,商行没打点,人多势众。”
  曹冲见山贼人人衣衫褴褛,瘦骨嶙峋,手持农具,多是年过半百之人,不禁想起前几日所见所闻,唉叹连连。
  “陈叔叔,不如打点一些银两?”
  “不可...”
  “叽叽歪歪,烦人的紧,真是没把我们看在眼里!”大汉一挥手,包围圈慢慢收拢
  “好汉且慢!”曹冲拱手抱拳“我与叔叔出门讨生计,并未过多携带银两,这里有些细软,好汉便是拿去放我们离去可好?”
  曹冲将所携的零散碎银袋抛给大汉,大汉伸手接过,身后人见满满一袋碎银,眼光大亮,不住在后捅大汉,让其放行。
  “哼!还算老实,不过出行如此奢华,却是只给一袋碎银,莫不是以为我等像你讨饭?”
  “哎呀,好汉说的啥话,如今水族不仁,苛捐杂税,民不聊生,我等皆是不齿,奈何能力有限,只能略尽绵薄之力,望好汉莫得嫌弃。”
  陈鹤皋赶忙解释,跑了一辈子江湖,他知道,落草之人,罕有见好就收之时,不漏财,还好周旋,如今已然露富,基本没有转还可能,只待带头之人放松警惕,擒了下来当做筹码。
  “文绉绉的屁话,老子没读过书,听不懂!但是我看出来了,我们网了一条大鱼!都给我上,不论死活!”大汉挥了挥手,手持双刀也靠上前来。
  “你瞧,落草之人,你欲做农夫,他们便是蛇。”陈鹤皋一把将马夫拉进车内“一会儿见机行事,擒贼先擒王!”
  “陈叔叔切勿伤人性命。”
  “嘿,他们要杀你,你却要留其性命,真是个烂好人!你怎知领头之人武技如何,若是我敌不过他,被他反杀,你又意欲何为?”
  “怎么会。”
  “哼,最极致的危险总是潜藏在自以为的安全之中。”
  “张宝,你去对付那个年轻的,我来制住那个老头!”大汉手持双刀便像马车袭来。
  陈鹤皋一腿便将大汉踢的倒飞出去,随后揪着领子,也不见怎么用力,拍在大汉两个胳膊上,大汉嗷的一嗓子便是舍下了兵器。
  “小逼崽子,给你脸了!我让你闲烦,我让你贪得无厌,我让你不识字,我让你不尊老爱幼.....”啪啪啪几个大耳瓜子下去,大汉被贴的七荤八素,口中兀自喊着“等等,等等,手麻了,等等”
  陈鹤皋虽是不如独孤剑,康普之流,都是天下顶流战力,自己打高端局肯定是小趴菜,但天下能入宗师者,均非泛泛之辈,打一个随机匹配再拿不到个mvp就真说不过去了,何况对方小自己那么多。
  张宝见张梁被一老头摁在地上摩擦,毫无还手之力,整个人都蒙了,看了看面前风度翩翩的少年,少年给了自己个尴尬的微笑。
  “你,赶快让你的护卫住手!否则.....我便杀了你!”张宝想表现的凶狠一些,奈何自己也是第一次出来打劫,业务不熟,手艺生疏。
  “让你们的人都退了吧!带上我给的银两,买些吃的,穿的,回去好好过日子吧,别再做些打家劫舍的营生了。”曹冲好心劝道。
  “哼!你懂什么,我们这是劫富济贫。你若再不让他住手,我便卸你四肢,挖你双眼,然后.......”
  张宝没有说完,曹冲身负长剑连鞘飞起,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便被拍飞了出去。
  “嘿,我还没去找你,你便自己来了,那便一起揍。”陈鹤皋扯过张宝,一人揍俩游刃有余,其他人都躲得远远的看着二人鬼哭狼嚎。
  曹冲从马车上取出陈鹤皋采买的吃食,分发给众人,自己就那么盘腿做在一块石头上嗑瓜子。
  众人见二人武功高强,却不以力压人,不但给钱,还分的吃食给自己,纷纷好感大增,边感谢边争抢食物。
  陈鹤皋打累了,甩了甩梆硬的拳头“下次昭子放亮点,这次你们运气好,碰上我们,不与你们为难,若是碰上心狠之人,你俩死不足惜,这一村的百姓却是跟着你们倒霉!”
  张梁张宝二人被揍的四肢酥麻难忍,又使不上力气,直如鬼压身一般,哀嚎着直言不敢
  “大好年纪,做点什么不行,学别人落草。”
  “陈叔叔,咱们走吧?”曹冲拍了拍手
  “走!”
  ............
  二人刚走不远,张角便急追至此,本是欲将张道陵和王重阳的嘱托告知曹冲一番,再没下保命符咒,如今看着躺在那儿还没缓过劲来的张梁张宝,和着一行几百号人,心念电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
  不过几日,曹冲一行便是来到汉嘉城,打点了随行之人后,便徒步向葬宗有去。
  一路上便见路上人来人往,目的地竟都是葬宗。
  “嘿,今儿葬宗是有啥庆典吗?怎地如此热闹。”陈鹤皋左顾右盼“嘿呦,八抬大轿,这是大官啊;这是水神宫的人吧,两家不是互相不对付吗?”
  曹冲是听明白了,上至水族中掌权者,大小宗门,下至三教九流,竟是都来拜山门,势力之大可见一斑。
  “不对啊,前阵子来也没见这样。”陈鹤皋有点摸不着头脑。
  来到宗门口,远远地便是要排队登记。看这一眼望不到头的长龙,连陈鹤皋都有些头疼。
  “要么,咱先去找人问问?咱又不是要拜山门”看这趋势,一天一夜也轮不到他们。
  “嘿,让你瞅瞅你陈叔叔的本事……”陈鹤皋带着曹冲,迈着四方步朝葬宗门口而去,一路上,排队之人看到也不阻止,反而有些戏谑的看着二人。
  “大胆!何人擅闯宗门!”护宗之人抽剑止住二人去势。
  “在下陈鹤皋,奉康长老之命前来,劳烦通报一声。”
  “嘿,又是这套说辞,这是今天第几个了?”
  “记不清了。老头,你看这一行,全是来拜见之人,若是想见康族公,便去后面好好排队。”
  “就是,就是,我们都是排队,怎么就你俩特殊!”
  排队之人闹哄哄的编排曹冲二人。
  “在下陈鹤皋,与康长老有旧,如今是受康长老所托前来,劳烦通报一声,在下感激不尽!”陈鹤皋行礼之时,隐晦的将银子塞进对方手里。不料对方并未接下,而是推了回来,但是言语缓和了一些。
  “老头,不是我说话难听,你身后的便是你们宗资质最好之人吧,你回过头看看,这些老带少的,都是和你们一般,想被康族公收为弟子,一步登天。我劝你们还是赶快回去安心排队,说不准康族公哪天一高兴就招见你们二人了!”
  排队之人无事,指指点点,嘻嘻哈哈的在看戏,守卫之人说完,也是纷纷起哄。
  “你这本事真是有限。”曹冲打趣道。
  “行行行,你厉害你上!”陈鹤皋被嘘的老脸通红,气急败坏道。
  “在下曹冲,欲拜见康普康长老。”
  “小子!跟你说话没听明白吗?再这样胡搅蛮缠,小心我抓你二人前去执法堂受刑!”
  “在下有信物相佐。”
  “哟呵,这倒是新鲜,头次听说有信物的,你当康族公的信物便是那路边白菜?待我擒住你俩,送与执法堂受刑!”
  排队众人哄笑不已。知是进了葬宗执法堂,不死也得脱层皮,这一老一小想攀附权贵,却不去打听打听葬宗执法何其严苛,便在这宗门口放肆。
  曹冲不紧不慢从包袱里掏出一方小金令,不到巴掌大小。
  “你这人作假都不舍得费料,长老令都有两个巴掌那么大,你这........”护卫尚未说完,便被那登记之人一脚踹翻在地。
  “狗老陈,你敢打我?你知不知我和邓侍从是发小!”
  姓陈的登记之人也不管他,将头埋得很低,恭敬道“见宗主令如宗主亲至!宗门一共两块,不知这块宗主令是...”
  “康长老给的信物。”
  跪地的老陈心里直呼好家伙,直接拿宗主令当信物,这二人在康普心中得多大的份量!
  “二位稍待片刻,我这便上报!”一点不敢耽搁,老陈三步并作两步,毕竟是个文职,身体素质不如一般武者,慌张之下鞋跑掉了也顾不得拾。临行前给守门二人递了一个眼神也不知二人能否领会过来。
  离远一些的排队之人见队伍停了,不明所以,知是二人惹上什么麻烦,耽误了自己的时间,喝骂之声刚起,便见原本气势汹汹的守卫二人一脸谄媚,脸上褶皱仿佛能挤出水来,赶忙噤声住嘴,有些对葬宗了解颇深之人已经偷偷开始远遁。
  过了一会儿,隆隆破空之声由远及近“啊呀,小子,怎么这么久才来,可想死我了!”
  康普擒小鸡一样擒着老陈御空而来,老陈被失重感折磨的七荤八素,被康普掷在地上,也不敢言语,强打精神,尽量匍匐的稳定一点。
  “康长老!”曹冲,陈鹤皋赶忙行礼。
  “不用客气,不用客气,让我看看!好!好!好啊!真好!”康普拉着曹冲的胳膊来回打量,气韵内敛,自己都感受不到,只是从曹冲眼光流转中捕捉到丝丝气息,知是顿悟出些了不得的东西,喜不自胜。
  陈鹤皋背后虚空肉眼难辨的扭曲,随后日月双轮便回到康普那里。
  “可有怠慢?”康普问向匍匐在地的老陈。
  老陈不敢隐瞒,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康普的两个侍从赶来正巧听得老陈复述,邓姓侍从已然跪地匍匐,抖成筛糠。
  “宗门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康普暴躁不已,自己已经给过自己侍从机会,却不想,竟是在此给自己丢了大脸。若是放在以前,自己早一掌将几人拍成肉饼,如今曹冲在前,不好发作,只得悻悻说到“带着你这不俩成器的亲戚去执法堂领罚去吧!”
  邓姓侍从知道自己完了。不止自己,连攀附自己枝叶也都完了,自己如今失去势,没了康普的荫护,当年自己欺辱之人,必千百倍奉还,甚至自己能否从执法堂出来都两说。
  “剩下的,你知道该怎么办了?”
  陈姓登记员慌忙答应,后背冷汗涔涔,原本自己也是抱着看戏的态度,但是看曹冲气宇轩杨,又言信物,便是多关注了一些,没想到误打误撞,救了自己一条性命。
  幸亏自己机智,老陈如是想到。
  待康普带曹冲走后,呼啦啦从宗门中鱼贯而出百十号襟衣黑服之人,领头人不管趴在地上抖成筛糠的三人,上前扶起老陈,拍了拍他膝盖上的土嘿嘿一笑“可以啊老陈!做个登记员竟是得了个大机遇,让人眼馋的紧啊。以后高升了可得照顾照顾小弟啊。”
  老陈如今还没从失重感中走出来,只能依靠着原本高不可攀的执法堂副堂主“堂主说的啥话,只是去传信而已,又不是什么泼天大功。”
  “好了,可别跟我再装,要不说老陈你是非凡人,丢鞋弃履这出戏是真高啊!如今康族公让我等全权听你指挥,便是契机,答复康长老满意了,未来不可限量!”
  “堂主说笑了,不过既是康族公让我全权处理此事,我便得给族公一个稳妥的交代。”老陈知道,机会来了,如今在这葬宗之内,人人想见康普,连宗主和执法堂堂主两个超凡巅峰都吃了闭门羹,自己持一交代之名,便可畅通无阻,便是葬宗宗主想要递话,也得仰仗自己了。
  “如今人手紧张,你三人便自行前往执法堂,望你三人积极配合执法堂工作。”
  “嘿!这不是邓侍从吗?记得当年就是你让我把自己小妾双手奉上,吃干抹净还埋怨我不识抬举,是也不是?”副堂主咬牙切齿
  一干执法堂人众听是康普身边姓邓的侍从,或多或少都受过他的欺压,均是气不打一出来。
  “好了,他如今跑不了了,先办正事要紧。”老陈将事情原委说明,并指出当时哄笑喧哗,辱骂之处,被执法堂迅速控制起来。
  康普开心莫名,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曹冲聊着。
  云中鹜此次回宗,交代了一些探听的消息,消息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加之顶头上司不知为何心情奇差,被训了个狗血喷头。
  刚一出来,恰巧碰到康普和曹冲,云中鹜不知缘由,不敢蓦然相认,毫无破绽的掉头避人,却不想曹冲一眼便认出了他
  “二哥!嗨!云二哥!”曹冲舍了康普直奔自己而来。
  完了,云中鹜暗叹,他在宗门这些年,晋升虽是屡次受阻,却是知道康普这个人,连宗主都对其礼敬有加,从不过问宗门之事,却在这宗门中一言九鼎,言人生死,对宗主呼来喝去,宗主都要笑脸相迎,有传言说葬宗其实是康普所创,宗主对此等谣言竟是毫不过问,任其疯传,最后三人成虎,宗主却反而很满意一般。
  曹冲舍了康普来寻自己,康普睚眦必报,喜怒无常,如今落了面子,定然会寻自己与曹冲的麻烦。
  云中鹜赶忙跪下“康族公请息怒,曹冲初来乍到,顶撞了康族公,是我身为哥哥管教不严,回头定是严加教导,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请康族公责罚。”
  “你是曹冲哥哥?”
  “前些年外出历练,偶遇曹冲,结伴历险,志趣相投,便是结为异性兄弟!”
  “哦?先起来吧!”
  “谢康族公。”
  “不急谢我,先全力接我一记,再言!”康普屈指一弹,劲炁如开闸之洪,伴随着隆隆之声,朝云中鹜而去。
  云中鹜不敢托大,全力运起排云掌,大喝“干霄凌云”为自己提势。
  曹冲看着云中鹜运掌,豁然开朗,原来,这真炁的运行竟是这样,怪不得使将出来声势如此浩大。
  云中鹜硬接康普一记,兀自欣喜,却不想康普真炁如海浪般一浪接着一浪,虚实相掩,时而与自己真炁相抗,时而又突兀消失,随后以更强的力量继续推来,云中鹜被其牵引,招式收发之中已然乱了方寸,脸色潮红眼见便是要输了。
  云中鹜从接触到康普炁力之时,便发现与自己的相差无几,甚至弱于自己,显然并不是以惩戒自己为目的,又觉康普真炁怪异非凡,虽是与自己稍弱,自己却敌不过,不禁开始尝试学习康普的运炁窍门,云中鹜能自研改进寒霜掌,悟性自是不低,多次尝试之后,便是摸到了关窍,行真炁如挑担上山,体力好便是挑担直上便可,若是体力不济,便是行不到山顶,而康普的炁力如折尺形在经脉中行进,省去了运行中不必要的炁力损耗,外放真炁更是虚实相掩,让人防不胜防。
  云中鹜脸上血色退下,饶是炁力强过康普此招,又思通关窍,仍是被真炁撞的蹭蹭后退,双脚在地上犁了一仗多长的横沟,方才止住去势。
  云中鹜暗叹,虽是思通简单关窍,但是康普的真炁深奥非凡,岂是一时半刻便能思索的通的,不过感受过康普的真炁之后,自己仿佛有了新的运炁方法,只待闲暇时默默回想琢磨。
  “云中鹜!你好大的胆子!”耶律洪基大吼
  耶律洪基心思很不好,康普一步登天,之前只觉康普辈分大,所以宗主跟执法堂堂主都尊敬有加,况且从不过问宗中之事,与自己无益,也没有过多联系,没想到康普竟是以超凡巅峰比肩圣人之能的存在。且不说因何原因无法成圣,就是继承其衣钵,便可在超凡之境独斗圣人这一条,便让天下之人趋之若鹜。超凡之境有多少人,圣人才出世4个,含金量可见一斑。
  如今有了露脸之际,怎能不牢牢把握。耶律洪基前所未有的恭敬“康族公!此人竟然顶撞康族公,实在胆大包天,对您如此不敬,让我擒了他断手断脚,听够康族公发落!”
  康普原本笑盈盈的脸瞬间阴云密布,抬手一掌,耶律洪基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强大的劲炁排飞,撞碎门厅,口吐鲜血,俨然受了严重内伤,爬不起来了。堂内不少人见耶律洪基受伤严重都想前去帮他一把,扭头一看竟是康普,一个个老实巴交的开始处理政务,独留耶律洪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这宗门怎的都是如此蛮横霸道之人,我多年未去管束,这松赞干布越来越放肆了!”
  堂内众人听得真切,不约而同的打了一个寒颤,心里都知道,耶律洪基完了!
  “谢康族公指点!”云中鹜止住身形不顾伤势,赶忙作揖。
  “不错不错!短短时间便能摸索到窍门,悟性上佳,倒是配的上与曹冲称兄道弟,只不过不惑之年才刚晋宗师,与你这悟性也着实不匹配。”
  “晚辈惭愧。”
  “如今居何职?”
  “右护法顺位第七人。”
  “二哥与我想见之时不就是第六顺位了吗?怎地入了宗师,这顺位还降了。”曹冲不懂人情世故,便随口发问
  “弟弟切莫胡言,定是有原因的。”
  “我知道了,虽是曹冲认你做二哥,但是你如今刚入宗师,我却不认,你可明白?”
  “小的明白。”
  “如此,未入超凡便不要与曹冲兄弟想称,明日来我居所,我传你一套心法!未来如何,全靠你自己了。”
  “谢康族公!”
  “我也是爱才心切,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因为令我失望的人下场都很惨!”
  “必不辱使命!”
  “哼,也还行!那个小卓子,去,跟松赞干布说,这个耶律洪基德不配位,得选个有能耐的人去干啊,我看这....你叫什么?”
  “小的云中鹜。”
  “这云中鹜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知道了老师,我这就去办。”小卓子深深看了曹冲一眼,拜别康普之后又恭敬的给曹冲行礼,康普暗暗点头,这还差不多。
  “好了,这里耽搁许久了,曹冲啊,随我去居所一叙吧!”
  “康长老....”云中鹜捅了他两下“哦,康族公不是与我陈叔叔有事详谈嘛,我便不耽误了,见着二哥我是欢喜的紧,这久别重逢,定是要聊一聊啊。”
  “.......说的也是!老陈,咱们走!”康普很是不舍,曹冲自己是越看越喜欢,如今云中鹜横插一杠,搞得自己很不好,虽说是曹冲二哥,面子也给到了,等曹冲走了稍微使点绊子,解解气也不无不可,还有陈鹤皋,今儿的气就先撒他身上吧!
  康普拖着一脸求助之色的陈鹤皋“对了,晚上我设宴,你和云中鹜便去我那边吃吧!”
  “没问题!”曹冲答应下来,康普脸色才缓和了不少
  待康普走后,各葬宗人士蜂蛹而来,毫不吝啬赞美之词,搞得云中鹜都有些应接不暇。退了18门亲,拒他24个宝物,辞了上百宴请,终于脱了出来。
  在云中鹜住宅,曹冲问询了一下有关独孤剑和宗门天牢之事,云中鹜表示,自己刚回不久,对此事不太了解,不过晚上可以帮助打探一二,被曹冲制止。
  ..........
  松赞干布看着小卓子退下后,愤恨的拍了下桌子。
  “宗主!”
  “耶律阿保机来了,快坐!”
  “宗主很是气闷?”
  “谁说不是!这康普也不知怎么想的,前几日突然就去了龙宫,还把底牌漏了。供养了三十多年,就是为了将来水族易主,葬宗能强势入驻,掌权水族!可现在,连其他族都知道了康普的能耐。敖广那厮怎能不倾全族之力拉拢!如今连战势都缓了下来,咱们的计划又被打乱了!”
  “宗主莫慌!敖广给的虽多,却是中看不中用,咱们养了康普三十多年,恭敬有加,康普也不会翻脸不认人,如今不如族公府,仍在葬宗居住便是明证;其次,我们先一步知道了敖广所不知的消息,我怀疑,此次康普前去龙宫,便是为了今日所来拜见的那个年轻人,我所料不错的话,这次康普是真动了收徒的心思。”
  “可是那个曹冲?”
  “正是!而且曹冲有个异性兄弟,叫云中鹜!”
  “就是那个康普让替代耶律洪基位置的人。”
  “对!所以,宗主,优势仍然在我宗啊!”
  “对!优势在我!那个曹冲和云中鹜呢,快传来,我要好好拉拢一番!”
  “宗主不可!如今二人风头正盛,拉拢不可过于生硬。还是从长计议。云中鹜再宗中郁郁不得志,便可以让他感受到重视,将其快速提拔起来,康普想收曹冲做徒弟,那我们便投其所好便可。”
  “是极!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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